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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有句话忍了很久了,今天一定要问,请皇上如实回答。”蕙贵妃认真地说道,心疼地伸出手,轻轻抚摸轩辕烨的脸。
轩辕烨抓住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一吻,道:“蕙儿想问什么,就问吧。”
“皇上近来可有着迷某种吃食,不吃就觉得难受?”蕙贵妃问道。
“蕙儿为何有此一问?最近,朕觉得精神萎顿的时候,去凝香阁喝杯茶就好了,香妃有一双巧手,她煮的水果茶,酸甜适宜,改天你也去喝喝看。”轩辕烨不以为然地说道。
蕙贵妃痛苦地摇摇头,说:“皇上,您真的不知道吗?还是您假装不知道,香妃在茶放了一种能使您上瘾的东西,为的就是把皇上牢牢拴在她的床上。”
“蕙儿,你想多了吧?”轩辕烨将蕙贵妃搂进怀里,轻拍她的肩,安慰道。
蕙贵妃见轩辕烨不信,用力挣脱他,说:“皇上不信,还是皇上知道,只是不愿意揭穿。这种东西服用多了,对身体有害,皇上难道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吗?”
轩辕烨叹了一口气,说:“还是蕙儿了解朕啊。”
蕙贵妃听到轩辕烨说出这样的话,很失望,原来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里,只是不愿意意去面对。
轩辕烨其实什么都知道,他知道怡香的茶里放了东西。太医查不出他得了什么病,可他喝了怡香的茶不治而愈。只是她一个婢女,上哪儿弄那种东西?再说了,她做这一切,只是因为太在乎他,他又怎么好去责怪她。
蕙贵妃冷笑,说:“皇上不查,不问,恐怕不是心疼香妃吧,皇上是怕把香妃背后的人查出来,皇上是想保护清兰皇后对不对?”
“蕙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事儿怎么跟晚晚扯上关系了。”轩辕烨不解地问道。
“皇上,实话告诉您吧,臣妾让人查过香妃娘娘,她是韩子儒送进宫来的,没有家人。清兰皇后也是韩家的人,就连清兰皇后身边的婢女小碧都是韩家安排的人。您的身边到处都是大帅府的眼线,韩子儒手握重兵,您要是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啊。”蕙贵妃将自己的调查和心里的担忧和盘而出。
“蕙儿,朕知道你的心意,朕一直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比你更爱我。”轩辕烨略带感动地说,更紧地拥住了蕙贵妃。
“皇上,不能再这么任由她们下去了,韩子儒刚送进宫一包东西,清兰皇后在三更天的时候,将那包东西埋到了清兰殿的一棵树下。臣妾怀疑香妃每天给皇上喝的茶里加的就是那东西。如果能查获那包东西,交给太医查验,定能治好皇上的病,让皇上远离它。”蕙贵妃极力劝说轩辕烨去搜查清兰殿。
轩辕烨沉默了,真的要去查吗?他相信他的晚晚是无辜的,相信她没有害过他,可是如果真的查出什么,她难逃干系。
就算知道东西是韩子儒给的又怎么样,他夺不了韩子儒手中的兵权,还会害了他的晚晚。
“皇上,您别犹豫了,现在就去清兰殿。”蕙贵妃焦急地拉着轩辕烨的手催促道。
“蕙儿,朕只是政务繁忙有些累罢了,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也没有人加害朕,你好好休息,朕晚点再来看你。”轩辕烨轻轻地推开她,缓缓起身,朝门口走去。
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皇上,皇上……………”蕙贵妃大声地呼唤着轩辕烨,但是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轩辕烨考虑的很多,如果说之前想废太子,那是因为怀疑太子与左晚晚的关系。可现在,他依然想废太子,改立二皇子轩辕羽,不是因为他不疼爱轩辕皓,正是因为爱,所以才要废了他的太子之位。
韩家的势力已经不是他所能掌控的,韩千秋对朝庭忠心耿耿,从来不曾有忤逆之心。而韩子儒让轩辕烨担忧,他担心韩子儒谋反。如其把江山交到轩辕皓手里,被韩子儒夺了去,不如直接给轩辕羽。兴许韩子儒能看在韩贞儿的面子上,不去夺她孩子的皇位。
如果幕后指使人真的是韩子儒,查出来又能怎样?
