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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是想‘干’什么!”之前浓眉大眼的男子凑近他,不怀好意地说道。
秦诃怒道:“喂,凌南!”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想让他们……弄坏你罢了。”凌南向门外走去,留下最后一句话来,“你们不用客气,封管他叫婊子,呵呵呵。”
房门关上的同时,立刻有人欺身上了秦诃的床,一面脱自己的裤子一面说道:“いただきます。(我开动了)。”
秦诃大吃一惊,连忙翻身欲起,可是却被身边几个人合力压住手脚、动弹不得。
“混蛋,放开我!”他拼命挣扎着道,却全然没有人理睬他,转眼间自己的衣服就被扯了下来。
秦诃想起来,封曾经也有一次这样暴力地对待他,可是当时他只觉得心痛,只觉得难过,却全不像这次这样觉得恐惧——
他觉得深深地恐惧。
“这小子在发抖耶,”压着他左脚的人突然用中文说道,“明明是个婊子,还装什么烈女。”
“你他妈才是婊子!”秦诃忍不住破口大骂,但立刻换来了对方的一巴掌。
“山崎,狠狠地玩他,看我今天让不让他残废!”
秦诃还想再骂,一双冰冷的手碰到自己肌肤的触感却让他不寒而栗,他忍住从脚心涌起的恶心喊道:“别碰我,拿开你的脏手!”
“嘻嘻,”跨在他身上叫做山崎的人忽而笑了,“好啊,我把手拿开,我用嘴可以吧。”
秦诃倒抽了一口冷气,整个房间顿时再没有人说话,只听到床边男人们猥亵的笑声。秦诃不再拼命扭动身体了,他不想再挣扎,任由别人在他身上摸索——
反正他已经毫无知觉。
“妈的,这小子性冷感啊!”已经满头大汗的山崎从秦诃的腰际抬起头来,抱怨道:“怎么半天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边上的人忙不迭地催促道,“要他有反应做什么?你有反应不就行了!”
“行个屁!”山崎从喉头低咒出一声来,“你不知道我只能做受的吗?”
一屋子人哄堂大笑起来,“你小子还是不是男人啊?滚开滚开,让老子来!”
“凌瑄又没说过不可以让他攻!”山崎翻了个白眼,收拾收拾衣服爬下床去。
而秦诃却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他用痛得有些钝了的大脑努力想了十秒钟,然后突然说道:“你们叫谁凌瑄?”
“你小子吓傻了是吧?你跟他不还是旧识?”有人在秦诃的肩上打了一拳道。
“他叫凌瑄?”
“废话,他和封老大刚成立‘暗夜舞者’的时候就叫凌瑄了,”男人不无怀念地说道,“那时候一两百部机车一齐出动,才真叫风光无限啊!现在的暴走族不行了……”
没空听眼前的男人闲扯,秦诃鼓起全身的力气喊道:“可是我却知道刚才那个人叫做凌南!”
*
为什么会有两个凌南?
秦诃在事后才想起来,自己应该找凌惠问个清楚的,可是当时他一下子被震得愣住了,竟完全说不出话来。
秦诃提前到辅导员那里消了假,匆忙回到学校找凌惠,却意外地被告知凌惠参加的天文同好会要去观测一场流星雨,已经离开了这个城市。他只好向凌惠的同学要了她的手机号码频频打过去,然而却每次都是转到语音信箱的声音。
三天后,秦诃在自己的语音信箱里听到了凌惠唯一的一通回电,也许是因为信号不好,电话里的女声听起来竟然像在抽泣,她说:“秦诃,对不起,我哥哥说有些事绝不能对你说。我有句真心话想劝你……你忘了封学长吧。”
我也很想立刻就把这个男人忘得一干二净啊!秦诃苦笑着想道,然而又怎么能够?封说过“爱上对方的人是你,不是我”,秦诃想,这就是自己一败涂地的原因吧。
不久之后,寒假便来了。对于四年级的封来说,这也许是他学生生涯的最后一个寒假了,很多同学已经开始在找工作,然而封却什么都没有做。
以他少爷的身份,本来也不用去挤什么人才市场,所以他还是平常一样,每天去学校的弓道社练箭——
这一点秦诃很肯定,因为他每天都从篮球社办的窗口看着封。虽然自己已经不是篮球社的人了,可是社里还不乏许多崇拜他的后辈,所以秦诃每天在篮球社出现,别人也不觉得奇怪。
篮球社的社员们经常邀秦诃一起练习,但是都被秦诃拒绝了。没有封的视线,秦诃怎么也打不好篮球,所以他在心里偷偷地对自己说,现在换你看封射箭了。
