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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完全相同。
看台上又是一阵喧闹。贵妇们叽叽喳喳七嘴八舌。说得其实都差不多:当然是重的后落下啦。
领主夫人却一直没有开腔,两只眼睛好像照胸透的x光机,简直要把那两只泥饼切碎了一片一片地检查。
待看台上稍微安静,凯瑟琳尽量不显得冒犯地将贵妇们的注意力唤回到她的身上:“尊贵的谢瓦利埃夫人。还有各位夫人们,凯瑟琳有个不情之请。之前的两人只提供了赌局的玩法与赌具,并没有参与其中。而领主夫人曾说过,谢瓦利埃和纽芬的村民也可以参赌。凯瑟琳也想参与到这场欢快的庆典当中,请也允许我下注吧。”
“哦?你这个小姑娘也想下注?”又一个贵妇笑道,感觉很新奇,上下打量着凯瑟琳破旧的穿戴,“你能赌什么呀?”
“大概有什么猫腻吧。”第三个贵妇说道,“你不是想自己往下面扔吗?”
“这位夫人您多心了。”凯瑟琳说,“刚才侍从已经确认过了。这的确是大小形状完全相同,但一个轻一个重的泥饼。这就是这场赌局对它们做的全部的要求。就算我想耍花招,难道还能改变这个么?而接下来要做的,只是将它们在城墙上,一起从同样的高度。以同样的姿态推落而已。就算我想耍花招,也是无法改变这个的吧?既然无论我做什么都不能改变赌局的条件,影响赌局的结果,那么这两只泥饼出自我手,又由我亲自扔下,又对赌局有什么影响呢?”
这么说倒也是。看台上的贵妇们频频点头。另外这次的游戏并非正式的赌博,要求操作人保持公正。而是类似于打赌。在人们一般的思维中,一个人提出一种可能说他能做到,而另一个人认为他做不到。只要前者达到了他的目的,无论用怎样的手段,都算他赢。
“那好,允许你参与下注。”领主夫人同意了。但同时手一挥,表示要她们这边先下注。她的女伴们异口同声地选重的泥饼先落入水中。领主夫人沉吟一阵,露出高傲而自信的笑容:“两个同时落进护城河。”
“喂!你疯了吧!”
所有的贵妇都是这反应。
世人都知道,重的东西会比轻的先落下,就好像一块石子总比一片羽毛落得快。黛拉?德?谢瓦利埃还真是在穷乡僻壤呆久了。跟那些粗鄙的土包子天天混在一起。连这种常识都没有了。
贵妇们的心里无不对她们的东道主充满鄙夷,坐在领主夫人身后确定她看不见的干脆直接挂在脸上。
领主夫人却把这种反对当成了自己比旁人睿智的证明,得意洋洋地用下巴点向凯瑟琳:“该你了。”
凯瑟琳的脸皱成了苦瓜:“那是我想选的啊,夫人。”
贵妇们惊讶了,彼此间窃窃私语:哦,难道这丫头真的耍了花招?
看来是这样了。谢瓦利埃夫人还的确有两下子。贵妇们不由得对看穿了设局者心思的领主夫人多了一丝佩服。
就在贵妇们交头接耳的同时,领主夫人霸道地命令:“换一个!”
换一个?那……好吧!
心中默默祈祷未来伽利略在比萨斜塔掉链子,凯瑟琳一咬牙:“我也选择轻的后落下,重的先落下。”
顿了顿,凯瑟琳清了清嗓子,反而把嗓子搞得更嘶哑:“夫人,如果我真的侥幸赢了这场赌局,可否不要赏金,连同设计赌局的奖金也不要,换成另外一个奖赏?”
“什么?”领主夫人问。
“您的一个承诺。”凯瑟琳说。
这语气跟临终遗言似的。领主夫人被逗乐了,当即答应下来,也懒得问她想要什么承诺。反正她也赢不了,什么承诺都是空。
瞧那丫头一副马上要上断头台的架势,领主夫人忽然玩心大起,手指朝她一点:“如果你输了,打算赔点儿什么呀?”然后也不等她回答,直接说:“要是轻的没有比重的后落下,那你就归我儿子了。”
啥?!
凯瑟琳懵了!风太大,她听不清啊啊!!
