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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来,伸手状似抚了抚自己的袖子,这才说道,“我看这宴席就到这儿吧,本王先走一步。”
其余的人也赶忙跟着站起来连连称是,贺煜微笑着点点头,便不在理会众人的声音,抬脚便头也未回的走出了这竹青阁。
留下一众人在后,面面相觑。
萧默易微微皱眉。
为了迎接小王爷贺煜,府里也是做足了功夫,平时里纯属用来装饰两旁的雕花挂灯今日全部点亮了,整个萧府都显得日月光华起来。
萧瑶带着云月和云碧走在自家的石板路上,虽然说旁边的景致都是自己平日见惯的,但是在这些个烛火灯光的映衬下又是另外的一番光景,倒也不觉得无聊。加之只要想一想刘冕那个登徒子被贺煜给轰出去了,萧瑶这心里感觉更畅快了不少。
正走着,忽然只听得不远处竹青阁的丝竹声停了,三人也停下来等了一会儿,萧瑶猜测道,“难道晚宴结束了?”
“不能吧?”云月有些不相信,“这才一个时辰左右啊,招待小王爷的接风宴不会这么快就结束了吧?”
“或许是小王爷在说什么呢,所以才让歌舞停了吧。”云碧也觉得这么早就结束晚宴着实太早了些。
萧瑶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我看咱们还是回去吧,免得碰上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毕竟自己是告了病的,这会儿就应该在屋子里休息才对,在外面随便溜达算怎么回事?若是被人撞见了,只怕是还以为她是故意躲着宣平王。到时候萧家再传出这风言风语,不管是对萧家,还是对二哥日后的仕途都不利。
云月和云碧是萧瑶的丫鬟,自然是没有什么异议的。三人便转了身,打算往回走。
只是,老天往往就是这样的不如你意,怕什么反而来越发的来什么。三人快步往回走,然而没走几步便看到了不远处似乎人影绰绰,萧瑶心里一惊,停下脚步。
“什么人在那里?”云月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萧瑶主仆仨人站在灯下,自然是看不清楚没有照亮的地方,甚至连对方有几个人都不好判断,对面的人似乎并没有回答她们的打算,只是发出了一声轻笑。
这笑声让萧瑶立刻觉得心里毛毛的,但是转念想想这是在自己家里,能够如此肆无忌惮的不顾及她这个萧家小姐的说实话也没几个人。脑子里转了几圈以后,萧瑶就有些镇定下来了,她定了定神,张口说道,“小王爷即便是要玩扮鬼游戏,那也别选我们这些个弱女子下手,若是真的吓出个好歹来,那可如何是好?”
小王爷?云月和云碧都霎时间白了脸色,云碧轻扯了一下萧瑶的袖子,萧瑶却丝毫无所觉的看着对面的几个人。
果然,那边的黑暗里又传出来一声轻笑,随机那人开口道,“不愧是萧府的千金,如此聪慧。”
萧瑶似笑非笑的咧了咧嘴,“王爷过誉了,这萧府除了父亲和哥哥们,能够如此大方的站在这里不问候本小姐的,也就只剩下王爷一人了,如此简单的问题,王爷还夸我聪慧,岂不是折煞了民女?”
“想不到萧小姐不仅人长得漂亮,连口齿都如此伶俐。”贺煜一边说着话,一边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一直到这个时候,萧瑶才算是看到了这个小王爷到底长的是什么模样,皮肤挺白的,就这样的烛火之下都能够衬的这位小王爷唇红齿白的,高高的束发,眉目上挑,不经意间就带着风流桃花的味道。
此时此刻的萧瑶脑子里忽然出现了一句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话语,“谁家少年,鲜衣怒马,侧帽风流”,这样子的一副好皮囊,不风花雪月,游戏人间都是浪费。
贺煜见萧瑶盯着他看的样子,心底微动,纵然知道她不过是第一次见面惊讶于自己的这幅皮囊而已,但是却也是人忍不住的自得,这人一得意就忍不住的嘴贱,“怎么?莫不是乍见在下美色,惊为天人?不知小姐是否考虑就此以身相许呢?”