日复一日,他一个人在充满了汗臭的篮球社办看着封,有时他不禁觉得奇怪,被这样凌厉的视线每天注视着,封为什么竟然毫无知觉。然而他不想去深思这个问题,如果封真的看见了他并且叫他不要再来,他反而会觉得更加困惑。
封没有来的那一天,他就是那样困惑的。
心里想着封是不是生病了,抑或只是有什么私事,不自觉的,秦诃的脚步竟自觉走到了封的公寓前。
封的房间亮着灯,从前秦诃住的那间也亮着。秦诃猜测着是不是凌南现在住进了那间房间,这样想着,心里竟然好受了一些。
就在那个时候,大门突然开了,走出来的人是凌南。
秦诃躲在花坛的另一侧目送凌南的背影渐行渐远,在心底描绘起与他一模一样的另外一个人来。他想象着两个凌南并排从封的公寓里走出来,就这样从他面前走过,不禁深深地感到战栗起来——
一直到自己的手按响了封家的门铃,秦诃都没有从那种“也许逼近了真相”的战栗中恢复过来。
*
看到站在门口的秦诃,封良久都没有说话。
没有说话,也不退开请他进到房间,两个人就这样僵持在门口。
最先出声打破沉默的是秦诃:“今天你没去练箭,我想你会不会是生病了,所以才过来看看……”话说到一半,他就有了一种想踩死自己的感觉。
果然,封立刻听出了端倪:“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没去练箭?或者说,你怎么知道我平时都去练箭的?”
自掘坟墓的秦诃一时无言以对。
“你跟踪我?”封眯起眼睛说道。那一瞬,秦诃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他的怒气。
承认了吧。秦诃破罐破摔地想着,用力点了一下头。
令他诧异的是,封却没有立刻发怒,他抬起头,正看到封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那是一种秦诃从来没有看到过的表情,如果一定要说的话,也许比较接近从前封在球场外看自己打球时的那种目光。分不清喜怒哀乐,那双褐色的瞳孔牢牢锁住了封所有的想法,让他的表情一时深邃得无法捉摸。
半晌,封突然伸出手按在秦诃的左胸:“我打你的伤……还痛么?”
那一刻,秦诃的心突然痛了。
被封的手碰触到的那一片肌肤下隐藏的心脏,抽搐着悲鸣起来。
秦诃用自己也没有想到的哀伤口吻说道:“封,我喜欢你,喜欢得快要发疯了。”
第五章
封没有让秦诃进房间,反而和他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吧。
封说:“等一下凌南会回来,我想你现在一定不想看见他吧?”
秦诃咬了咬牙,不知该从何说起。十分钟前自己鬼迷心窍般对封说了“我喜欢你”这样的话,可是封什么都没有回应他。
封也许早就知道了吧。秦诃想着,因为面前这个男子确实早就说过“爱上对方的人是你”这样的话了,不仅如此,秦诃也记得当时封的后一句话。
“不是我。”那个时候封说过了,爱上对方的人是秦诃,不是他。
搅动着杯中的咖啡,秦诃在氤氲的雾气中开了口。他说,封,你喜欢的人是凌南吧?
封没有说话,他的眼神仍然若有所思,脸上也依旧面无表情。
思忖片刻,秦诃终于决定要把藏在心里的疑惑问个清楚:“你喜欢的人是凌南……或者,另一个凌南吧?”
封终于动了。
他托起已经有些微凉的咖啡喝了一口,这才道:“我今晚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
“嗯?”面对这句有些不着边际的话,秦诃不解道。
封笑了,“我是不是喜欢你,或者我是不是喜欢凌南,你可以在这两个问题当中选一个。”他凑近秦诃道,“只能选一个,那么,你自己挑吧。”
秦诃犹豫了,他原本脱口就想问封是不是喜欢自己,可是转念一想,这又有什么意义呢?毋庸说,封肯定是不喜欢自己的。不然他不会一次一次像对待玩具一样玩弄自己,最后还将自己一脚踢开。
五分钟后。
“你是不是喜欢……凌南?”用力地绞着双手,秦诃这样问道。
一刹那,封脸上些微的笑意如潮水般退却得无影无踪,他冷冷地看着秦诃,直到看得他几乎有些怯意,这才道:“不。”
“不喜欢?”秦诃骤然欣喜地道。
“如果你的意思是问我爱不爱他的话,”封直视着秦诃的眼睛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