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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解语拣起了帕子,也不敢再听,转身走开,微微冷笑。
原来如此!这洛神园的男人,将来只有一个去处,就是女皇的后宫,所以除了琴棋书画,自然也要学些迷诱奉迎之道,就因为她是“这院里唯一的女人”,所以个个都拿她试手?那晏婳方才的模样,全都是做状了?还有……还有那湛然,之前的模样,也是做状了?想到王先生那句“大失常态”,她又气又羞,低头疾走,走出十几步,才猛然回过神儿来。
花解语啊花解语,你不过是一个丫环,不是碰碰手指就得去死的大小姐,你在计较些甚么呢?在洛神园待了三年,想进这院子,却一直不得其便,现在不是绝好的机会?就让他们各自妖娆做状,你只管用心记住这些路,记得哪间屋子是谁住的,岂不是好?
一念及此,心登时便安静了好些,一边慢慢向前,一边细细回忆刚才走的路。一直到站在西首第二栋屋子门前。其实这院中,她最想进的就是雪澈的房间,雪澈久病成医,精于歧黄之术,她当初盗那天香丸,只是根椐丹香虫的指引,又是一片漆黑,压根就不知道进的哪间屋子,但其中药香萦绕,猜测中,定是雪澈的屋子。
站在门口吸了口气,那药气愈是分明,花解语叩了叩房门,门里便道:“请进来。”声音很低,挟着一点微咳。
花解语推门进去,便是一怔,晏婳与幻璃的房间,格局类似,都是迎门一个花开富贵的屏风,而雪澈的房间却分了两道门,她循着咳声走到左手边,阵设完全像一间药房,药柜几乎跟春暖阁的差相仿佛。雪澈正坐在药柜前,低头弄着甚么,一边不住轻咳。
花解语一见他的面色,便是一惊,喃喃的道:“雪公子?”
雪澈抬起了头,面色青白,双唇淡的几乎没了颜色,只向她略略点头,还未及说话,便又咳了起来,一直咳个不休,面颊上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红。
第027章:道具
几日不见,他的病竟似重了许多,不同于晏婳那令人想入非非耳热心跳的虐容,雪澈的病容便似弱柳扶风,我见忧怜。欤珧畱午花解语有些不忍的别了眼,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一步,摸了摸茶壶尚温,就提壶斟出半盏茶来,推到他手边,雪澈接了,微抿了一口,才勉强抑了那咳,抬眼看她。
雪澈容貌本就清美无俦,又偏生了一对秋水无尘的杏眼,方才那一番咳,直咳得泪光闪闪。整个人都带着不食人间烟火般的空渺之气,便似空山新雨之后的一株兰花,美极清极,谪仙一般。花解语不敢多看,急福身道:“雪公子,幻公子打发我送帕子过来。”
雪澈神情中略过一丝微不可察的自嘲,随即道:“好,放下,你去吧。”
花解语急应声道:“是。”一边转身。她已经走到门口,雪澈却又道:“等一下。”
她转回来,雪澈似乎十分犹豫,凝眉看她,清亮的杏眼黑白分明,好一会儿,才微微苦笑,道:“解语,你可愿替我到湛然房中去一趟?”
他似乎十分不愿,却终于还是说了出来,不是吩咐,却是问“你可愿”,甚至不肯随便找个由头。花解语毫不怀疑,如果她说不愿,他也不会怎样,就算受了罚,也不会怨她……可是看着他苍白容颜,她竟怎么都不忍心,她很愿相信他确有不得已的苦衷。于是,她终于还是道:“是。”
雪澈略弯唇,似乎想给她一个笑,却又抑在一声闷咳里,抑了抑,才低声道:“左手边那间就是。”
花解语应了,看他似乎没有别的吩咐,就退了出来,随手帮他带上了门。忍不住就想,第四个了,终于轮到那个惯会装模做样的无赖了……就算她只是一个练习的道具又怎样,当道具带着完全看戏的心情,就算他是倾国容色,也不过是在做戏……倒要看看他会用甚么方法来“色yòu”她?
带着这样的心情敲了几下门,却没人应声,花解语又敲了几下,仍旧没人理会。那心情居然有点儿……大失所望?她实在有点儿好笑,咬着唇角转回身,左右看了几眼,忽然发现,她好像迷路了……要从这儿走,她完全不知要怎么离开揽秀园。难道要退回到雪澈那儿?
