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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嵛洌蛞欢四精h出个什么事,侯爷非严查不可,而这第一被查得,肯定是她,即便其他人查不出她来,却不一定瞒得过端木涵。杜婉婷同意让她去泄愤,她已经很感激了,不敢玩过火,给杜婉婷惹祸。再说,端木玥屋里屋外都有值夜,想潜入装神弄鬼再全身而退,府里还真没几个人能做到,如莲还不至于笨到去冒这个险。
老夫人一早,便去看望端木玥,端木玥依旧扑在她身上,喊着脚疼,哭述着杜婉婷如何害她,却对绿芽在院子里发疯,大喊“姑娘”,被人架着拖了出去的声响,只当没有听见,一字都不愿提起。
侯爷却冷冷的坐在一旁,盯着端木玥,可是,她毕竟是他荣庆侯端木政的嫡女,举止言行,都代表着端木家姑娘们的闺名,且老夫人年迈,又心疼这个孙女,他更不想让母亲担扰,只得无可奈何的双膝一屈,跪在地上:“儿子不孝,没有养好女儿,让她……”侯爷不敢把伤天害理四个字说出口,便转了口气道告罪:“求母亲责罚。”
老夫人听得一头雾水:“老爷这是作什么?玥儿伤着,又不是你的错。”随后转念一想,又担忧的皱了眉:“可查清了,此事与老四媳妇……”
侯爷知道老夫人误会了他的话,迅速打断她的话:“玥儿受伤与她无关,不过是个意外。”老夫人明显松了口气。
“父亲,明明是嫂嫂与她的丫鬟一道推我下楼梯,害我摔伤了腿,父亲怎可如此偏袒她们。”端木玥没将杜婉婷推下楼,自己却伤了腿,本来就不甘心,恨不得马上将杜婉婷踩在脚底,让她爬出荣庆府去,却不想,当时在场一共就四个人,自己明明与绿芽已经串好说辞,且谁都知道,如莲是会武的,侯爷竟还说是意外,端木玥哪里咽得下这口气,疯了似得攥着老夫人喊道:“祖母,祖母给玥儿……”
“你闭嘴。”侯爷不顾老夫人在场,愤怒的起身,对端木玥吼道,一步步的逼上前,他都不敢相信平日乖巧的女儿,竟有这么残忍的心思与手段,她还那么小,又愧又恼的斥问:“我是偏袒,那也是偏袒你,我问你,昨日可是你邀她上楼的?她那丫鬟可是与你的丫鬟在一处?她是双身子,上楼梯本身就危险,事先又根本不知道你让她上楼,主仆俩在你院里子又未说上话,如何窜通在楼梯上做这般大动作,就不怕……”侯爷眼皮发颤,从牙缝中挤出四个字来:“自食其果?”经过昨晚,侯爷想了一夜,这其中的头绪,不难理清。
老夫人也觉得侯爷说的话可信,赞成的点点头,她打心眼里不相信杜婉婷主仆会将端木玥推下楼。
端木玥早被父亲的愤怒的神情吓着了,直往老夫人怀里躲,老夫人心疼孙女,没好气的斥了侯爷一句:“孩子还伤着,就别再吓她,但这事即便与老四媳妇无关,但她那丫鬟会武,却瞒了家里这么久,也实在不该。”
“她是杜家的陪嫁,不过是护主子安全,倒也无可厚非。”侯爷没打算对杜婉婷怎样。
老夫人看着躲在她怀里哭泣的端木玥,拍了拍她的肩,抬眼对侯爷道:“那依我看,老四媳妇既有身子,就让她歇阵子,就让玥儿代她管一阵子家。”说罢,不等侯爷同意,就让钟嬷嬷到映月轩要回杜婉婷的对牌。受伤的是端木玥,她想要弥补端木玥,好让她不太难过,而端木玥这阵子,很热衷于当家。而杜婉婷瞒了丫鬟会武一事,有算有错,老夫人算准,此时让端木玥管一阵子后宅,她必不敢说什么……
☆、风雪
如莲见钟嬷嬷过来;笑着迎上前为她拍掉身上的雪花;钟嬷嬷搓了搓手;如兰便递上个手炉:“嬷嬷来得巧;奶奶才刚起身呢;可是老太太有话要交待?”
