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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茶什么的,张三李四王五竟然抢着为我们付银子,弄得店老板
乐开怀。
又是数日后,一座很有些繁华的古城
横垣在眼前。城门上书三个大大的颜体字:开封府。
哦?开封?历史名城耶!包拯包青天曾
在此地垂名青史,万民仰仗,他可是我老爸老妈爷爷奶奶的共同
偶像哦。“我决定了,在此小住几日。”我手一挥,对他们说。
“住是要住的,可我的大哥大公子,我
们可要尽快赶往京城呢!一日,就一日行了吧。”张三李四王五
凑到跟前求我道。猪头啊!我又没有强迫他们也住几日,怎么了?
“嚷什么嚷?我们公子也就是我大哥
说了小住几日,有甚么不妥的吗?”豆豆偏着脑袋斜眯着眼睛一
颠一颠地“威胁”道。
“没事。没事。没事。银子我还有。”
张三说。
“你都付了几次了,这次付钱应该轮
到我了。”李四说。
“你们都别争了,这几日蔷大哥等人的
吃住我全包了,怎样蔷大哥?”王五推开张三李四,一副哈巴狗
的样子,满脸假笑。恶心!“有袋子吗?我要吐了。”
“有,有,有。”李四耳尖,急忙将
衣服提平,“吐我这儿。”
妈呀,看来我是不吐不行了。但考虑到
维护古城的坏境卫生,还是饶了他这次吧。巴结人到这个份上,
我看是扶不起的阿斗——没得救啰。
“看你们都蛮有诚意的,这样吧,每
人先交一两银子,到时结算,多退少补,大哥我不会多要一文
的。”
“一两?”三人异口同声。
“怎么?多了?”我装着大哥大模样,
怪声怪气道。
“不多,不多。”嘴上虽爽快,就是
摸银子的时候磨磨蹭蹭的。
进得城来。这开封果然与众不同,到处
干净整洁,建筑规划也秩然有序,红男绿女,你来我往,商品花
色多样,生意一派兴隆。嗯,有点点儿都市气息嘛!
途径之处,有不少人站在会馆门口招揽
顾客。会馆,就是进京会试的举子投宿的地方,这是专门为举子
们投宿甚至温习书本而设的旅店,一般是不接待外人的。(当然
陪考的亲人除外)。可以想见,古时参加科考之人众多。毕竟,
这是读书人出人头地的唯一独木桥。单这开封城,就有“四川会
馆”、“湖南会馆”、“广州会馆”、“贵州会馆”等不下几十
家。竟争激烈,馆长们就安排专人到街上游说拉“客”(举子),
并有越演越烈之势。古人倒也聪明了一回,这一“市场手段”一
直延用到21世纪,而且这么多年来,仍然是“游说拉客”,没有
多少创新和发展,连我这个现代人也感到有些脸红了。因为,本
人就经常在火车站被人莫名其妙拉到
旅馆住宿,结果条件着得还不及这古代。
我们先进了一家“四川会馆”。
“举子好眼力,我们会馆收费低,条件
好,环境美,伙食佳,最最重要的是还聘有专人讲课,对会试考
题进行摸底,准得很哦。苏东坡,范仲淹等大学士进京赶考时也
曾住过我馆,历史悠久,名人之气哦。”天啦!他的广告做得真
好耶,佩服佩服。
“哇!这家不错不错。”张三李四王
五齐赞叹。
“还有,你看,这字幅就是苏东坡大学
士为我馆留作的纪念,还有,你看,这是范仲淹的亲笔题词,还
有,你看,还有风流才子陈季常……”馆长一幅一幅为我们介绍
挂在墙上的字画诗词。看得所有的人口水直流。
再看,哇!有够绝的,只见在苏东坡那
幅字画上题着的竟然是范仲淹的词《渔家傲》,牛头不对马嘴。
所题之字笔法老气横秋,毫无才子气势,简直是对前人的侮辱。
“苏东坡有写过‘寒下秋来风景异。
衡阳雁去无留情。四面边声连角起……’吗?”我撩起字画问馆
长,再转头问众人。
“写过,写过。”馆长还往脸上贴
“金”。
“哎。”众人叹气,一笑而过。
再进了“湖南会馆”,馆长依然热情
相迎。
“你们这里可有名举人住过?”调皮
的豆豆逗馆长。
“有,当然有,上届,上上届的状元,
探花都是从本馆走出去才高中的。”
“不住,这也算名人?”张三也抖起
来。
再进“广东会馆”、“贵州会馆”……
情况大都差不多,吹牛吹上天。
几番比较,还是觉得四川会馆好些,
吹牛也吹得过隐点。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是四川人
呗。只是,此话不能说出口,不然又会惹麻烦了。
不过,这四川会馆倒还真不错,亭台
楼榭,甚至鸟语花香,有种人间仙境的味道。
馆长告诉我们,名师的摸题时间到了,有
兴趣的不妨一试,说不定还真准呢。张三等人像是看到了会试试
题一样争先抢后地奔了过去,当然,王大全跑得也不慢。探头进
去,只见一个五大三粗,黑脸光头的汉子在讲台上摇头晃脑道:
“各位,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皇上与我对对联,大战三百回
合,结果皇上……”有病,突然不说下去了。
“结果怎样了?”众人急问。
“结果皇上睡着了。”
“哎。”众人一声叹息。
“所以说,今年会试的题必定是咏
联。”荒谬无聊。一看就是个算命先生,还名师呢。简直是苍蝇
掉进了饭碗——恶心。
“不对,乾隆喜好江南美景,江南又
多柳,今年的题说不准是咏柳。”看不出来王大全还是蛮有勇气
和见地嘛。
“也不对,今年皇上大举兴修水利,
造福百姓。说不定呀是咏水。”又一考生提出异议。
……
大厅里你一言我一语,争得乱七八糟,
局面一下子陷入了混乱。这一切都是那个恶心的“名师”搞出来
的,为了挣几个臭钱,编一个梦来胡弄大家。一定得治他一治,
糗他一糗。
“大家静一静,请容我说一句。”我从
门后跳出,站到讲台上向大家示意停下。大家被我怔住。趁此机
会我说:“我样吧,反正大家都是猜,我们不妨来比试一下,谁
赢了就听谁的理。当然,不信的就算了。反正玩玩嘛。”
“比什么?怎么比?”大家又起哄。
“就比对联吧。既然有名师在,他昨
晚又梦中与皇上对过对联,大家就与他比试一番,怎么样?”
“这?”“名师”欲言又止。
“这什么,难道名师怕了不成?”一
定要刺激他。
“什么话?比就比,就与你比。”他
指着我。
“好哇!”不过有些心慌,但愿菩萨
保佑,这“名师”别成“刁师”就行。
“好。”众人齐鼓掌。
“云起一天山。”“名师”出一上联。
“月来满地水。”这个不难,我脱口
而出。
“雨打沙滩,沉一片,阵一片。”
“名师”又出一联。有够难的,果然是“刁师”。
我在心里寻思着,抬头望低头思,踱
着步子,看向豆豆,哇,这小子不但没有为我急,却在那里点着
一支蜡烛玩耍。真气死人了。
“对呀,对呀!”众人急催。
“怎么了?对不出来了吧,还没过三
招呢!”“刁师”在一旁眉飞色舞地讥讽。
耶?蜡烛?有了。“怎么会呢?我可
不是吓大的哟。听好了——‘风吹蜡烛,流半边留半边’。”
“好,对得好!‘沉’‘阵’同音,
‘流’‘留’也同音。‘片’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