这话一出口,立刻就让本来还跟谪仙似的小王爷立刻就变成了前面开屏后面没毛的孔雀。
萧瑶上下带着打量的目光从贺煜的脑袋开始一直看到了脚边,这才“啧啧”两声,和语气不同的是,萧瑶居然还来了个万福,给贺煜行了个礼,才笑盈盈的说道,“萧家不过是商贾家庭,如何又能够高攀的上王爷这样的世尊之位?小女子是万万不敢奢望至此的,以后还请王爷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听到这话的贺煜,眼神中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光,但是速度之快让萧瑶根本抓不住。
贺煜随即也笑出声来,摆出一副饶有兴致的脸来,“没想到萧家小姐如此伶牙俐齿,看来本王在南平的这些个日子不会无聊了。”
☆、009 前事
萧瑶回自己院子里的时候,才发现小王爷根本就没有对她逃避宴会的行为追究什么,反而只是调侃了一番以后,很大度的放她离开了。
换做一般的上位者,发现好心特意嘱咐邀请的人装病这种事,想必会勃然大怒吧。
不过,这上位者的心思谁能够猜得准的?说不定,你所想的人家的重视不过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呢,若是这样那上哪儿说去?而且,搞不好你说了,别人还觉得是你自己对小王爷有什么非分之想。
反正既然小王爷没有追究,萧瑶也就打算装聋作哑的把这件事给揭过去了。
这边的萧瑶在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那边的贺煜却开始忙碌起来。
小楼的灯火一直亮到了深夜,贺煜将信装进信封之中,又用火漆细细的封好了,朝着屋顶看了一眼,从屋顶上无声无息的下来了一个黑衣人,贺煜将手里的信递给了黑衣人,什么也没说,甚至连一个眼神也没有。黑衣人将那信揣进自己的怀里,转身便从窗户出去了。
浓密的夜色,甚至未惊动一草一木。
贺煜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鼻梁,喊道,“赵和忠。”
在屋外候着赵和忠立刻就进来了,“王爷。”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回王爷,查的很快,这在萧家甚至在南平本也不是什么秘密,”赵和忠低着头,神色恭敬,“萧家小姐本来从小身子就弱的很,胎里带出来的先天不足,受不得累,也受不得惊吓。这十几年了,萧家人都把萧小姐小心翼翼的捧着长大的,论起来也没出去见过什么人。至于刘青山的儿子,刘冕本就是这南平城的霸王一个,仗着刘青山是知府,在南平城横行霸道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但是奈何天高皇帝远,老百姓也是敢怒不敢言。”
“哼,这倒是个嚣张的。”贺煜冷笑,只怕是这其中的官官相护的还不少呢,搞不好真的认真查一查,说不定都可以提溜出来一串葡萄了,“继续说。”
“是,然后半年前的时候,萧家二少爷中了探花的消息从京城先传回来了,萧老爷一高兴就在萧府内大摆筵席,请整个南平的老百姓吃流水席。那日,刘冕来吃席,喝多了酒在萧府乱闯,这才撞上了当时正在院子里晒太阳的萧小姐……”
贺煜的手藏在宽大的袖子里,拽地死死的,过了良久才哑着嗓子,“继续说。”
“刘冕本就喝了不少的酒,当时就意欲要强上了萧小姐,幸亏当时萧家大少爷和护院及时赶过来才幸免,但是萧小姐本就身子不好,因此更是受到惊吓一病不起……”
“啪!”贺煜将桌上的杯子一把扫到地上,瞪大的双眼眼白通红,他死死的咬着后槽牙,“……这个,畜生!”
赵和忠还是头一次见这个样子的贺煜,不自主的打了两个哆嗦,再也不敢出声了。
小楼一时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能够听见烛火燃烧的霹雳声。
良久,贺煜才慢慢的出声道,“既然这样,想必这刘青山的知府也不想做了,干脆本王就让他直接废了吧。”
次日清晨,萧瑶起来用了早饭就打算和往常一样去给爹娘请安。
云碧和云月一早就开始给萧瑶忙前忙后,萧瑶一贯的习惯是早晨起来先漱口,然后用过早膳以后才开始正式的洗漱。萧瑶的理论是,这样子出门就不会满嘴有菜味儿了。
为此萧默易没少笑话她穷讲究,不过萧瑶却不以为意,讲究不讲究不都是自个儿的事儿,她乐意就好了,有条件讲究还不讲究那才是笨蛋。
梳头、洗漱、更衣,一样一样,虽然忙碌却也是有条不紊的。
待收拾好,也差不多小半个时辰过去了。萧瑶最后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妆容清淡,发髻也不复杂,笑容甜美,完全就是一副乖巧小萝莉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