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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浮现了一抹微笑,迈着莲步朝这边走了过来,向我见了个礼道:“姑……”我用眼神阻止了她开口,她终于会意过来,笑道:“公子,您穿成这样,要不是看到了您旁边的燎原公子我都认不出您。”
我摇了摇手中的纸扇,抬步往二楼走去:“我好些天没来,这楼里的生意怎么样了?”
“好得很,这天红楼做了几十年的青楼生意,现在突然不做了,本身就吸引了许多人过来一看究竟呢,”绿菲眼眸一转,抬手指向大厅的另一边,“公子你看,你出的那个比榜的点子,现在也是很受欢迎,多少公子哥儿姑娘家们都来一试。那个比酒的榜首可还是当朝尚书公子呢……”我笑了笑,这古人就是喜欢附庸风雅,那些富家少年小姐们心高气傲,攀比心思过多,自然不会放过这些让他们名声鹊起的机会。
我上了二楼,正在招呼客人的林妈妈眼尖,一眼便认出了我,挥着小丝帕风情万种地过来了。我理了理额前的发,心里叹道,哪天要改改这青楼样的走路姿势,我的心脏可不太受得了。林妈妈看到我怀里刚睡醒的云犬,脸上跃起一阵欣喜:“这哪里来的小东西,可真是有趣。”说着就要伸手摸摸云犬的头。云犬一向生人勿近,不乐意地朝林妈妈吼了一声,把她伸过来的手指给吓得缩了回去。
我赔笑道:“这东西的脾气就是这样,还请妈妈见谅。”
“哪里的话……姑娘太见外了。”林妈妈扯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话音刚落,云犬蓦地发出一声尖叫,腾地从我的怀里窜了出去,迅速地跳上了通往三楼的阶梯。我一惊,赶紧跟了上去,身后的蓦然燎原和林妈妈也跟着上了三楼。云犬径自绕过长长的回廊,停在一间房间的门前。我上前抱起它,环视了一下四周,这个房间是在三楼的最里面,房门和别的房间没什么两样,不同的是门上有一块牌匾,上书“静思”两个大字。大概是因为没什么人到来,房前回廊的栏杆了积了一些灰尘,但门口却是异常地干净。
我转头问林妈妈,疑惑道:“林妈妈,这个房间是做什么用的?有人住吗?”
林妈妈喘着粗气,显然是禁不住刚刚那一段小跑的折腾,摇头道:“这个房间从我来到这楼里开始就一直没有住,前任的妈妈回乡时告诉我要定期过来打扫这个房间,我也就好几天叫人过来打扫一次,扫完就关门。这房间是昨天才扫过的。”
我看着这间房门紧闭的房间,房里没有一丝光亮。猛然脑中一道灵光闪过,我心急地抓住林妈妈的手:“那前任的妈妈有没有说什么?还能不能找到她?这楼里有没有比你呆在这里时间长的人?”
林妈妈显然是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没有……她只是说回乡,我也不知道在哪。这楼里就数我最呆的时间最长了。”她哆嗦了下,好一会儿才把我连珠炮般的问题答清。
蓦然在旁边低叫了我一声,我这才反应过来放开了林妈妈的手:“林妈妈,可不可以打开这个门?”
林妈妈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拨弄了两下,门上的锁就“啪”地一声打开了。我伸手就要推开门,燎原挡住我的手说:“姑娘小心,让我来。”
我一把推开了他,镇定地道:“不,我来。”星火看我神色坚定,也不再阻拦。
我伸手触碰上门把,心上浮起一阵期待,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我定了定神,张开了眼睛,光亮从房门外射进去,依稀能分辨出最靠近门边的是一张普通的红木圆桌。我不禁在心头暗自嘲笑了自己一阵,明明知道不可能发生的事,我还期待个什么劲?他早已经不可能出现了……
云犬大叫了一声腾地跳进了房间,一眨眼便消失在黑暗中。我举步迈进了房间,林妈妈点亮了蜡烛,房间里霎时亮了起来。这房间跟别的房间是一样的摆设,隔着内室与外室的纱帘也被挽了起来。我走进了内室,这才发现内室的窗口边摆着一架古琴,跟我在邰州弹的那一种差不多,只是这琴看起来更为精致,琴上还雕着一些我看不懂的文字。月色从窗口边映照了进来,我突然一阵恍惚,仿佛看到了一个如仙如梦般的女子静坐在月下,纤纤玉指轻轻拨弄着琴弦,潺潺琴声流水般飘过我的耳边。
我转头看向林妈妈:“林妈妈,这琴是?”