花解语转头看去,忽然发现,似乎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她已经不太能确定哪间是雪澈的屋子了,亏她一路用心记忆,现在却似乎所有的都变了。揽秀园所有的屋子之间都挨的很远,中间又有草木之类相隔,景物略变,就有些晕头转向。
花解语茫然的东张西望,实在有点儿犯愁,又没胆子乱走。正踌躇之际,忽听身后有人笑道:“这么巧?”
花解语吓了一跳,侧头时,便迎上一张灿烂的笑脸,他仍旧笑的晴天丽日,负了手,一脸“我在看风景”的模样,学着她东张西望,她居然完全不知道他甚么时候从屋子里出来的。花解语无语的瞪他,他这才转头向她一笑,黑眸中俱是促狭:“这会儿是不是就很想见到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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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湿身与你
亏她还想着看他的笑话,没想到他居然玩儿这一手,一直猫在屋子里装死,等到这时候才出来,摆明欺负她不认识这园子里的路嘛!忍不住就有点儿悻悻。欤珧畱午
湛然侧头看她,不由失笑出来,随手握了她的素腕,强拉进了房中,扶她坐在椅上,笑吟吟的道:“小语儿,今天可曾赏尽春光?”
他仍旧穿着素日常穿的蓝袍,长眉俊眼,顾盼神飞,薄唇边微微带笑。花解语瞥了他一眼,站起垂首,维持着标准的丫环作派,不紧不慢的道:“是。解语一路行来,所见风景如花似锦,诗情画意,绝非他处可以比拟。”
湛然的话等于是在问,前面那几只表现的还不错吧?而花解语貌似恭敬,言下之意却是,好啊!好的不得了啊,没的比啊!现在就看你的了!湛然显然心知肚明,失笑出声,向后一倚,颇有些无赖的摊手:“那好,小语儿喜欢哪一口,尽管点吧。”
咦?这难道是下馆子点菜么?花解语忍不住抽抽嘴角,然后一脸无辜的张大眼睛:“解语不懂,”他挑眉,于是她话风一转:“不如湛公子先展示一下各种‘口味’,解语多看几样,兴许就知道了。”
谁怕谁,你来啊来啊,雅的俗的,清的艳的,伪娘的硬汉的……你有本事全演一遍啊!四目对视,她一脸恭敬,满眼无辜,只怕绕着她转三圈都挑不出半点错儿来。湛然忍不住大笑出声,装模做样的拱手道:“花大小姐果然历害,湛然服了。”
“不敢当,”花解语表示不吃他这套:“湛公子这是要折煞我了,我不是甚么大小姐,只不过是一个没甚么见识的小丫头而已。”所以才被你们耍着玩!
话中带刺,湛然挑眉,忽然略倾身过来,笑道:“我听着这话,好像有些怨意呢,怎么了,甚么事情惹得我们小语儿不开心?”
她面不改色:“湛公子多心了。解语开心的很。几位公子国色天香,温柔款款,解语实在受宠若惊。”
他又气又笑的看她,又有些无奈,笑道:“你呀你!挺聪明的丫头,钻甚么牛角尖?有人不收银子,白做戏给你看,你还有甚么不满意的?难道是演戏的人入不得我们小语儿的法眼?那不如我笑一个给你看?还是脱一个给你看?不然做一个给你看?”
这人越说越下-流,她不由颊上微烫,轻啐了他一口。湛然笑吟吟的站起,忽然伸手扯松了蓝袍的领口,露出半片光洁的肌肤。花解语吓了一跳,急退了一步,湛然有点好笑的看她一眼,随手从桌上取过酒壶,向身上洒了几下。
他的肌肤不像晏婳幻璃那般雪白,而是浅浅的琥珀色,酒液自颈间锁骨处滑落,流淌过光洁紧实的肌理,迅速濡湿了衣衫,显出隐约的起伏与修长的腰线,没想到湛然如此倜傥清逸的人物,竟会有如此劲瘦有力的身体……
他向她挑眉,星眸中全是戏谑,笑道:“看来我说的没错,果然是人不对。这不,小语儿看我就看的很开心呢!”
第029章:失态
花解语雪颊泛红,急别开脸去,低声争辩道:“解语不过是有些好奇,湛公子就算是酒多到喝不了,也不必浇给衣服喝啊!”
“说的是!”湛然笑道:“只可惜,语儿今天刚刚瞧过了花嫣柳媚雪生香,我若不湿身与你,怎能讨得你欢心?”
花解语正想这句“柳媚花嫣雪生香”形容的当真恰如其分,不由好笑,还不曾笑完,他就甩出了这句“湿身与你”,一时羞的脸红头涨,憋了半天,才道:“湛公子不要乱说话……”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