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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这么热闹。我们去看看。”说完我便忙不迭地往那人堆里挤。身后只传来哥哥们“慢点、等等。。。。。。。”地呼叫声。我才不管呢。这么大个人。难道我还能走丢了不成。
“这花灯真漂亮!”
“这花灯真漂亮!”我一转头。原来和我同时出声地是一个年约十五六岁地姑娘。长地挺清秀地。只可惜小小年纪脸上却涂了那么厚地一层胭脂。身上珠光宝气地。一看就是个骄惯了地富家小姐。“这灯是我先看上地。该归我!”说完便转身看向后边尾随她而来地那几个人。还顺带着不大不小地撞了我一下。走过去对着其中一个男地凑上去娇声娇气地说:“表哥。我要那个嘛。。。。。。。”我抬眼冲那个被唤做“表哥”地人看去。不过。由于天色太暗。他又处于背光地位置。我只能知道这人大概是二十来岁地年纪。恍惚间竟还隐约透着股贵气。只是和身边地这位小姐凑一块怎么看着都是个纨绔子弟。
“不好意思。这花灯可不是光花钱就能买地。你得猜中人家出地灯谜才能把灯带走!”瞧她那副蛮横样儿。就冲刚才那一撞。我还真就想跟她抬抬杠了。
“对对对。这盏花灯可是我这摊子上最好地一件了。乃是素有‘鬼斧神工’之称地刘七收山之作。恐现世上还未有能及得过他手艺地人呐。只是今晚来看地人倒是很多。却一直没人能猜中。几位不仿也猜猜看。”灯摊老板刚说完。便见刚才那位浓妆艳抹地姑娘扬着头凑到那盏花灯前。念了出来:
“衰草闲花映浅池。桃枝桃叶总分离。
六朝梁栋多如许,小照空悬壁上题。”
念完盯着那谜面吱唔了半天硬是没憋出声响儿来,只得又气冲冲的转身度回刚才那位男的身边,拉着他的手撒娇到:“表哥,你的文采最好了,你去帮我把花灯赢回来。”
“哎,看来今天这灯还真是得归我了。”我不禁有些幸灾乐祸,心想谁叫你刚才惹到我了,现在知道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吧?哼哼,我摸了摸左侧的手臂,这丫头,劲儿还挺大。
“难道姑娘知道答案?”我抬眼望去,出声的正是被那女的唤做表哥的人,朦胧间似乎还看到他唇边挂着丝似有似无的浅笑。
真是一对活宝兄妹,我不禁扬了扬头:“那是当然,这种小问题怎么可能难的倒我!倒是你,该不会只是来凑凑热闹的吧?”
“姑娘既然这么说,在下倒还真不好意思不开口了,不过呢,如果在下猜对了,姑娘不也就错失了答题的机会了吗?”他的唇边依旧挂着副戏谑似的笑。
“这个简单,我们把答案都写在纸上再一起拿出来不就得了?”说完不等他回答我便走到灯摊老板面前:“老板,请问有纸笔吗?”
“不好意思,姑娘,今儿个是元宵节灯会,想是用不到那些个东西,也就没多带。”老板一脸抱歉地说着,这可怎么办?这儿的人可没有随身带笔的习惯。
正在我环顾四周准备寻找可写的东西时,那个被唤做表哥的人低头对身后的人耳语了一番,才半分钟不到的时间,他的随从就回来了,把文房四宝一样不少的捧到了我的面前。好高的办事效率啊,我不禁暗叹:这人要是放到现代,绝对是个当白领的料!
我们各自拿了纸笔,本想把谜面“团扇”写下来,想想还是转个弯,逗逗这小子,看看是不是个绣花枕头。于是就写下了以前看到过的一首同谜底的诗,便提笔写了上去。
过了一会儿,我们便同时把答案拿了出来。摊主忙翻了掩在那盏花灯下的一张纸条出来,打开看了下,便冲着我边上的这位仁兄高兴地说:“这位公子,您答对了!”转而又对我行了一礼,然后说道:“姑娘真是好文采,我这谜面放了三年了,一直未有人猜出,没想到姑娘不但轻而易举地猜出来了,而且还依此作了首同样谜底的诗,小的真是佩服啊!”
