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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希撇嘴,就换过一次好不好,那时候阿娘还在,阿娘、耶耶和阿姑三人一起兴致勃勃的折腾自己,害的自己光溜溜了大半天,三人也被大母训了半天。
陆止顿了顿,颇为不自在的问:“最近碰着可有觉得疼?”
陆希愣了愣,才回神,原来阿姑再给自己上青春期教育课程?“还好——”她呐呐的说。
“若是疼了,就让人给你熬点豆粥喝。”陆止说,“用青豆、黄豆和黑豆*三种一起熬了,一天喝上一碗。”陆止说,心中暗忖,也不知道皎皎什么时候来初潮,要让阿穆多注意点了,小孩子家不懂事,万一贪凉落下病根就不好了。陆止心中暗忖,她那时候是十八岁嫁人,皎皎这会年纪还太小,看来要和元澈说一声,起码要留过十七了再说。
陆止自己没当过娘,但她有个好娘,当年陆止可是陆说夫妻的心头肉、掌中宝,袁氏对爱女的照顾精心妥帖,陆止就把当年袁氏同自己说的话,一点点的和陆希说。这些连郑善都没和陆希说过,郑善也是自幼丧母,外祖母对她虽好,可毕竟不是亲娘,王夫人年纪大了,有些事就想不起来了。
对青春期的了解,陆希肯定比陆止知道的多,但陆止说的很多都是中医保养,这些是陆希之前没接触过的,什么时节、什么时辰配合吃何种膳食,还有就是一些对女性有益的引导术……陆止年过四旬,依然肤如凝脂,望之如三十许人,不是没有原因的,陆希听得大开眼界。
陆希和陆止也不光为了散心,才来芦苇荡的,两人主要还是为了寒食祭祖,每年这一天,但凡在建康的族人都会回吴郡祭祖,两人是实在受不了常山的折腾,才会提前来的,等祭祖结束,陆止、陆希也没多待,就同族人一起回建康了。
“把这些给耶耶送去。”陆希将两个包装精美的锡罐递给长伯,“这是今年的洞庭新茶。”陆琉最爱的就是明前洞庭新茶,陆希总是选最好的先孝敬老爹,同茶叶一起送去的,还有陆希这次刚在芦苇荡画的一卷风景图,“长伯,我让你准备的滋补食材备好了吗?我还缝了两条被褥,你一并送过去。”
施温写来的信上,说陆琉一到益州后,就开始安置益州各地的灾民,陛下又在各地广置民屯,陆琉这几天一直在安排屯民们垦荒。陆希担心父亲的身体,让人准备了不少滋补的食材过去。她不知道这会益州到底气候如何,可她担心耶耶四处走动,难免会走夜路,如果路上不注意保暖生病了怎么办?就跟庄上的人一起缝了一副丝絮的被褥,又加了一条轻薄的芦花被,这样冬天夏天都能用。
“都备好了。”长伯担心的说,“也不知道这么操劳,郎君身体如何?”
陆希也很担心,若不是司澈这几天挨了板子,正躺在床上养伤,陆希都想让司澈去了,他做事稳重,有他和施叔父一起照看耶耶,她也放心,“长伯,你去司家一趟,跟司澈说,等他伤一好,就去益州找耶耶。”
“知道了。”长伯说,“观主、大娘子,不如我派个人去益州看看郎君吧?”
陆止点头道:“嗯,你多派几个人过去,要身手利落些的,元澈到处走,我担心他身边人手不够。”
长伯应声,又对对陆希说:“大娘子,皇后娘娘让你去,是要给你新的长史官。”
“是谁?”陆希问。
“范岚,皇后身边卢女史的儿子。”长伯说道。
“卢女史的儿子?”陆止沉吟了一会,对陆希道:“一会你入宫的时候,可要好好向皇后道谢。”安邑出了这么大问题,陆家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再安排一个陆家人过去,但随便找一个不熟悉的,更不放心,皇后肯帮这个忙,是最好不过了。
“我知道。”
“阿姑、长伯、皎皎。”陆希同陆止、长伯说话间,就见陆纳站在门口含笑望着她们。
“敏行,你什么时候去彭城?”陆止问。
“明天就走。”陆纳先给陆止和长伯行礼后,就向陆希作揖道,“皎皎,这次可真多亏你了!”
