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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我努力地盯着他的眼睛,盯得他很不自在很不好意思很是
手足无措,只好伸手扶我。
然后,转身想“溜”。
我一把抓住他,很不客气道:“怎么,
撞了人弄脏了人家的白裘就想溜呀。”说着,撩起被土路弄脏了
的白裘让他看。可是,他居然看也不看,依然想走。硬的不行来
软的,我“呜呜呜”地“哭”起来,边哭边说:“一个大男人欺
负人家一个姑娘家,还在长老会上说什么用宽大的胸怀接纳我,
都是骗人的鬼话,伪君子。还弄脏阿妈辛苦了几天几夜为我做的
白裘,呜呜呜……”我挤,我挤,我挤挤挤,终于挤出了几滴眼
泪。
哇,这招真有效。寒阮郎慌忙转过身来,
一脸焦急地哄我:“喂,你先别哭嘛,人家又不是故意的,要不
你脱下来,我拿回去洗干净再还你。”
“你好坏呀,让人家把衣服脱给你拿
回去,不行不行,阿妈会责怪我的。”我故意为难他,说得他的
脸都红了。
“哎呀,那你说怎么办?”嘿嘿,他
简直要生气了。气吧,你越气我越高兴。
“好,我要和你决斗,只要我赢了你,
我就放了你,否则,这辈子你都休想安宁。”听说他武功了得,
正好借机见识见识。
“好,君子一言,八马难追,再加九
个香炉。”看来,这家伙是志在必得了。难道,他已看出我会武
功,不行,不能让他轻易得逞。
我忙抱拳行礼,摆好一个架势(不知道
这招叫什么名字),等待他进功。寒阮郎还了一个礼,喊了声
“姑娘得罪了”就直取我的面门,我躲过一招,接着他左腿虚晃
一式,右手一个直勾拳打来,我故意装着没看见,让他打中我的
肩膀。“哎哟!一声,我又倒在地上,佯装痛苦状。
“你赢了,我输了。”我说。
“不会吧?才开始呢!”这个猪头,
难道就没看出来我是故意的吗?
“输了就是输了,怎么不会。算了,今
天就斗到这里吧,等我哪天有空,再找你决斗。”说完,我一纵
身,展开轻功飘走了,瞬间便消失在他眼前,看得寒阮郎愣在那
里,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回到阿妈家,只见屋外挂着好多串鞭炮,
红红的,阿妈他们则坐在桌边等我,哇,桌上好多美味佳肴啊,
有清蒸鱼,红烧鸡,干烧鸭,凉拌竹笋……我的口水都快要流出
来了。
原来呀,大家只顾忙着准备去了,都把
我这个主人给忘了。等到一切都办妥当后,才发觉我根本没回家,
这下可怎么办?坐在屋里左等等不来,右等也等不来,急得一屋
人不知如何是好,又不知我跑到哪里去了,不会出了什么状况吧。
于是,大家分头去找,这不,二狗和红袖还在村子里到处找我,
只留阿妈和海爷爷在屋里。
我轻手轻脚地踱进屋,小心翼翼地坐到
凳子上,生怕被阿妈训斥一顿。阿妈本想发怒的,一看我埋头一
副小孩子知错改过的样子,心肠立即软了,到嘴边的话也给咽了
下去。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海爷爷永远
是一副宽容和蔼的面容,难怪人们都尊敬地称他“爷爷”。海爷
爷亲切地和我聊天,询问我的伤势,讲寒家村的故事。但是他说
了半天,我是一句也没认真听,眼睛直直地瞪着桌上的菜,直吞
口水,肚子也咕咕叫个不停。可是又不能马上吃,哎,那个急呀,
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怎么也体味不到的。我在心里不住地念叨:
“红袖快些回来。二狗快些回来。”
不知海爷爷说了多久,不知阿妈打了
多长时间的盹,也不知我在心里念了多少次“快些回来”,总算
把红袖和二狗给盼回来了。
看他们兄妹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就
想骂,但是一看到他们望着桌边的我嘴巴惊到张得大大的,简直
可以塞进一头大水牛的样子,我刚想骂的话就全都被吓到九霄云
外去了。
“噼哩叭啦”一阵鞭炮声过后,终于可
以开吃了,我简直有些急不可耐了。可是,他们真的很罗嗦呀!
