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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江雪的眼中泛过一道欣喜,蓝蝶儿望了他一眼,哽咽着说道:
“我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又怎么能保护我娘留下的宝物。这是我娘留给我的惟一一件遗物。现在,茫茫玛法竟没有我容身的地方。”
“你若是不弃,就先跟我去沙城吧,那里总会安全很多。”
这句话正中下怀,蓝蝶儿擦干眼泪,露出灿烂的笑容,欣喜的说道:
“那就多谢寒城主了。”
她跟着寒江雪回到了沙城。或许寒江雪永远也想不到,蓝蝶儿为了接近他,自己饮了剧毒的食人花。
来到沙城,城中富丽堂皇的宫殿,却让蓝蝶儿想起了三年前血腥的杀戮,她的脸色微微发白,寒江雪敏锐的看到她的变化,问道:
“小蝶儿,不舒服吗?”
“恩。有点头痛。”蓝蝶儿支吾着说道,心下不免一惊,寒江雪太聪明,太敏感了,如果稍有不慎可能就会前功尽弃,她暗暗告诉自己要加倍的小心,小心的隐藏起所有的情绪。
来到沙城的第二天,蓝蝶儿就见到了宁馨,宁馨惊讶的说不出话,蓝蝶儿却只是平静的对她点了点头,寒江雪看到宁馨的表情,就问道:
“你们认识吗?”
“哦,是的,两年前我们在盟重相识,还在一起喝过酒,后来就失去了联系,只听说她嫁给了沙城的少主。”蓝蝶儿接过寒江雪的话,微笑着说,走过去拉住了宁馨的手,
“好姐姐,还记得我们曾经在客栈一起喝酒吗?”
宁馨回过神来,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寒江雪笑道:
“既然你们认识,那就让宁馨带着你在这里四处转转吧。”
寒江雪看起来心情很好,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宁馨楞了很久,她知道蓝蝶儿到这里一定是有目的的,但她绝不能当面揭穿她。她和蓝蝶儿并肩走在洒满阳光的路上,恍惚间似乎回到了过去。
“你来这里为什么?”宁馨首先打破沉默问道。
“你可以来这里,我为什么就不可以?”蓝蝶儿冷漠的说道。
“小蝶儿,不要用这样的话来激我,寒江雪是你的仇人,你怎么会……”
“请你说话注意些,什么仇人?你想挑拨吗?”蓝蝶儿斜睨着宁馨,顺手折断手中的百合,扔在地上,宁馨看着被碾碎的花瓣,一时心里难过的说不出话。
“你认识的蓝蝶儿早已经死了,以后请不要再以为你很了解我。如果不是必要,我也不希望再跟你有任何瓜葛。”蓝蝶儿继续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宁馨看着蓝蝶儿毫无表情的面孔,觉得非常陌生,心想蓝蝶儿一定是在怪她嫁给了寒石,便不再多言。一路沉默的走回蓝蝶儿的住处,离开的瞬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蓝蝶儿,却看见一丝伤感从蓝蝶儿的眼中一闪而过,一瞬间,宁馨觉得心疼,正欲说什么,蓝蝶儿已经重重关上了房门。
(十八)
这日,寒江雪在房中小憩,听见有人轻叩房门,来人却是蓝蝶儿。让进屋来,寒江雪首先开口问道:
“来这里也有几日了,可还习惯吗?”
“恩,这里很好。”蓝蝶儿微笑着答道,“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你太客气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寒江雪豪爽的笑起来。
“我娘曾经教诲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蓝蝶儿唇边挂着微笑,却打开了手中的包袱,“寒城主可还记得我曾经提到过的魔衣?”
听到魔衣两个字,寒江雪的眼睛发亮,点头道:
“记得。”
蓝蝶儿微微一笑:
“承蒙城主收留之恩,我蓝蝶儿无以为报,就将这件衣裳送给城主以示感激。”
“你太客气了。”寒江雪嘴里客气着,却忍不住转过眼去看蓝蝶儿手中的包袱。蓝蝶儿伸手将魔衣拿在了手里,一瞬间,房间都似乎被照亮了。这件魔衣,就是雪芙留下的血衣。寒江雪也被衣裳的华美吸引,但这件衣裳除了美丽之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并且是件女衣,心下不免有些失望,从前听蓝蝶儿的描述,他竟以为是传说中的法神披风,现在想来觉得有些可笑,一个孤零零的女子怎么会有这件传说中的神披呢?寒江雪不禁摇头笑了笑,蓝蝶儿看在眼里,遂问道:
“寒城主,你不喜欢这件衣裳吗?”
