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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环视四周,还好,应该没有人注意到。
“不要浪费时间。”大老爷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现在没有他法,凌波只得又一次试着解开那人的穴道,直流冷汗的双手已经冰冷至痉挛,她下意识地探着那人的鼻息,他已经死了。
还没等凌波缓过神来,衙役已经拨开她失魂的身躯,原本袋子中的赃物也消失一空。
“杀人犯,杀人犯”,围观者的喊声越来越大,冲击着凌波的听觉,更击打着她无辜的心。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不是杀人犯”,这一刻,凌波似乎终于意识到胡蝶当时的处境,什么叫有口难辩,什么叫积毁销骨众口铄金。
既然解释没用,这群被蛊惑地看客已经不分是非黑白了,三十六十走为上计,凌波一边嘀咕念着咒语,布下结界,令旁边的人无法碰到她一根汗毛,眼看马上就要逼近大门了,谁知这时又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妖女,哪里跑。”看来谭逊今天并不是听审这么简单的目的,他早有准备,找到高人相助,一个道长用一道符咒破了凌波最后得以自保的结界,然后是被重重镇妖符牢牢困住。
怎么会这样,自己是神仙呀,怎么会怕这个捉妖的臭道士,凌波拼命地企图重布结界,可是镇妖符已经压得凌波动弹不得,一口恶血喷薄而出。
“她果真是个妖女,收妖,收妖。”
“不,不,我不是妖,我是神仙啊,我是凌波仙子。”这时凌波脑海中猛然想起牡丹曾跟她说过的话,。“可是你现在只是一个小花妖……”、,“反正不再是神仙了嘛……”天啊,为什么会这样,凌波长啸一声,她不甘心,更不相信,“妖”在凌波的心中是一个多么令人厌恶的字眼,可是立刻她感到一股被抽离的痛苦,“不要……”她感到了自己的变身,是妖的变身。
“花妖,放弃吧,别再坐无谓的挣扎了”,话刚毕,一道降妖符穿过凌波的眉心,她的意识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第六章
“师兄,你为何非要这么做?你明明知道凌波她是……”说话的是一个不像道士却无比货真价实的道士,他悠闲地摇着手里的拂尘,左扫扫右挠挠,尽管蓄着薄薄的须,但眼神的稚气把他整个人都衬托的无比清澈。他叫无机,无心机却有天机。
“明知道什么呢?明知道几百年前她可能是个高高在上的仙子?可是现在的她只是一个花妖。”玄风依旧是那副千年不变的面瘫表情。
“妖又怎样?这么久了,师兄不要太执着。”无机摇着头,彤彤的红色烛光映衬着他雪白如纸的脸,没有一丝的血色。
“师弟,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呢?”只有在望着无机的时候,玄风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或许才能毫无避讳的显示出来。
然而这让无机更加不懂了,几百年后的重逢,他这个死脑筋的师兄似乎变得越来越深不可测,他不敢去直视那双把人看透的眸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知道他是知道的,可是他还是想要掩耳盗铃的把那甜甜蜜蜜的回忆独自珍藏。
自古酒馆就是一个是非之地。
凌波独自大闹公堂,之后被铁面无私的玄风道长困于伏妖塔中的消息不胫而走,充斥于京城的每一个角落。而那一句句的闲言碎语就像一把把利刀刺痛胡蝶心中最脆弱的部分,让他忏悔,让他抓狂。他承认,短短几天的相处,甚至算不上认识,她是仙是妖又有什么关系。他今天是来买醉的,昨夜,清风冷月,看着她消失的背影,他心有种揪痛的感觉,为了抚慰伤痛,他抓起酒瓶,一处的伤痛必须要另一处的痛来平衡,他不记得昨晚他有过怎样的失态,他只眷恋一个字:醉。
“嗬,我可不是吹牛啦,那伏妖塔我曾去过的”,掌柜的边得意地擦着镀金鼻烟壶,边洋洋自得地说道。
“切,谁不知道,你又不是妖。”众人哈哈大笑。
“你们还别不信,我真的去过的呀,那儿可真是恐怖呀,鬼哭狼嚎,惨不忍睹,咱们的玄风道长真的是妖魔鬼怪的克星啊。”
“真的?真的?”酒客们纷纷凑上去听个清楚。
