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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文祺也一杯一杯喝下妃子们的敬酒,此时,微有醉意。
目光,时不时透过重重的繁华,望向角落里那抹素雅的白。
好像,自从她再次回宫后,身上的着装,一成不变地全是素雅的白。
入喉的美酒,霎时变成了苦的。
那样的苦,让他紧紧地皱了眉去。
“皇上,您怎么了?”见他神色有异,张郑娅心知肚明,却不点穿。
伸手夹了面前的宫廷鱼块,递到他的嘴边,柔笑道:“尝尝这鱼,可还是你喜欢的味道?”
轩辕文祺张嘴吃下。
味道,亦是苦的。
可他却爽朗的大声笑着,顺势将张郑娅搂进了怀里,说:“皇后亲手烹制的宫廷鱼,味道,自然是朕最喜欢的。”
“多谢皇上夸奖!”
受此鼓舞,那些嫔妃们的胆子也大了,纷纷夹了菜,送至皇上的嘴边,然后得他用力的拥抱与赞赏。
声色糜靡
雅歌抬头,看到的正是他搂了郭美人,与她嘴对嘴的亲吻。
其她的嫔妃压下醋意的嘴脸,大声鼓掌欢叫。。。。。。
雅歌忽然想起了一个词:声色糜靡!
执盏倒酒,才发现面前的酒壶,不知何时已空了。
她只能看身旁的奴才一眼,示意她拿酒来。
那奴才愣了一下,赶紧替她换上一壶。
一杯又一杯,一壶又一壶。
酒,对她来说,自是喝不醉的。但也因了这样,她的心,才更怅然。
此下,她与这里,是那般的格格不入。又望了众人一眼,遂起身,悄悄退了出来。
外面的空气,果然清爽了许多。她深吸一口,脚下步子迈得飞快,转瞬便回到了她的椒房宫。
“娘娘,您怎的一个人回来了?”素言刚要出门去接她,一抬头,发现她竟已独自回了来,当下惊异地问道。
雅歌笑了笑,答非所问:“素言,本宫想弹琴!”
“好,奴婢这就去将您的琴摆好!”主子的苦,素言再明白不过了。
明知这样下去,失宠,是早晚的事,可她却不想挑明,更不去劝她。
就让她这么消沉一段日子吧,也许,时间久了,她的伤,也就好了!
低鸣的琴声,透着无尽的苍凉,让人听了,生生落下一滴泪来。
自她走后,轩辕文祺便找了个借口,也走了出来。
此刻,听到她愁苦的琴乐,他微一迟疑,解下腰间的笛子,放到嘴边。
他的笛声悦耳、悠扬,一如曾经。
可是这一次,笛声才起,那边的苦琴,骤停!
轩辕文祺愣住,那玉笛放在唇边,却忘了吹奏。
他就那样呆呆地定在那里,手,维持着握笛的姿势,久久、久久的不动。
心,排山倒海般翻腾。
为何,为何如今你连这点权利都不留给我?我,没有过多的要求!你不让我碰你,我就规规矩矩的,
你得挨得住寂寞
连你的手,都不碰一下。
你不想看到我,赶我到其她嫔妃处,我照做了,还让琳嫔身怀有孕!
我都做了这么多了,一切都照着你的意思做了。
为何,为何你的心越发冷寞,越发看不到我的苦心?我的情意?
他,在这一刻,被伤得遍体鳞伤。
“皇上,您还好吧,可是醉了?”张郑娅出来,瞧得他落寞的背影,她什么都懂。
可是,她不会明说,只与以往一样,扮演着一位贤妻。
轩辕文祺一惊,转过身来。笑容,已浮上他的脸:“朕没事!”
“皇上,”张郑娅又过去几步,轻轻地靠在了他的怀里。声音,少有的娇羞:“今夜,驾临臣妾的凤寰宫,可好?”
“好!”似乎,忆起了她的好,忆起了彼此,也是有情意的。
张郑娅欣喜,双手环住他的身躯,激动得哽咽起来:“文祺,谢谢你,谢谢你没有拒绝我!”
酒宴还未结束,皇上、皇后、皇贵妃先后离席,众人再也没有留下的心思。
随便的找了借口,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了。
美琳坐在那里,尴尬不已。今夜,本是专门为她设的宴。
本该由皇上送她回锦华宫才洽当,可是现在。。。。。。
“妹妹,就由本宫,送你回去吧!”
蓦然听得这声音,美琳吓了一跳,赶紧抬头,发现淑妃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面前。
当下惊讶出声:“淑妃娘娘?”
