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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人家出身的男人,平凡的成长过程,正常的祥和的包容的心态,应该能抚慰我们这些非正常状态下长大的心理略有些扭曲的人类。
我颇为欣赏那个男人,不过凌皓好像并不是很喜欢他,通常我的朋友凌皓都不是很喜欢。
这种时候我总觉得这个男人很幼稚,但是也很有趣。明明已经成熟到无比优雅、从容、睿智的男人,偏偏有时候非常孩子气,对我欣赏的人不论男女总是要挑出错来才肯罢休。
而且还变得越来越啰嗦,我偶尔开车出门都要被他碎碎念好久。
每到这时我就特别后悔我为什么那次要心血来潮载他兜一圈。我承认开快车是我不对,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下意识的会踩油门,会超车而已。这是以前留下的习惯,假以时日肯定能够改正。可凌皓偏偏大惊小怪到极点,司机不在时,宁愿自己送我也不准我碰方向盘。
我被他念得耳朵生老茧,也就由他去了。
男人四十一枝花,快步入中年的凌皓魅力更是十足,上至八十岁的老太,下至已有审美能力的幼女,都无法抵抗他的吸引力,直接导致我的情敌们数量直线上升,年龄直线下降,质量则是一个高过一个。
通常凌皓的崇拜者爱慕者向我发难时总是毫不客气的一针见血的指出我配不上凌皓这个事实。
我每次总是诚恳地耐心地不厌其烦地让他们明白配不配并不是由别人说了算,什么锅配什么盖,什么人穿什么鞋。两个人的事只有两个人自己明白,局外人根本没有多置一词的权利和义务。
这话说多了就变得异常顺溜,我的表情难免也会变得不是很在意。
也许这对对方是蛮有杀伤力的。也许他们不愿意再浪费时间和我进行这个没有结论的话题。反正很少有人在我一番谆谆教诲后还会继续跑来和我讨论配不配这个问题。
男人四十一枝花,这话用在我的身上好像有点问题,但我的魅力好像也不是太差。
我的爱慕者比之凌皓的身份比较单一,大部分是我的客户及我的后辈。
他们称我为老师,撬起凌皓的墙脚还比较厚道,大多数人只是不解凌皓到底能给我什么?
这个问题太简单,我总是能轻易打发。
各取所需。
这是我的回答。
他们都足够聪明到尊重我的隐私,不再继续询问下去。
四十岁生日的那晚凌皓为我举办了盛大的庆祝会。
客人散去时已是午夜。
凌皓拥着我,站在窗口,沐浴在秋夜的银辉。
他在我耳边低声祝我所有的愿望都能实现,所有想要的东西都能得到,包括我最想要的东西。
我想他这样说,是因为知道我有各取所需这一说法吧。
我摩挲着他的脸笑而不语。
亲爱的傻瓜凌皓,我要的东西恐怕是永远拿不回来了。不过就算那样,也没关系,未来还有这么长,我有足够多的时间慢慢寻觅。
这些年来我早就想清楚,我一直待在你的身边,只是想得到我多年前失落的东西而已。年少轻狂的时候为爱痴狂,意乱情迷,连不知不觉中在你身上遗落了最珍贵的东西也不自知。等后来回头再看时,才发现没有它,重新开始谈何容易。
不过我永远不会告诉你当年我到底在你身上掉了什么东西。这是我的小秘密,也许等到我们垂暮之年我会告诉你。
当然你最好还是祈祷我永远找不回来。
否则的话——
我闭上眼睛,安静的靠上他的胸前,那里,可以听到他稳健有力的心跳声,然后,慢慢伸手按上自己的左胸。
否则的话,等我遗失的东西再次回到这里,我能重新开始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亲爱的傻瓜凌皓,你还是祈祷我永远找不回它吧。
(全文完)
番外 爱就一个字
“好了,别玩了!”
睡得迷迷糊糊间,感觉到那个人又在折腾,忍不住嘟囔出声。真是的,多大的人了,玩心还这么重。平时在外面装得文质彬彬,优雅高贵,一本正经,煞有其事的,怎么到了我面前就原形毕露,刁钻古怪不说,还整天想着折腾人呢?
