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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蛮笑道:“老太太有了孙媳妇就不疼媳妇了,我们可不依。对了,新娘子怎么还没来?哎哟,瞧我该不该打嘴,老太太刚刚说的,新媳妇就让他们玩两天,我这就问东问西了。”
原本一直在旁边听着的二太太笑眯眯地道:“估计新娘子一时半会儿还来不了,昨晚上他们闹腾到四更多,把巡夜的闹得个人仰马翻,小夫妻大概还分头睡大觉吧。”
老太太何等精明,一听就感觉出里面有问题,看着大太太问:“昨晚怎么回事?闹腾什么?”
大太太还能不知道他们两个是存心踩自己的儿媳,都知道老太太中意这个与她一样是官家出身的孙儿媳妇,怕不出几天,老太太就把管家的权交给孙儿媳妇,所以一上来就变着法儿毁新娘子在老太太心里的印象。
大太太其实一早起来就知道此事,忙赶着心腹丫鬟去书房和新房分别叫醒儿子媳妇,告诫他们非得立刻开开心心去老太太屋里,不能叫旁人看出纰漏。
可人算不如天算,刚刚进门时候她们来报,说新娘子早就起床梳洗,大爷就是不肯起来,书房门都不让进,怎么劝都没用。
她只得叫心腹丫鬟捎了重话过去书房催。此刻见老太太问,忙陪笑道:“小夫妻吵吵闹闹,尤其是凤生昨晚与他的小朋友们喝醉酒忘了大事,所以与新娘子起了点小纷争。”
推卸责任
小蛮笑道:“我们的院子与凤生的书房最近,昨晚给那一声巨响惊得心跳得都到嗓子眼儿了,后半夜都没敢在睡,新娘子果然是世家出身,那一股子气势,我们都望尘莫及啊。”
二太太淡笑道:“女人家嫁了人就得从夫,即便以前是公主娘娘出身,嫁人后也不能不把夫家放在眼里,这半夜三更踢开凤生的书房门算是怎么说的。”
汪嬷嬷吓得忙跪下叫屈:“老太太,您可是一点都没看错柳儿,她原就是个最知礼的,昨晚大爷与朋友喝醉酒不愿意去新房,柳儿怎么劝都不成,大爷只是说,这个新娘子一见面就叫他写信去京城,叫付了余下的一半彩礼,还说什么卖女儿没女儿卖之类的话。大爷的脾气您是知道的,他听了这话生气,倔脾气上来,牛拉不回的,所以柳儿只好叫个小丫鬟带信到新房请新奶奶早点歇息,不想新奶奶不干了,揪着小丫鬟要去书房闹,一脚踢得书房门敲得山响,吓得大爷昨晚一夜都冒冷汗,柳儿连夜来问我要太爷以前安神的药丸,我这才知道有这事。原是柳儿年轻不懂事,还以为新奶奶跟老太太一样,虽然我们在娘家时候风光无比,可是到了夫家还是随了夫家的规矩,最是知书达理,体恤下人,没想到反而惹得大爷受惊吓。”。
老太太听了这话只是不响,拿眼睛一一从三个儿媳脸上看过去,最后落在兰心脸上,问:“刚才小丫头跑进去跟你耳语的是不是也是这事?这会子全家上下都知道了吧?”
见老太太脸色铁青,虽然二太太三太太是有意挑拨,可这时也不敢说话,只有兰心微笑道:“果然是什么都逃不过老太太的眼睛,刚才他们可不是跟我说的这个,我还真不是很相信呢。”
老太太闷哼一声,喃喃道:“好威风,好气势,我说柳儿从小跟着我大的,是我一手教出的规矩,怎么会那么不懂事。兰心,你代我去趟新房,跟新娘子说,她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壮,我们这几个老的受不起她的礼,叫她别上来奉茶了,好生将息身体,晚上继续耍威风。你们也下去吧,今天没茶给你们喝。”
心生悔意
众人都不敢说话,可也不敢真的退下,知道老太太脾气大,火气上来你只要硬着头皮给她说两句就好,一会儿准还是她第一个高兴起来的。
看着兰心出去,小蛮才道:“媳妇知道老太太昨儿个刚收到两锡罐上好的碧螺春呢,今天还巴巴儿地等着老太太赏我们喝一杯,让我们见识见识这种与咱们这儿龙井齐名的好茶,我们知道老太太定是心疼这些好茶了,所以才赶着我们走,不舍的给我们这些人糟蹋了。我们都说了,我们三个合起来,都不如老太太以前一个人管家时候管得好呢,这一份精明啊,连一杯茶叶都不会放过,真是一绝了。”。
老太太一听反而失声笑了,连骂这猴子愈发满嘴胡说了。
却说兰心还没到新房,洪凤生已经被大太太的丫鬟拿大太太的重话催去新房,心里很是不情不愿。
偏生来福婆也是有意替他们俩做和事佬,一见大爷进来,立刻仗着老脸递给洪凤生一枝胭脂棒,请大爷帮新娘子画朱唇上妆。
她相信,依新娘子的美貌,仔细见过的男人不会不动心的。
洪凤生被来福婆推着勉强上前,一瞥之下,惊艳,昨晚挑开盖头后那张浓妆的俗艳的脸竟是如此绝色,昨晚踢门后也没仔细看清,这会儿在大亮的天光下才看清,原来人说新娘子天姿国色,果真是不错。一时拈着胭脂棒呆在那里。
白漪听得洪凤生进来,就当没看见似的闭目靠在椅子上养神,理都不理,什么玩意儿,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而已。
听见来福婆请洪凤生帮她画唇,忙睁开眼,却见洪凤生一脸欢欣地看着她,手中的胭脂棒徐徐接近,忙退后几步道:“你这是干什么?”