钟嬷嬷有些不好开口:“是;是啊……”
如兰领着她进屋;心里有些担心如莲昨夜,兴许是被人见着了。
钟嬷嬷只叹一声;来到里屋,杜婉婷正坐在榻上;手里拿着几支如莲剪来的梅枝,在插花瓶。
“嬷嬷快上坐。”杜婉婷见着钟嬷嬷,起身让了座,钟嬷嬷便在榻的另一边坐下,执起一枝梅花,却无心欣赏,瞧了如兰一眼,如兰便识趣的出屋泡茶。
“今儿老太太让我过来,给她老人家带个话,奶奶如今有身子,不便再这么每日的操劳,老太太的意思,是想先让二姑娘代您担上一阵子……”钟嬷嬷说得为难,老夫人正是自己不说过来当面讲,才把这么个苦差事交给了她,见杜婉婷的手明显一顿,口气比先前更软更轻:“这一来,奶奶也能歇歇,安心待产,这二来,她怎么也是个即将出嫁的嫡出姑娘,过个一年半载的,嫁到婆家,也应是个当家主母,到时,若什么也不懂得,让人轻视了去,奶奶您是她嫡亲嫂子,这脸上……”
杜婉婷心里冷笑,谁家要有这么个当家主母,不倒灶才怪。握着梅枝,看着钟嬷嬷,面上淡淡的笑着,话里却含着一丝怒意:“我可不敢当,将来老五媳妇才是她嫡亲嫂子,我们与她,终是隔了层肚皮的。”
钟嬷嬷听她这语气,想是她今儿有了脾气,更是七上八下的不知所措,怕杜婉婷想偏了,只得打着笑脸又轻声劝道:“瞧奶奶说的,您要算不得姑娘们的嫡亲嫂子,那还哪个敢自称个“嫡”字。老太太这般决定,明面上瞧着,是疼着二姑娘,实际上那,可是为您着想着呢,您想,您自个儿院里没个妾氏当帮手,这肚子渐渐大了,到时候总要将这对牌交出去一阵子,等生下孩子,即便您再收回了当家权,也难说不留根尾巴,就象太太,如今在各院,不都还留几个眼线。不如交给姑娘,她一嫁了人,就管不得娘家的事儿了。”
见杜婉婷似乎只顾着手上梅枝,也不知道她听没听进去,钟嬷嬷又轻声俯在她耳边道:“本来老太太还打算亲自给四爷,挑个安分的,谁知侯爷说,四爷决定自个儿选,老太太也不好驳了他的意,这事便作罢。若将来您再怀上,您院子里还没个人,这底下,不还有几个姑娘可帮着管事儿?可要这嫡姑娘都放着不用,以后如何过太太这关?”
杜婉婷将手中的梅插入瓶中,瞧着钟嬷嬷道:“嬷嬷说得这些个,我懂,可咱家终是与别家不同,玥儿既这般好学,也是好事儿,在账房慢慢学着便是,可若说到当家,她毕竟还是个姑娘,总是不妥。您老也知道,这一当家,方方面面都要顾到,几位爷屋里的那些个人,那些个事,能不管吗?特别是二叔,他要的那些个补品,哪个能少得,怎么好跟个姑娘说去,要去?”
钟嬷嬷听她这么一说,吓一跳:“从来大家也有嫡女当家,没听说顾及这些个。”
“几家能出一个象二叔那样的?好好的嫡女,成天听着今儿二房那边收了个通房,月银涨了一两,明儿要三根虎鞭,一根五两,若后院捡着本春宫图,让人往哪交去?是劳驾老太太气上一场呢,还是少不得再来扰我一回,又或者让太太帮着姑娘?”杜婉婷凝视望着钟嬷嬷讶异的表情,她手上这匣子对牌,本就是由大夫人手上收回来的,这么着,岂不是又交还给她,今后还怎么再向婆婆手中要回这对牌?
杜婉婷见忽悠得差不多了,凑近了些道:“我想着让二婶子,帮着照料一阵子,想想周家如今与咱家关系,也算亲近,人家是京中父母,二叔为人你我也都晓得,祖母怎么着,也该给二婶子点颜面。若再这般下去,让二婶子娘家人,为她叫屈就不美了。再说,二房将来少不得要搬到西府去的,与这府上事务也无碍。”
钟嬷嬷张着嘴,一句话回不上来,杜婉婷插好梅枝,左右瞧着,笑着让钟嬷嬷点评:“嬷嬷,瞧瞧这梅花插得如何。”
“好看,好看的紧呢。”钟嬷嬷苦笑着夸道,这要她怎么回话去?
“可不,这梅花本就长的好,怎么插都好看。”杜婉婷拿起剪子,修了修梅枝:“人也一样,心思正,什么事儿都能做得正,心思要不正,这大宅后院这么多人,还不知要再闹出个什么来呢。”
钟嬷嬷瞧着杜婉婷今儿的脾气,算是罕见,想想也是,谁头天被冤枉,第二天又被逼供着缴了权,会没脾气的。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陪着杜婉婷聊了会儿家常,便起身回去复命,杜婉婷起身送她:“嬷嬷就把我的意思带给祖母与父亲,午后我亲自带对牌过去,到时便由祖母作主。”杜婉婷猜想,就算老夫人反对,侯爷绝不会反对。
钟嬷嬷回不知道该怎么回,杜婉婷这话倒象是颗定心丸,便空着手回去,便将杜婉婷的意思,一五一十的说与老夫人与侯爷听。侯爷是极力赞成杜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