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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那边送来的,现在陆希都有点搞不清云南郡领地到扩张了多少,她只知道这会缅甸那边还没国家,这些翡翠都是从那边挖出来的。
“要不大娘子送这对红翡手镯?”春暄说。
陆希迟疑:“可这对我想等订亲的时候送。”
“那这对紫色的呢?”烟微又翻出了一对淡紫色手镯。
“这对好看,就这对好了。”陆希说,又问起两人嵇家人下榻的居所准备的如何了。
“都备好了。”事关二少君的终身幸福,两人当然不会大意。
陆希撑着下颚,“也不知道嵇娘子长什么样?”
“什么长什么样?”高严的声音突然响起。
陆希听到丈夫的声音,开心的跳了起来扑到了他怀里,“阿兄!”
高严一笑,抱起了妻子往内寝走去。春暄跟烟微对视了一眼,熟稔的退下。
内房里,陆希仔细的看着高严的身上是否还有其他伤痕,在看到他腰间那条狰狞的伤痕时,她手顿了下眼眶泛红。
高严笑着搂着她,“怎么了?我这次可没受伤。”他瞄了一眼自己那条伤痕,“怎么嫌我丑了?”
陆希抬头看着高严,“阿兄,以后你不要再出征了好不好?”这句话陆希从高严第一次离开她去蓟州的时候就想说过,一直压在心里足足二十年,现在终于说出口了。
“好。”
高严毫不迟疑的声音让陆希怔怔的抬头,高严失笑的摸着她的脸,“以后我想出征都不一定能去了,就算这次他们也没真让我上去。”
也对,阿兄以后就是皇帝了,哪能这么容易御驾亲征,“阿兄,你见过嵇娘子了吗?她长得什么——”
高严憋了大半年,一开始因妻子要验伤他只能憋着,可现在听到妻子提起不相干的外人,他不爽了,反身压在陆希身上,“皎皎,这些天想我吗?”
陆希仔细看着他的眉眼,眼睛一眨不眨,高严低头吻住了她。
第二天等陆希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辰时了,陆希翻了身滚到了一个熟悉的胸膛里,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阿兄,你没上朝?”
高严拿了一杯陈茶给她漱口,然后又给她喂了半盏温水,“去了,已经回来了,再睡一会。”
“嗯。”陆希眼睛再次闭上,她总觉得似乎有件事没做,但还是抵挡不住睡意。
高严见妻子睡的香甜,也搂着她一起睡。
太子东宫里,崔康平面带温和的笑容同这几天好奇已久的嵇娘子寒暄,双目不动声色的扫了嵇娘子一遍,心中暗暗惊叹,真不愧是山山看上的女孩子,这容貌可真真出挑,就崔康平见过的人中,也就高年年的容貌可以跟她比拟,“嵇娘子一路跋涉,昨夜休息的可好?”崔康平关切的问。
“多谢太孙妃关心,嵇波昨天休息的很好。”嵇波低头恭敬的道,双目也飞快的扫了太孙妃一眼,就如旁人所说的太孙妃端庄得体,是天生的皇家媳妇典范。
嵇波跟崔康平寒暄,高屾也兴奋的拉着大哥道:“大哥,你当初给阿嫂提亲的时候送什么礼物的?我也要送给滟滟。”
高岳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耶耶和阿娘还没答应你们的亲事。”
“阿娘早说了,我喜欢谁都可以的。”高屾笑嘻嘻的说,阿娘都答应他奴隶都可以娶了,更别说滟滟了。
高岳无奈摇头,“那嵇郎君呢?他答应了吗?”
高屾噎了噎,想着他未来岳父对他不善的目光,有点心虚,但又马上理直气壮的说,“反正滟滟答应就好了!”
高岳头疼的揉着眉头,“这件事你跟阿娘去说。”说着他翻着书案前的图纸。
阿娘肯定会答应他的,这点高屾自信满满,连耶耶都默许了,他好奇的看着那些图纸,“大哥,这是什么?”