轩辕烨没有让人去搜清兰殿,但并不代表,他不会去找那包东西。
既然她能三更天偷偷去埋,他也能让人去偷东西。
夜深人静,清兰殿的宫人们都睡了,轩辕烨派去的大内侍卫越墙而入,来到指定地点,挪开花盆,顺利地找到了左晚晚埋的盒子。
蕙兰殿里,轩辕烨与蕙贵妃都没睡,紧张地等着侍卫的消息。
轩辕烨紧张地在屋里来回踱步,蕙贵妃因为太过紧张,肚子里的孩子蹬蹬蹬直踢她。
“怎么还没回来?”蕙贵妃焦急地问道。
“皇上,娘娘,奴婢再去门口看看。”杏儿说道,蕙贵妃点点头,她一路小跑着去宫门口张望,终于,看到侍卫抱着一个盒子回来了。
“皇上,回来了,娘娘,他们回来了。”杏儿边跑边喊。
“太好了。”轩辕烨兴奋地说道。
“启禀皇上,东西已经找到了。”侍卫呈上盒子,轩辕烨迫不及待地将盒子打开了。
蕙贵妃连忙凑过来看,看完之后,两个人都说不出话来。盒子里装着小男孩的小衣裳,还有一封信。
写给我还未出生便死去的宝宝
亲爱的小宝贝
你可知道,妈妈很爱你。
你在春天的时候,悄悄来到我身边,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
在夏天里,一切生命最茂盛的时期,
我亲爱宝贝,你却成了那朵被太阳烤焦的花儿。
在这个季节里悄悄隐去………
我曾努力地伸长手臂想留住你
然而,生命的渴望里
却总是隔着生与死的距离
这一世,做不了你的母亲
我期待来世再续母子缘。
轩辕烨双手颤抖地握着左晚晚的信,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真的好疼,是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而她这一世,再也做不了母亲。
强烈的自责和悲痛袭上心头,轩辕烨将小衣裳和信装进盒子,让侍卫原封不动的送回去。
“皇上,您不要被清兰皇后骗了,不是这盒东西,肯定还有别的盒子。”
“够了,够了,不要再查了。”轩辕烨怒吼道。
轩辕烨带着强烈的内疚和自责离开蕙兰殿,他一次心痛的误会,造成了她心中永远的痛,现如今还要怀疑她,将她怀念死去孩子的东西挖出来看。
轩辕烨好心痛,他独自一人来到清兰殿,站在门外,一直站着………
李公公远远地尾随其后,见他站在清兰殿门口,走了过去,询问道:“皇上,要不要奴才去敲门?”
“不用了,走吧,回轩辕殿。”轩辕烨道。
清兰殿内,左晚晚并没有睡,小碧走过来,说:“娘娘,皇上在门外,要不要请他进来。”
“不要。”
待轩辕烨离开以后,小碧掌灯,汇报调查的情况。
“娘娘,奴婢一路追赶,追到蕙兰殿附近的时候人没有了,那些人轻功很高,奴婢追不上,没有看见他们进蕙兰殿。”小碧说道。
左晚晚叹了一口气,走到窗台上,瓷娃娃呆呆地望着她傻笑。
“那些人你是追不上的,他们是皇上身边的大内高手。”左晚晚轻轻抚摸着瓷娃娃的脸说道。
小碧想了想,说:“如果是皇上身边的人,那肯定是皇上派他们来的,难道皇上开始怀疑咱们了?”
左晚晚点点头,说:“只是没想到蕙贵妃的话能起如此大的作用,能让皇上来搜清兰殿,虽然皇上顾着我的感受,让人悄悄来偷,可还是让人心寒啊,他终是信不过我啊。”
与其说信不过她,不如说,在轩辕烨眼里,蕙贵妃比她更值得信任。
小碧走过去,拿了一件外衣披在左晚晚的肩头,安慰道:“娘娘您别难过,皇上站在门外很久不进来,估计心里也不好过,特别是看到小孩子的衣服,你就别怪皇上了,皇上还是向着咱们的。”
“蕙贵妃,想尽一切办法想搬倒我,我已经是她眼中钉,手中刺了,我不惹她,她倒惹起我来了。”左晚晚有些怒,她从来没想过要去害谁,虽然知道蕙贵妃怀有身孕,跟她斗,但从没想过,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动手。
“娘娘,蕙贵妃如果生下小皇子,羽儿就没那么受宠了,您是不是该有所行动了。”小碧提醒道,小碧是个善良的人,可是只要跟韩家的事扯上关系,她就特别伤心,为了韩家,让她杀人放火她都愿意。
“小碧,孩子是无辜的,无论她做过什么,我都不想去加害她的孩子。”左晚晚说道。
时间过得真快,一年一度的冬至祭天大典到了,轩辕烨携左晚晚出席了这个盛大的典礼。这是满朝文武第二次见到左晚晚。第一次是除夕,她只是露了个脸便匆匆离去,有些来晚的人,都没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