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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虚并没有被暴怒中的父亲看出,反倒其他人都嘲弄的多瞥她几眼。
“你到台北部给我学那种没大没小的口气啊?”田爸爸镰刀扔给田大哥后,拳头举起来就毫不客气的朝她头上敲。“几百年不回家,一回来就给我带男人回来?”
“阿爸,他是我朋友啊,人家想来,我又不能阻止他。”她摸摸自己疼痛的脑袋,不平的抗议。
“你还狡辩?等等你和他一起回去。”唯一心爱的宝贝女儿就要被人拐跑,田爸爸努力忽视在旁边静默不语的齐纳迪,兀自对女儿发火。
“我们要去太平山啦,过几天再回去。”她才不要现在就带他回家面对数不清的好奇亲友,只想能逃多远就逃多远。
“孤男寡女的到太平山!”她不提还好,一说她老爸的火越喷越旺。
“啊反正我们家在那里有两栋小木屋,又不一定会发生事情。”她不怕死的顶嘴。
“你……”田爸爸简直快被她的件逆气到发昏,幸好田大哥及时救了她。
“阿爸,我刚好要上山去找朋友,”田大哥适时的说:“就让我陪他们上去吧。”
“哼、记得要回家,要是你敢落跑不回来,小心我不认你这女儿。”田爸爸看在大儿子愿意承担维护女儿清白的责任,心也安了大半。
“哼。”田爸爸还是连甩都不甩一旁的齐纳迪,手一摆的拿回镰刀转身就走,反倒是田妈妈客气的朝他笑一笑后,也转身紧跟着田爸爸后头离开。
“别在意我爸的反应。”田大哥微笑的解释,“棠棠是我们家族唯一的女孩,所以他难免会心里不平衡。”
“我能了解。”齐纳迪客气的说。
“如果你们真的打算上太平山,那我们就得快些动身,不然晚了上山的路会起雾不好走。”
“哥。”撒娇的抱住兄长的手,田谧棠讨好的喊他。
“别喊我了,你迟早得将人带回家去。”他是不知道宝贝妹妹和这男人是认识多久,但看他们的互动还算不错的模样,他也乐得将田谧棠交给他。
“幄。”失望的嘟嘴,她天不怕地下怕,就怕她哥哥而已。
深夜,太平山的气温骤降,她裹着棉被坐在阁楼上打开天窗,让满天无光害的星星全都映人眼帘。
“怎样,山上真的不赖吧?”田浇棠得意的说,台北待久了,偶尔回到这里来还是对的。
“咦?我哥哥呢?”她狐疑的发现,她哥哥没跟着上阁楼来。
“他和朋友在另一间木屋谈生意。”齐纳迪含笑的说,其实他也明白田大哥有意无意的要让他们独处。
“幄,”她点点头不以为意。“姜汤,刚刚煮的,山上的气温冷,我太久没回来,都忘了这里晚上不是人待的。”她将一旁的保温杯递给他后,疲倦的揉揉眼睛。
“想睡就去睡,不要硬撑。”他拉开棉被的一角,让自己和她亲密的共拨一条棉被,齐纳迪顺手将她揽人怀里呵护。
“嗯,我想等哥哥来。”她嘟嘴道。
“你先眯一会儿,等你哥哥来的时候我再叫你。”他知道他们兄妹有些话想聊,但又舍不得见到她太累的模样,于是只好如此说服她。
“也好,你要记得擦药幄。”他的怀抱太舒服,以至于她早已陷入半睡半醒的挣扎中,却还没忘了自己的工作提醒他。
“知道,我刚刚洗澡时已经替他抹好药了。”他失笑的揉揉她的头发。
“那就好,不擦药好不了。”她最后这句话几乎是耳语似的呢哺。
齐纳迪亲亲她的脸颊,眼睛则望着满天星斗。
要是她知道自己一直在她身边,他的患处恐怕难痊愈时,八成又会跳起来大吼大叫一顿。
他就是爱她这般的真性情,不过她的职业病还真不是普通的严重。
不久,他也逐渐沉入睡梦中,缓缓的闭上眼。
两人甜蜜拥抱的模样,全落人在一小时后才上楼找人的田大哥眼里。
他笑笑的摇头离开,独自回去另一栋小木屋。
看来他或许该提醒老妈该是准备小妹嫁妆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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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齐纳迪神清气爽的回公司上班,却发现自己一走进公司就被另眼看待。
“齐副总好。”他的秘书韦激一见到他虽然很快的问好,却在还没背过身时就掩嘴偷笑。
她不是第一个,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笑,有啥好笑。”他知道自己住院造成轩然大波,但还是摆出严肃的表情斥责韦激。
“幄,抱歉。”韦激的眼睛闪烁着笑意,终于忍不住在向来没啥形象的齐纳迪面前哈哈大笑。
“你应该问我好多了没,”他没好气的戳戳她的头道:“而不是一直夸张的大笑。”
“咳,那敢问副总您好些没?”韦激向来都是最合作的秘书,她听话的问候。“只可惜不能亲自检验您的伤口,哈哈哈。”
“咕,你想亲自检验还得看我愿不愿意,小心你被你家的男人一掌劈死。”他真的败给越来越没大没小的韦激。
“幄,我家男人已经将副总的状况一五一十的告诉我,”韦激笑呵呵的告诉他。“他甚至告诉我副总追人追到宜兰去,怎样,那里的冷泉和太平山不错吧?”