“很漂亮的衣服,但看起来并没有你说的那么神奇啊。”
“只要有人穿上它,人们就可以感觉到它的神奇之处。”蓝蝶儿认真的说道。
寒江雪忍不住用手抚摩了一下,有一种厚重的感觉穿过皮肤,无意中触碰到金色的文饰,指尖竟似被蛰了一下,本能的抽回手,却没有任何伤痕。寒江雪这才有些相信蓝蝶儿的说法,这恐怕并不是一件寻常的衣裳。有心据为己有,又觉得以自己的至尊地位不好以这种方式取得,更何况还无法确定这件衣裳的神奇之处究竟在哪里,遂笑道:
“果然是件好衣裳。”
“那您是笑纳了?”蓝蝶儿欢喜的说道。
“这个我不能收。是你娘留给你的遗物,我身为长辈,怎么能收对你有特殊意义的礼物呢?再说,我称雄玛法,拥有无数奇珍异宝,我又怎会贪慕你这件家传之宝呢。”寒江雪一脸的严肃。蓝蝶儿望着他,没有说话。片刻,抬起头说道:
“既然城主这样说,那我就先代您保管,有合适的机会……”蓝蝶儿话没说完,就有一个人闯了进来,大声的叫道:
“爹!”
此人正是寒江雪的女儿珍珠,进门看见蓝蝶儿不免吃了一惊,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转身面对蓝蝶儿,厉声喝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待蓝蝶儿回答,举起手中青白的银蛇撒出一片红色的毒粉,蓝蝶儿轻轻的转身避开,珍珠点燃一道符咒就欲向蓝蝶儿砸去,蓝蝶儿瞬间移到珍珠的身边,扣住了她的手腕,长长的指甲在珍珠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红色印记,蓝蝶儿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珍珠,寒江雪喝道:
“住手!不要胡闹!”两个人都停了手,蓝蝶儿发丝上沾着红色的毒粉,这种毒只要遇到伤口就会毒性发作,降低防御,却不会危及生命,是道士最常用的一种毒粉。
“爹,你看她欺负我。”珍珠挽住寒江雪的臂弯,撒娇的说道。
“明明是你先动手,难道爹看不到吗?”
“爹,她以前就欺负女儿,你怎么会跟她在一起?”珍珠噘起嘴,生气的说道。
寒江雪转过身对蓝蝶儿说:
“我这个女儿一向娇纵,你要见谅啊。”
蓝蝶儿微微一笑,道:
“没什么,我们以前有点误会。我也有得罪之处。那我就先告辞了。”蓝蝶儿抱起桌上的魔衣正欲离开,却被珍珠挡在了门口。
“这样就想走?”
“珍珠!”寒江雪喝道,珍珠乖乖的让开了,却看见蓝蝶儿怀中的魔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心里很是喜欢,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却也不敢造次。看着蓝蝶儿消失在回廊外,寒江雪对珍珠说道:
“你跟她有什么仇?”
珍珠就将从前跟蓝蝶儿的恩怨细细说给了寒江雪,寒江雪倒不以为意。珍珠想起了蓝蝶儿怀中的魔衣,问道:
“爹,刚才那件是什么衣服啊?好漂亮啊。”
寒江雪沉吟了片刻:“那是一件不同寻常的衣服,是专门为魔法师设计的。”
“爹,我喜欢那件衣裳。”珍珠缠住寒江雪。
寒江雪爱怜的看了一眼珍珠,笑道:
“我的宝贝女儿,你想要什么,爹没有给你啊。只是这件衣裳,有些特别,这个女子也有些特别,你不要轻举妄动,容我再仔细想想。爹答应你,早晚会把那件魔衣送给你。”
(十九)
秋风扬着沙尘,天空有些昏黄。
盟重酒馆。
一男一女坐在临窗的桌前,默然良久。男人首先开口说话了:
“这两年,你还好吗?”
女人抬头看了一眼男人,眼圈就微微的有些红了,
“当初,我太任性了,我并不知道什么对我才是最重要的,离开你之后,我才明白,只有你对我是真心的好。”
男人叹了一口气,举起手中的杯盏一饮而尽。
“现在我才明白,当初,我爱的并不是那个人,而只是他的权势和富贵,现在,我拥有了万人景仰的地位,享受着荣华富贵,但又能怎样呢?吃腻了山珍海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