“不在梅边在柳边,个中谁拾画婵娟。
团圆莫忆春香到,一别西风又一年。”那男的拿着我写的那张纸刚念完,他的表妹就开始不耐烦了“表哥,我才不管什么梅啊柳啊的,刚才不是都说了是你猜对了吗?那这花灯该归我们了!说完便迫不及待冲上前,毫无风度地冲上来想要一把夺过那盏花灯,可是在她的手指还未来的及够到灯把儿的时候,花灯已经安安稳稳握在了我的手心里,看到她满脸愤怒的模样,我抢先一步开口了:“小姐,难道你还没听明白吗?这花灯是给猜对灯谜的人的!”言下之意是,既然你猜不出来就呆一边凉快去。
被我一语塞住,她只好又调转头,用她那“含情脉脉”的眼神望着他的表哥,可她的表哥却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朝我这走了过来:“在下输的心服口服!只是觉得姑娘面善,不知我们是否在哪见过?”可惜了那双俊逸眼睛里却透着股贼贼的味道。
我看你是见着美女就觉得眼熟吧,这么俗套的泡妞法要是用来骗骗那些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还行,用在我这儿可是屁用也顶不上。对于这样的公子哥儿我是最看不惯的了,眼睛瞥都懒得瞥一下,低头说道:“同是月下赏灯人,相逢何必曾相识。”那一句原文“同是天涯沦落人”用在这好像不太合适,我就顺便给它改了几个字。
“好一个‘相逢何必曾相识’!”
被满街花灯映照着的天空不知何时竟然飘起了朵朵雪花,不大,落在手心里,随即韵染开一滴冰凉的小水珠。
而他,似乎还沉醉在对这句古诗的遐想中,我顾自跑开了。一个人走开这么久了,不知道大哥他们是不是急得满大街找我了呢。
转眼,大街上就已洒满了纷纷扬扬的瑞雪。
第四章 白云酒家
第四章 白云酒家 我躺在摇椅上,回想起昨天我那亲爱的娘亲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雪儿啊,今年过完生日你就该及笄了,这大大咧咧的性子可得改改,不然,等你嫁了人可有你苦头吃的!”
在我的强烈反对下,美丽的娘亲终于含笑说:“得,还是再缓缓,咱们的雪儿心高气傲,要嫁的也必不是泛泛之辈,普通的人咱可看不上眼!”
我听了只嘿嘿一笑带过,这儿的人门第观念太重了,总讲究个门当户对。()虽然我也一直在接受着封建时代的教育,可原先新社会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所以,就算平常学女红、妇德之类的东西,我基本上也都是懒的理会,趴桌子上睡一天了事。现在想来,古人早婚早育,还真是个相当麻烦的问题。更要命的是,这儿讲究的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老规矩,新娘子只有在等到新郎把你的红盖头掀开了才知道自己的老公长的啥样,就算是个满脸麻子,弓腰驼背的家伙也得认了。哎,好怀念21世纪的自由恋爱啊!
“青青,上次让你替我收起来的簪子放哪了?就是那支玉竹样的。”前些日子,我那长年镇守边疆的大哥回家省亲,给我带了支碧玉蝴蝶簪,簪尾是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触须上用吊线垂直挂下两颗玉珠,虽不华丽,看着却很清爽,我喜欢的不得了,从那以后,几乎从不离身。不过说来也真是倒霉,上次元宵节碰到那么一对活宝兄妹,临走时跑的太急了,竟连簪子是什么时候掉的都不知道,害得我心痛了好一阵子。
转眼青青已经把簪子递到了我面前,一脸疑惑地看着我:“怎么小姐今天要用么?”
我笑着点了点头,那是支通体碧绿的簪子,簪尾还粘着两片娇小的竹叶,苍翠欲滴,虽及不上原先那支碧玉蝴蝶簪,但多少也可以弥补下我痛失“宝簪”的遗憾。于是,当我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就决定把它给买下来,当时青青还在边上一再提醒我那是男用簪子,我说呢,怎么看着是偏大了些,不过,我还是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现在可不能就用到了吗?
“青青,想不想跟本小姐出去遛遛啊?”
“想啊!”一听说要出去玩就兴奋莫名,到底还是个孩子啊,在我们那,她这年纪也就是刚读初中的时候,转而又似想到了什么,“可是,老爷夫人会同意吗?”眼中满是担忧。
“谁说一定要他们同意了?”
“那难道。。。。。。?”
“对,老样子,从后院墙翻出去。”我想象着大街上各种各样新奇的玩意儿,想象着西街白云酒家的香酥鸡翅,我的口水就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了。
换了身男装。头发用那支玉竹簪子往后一别。再弄点黑呼呼地粉往脸上一扑。我看现在就连自己都不一定能认得出来。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