“耶?”齐纳迪愣住,他居然听不懂她在说啥。
“我的男友是副总的主治大夫夏建山啊,你的病况我怎会不清楚,”韦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揭秘。“还有副总和棠棠的恋情急速加温我都知道耶。”
“天……”他哀叹不已。“果然我的形象都没了。”这天底下的事怎都如此凑巧,他掩面哀痛不已。
“我怎不知道副总何时有形象啊?”她俏皮的眨眨眼,随即哈哈笑的脚底抹油赶紧开溜。
“给我一杯咖啡,不加糖不加奶精。”他朝躲进茶水间的韦激喊道后,走回自己的办公室。“棠棠交代,你不能喝咖啡。”她端出一杯他看不出是啥东西的黄色液体,摆在他桌上。
“这是啥?”他似乎闻到一股中药味。
“黑糖熬煮的桂圆红枣拘花茶。”韦激很溜的告诉他。
“拿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中药。”虽然只是很普通常见的东西,但他还是皱眉要她拿走。
“腥,是这样啊!”韦激倒也很识相听话的端起那杯被嫌弃的补品。“可怜的棠棠,据说一大早爬起来煮,还眼巴巴送来……”
她很技巧的背过身并将保温杯护在身前。
“放下。”齐纳迪一听到是田谧棠送来时,立刻命令。
“咦?副总不是说最讨厌中药吗?”韦激笑得很贼,果然又是一个陷入爱情的标准男人。
“哇,你学坏了,”他小心的抢过田谧棠的爱心后怒瞪她。“就只会和那些家伙一样取笑我,别忘了我可是你的衣食父母。”
“是嘱,”韦激俏皮的眨眼道:“我和棠棠的交情似乎比副总还久耶,她好像颇好奇副总的……过往!”
她精明的边说边后退,以免被咆哮的口水喷到。
“韦激!”他再次咆哮并头痛不已,拿自己的秘书十分没辙。
“喔,对了,十点有个会议,资料全都摆在左手边的档案夹里,请准时。她探进头来交代,随即逃命去。
他摇摇头,乖乖的拿起档案开始了解今天的会议,不一会,他瞥见那杯差点被他遗忘的保健茶,又赶紧喝一口。
不甜还颇好喝,齐纳迪笑笑的打开档案,却见到一张纸条夹在里头。
是田记棠写的,告诉他要乖乖的准时吃药,保健茶她熬了一整锅,已经拜托韦激按时替他添上。
他笑得好甜,也为她的贴心感到甜蜜。
“好点没?”苗后麒不意外见到齐纳迪出席,他关心的问:“不是说你又撞上?”
“早好了。”他笑笑的说,语气里带些神秘的笑容。
“幄,你这奸诈的家伙,只怕田小姐也不知情的,被你骗了吧。”苗后麒不愧是他的好友,一眼就看出他其心可议的诡计。
“谁要她没事逃跑一个礼拜,”他很大方的承认。“我也不是没付出代价,多住七天,也多花了我十多万。”
“对你是小意思吧,拖得美人归。”对他们而言,每日进出的资金一掷千万,眼皮也不曾眨过半下,更何况区区十多万。
“副总们请喝茶。”韦激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他们后头,差点吓到齐纳迪。
“韦激,平日我没亏欠你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