林妈妈脸上还是一片茫然:“这琴也是从一开始就有了。”
我走上前拨弄了几下琴弦,这琴已经走了音,明显是多年没有弹过了。我勾起一抹笑,转头对着林妈妈道:“林妈妈,这间叫“静思”的房间能不能给我住?”
林妈妈笑道:“姑娘现在是这楼的主人,妈妈我哪会说不呢?”
蓦然上前犹豫着说道:“姑娘,你要来这里住的话恐怕安总管那边不好交待……”
我抬手给了蓦然脑袋一记,打趣道:“怕什么,又不是天天来。再说就算姑娘我要来,半夜三更爬墙他也不知道啊。”我眼神一转看到了冷冷站在一旁的燎原,计上心来,凑到他耳边悄悄说道:“燎原,你要敢告密我就把你丢进烟花巷里。”
燎原的脸色一阵发青。
我笑着挽起蓦然的手大踏步走出了房间,蓦然转头看向后方,担扰地道:“姑娘,云犬好像没跟上来。”
“没关系,它玩闷了会自己来找我的。”我唇角微微上扬,不理会房里的云犬,心里却是一片杂乱,难道这天红楼的密秘就在这个房间里。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苍穹中一片月朗星稀,我轻摇折扇,饮尽杯中酒。蓦然担扰地阻止道:“你别再喝了,会醉的。”我满脸黑线,考虑着下回别带这小丫头来,我不过才喝了三杯就急成这样,这又不是什么烈酒。
我抬起映着满眼朗月的眸子,招呼旁边的燎原道:“在这么诗意的环境里,你就不能有生气一点。小心老板着那张冰块脸,以后娶不媳妇。”
燎原黑沉如水的眸子斜倪了我一下,仍旧守着那张冰块脸。这家伙总是该说话的时候不说,不该说话的时候就死啰嗦。
我自觉无趣,继续独饮独酌,考虑着下回找星火过来,可能这气氛还能变好一点。
“各位看官们,要说最近京城里最大的事儿,可算是当朝丞相的独生爱女即将嫁予宣王的事了。说起这事儿,那可是一片迷糊啊!”站在高台上的说书先生开始了八卦。我不禁失笑,这天下人最好奇的事儿,莫过于与皇家有关的事儿了,特别是这种联姻的事情。果然一众酒客们纷纷起哄:“先生,你倒是说说这个怎么个迷糊法?”
说书先生一拍桌子,饮下手里一杯酒,开口道:“当今皇上可是个明君啊,一心为江山社稷,不溺声色,后宫的妃子是屈指可数,身后的子嗣也不过六七位。而其中的皇子也不过只有五位,宣王就是其中之一啊。”
“我听说皇帝现在最宠幸的妃子之一好像就是宣王的母亲。”
“似是又非也,皇帝最宠幸的有两位妃子,其中一位的确是宣王唤为母亲的颜妃,但颜妃膝下并无子,宣王的亲生母亲其实是已故的的孔妃娘娘。孔妃逝去时宣王尚幼,皇帝便将宣王交予颜妃抚养。要说这颜妃的娘家,那可是不简单,就是五代为相的钟丞相家,算起来,这钟丞相跟颜妃可算是表兄妹呢。皇上指了钟丞相的独生爱女给宣王作正妃,更显出对钟家的器重啊!”
我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心里暗暗思量起来,听说当年皇上初登基时皇位不稳是因为外戚势力过于强大,怎么这会儿还指了这桩婚事,这不是有意要扩大外戚势力吗?我竖起耳朵,认真地听下去。
“可是先生,我听说当朝太子也未曾成婚,怎么这婚倒先指到宣王身上了?”
“各位有所不知啊,传闻这太子其实是有心仪之人,这心仪之人是谁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倒听说皇上多次想为太子指婚,均被拒绝,就是因为这个他心仪的女子啊……”我轻抿下一口酒,看来这太子还是个痴情之人。
“哦?这皇帝也不强迫。照理说这太子没有子嗣这太子之位可是不稳的啊。”
“要说起这太子,那也是有一大串的故事要讲啊。算起来,这太子也不是皇帝的长子,但是从一出生起就被立为宁王,到十多岁时就被立为太子,当然,立他为太子,当然也包括皇上长子自幼身体不好的原因。”
“皇上长子?你说的可是恒王?”
“没错,说起这恒王,一直隐在王府中,传出来的事也不多,只是听说病得厉害。太子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