“堂兄,为何这么多礼?”陆希侧身避开了陆纳的一揖。
陆纳初听陆希喊自己堂兄,有些不适应,奇怪,皎皎怎么喊自己堂兄了,以前不是叫阿兄的吗?不过他还是笑着说:“皎皎,你忘了你给我的那两百头耕牛了?这可是帮我的大忙啊!”陆希送来的那两百头都是三四岁左右的耕牛,各个养的油光水滑、身强力壮的,别说是陆纳了,就是流民中好些老农看到这些耕牛都直说是好牛。
“阿兄还少这两百头耕牛?”陆希只当陆纳寻自己开心。
“我少的何止是耕牛。”陆纳苦笑,“我还要多谢你给我那么多干草呢,不然我还愁路上怎么填饱这些耕牛的肚子呢。”
陆止三人面面相觑,陆止问:“有人为难你了吗?”
陆纳一笑,“现在没事了,该做的事差不多都理好了,多亏了皎皎给我那些耕牛,不然我还真是没法子呢。”
陆希说:“堂兄,你还少什么尽管说,我别的没有,牛还是用的。”五树叔回来的时候,拉了不少粮食和铜钱回来,说是堂兄出手非常大方,还不停说着如果堂兄能再买一百头去就好了。
“哈哈——”陆纳朗笑,疼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傻孩子,我是朝廷命官,用的自然是朝廷给的,哪能全让你一个人操心呢?阿劫以后就要你多费心了。”
陆希点点头,“阿兄,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阿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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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后奏(下)
两个月前。
“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通身着素、淡扫蛾眉的姬人一手执琉璃槌;轻击着水晶盏;随着叮咚清脆的轻击声,唱出娇柔呢哝的曲调,紧紧的束在腰间的丝带,将纤细的曲线展露无遗,妩媚的明眸秋水湛湛,尤其是唱到“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的时候;眼中含着浓浓的情意朝上望去。
上方一名三十出头俊美男子半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的听着柔婉的曲调;听到妙处还轻轻的附和了起来,一旁伺候的美姬,不时的将切好的鲜果喂入男子口中。
“郎君。”清冷冷的声音响起,男子睁开眼睛,就见一名红衣美女由丫鬟簇拥着款款走来,叮叮的铃声随着红衣美女的步伐,有节奏的响起,优美动听。
“红儿,来的正好,给我舞一曲。”男子一见那红衣美女,笑着挥手示意唱曲的姬人退下。
红衣美女冲着他微微屈身后,便转身走入男子对面的一条长廊中,那红衣女子踏入长廊,廊中便响起了婉转幽远的声音,先是浅浅的响起,随着女子一步步的踏入,声音越发的响亮,似海中的浪涛般层层涌来,绵延不绝。“嗒嗒——”木屐踩踏在廊上的脚步声,同裙摆上的铃声相和,仿佛奏出了一曲优美的合曲,那声音仿佛从碧霄之外飘来,又似从九泉深处传出,听的人如痴如醉,连那要退下的歌姬都忍不住驻足聆听难得的仙乐。
“嘭!”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打破了这难得的天籁,几乎所有的人都怔怔的望着从被砸开的大门处走进的男子。
那人看起来年约四旬左右,鬓发两旁微染白霜,容貌同坐着的男子有七八分的相似,他目光环视一圈,神色淡然,不带半点怒色,可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连呼吸声都放低了,满园中仅有廊中依然不绝的声响,来人最后的目光落在那廊上,他轻笑了一声,“老三,真是好兴致。”
“大哥。”谢药在看清来人的时候,原本一肚子火气瞬间压下去了,“你怎么来了?”
谢芳并没有回答谢药的话,而是指着那条走廊问道:“这条长廊是怎么回事?”
谢药从三十多年同大哥的相处中,敏感的察觉到了大哥目前似乎心情很不好,他认为【文】自己还【人】是少说几【书】句话比较【屋】好,他对自己的长史官使了一个眼色,谢药的长史官硬着头皮上前,“回大郎君,这条走廊是其下是中空的,下面排满了铜甏,铜甏里灌了数量不一的水,上面铺了一层极薄的梓木板,木板下有铜片,只要人踩上去,铜片就能击打铜甏,然后就有声音了。”
“仿响屧廊*造的?老三,你越来越会享受了。”谢芳似笑非笑的望着谢药。
“嘿嘿,我这不是无聊嘛……”谢药讪讪的笑了一声。
“无聊?”谢芳慢慢的重复了一遍,“你身为蜀郡太守,居然会觉得无聊?”他一字一顿的问道。
“我——”谢药咽了咽口水,紧张的望着不怒而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