还轮番的给我碰杯喝酒,说些又长又没新意的欢迎,祝福的话—
—我是真的没有听,只是不住的啃骨头不住地扒饭不住地……弄
得大家都不说了,不喝酒了,也不吃饭了,就盯着我看——莫名
不已的看,惊异不已的看。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饭量如此大!
哎,也难怪,离开21世纪这么久了,我
今天终于吃到了一次像样的可口美味,你说我不大吃特吃还等什
么?什么形象什么礼节的,都先靠边站吧,这会儿我可没功夫管
那么多了。
等我从碗里抬起头来时,桌上的菜已所
剩无几了,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摸摸圆溜溜胀鼓的肚子,我连
站起来都显得有些吃力了。“我要回屋睡觉了,晚上用膳时叫我
一声。”我拍拍红袖的肩膀,踉踉跄跄地朝里间走去。
“搞错没有?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红袖看着刚才的一暮,还以为是幻觉呢。
“千真万确。”二狗说。
“哎,日子才刚刚开始呢。”海爷爷
也摇着头,站起来准备回去了。
三个人一齐倒在桌上,饿得有气无力
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又无可奈何,有什么办法呢?重新开
火做饭呗。
真是——
天上掉下小魔女,又是喜来又是气。
活蹦乱跳还会闹,疑是前世情未了。
vol。16 云想衣裳花想容
寒家庄就座落在村南,相距北边的沈家庄和
靠东边的阿妈家都很有些路程。寒阮郎边往回赶边想着刚才发生
的事,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可是自己又拿那丫头没有一丁点办
法。“有空我再来找你决斗!”想起姑娘我最后抛下的那句话,
这个堂堂寒家庄的大庄主竟然有些抽凉的感觉。你说如果她是个
男人或是讲点道理的人倒好解决,可她偏偏是个刁蛮姑娘,哎……
寒阮郎不住地叹气摇头。
不过,好在她住在东边的阿妈家,也不
至于天天跑过来缠着他决斗吧。耶?不对呀。这姑娘轻功那么了
得,完全在我之上,而且,她的功夫应该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了。
可是,只要我的手一碰到她,她就倒地认输,你说,这是什么决
斗嘛!
不就是弄脏了一件白裘而已吗?算了,
别想了,回家要紧,不然回去迟了,这调皮的弟妹们不知又会弄
出什么乱子来。哎,怎么麻烦的事,精怪的人全都给自己遇上了
呢!
要说这寒家庄的人啦,那可真是有趣
极了。
在寒阮郎下面有二位妹妹二位弟弟,二
妹阮紫,三弟阮冲,四弟阮铭,五妹阮娟,最大的阮紫二十岁,
最小的阮娟只有十三岁。这可是一帮难缠的家伙,喜欢捉弄左邻
右舍,惹事生非,鬼点子颇多,大事少犯小事不断,令人头疼。
老爷寒仲凌在世的时候,兄妹几个不敢大胆地捣蛋,见了寒仲凌
如老鼠见了猫,规矩得很。老爷最疼爱的人便是大少爷阮郎了,
阮郎喜欢安静,经常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没事干时就读书练剑,
诗词歌赋,南北剑法,涉及甚广,而且,他是一个极其孝顺的孩
子,最听老爷的话了。从小,老爷就给他讲清霍的故事,讲那把
失踪的传奇的七步刀,讲山外世界的善良与丑恶……在阮郎的心
里,比一般的孩子多了一份沉重、沉着和责任感。特别是关于那
把七步刀,像一个结,深深的打在了他的心中。
老爷过世后,全庄几十口人的吃、穿、
住、行等一大帮事情便落在了寒阮郎的肩上。这可不是一件简单
的事,这不,单就这四个弟妹就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