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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风吃完最后一个馄饨,放下碗,叹了口气道:“我最近的运气好象特别差。”
那少年放开张老实的手,走到尉迟风身边,居然和他坐在一起,看看尉迟风的脸,说道:“你脸色不差,运气好象也差不到那里去。”
尉迟风道:“想不到你最近到是学会了给别人看相。”
那少年道:“我会的东西本来就不少,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
尉迟风又叹了口气,道:“不过这次你看错了,我的运气真的很差。”
那少年道:“哦?”
尉迟风道:“运气好的人碰到你也就差了,更何况我这一个月内居然碰到了你两次。”
那少年不由摸摸自己的鼻子,说道:“我好象并不是个很倒霉的人,为什么你要说遇到我就要倒霉?”
尉迟风又重重的叹了口气,道:“不倒霉怎么会一晚上输给你一万两金子,更何况你就叫敖欢,又是个不折不扣的浪子,就算是我运气再好,碰到你也只有倒霉的份!”
浪子,浪子是什么?
浪子就是没有根的人,他们漂泊不定,没有什么确定的目标。你根本不会知道他们今天在那里,明天又要往那里去。
他们没有多少钱,有时候却又多的叫你吓一跳,你不想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在你眼前,等你真的要找他们的时候又不知道他们在那里。
他们不象英雄豪杰,他们会当着很多人哭的震天响,哭的叫你也忍不住陪着他们一起掉泪,笑起来马上又可以让你的悲哀一扫而光,陪着他们尽情的笑,他们喝醉了甚至会睡在路边的臭泥坑里。
他们快意恩仇,四处游荡着,就算你是威镇一方的大豪,他们也不会怕你,但却可以为一个很不起眼的小人物奔走千里。
总之他们是一群懂的生活的人,喜欢自由无拘的生活,想到的便去做,做完了从不后悔,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们也会用自己的身躯去顶。
敖欢就是浪子,浪子敖欢只怕是玛法大陆上最传奇的一个,他一年里遇到的事,只怕有的人一生中都遇不完,更何况敖欢还有他最要好的朋友姬天涯和从小一起长大的小蝶!
敖欢听完尉迟风的话,笑了起来,道:“原来你到现在还没有忘掉你输给我的一万两金子!”
尉迟风抬眼瞧着敖欢,道:“不管是什么人,这样的事只怕到死也忘不了。”
他又上下打量敖欢一下,说道:“好象你现在这身打扮也不象是身上揣着几千两金子的人,那些金子够好多人舒舒服服生活一辈子,你至少也该搞套好点的衣服来穿,要知道金子就算埋在地里也不会长出一点来。”
敖欢只是把嘴努动一下,皱眉道:“你说对了,现在你要是能从我身上搜出十两金子来,我就从此再不会叫你看到我。”
尉迟风一脸的惊讶,说道:“一万两金子,就是数也要数上很久,你怎么能在这十多天里花个干净?”
敖欢道:“你又是怎么一晚上把一万两金子花个干净?”
尉迟风怔了半天忍不住笑了,道:“莫非你又把那一万两金子输给别人?”
敖欢道:“也不是输了一万两。”
尉迟风道:“那输了多少?”
敖欢道:“只是输了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两,我还记的要留下一两生活,要知道一文钱难到英雄汉,我虽不是英雄,但也不是四处赊帐的人。”
尉迟风哈哈大笑起来,他只好象听到了一件生平最可笑的事,道:“我现在只想知道是谁交了那么好的运气。”
敖欢道:“除了姬天涯那混蛋还会有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有钱,他就会出现,连我自己一万两的本钱也叫他赢去了!”
尉迟风道:“看来你的运气也不好,敖欢看着那空碗说道:“这么冷的天气,能吃到这么美味的一碗馄饨,这样的运气就算再差点,我也愿意。”
尉迟风道:“你是不是也很想吃一碗?”