掌柜的是个爱热闹的人,他清清嗓,“是这样的,有一会儿,我老婆被一条大蛇妖所袭,弄得小产还大出血,我小舅子为了给姐姐报仇拜于道长门下,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手刃仇人。功夫不负有心人,几年后,我小舅子学有所成,那日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蛇打回原形并化了它……”
“啪”胡蝶摔碎了今天最后的一瓶酒,如果不是醉了,凌波就不会一个人去公堂,如果不是醉了,凌波就不会像现在这般身处险境。罪魁祸首根本就是自己。再也抑制不住的胡蝶一把掌柜的衣领,从浑浊的唇齿间挤出六个字:“带我去伏妖塔。”
“不,我不能同情他们的,他们是妖,我跟他们不一样的,我不是妖,不是……”凌波哆哆嗦嗦地蜷缩在角落里,泪水淌个不停,已经分不清是恐惧还是冤枉。看着伏妖塔里关着的这几百号的妖魔鬼怪,每天,他们都在受苦,在挣扎,在哀号,在嘶吼,凌波要抓狂了。
这时,一只手,不,应该说爪抓住凌波的裤脚,凌波惊悚的大叫一声。
“救救我吧,求求你让我解脱吧,给我个痛快。”
“不,不,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不是妖,不要跟我说话。”凌波厌恶地闭着眼睛,看不得猫妖那脏兮兮的毛皮和血淋淋的血爪。
“我只求你杀了我吧。”猫妖苦苦哀求。
“别这样,不要碰我。”
猫妖依然锲而不舍,她早就从凌波身上嗅到了一股不属于妖的气味,每日在伏妖大咒的折磨下,只有凌波能够置若罔音,所以猫妖十分肯定这个小姑娘的来头肯定不简单。猫妖见软的不行,便发狠来硬的,卯足后劲直扑到凌波身上,“喵…”,利爪顺着昏暗的血光汩汩流出。
“不要”,凌波本能地挥出自卫的一掌,立刻将不堪一击的猫妖掀翻在地,“我说过,你是妖,我不是”,凌波濒临崩溃的神经飞流直下般垮掉,奇…'书'…网双眼迷茫的她一步步逼近猫妖,甚至到了不能自己的程度,她咬牙切齿地说:“好,好,我成全你。”鬼使神差地凌波似乎要大大发泄一番了,她狠狠地扼住猫妖的脖颈,使出自己全身的灵力,满足地玩味着猫妖死亡边缘痛苦的表情,“你不是求死吗?怎么?痛苦吗?”猫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比妖还要无情,还要冷情的小女孩是刚才那个一尘不染,弱不禁风的女子?
不一会儿,那条伤痕累累的猫妖便一命呜呼了,猛地,凌波缓过疯狂的神经,惊愕地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不,不,我怎么能够……”血和着泪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凄凉。
“怎么,无情无欲的凌波仙子怎么哭的这么伤心?”把刚才一切都清楚的看在眼里的无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凌波身边。
“你认识我?”凌波既惊讶又有些欣喜,在这不辨是非的凡间,居然有人知道她的身份。“那你为什么还要抓我。”
“抓你的人是我师兄,可是师兄是师兄,我是我。”
“别说那些没有用的,哼。”凌波继续躲在角落里作蜷缩状,什么师兄师弟的,说白了,就是一丘之貉。
“你在骂我?”无机雪白的脸上始终不变的是淡淡的笑容,那笑容给凌波带不开半点暖意,相反,更多的是,更加令人有些毛骨悚然。“你可不要小看我哦,我本来是想要帮你的。”
“可是,我刚才”,凌波欲言又止。
“我已经看到了呀。”仿佛天掉下来,无机都可以轻描淡写,一笑而过。无机轻轻地拍着凌波颤抖的肩膀,不知为何,天不怕地不怕的凌波对无机竟产生了几分畏惧,甚至觉得他比玄风更加可怕。“来,闭上眼睛。”
不知为何,听着他那温柔的声音,心灵有一种被净化的感觉,刚刚的疯狂、纠结、残忍、恐惧全都一消而空,眼前,碧海蓝天,春暖花开。
“来,把手放在这里。”无机把凌波的手搭在猫妖血淋淋让凌波无比恶心的血爪上,“想着三月桃花流水,六月郁郁葱葱,十月落叶西风,腊月飞雪红梅……”
周围变得好静好静,没有哀号、没有嘶吼,静静地,凌波清晰地感觉到口袋中金盏银台萌芽的声音,凌波偷偷地睁开眼睛,无机的脸上还是那抹不变的笑容,但是这时,却是那么的温暖,像是清晨的初阳,暖融融地让人眷恋。
“不要偷偷看我。”
该死,为什么他总是能够听到凌波每一刻的心声,凌波支支唔唔地应付到:“这,这也是善事吗?”
“你用你的佛心超度了一个生灵,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