“是修陵的修复图纸。”高岳说,去年祖翁的陵墓修建好后,他就翻建修陵,只是翻修工程也不浩大,修了一年多也差不多完工了。
“也差不多是时候。”高屾笑容微敛,“阿娘等这一天等了快二十年了。”
高岳沉默不语,手轻叩书案,“让陆家该准备的都准备起来了。”
陆希睡到下午才起来,起来就想起自己有什么事没错,不由抱怨道,“都是你!害的我没见到嵇娘子。”
“不过是个小丫头有什么好见的,让崔氏见面就足够了。”高严不以为然,手还是不安分的搂着妻子。
陆希恼道:“可是山山说要娶她当媳妇呢。”
“那就让礼部去提亲好了,你这么费心干什么。”高严可不满意妻子把注意力分在外人身上。
陆希无奈,这人年纪越大越不讲理。
高严搂着妻子,“皎皎,等我登基后,就我们就先生跟岳母合葬。”
“好。”陆希脸上漾出灿烂的笑容,高严静静的凝视着她。
高严回来后,也就只有第一天跟妻子在一起腻了一整天,剩下的日子都在处理各项国事,他离京半年,事务堆积了一大堆。
陆希也在三天后见到了嵇波,陆希第一眼看到嵇波的时候,心里暗叹了一声,山山这臭小子果然是外貌协会的,这嵇娘子是她见过的小贵女除了年年外长相最出挑的。陆希留嵇波在太极宫一起进食午食,又送了她一对玉镯,这态度给建康权贵们一个信号,就是云南王妃的人选似乎定了。不过接下来的日子,陆希也没有时间先关心次子的婚事,毕竟登基大典也是重要的仪式。
大兴开元元年,帝传位于皇太子高严,严即位于太极宫承天殿。遣中书令陆纳、尚书令袁敞告于南郊。立太子妃陆氏为后,皇太孙岳为皇太子。
☆、220挖坟((三)
阳春二月;在吴郡冬季的严寒已经褪去;四野春意盎然,天气清朗,正是郊游的好天气;同时这时节也进入清明情节;这也是汉族一年中两次墓祭中的春祭开始之时;上至帝皇将相、下至平民走卒家庭;都会在这段时间祭拜家中先祖。
这段时节吴郡郊外游人如织;到处都有游人踏青;有些脑子灵活的小贩都会挑着担子选一处风景优美处做些热食提供给游客;孙老三也是其中之一,他这段时间总会带着自己的老伴、孙女摆开自己的小摊做自己最拿手的小汤包;今天也不例外。孙老三跟着老板两人擀了大半天的面皮;正在包小汤包,却发现自己孙女心不在焉的生火,脑袋一直往外探,跟老伴对视了一眼,两人摇头叹气,继续低头包着包子,这第一笼是要给贵客吃的,故他包的格外的精心。
“袁郎君你来了!”孙大娘在第三十八次往外探的时候,终于看到了自己期盼已久的身影,不由兴奋的起身迎了出去,清秀白嫩的小脸上尽是欢喜的笑意。
“袁郎君。”孙老三跟老板也站了起来,略显局促的搓着手。
“孙翁、武媪、大娘。”来者是一名丰神如玉的青衫男子,他对三人如沐春风的微笑,这男子看起来约有二十多岁,容貌俊美之极,青衫本是贱色,男子身上也并无任何贵重配饰,最普通不过的庶民装扮,可这男子让人一见就不由自主的屏息敛气。
“袁郎君。”孙老三恭敬的行礼,这位郎君这五天几乎天天来他们这小食肆,孙老三当了一辈子小摊贩,阅人无数,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认出这男子身份绝对不凡,这几天相处下来更是确定自己的判断完全正确,给他做汤包的时候他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
“袁郎君你喝茶。”孙大娘从男子的侍从手中接过男子的茶具给他泡了一壶清茶。
“大娘泡茶的手艺越来越不错了。”袁敞接过茶盏轻啜了一口,含笑夸着羞涩的小女孩。
“袁郎君过奖。”孙大娘含羞带怯的看着俊美得不似凡人的男子,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俊美的男子呢。
“袁郎君,您的汤包蒸好了,您先慢用。”孙老三给袁敞做的汤包从各色原料到处置食材的工具,甚至是蒸包子的蒸笼都是袁家派人送来的,不说食材就是那些器具样样都是精品,那些人说了,全赏给他了,孙老三能不激动吗?
“劳烦孙翁了。”袁敞道谢。
蒸笼的松针上整齐的摆放上十个皮薄如纸、晶莹剔透的小汤包,每个汤包中心就有三十个细巧均匀褶皱,剔透的皮料下还蕴着轻轻晃动的汤汁,让人一看就食欲大开。袁敞也没有让人伺候,而是自己挟了一个小汤包在汤勺里,用箸将皮挑拨了,等汤汁流到食柶里,他等汤汁略凉后,先把汤汁喝下,而后在不紧不慢的吃着肉馅的汤包,这肉馅是用最新鲜的河虾仁做出来的,鲜美至极,根本不用加任何佐料,袁敞吃的很是享受。
孙大娘在一旁看得也很享受,美男子吃饭都是那么优雅动人。阿翁和大母老说她跟袁郎君身份天渊之别,让她别瞎想,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