这段日子我忙他更忙,好不容易两个人能同时偷得一天闲,一起睡个久违的懒觉,他就不能安生一点,让我多睡一会儿吗?
痒痒的感觉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消失,继续在我脸上若有若无的划过。
这个家伙,到底又怎么了?
认命的睁开眼睛,随即整个人清醒过来,不由得哑然失笑起来。
看来是要六月飞雪了呢。
他的脑袋歪在我的耳侧,沉静的容颜,轻垂的眼睑,绵长的呼吸,睡得正熟呢。
抓起在我脸上作怪的发丝,放到指间缠绕。
你呀,怎么能和你的主人一样淘气呢?
你的主人不是好孩子,你可不能学哦。
你的主人呀,尖牙利齿,冷嘲热讽;口是心非,装疯卖傻;眼高手低,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出去应酬就是工作需要,就是社交需要,就是天经地义;我多看一眼就是另有目的,回来稍微晚点就一定是有猫腻,。
你的主人呀,嘴里说什么随便你要找谁,你喜欢谁就去找谁;心里偏偏介意得不得了,我对谁稍微亲切一点,都要被他旁敲侧击、秘密检查一番。
你的主人呀,明明心比比干多一窍,却偏偏喜欢装傻;明明应该知道我对他的心意,却始终装作不知。
你的主人呀,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的坚定信奉者,闲着无聊时总爱想些有的没的,搞得自己心情沮丧不说,还连带我也受累。每次他想象力泛滥时,这幢房子上空就笼罩着低气压。你肯定没法想象我是如何度过这种残酷恶劣的天气状况的?那时他看我的脸色,对我的态度都让我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在不知不觉中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每当那时我只能本着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态度认真反省,陪着笑脸小心伺候,绞尽脑汁想出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或者干脆找点事情让他来做,免得他闲下来又要天马行空的乱想。你说他乱想就乱想呗,干嘛还要得出些乱七八糟的结论?你也觉得他很无聊是不是?
你的主人呀,情绪波动之大,性格反差之大也让我绞尽脑汁想也想不明白。关心起人来事无巨细,只有做不到,没有想不到,所有的事情他都能一一想到、所有的事情他都能做到面面俱到;懒散起来对什么人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大概我就算死在他面前也不能让他抬一下眼皮;热情起来又如火焰般炙热,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都激烈得让人吃不消,腻得化也化不开;冷淡起来则比冰还冷,简直比圣职者还要坚贞,连睡觉时都会隔上很远的距离,仿佛我身上有什么致命的病菌。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还是有双重人格?
你问我既然他有这么多不好,我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
说实话,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像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变得没法放开手了。
年少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那一场游戏和我以前的游戏并没有什么分别,分手多年后的那次街头偶遇却偏偏被他落寞的笑容电到了。从那以后,便是一步步的沦陷,直到如今再也没法松开手。
将手指插入身旁人的头发中,细细梳理他柔软的发丝。
爱情这个东西本来就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爱了便是爱了,不爱就是不爱,根本不可能像工作报表那样用公式推算,有数据为铺,有逻辑可循。
我竟然开始为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烦恼,看来笨蛋这种病也是会传染的。
多年来,情场如商场是我在处理我和他的关系时一贯遵循的法则。
有时候所谓的胜券在握仅仅是个姿态。对于摇摆不定迟疑不决
的客户,你那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坚定态度可以增强他对你的信心。
当然,情场还是不同于商场的。一旦涉及到人心,没有人敢夸口说他有必胜的把握。我自然也是。
这些年,面对这个人时,我始终没有足够的把握,无它,因为是他,不是别人,更不是客户。
这些年,无论我们在肉体怎么接近,心灵上还是有隔阂,过去的阴影也时不时地阻扰我们更进一步。
不过没有关系,一辈子还很长。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对于不可能改变的事情多想也无益,人终归要往前看,毕竟,未来有足够多的时间让我来弥补一切。
不知不觉间想了很多,抬起头看一眼桌上的钟,8:30分,可以起床了。
低下头继续看着身旁那人,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那模样、那姿态,仿佛是等待王子来吻醒的睡美人。
呵呵,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气了。
贴近他那柔软的嘴唇,给他一个温柔的早安吻。
以前曾看到过一个词,一直不明白它的涵义,如今总算明白了。
所谓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