洪凤生忙道:“帮娘子点绛唇。”
白漪心想,这等有情调的事不是你可以做的,那只属于天才专有。
“不必,还请大爷收回胭脂,回书房拿这棒子画饼充饥去。”
画蛇添足
面对新娘子的冷言冷语,洪凤生当然尴尬无比,他今天被大太太的丫鬟硬扯起床,洗脸酒醒后也知道昨晚做的事不妥。
所以也没等母亲的丫鬟出言训导,自己就巴巴的赶了过来,本想如果新娘子给他点好脸色的话,他也就顺势道个歉,再说进门之后见了新娘子这么美貌,心更是软了大半。
没想到这一番心思不被体谅,新娘子倒是依旧恼怒的很,仿佛一点不给面子,一口拒绝。还好左右一看,来福婆早带着丫鬟们下去,屋里只剩他们两个,也顾不得面子不面子了,低声道:“娘子,我保证给你画的唇如画龙点睛一样。”
说着手又凑了过去。。
白漪起身就走开,冷冷道:“不必你画蛇添足。”
洪凤生听了反而笑了,一半是尴尬,一半是欣赏,他可没见过其他女人说话这么雅致有趣的,三太太小蛮说话虽然常常逗人发笑,可回想起来,却只有一个俗字,不像与新娘子一答一对那么隽永。
他才想说什么,外面报说老太太屋里的兰心姐姐到了,只得开门站到门口笑道:“给兰心姐姐倒茶。”
兰心微笑道:“罢了,大爷,你竟是赶紧带着新奶奶去老太太面前赔罪吧,否则连大太太都有了不是。老太太这会儿叫我带话来呢。”。
白漪心想,这个丫头的势力不下《红楼梦》里的鸳鸯,也是大机构董事长秘书的款儿。只听洪凤生笑道:“多谢兰心姐姐,老太太没说什么吧?”
兰心这会儿才拉下脸道:“老太太生气了,叫我传话过来。”便把刚刚老太太的话复述一遍,“你们就赶紧收拾着过去吧。”说完也不坐下就走了。
洪凤生关门进来,冲白漪陪笑道:“娘子,你让我赶快帮你点上胭脂,快点过去老太太那里吧。”
白漪冷冷道:“怎么反而是我的不是了?不过既然老太太不让我去见她,我就不便过去呢,洪大爷你要去请安的话,请自便。”。
相对无言
洪凤生为难地看着白漪坐回湘妃榻,拿起一本书看,又看看纱门外静候着的明知已经得罪老太太了的丫鬟们,左右不是,干脆打开门对来福婆道:“你去和大太太说一声,就说我在新房里和新娘子说话,懒得过去老太太那里请安,我们这儿什么都好,叫她们娘儿们有事没事别总烦着我们俩。”
说完便关上木门,坐到白漪对面。
白漪听了吃惊,照这话,洪凤生有把罪过都揽到他自己身上的意思。他这算什么意思?
见新娘子拿一双流波似的大眼睛惊讶地打量着他,洪凤生也知道她的意思,心想总算找到话题了,还是借着与新娘子解释这话,与她开始好声好气地交流吧,否则总是这么被抢白,虽然他不生气,可总不是回事儿。
便笑道:“我也想了想觉得过去没意思,老太太那边一屋子的女人,除了我娘,没一个说话中听的,她们每天闲着没事,也就说些东家长西家短的罗嗦事,你要一去,还不拿你的家世做话题。而你又是刚进门的,不便多说,又不知道她们谁是谁,怎么做都有不是,不如不去,省得提供他们话题。我们这也是一辈子的事,我才不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