卡特琳娜小姐一直坐在母亲身边,急忙拉住母亲。她老妈却把她的手推开,碰碰她的肩膀:“你瞧这丫头,长得还可以吧。”
“母亲!”卡特琳娜无语。看来母亲想孙子已经想疯了。
马修往前跨了一步,不动声色地遮住妹妹:“领主夫人,这样的话我们还是不要参赌了。”
“你是谁呀?”领主夫人对插话的人很不耐烦。
马修禀告说自己是凯瑟琳的长兄。领主夫人不对他的插话生气了,但仍然没商量:“不行。谢瓦利埃家族面前,哪里有你想参与就参与,想退出就退出的道理。”
马修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这是他在忍耐愤怒的证明。在他身后,凯瑟琳拽了拽他的衣襟,对他默默地摇摇头。
马修让开了。凯瑟琳再次拿起这两只泥饼:“各位夫人,黄色的沉,红色的轻。”然后和哥哥一人一边拎着箱子进了城堡。过了一会儿,两人出现在城墙上。凯瑟琳先两手托着黄色的泥饼向下面的人展示,然后两手托着红色的同样展示一遍。接着她把这两只铁饼并排平着放在墙垛上,伸出两只手,一起平推。
两只泥饼离开墙垛,同时做自由落体。
谢瓦利埃夫人,贵妇们,还有周围围观的村民,所有人的眼睛都集中在这一红一黄之上。
不,是只集中在红色之上!
因为黄色的泥饼一离开墙垛,便如陨石一般迅速跌落,在人们的眼中只留下一条黄色的虚影。
而红色的虽然速度也很快,却好似被施了减速魔法一般以眼球能够追上的速度下落。
一瞬间,全场鸦雀无声,连红色球落入河中也悄无声息。
但很快的,看台上的欢声笑语便将这份寂静击破了。贵妇们笑语晏晏,庆贺自己赢了这场赌局,并感谢领主夫人的慷慨解囊。凯瑟琳不要赌注和设计赌局的奖赏是凯瑟琳的事。贵妇和领主夫人一直有赌注,互相赢钱。
“结果怎么样?”
从城堡中出来,凯瑟琳问马修。她当时推泥饼,没往下看。
马修不着痕迹地朝看台指了指。看到领主夫人那张铁青的脸,凯瑟琳立马明白了。
不把心中的兴奋与庆幸表露出来,凯瑟琳和马修又回到广场中央,恭恭敬敬地立在领主夫人对面。
“那个。”
领主夫人又是颐指气使的一指,兼带气急败坏。
“打开。”
意识到领主夫人指的是装泥饼的箱子,凯瑟琳顺从地掀开箱盖,露出亚麻布。
“掀开。”
凯瑟琳犹豫了一瞬,仍然默默地掀开了亚麻布。下面是用麦秆编织的一个底座,有两个长条形的凹槽,这样扁平的泥饼才能立在箱子里。
“拿出来。”
“回禀夫人,”凯瑟琳不得不说了,“这个拿不出来。”
“怎么可能拿不出来。这肯定是你们家里用来装东西的箱子,那个底座和箱子肯定不是连在一起的。”领主夫人皱紧眉头倚坐在座位上,坚信箱子里头有问题。
“这个底座做得比较大,塞得很紧,这样才能稳固。”凯瑟琳解释说,“用手是拿不出来的。”
“那就用剑划开。”领主夫人挥手,叫来一名侍从。
第一百六十七章 奖励
凯瑟琳没有办法。她紧张地吞了口唾沫,和哥哥默默地退到一边。如果在侍从挥剑的时候被砍伤,领主夫人只会埋怨他们兄妹俩不长眼色。
侍从将长剑刺入麦秆编织的底座中,正要一鼓作气将其割成两半,看台上忽然传来了笑声。
“算了吧。”一名贵妇笑道,“黛拉夫人,您不愿承认输了可以直说,犯不着难为两个农家孩子。”
旁边的贵妇们也在跟腔。虽然笑语晏晏,却难掩鄙夷。三岁孩子都知道重的比轻的东西落得快。谢瓦利埃夫人赢钱赢傻了吧。
领主夫人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脸绷得几乎要裂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僵硬地让侍从和凯瑟琳兄妹退下。
凯瑟琳和马修也不敢提起让领主夫人兑现承诺的事,匆匆行礼后提着箱子就要下去。再不快点儿滚可就滚不了了。
“慢着。”
又是刚才那名讥讽领主夫人的贵妇出言制止:“黛拉夫人,您之前还答应兑现这丫头一个承诺呢,如今怎么变卦了?”
“是呀。愿赌就要服输。不然……啧啧。”另外一名贵妇惋惜地边咂嘴巴边摇头。
领主夫人坐在最前排,看不到身后的女伴们是何态度,但猜也能猜出个大概。原本狂怒的精神忽然冷静下来。
要是不兑现之前的承诺,估计从此之后再没人肯带她一起玩了吧。
大概是对赌博的热爱让领主夫人智商激增,也或许是上帝老爷子随手把刚啃完的苹果核扔下来正好砸中她的脑袋,总之这个时候领主夫人的脑筋忽然以出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