“怎么了,妹妹怎这般表情,可是姐姐说错了么?”淑妃笑意盈盈,态度和顺,在这样受冷落的当口,无疑给了琳嫔莫大的台阶下。
“哪的话,是妹妹唐突了!”美琳一低头,一滴泪,正好淌下。
“唉~~”见此,淑妃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扶了她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劝道:“妹妹啊,做皇上的女人,你得挨得住寂寞,眼泪,怎能如此轻易地溢出眼眶?”
后宫第一人
美琳一怔,偏头不解地问她:“难道说,姐姐不觉得妹妹很委曲么?难道,这样的委曲,妹妹还不该流泪么?”
“呵呵,”淑妃轻声的笑了,说:“妹妹如今身怀龙种,再寂寞,也是这后宫第一人,该流泪的,应该是她人才是!”
“这。。。。。。”美琳一个激灵,暗觉淑妃所言有理!
此时,又悄悄审视她,发现她面容红润、身姿娇好,哪有半点病恹的痕迹?
可是这段时间以来,皇上却时时紧张她的身体,每日忙完后,必会上她的毓庆宫陪她一会儿。
自然,留宿,也是常有的事!
当即,美琳大为震憾:这样的淑妃,她先前怎一点也没发现呢?
不仅是她,恐是整个后宫,都没瞧出她的心计来吧?
一个有心计的女子,长得玲珑圆润,又会见机行事,说话也是颇为得体。。。。。。
更重要的是,她不争也不抢,却让皇上的心,放在她那儿了。
这样的女子,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美琳似看到了光明:皇贵妃,皇上虽然在乎她,可是她那副拒人于千里的模样,皇上总有厌烦的一日。自己想依靠她,怕是没多少赢算。
倒不如,改投淑妃!
主意打定,美琳便主动挽了她的手,笑道:“姐姐,前些日子,皇上赏了妹妹一条上好的珍珠项链,可是您瞧,妹妹这怀着身子,也不好佩戴,瞧姐姐这脖子纤细白晰,配那项链正好,妹妹便借花献佛了。。。。。。”
“如此,姐姐可就不客气了!”
“那就好,妹妹还生怕姐姐会嫌弃呢。”
。。。。。。
※※※
皇宫里,最藏不住的便是奴才们的那张嘴。
琳嫔与淑妃成了好姐妹的佳话,瞬间传遍了皇宫的大小角落。
雅歌也听说了,其实,也早已发现了。只是,很随意地笑了笑,然后吩咐自己宫里的人,不要跟外面的奴才乱嚼舌根。
一个冷忆如,换他一声郑娅
国库空虚,前朝的‘新政’实施起来,有些困难。
这几日,雅歌便成天置身于御书房,与一众臣子们商量如何才能省出一些钱来。
对于后宫里的事,她一概不理。
可是,她不理,不代表其她的人,就能视若无睹、就能什么也不做。
落了朝后,凤寰宫的奴才来请,说是皇后有要事相商,请皇上移驾。
轩辕文祺半信半疑,驾临凤寰宫。
然后,在惊见了出现在面前的人后,惊喜莫明。
激动得语无伦次:“忆如?你。。。。。。你怎会在此?你。。。。。。”
“民女,参见皇上!”冷忆如一身淡雅的衣裙,身上,依旧是熟悉的茉莉香。
见了轩辕文祺,下意识地退后一步,然后下跪。
“皇上,”张郑娅微笑着过来,一边拉了忆如平身,一边贤淑的笑道:“是臣妾接忆如进宫的,臣妾早前曾找过忆如,这您不是知道的事嘛!”
“郑娅,你。。。。。。”一张嘴,他叫了她的名字。
久违的名字,他有多久没这样叫过自己了?张郑娅只觉眼眶一酸,差点淌下泪来。
忍住了,依旧笑对着他,说:“皇上,忆如她,等了您这么久,此下进宫,臣妾便没准备再放她走的了,臣妾——想册封她为如嫔,您说好吗?”
“好好好!”轩辕文祺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对于眼前这个叫冷忆如的女子,他的愧疚、他的情意,便全数在了其中。
“如此,雯月宫已打扫停当了,臣妾私自作主,将忆如先前的婢女留春也带进了宫,此刻,她已在那边候着了,皇上若没意见,就与如嫔过去瞧瞧吧。”
“郑娅,谢谢你!”离去时,轩辕文祺由衷地抱了她。
吻,亦落在她的额头。
望着轩辕文祺与冷忆如离去的背影,张郑娅才敢让自己的泪水溢出眼眶。
一个冷忆如,换他一声‘郑娅’。
后宫风云密布
值当与否,她已顾不得去计较了!
一连七日,轩辕文祺都寝在了雯月宫。
就连怀着龙胎的锦华宫琳嫔那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