敖欢道:“那是当然。”
尉迟风站起来,抓起汤勺,不一会一碗热热的馄饨就摆在敖欢面前。
敖欢笑道:“几日没见想不到你也多学了一门手艺。”
尉迟风正色道:“若是叫你眼睛不眨的看三天,你也学的会。”
他回头看着张老实道:“你是否也过来吃一碗,我保证味道决不会比你的差。”
热热的馄饨吃完了,张老实挑着他的摊子,手里紧握着尉迟风塞给他的一大锭金子。
他只好象做了一个梦,不过这一锭金子是真真握在手里,不管怎么说,这锭金子已经足够他给生病的老婆买药和给两个孩子做一盆热热的火锅。
敖欢看着张老实的身影转过墙角,突然说道:“他是个老实人。”
尉迟风在旁边也点点头道:“他的确是个老实人。”
敖欢道:“老实人说的话是不是真话?”
尉迟风道:“也不全是,老实人说起假话来,别人却会当成真的!”
真正的骗子很少说假话,如果他们每说一句就是骗人的话,我敢打赌,他在这世上连一个人也骗不到。所以你若想骗人,就的先说上九百九十九句的真话,在加上那最重要的一句假话,这样九成九的人都会被你骗倒,没叫你骗倒的也只有你自己。
这不一定是真理,但绝对有一定的道理。
敖欢又道:“我看张山东说的是真话,一个人会叫吓成他那样,想说假话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尉迟风道:“难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敖欢道:“我宁可相信张老实多一点。”
尉迟风绕着敖欢走了几圈,这才接着道:“那碗馄饨你吃了没有?”
敖欢道:“吃了。”
尉迟风接着道:“你中毒了没有?”
敖欢道:“没有。”
尉迟风道:“你看那锅汤我换了没有?”
敖欢没有说话。只要不是傻子,看一下那锅浓汤也知道熬了不下三五个时辰。
尉迟风叹了口气,停下脚步,站在敖欢身边。说道:“就算是我再有本事,要在那一刻钟的时间里把十多个大汉的尸首收拾的干干净净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何况还有十多匹马,我又不是它们的主人,除非是那些尸首站起来自己牵着自己的马走了!”
敖欢也叹了口气道:“这些我也想不通,但我也只想告诉你两件事。”
尉迟风“哦”了一声,道:“那两件事?”
敖欢道:“第一件是我相信张老实没有说谎,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你怎么做的手脚。第二件事就是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晚还要到这里来!”
尉迟风想了想,说道:“你是个浪子,浪子做的事本就没人能猜的出,就算是在女人洗澡的地方看到你,我也不会觉的是件很奇怪的事。”
敖欢笑道:“看起来你很了解我,但今天晚上却是有人叫我来这里。”
尉迟风这才有点惊诧,问道:“谁叫你来这里,来这里又要做什么?”
敖欢道:“他只是告诉我今天有人手里有神器紫碧罗路过这里,而且告诉我说是青煞盟的人在护送。”
尉迟风道:“你便想将紫碧罗居为己有,所以在这里等。”
敖欢淡淡道:“青煞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的东西大多也是从别人手里抢的。只不过小姬天天在嘴里唠叨个没完,拿来送给他也算是给紫碧罗找到个好主人。”
尉迟风轻笑道:“你输给姬天涯的两万两金子,是否也可以乘机向他要回来?”
敖欢道:“只怕我才要回来,过不了两天又叫他赢走了。”
尉迟风低头想了一会,抬头问道:“告诉你这件事的人是不是徐若愚?”
敖欢没有回答,不说话也就是默认。
尉迟风道:“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
敖欢道:“想。”
尉迟风道:“我也是听徐若愚讲的,只是他早告诉我了三天。”
敖欢笑道:“所以你就在这里等了三天?”
尉迟风道:“听到他的话我就快马赶来,到今天正好是三天。”
他抬头看着头上的屋檐,屋顶的瓦片已结上一层薄薄的白霜,忍不住摇头道:“这三天在我看来好象比三年还要难过一些。”
敖欢随他的目光也抬头看看屋檐,笑道:“莫非你就在那里藏了三天?”
尉迟风道:“这世上本就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越好的东西就要付出越高的代价,所以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