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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齐到底是知道自己是理亏的那一方,他拂了拂衣袖走了出去,没关系他有心情等,虽然不能确定其他,但他能确定冷如瞳铁了心的要与夜凤琊和离,夺人之妻总归不能落在他一国之君的头上。
冷如瞳并未关上房门,她坐在房里的软垫上等着夜凤琊。
夜凤琊刚走进房门便胸间一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马八刀赶紧掏出丝绢替他拭去:“爷,你真不能动真气,这伤要落下后根的。8”
夜凤琊却只是冷睨了他一眼,继续往屋里走去。
他站在离冷如瞳一米开外看着似乎正等着他的冷如瞳:“你这么积极要与我和离,就因为早已找好下一归宿?”
冷如瞳抬起眼浅笑地看着他:“良禽择木而栖。”眼底却是一股悲凉,她那么爱他,为了他,她可以违背所有的人,可以为他报复所有的人,可以毫不在意他的失忆,可是换来的不过是这么一句如利箭般的质疑。
如未瞧感以。“瞳儿,我们之间有承诺的,承诺是不可以违背的。”夜凤琊有股想撒掉她那张笑颜如花的脸的冲动,为何在这时她还能笑得如此不沾风尘,她明明是做了无耻之事。
“那就让我被天打雷劈吧。”冷如瞳凄冷一笑:“如果承诺真的有用,人世间只怕没几人敢乱说话。”
“瞳儿,你到底为何突然如此,就因为我没有立即听你的意愿杀了水兰儿?只要你要,我可以马上杀她,又或者你觉得我比向天齐身份低,我可能为你拿下这国家,你有什么不满,我们可以商量,没必要闹得这么僵不是吗?”
夜凤琊不明白,他身受重伤,而她却丝毫不体恤,还要在这个时候闹和离:“难道我受伤你一点也不心疼吗?”夜凤琊俊颜之上是悲惨的请求,他该盛怒,可是面对冷如瞳他不敢。
冷如瞳站了起来,走到他跟前,伸出纤长的手指抚过这张她最爱的容颜缓缓地说:“这几天你依然没有想明白,为何我会失望,在你刚从辽国回来的时候,我在心里祈祷过千万次,也唯愿这些罪让我来受,你觉得不心疼吗?”
“那为何你还要这样。”夜凤琊迷离的黑瞳紧紧地凝睇着她,想要弄个明白。
“因为你已不是那个我爱的夫君,他不见了,我要去寻他。”冷如瞳垂下手,淡淡地说。
“所以你把心思转到向天齐的身上?”夜凤琊紧紧地抓住她的柔荑,在她白嫩的柔荑上留下了殷红。
冷如瞳咯吱一下笑了出来:“我的夫君他知我,知我会把他当成全部,没有任何质疑的。”
冷如瞳话语里带着幸福,心思流转到了以前,那个状似天真无邪纯洁如谪仙却又睚眦必报的男子,他宠她,她可以做一切想做的,因为有他在身后替她收拾残局。人人都质疑她的清白,只有他毫不怀疑。
他会放下他的身段给她家人做一桌饭菜,会早起教外公打太极,他心知那是她唯一珍贵的家人,他懂她,知晓她的需要,她要的不过是一个心无介蒂的心灵伴侣,一条路走到底,不用担心他出轨,不用担心他迁就到崩溃,他的爱如此自然,不会让她有任何压力。
他绝不会质疑她水性扬花。
夜凤琊看着她笑得花乱颤,手上的力道愈发的加重,几乎要把她的细腕给辗碎。
“夜凤琊,如果现在有人与你打赌,赌我会不会和向天齐走,你敢赌吗?”冷如瞳抬起眼认真的看向夜凤琊,即使手上的疼痛有多重,她也丝毫没有表现出一丝痛苦,心里的疼才是最大的疼,可偏生她知不能怪眼前的男人,一切都不过是造化弄人。
夜凤琊眼里闪过一丝犹豫,他不敢,冷如瞳懂了,如她所想的一样,她冷讥一声:“你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如何留得住我?”193sR。
夜凤琊颓废地放开了她,对,他连这点自信都没有,他夜凤琊的自信在冷如瞳面前丝毫不见,他如此依赖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夜凤琊叹了口气:“我不会赌,因为他毫无意义,我会在这之前杀了向天齐。”
“你杀得了一个向天齐,杀得了千千万万的其他人吗?你有没有想过,你凡事都迁就我,你能支撑多久,这次你不想忘恩负义,我逼了你,你做了,下次你不想杀人,我又逼你,再下次你不想吃苹果,都有可能变成我逼你,这样周而复始,你会恨我,你懂吗?就连你认为我和向天齐有暧昧,你都不敢向我发火,你是男人,你觉得我背叛你,你应该一巴掌打过来,来呀,我现在告诉你,我就要与你和离,我早已经看中了向天齐,来打我呀。”
冷如瞳咄咄逼人的冲向他,一脸的凶神恶煞和痛心,可是夜凤琊却只敢往后退:“瞳儿,不要逼我。”
冷如瞳咯吱地笑了出来:“看。。。又变成我逼你了,你的内心呢,你的心甘情愿呢,怎么都不属我?”冷如瞳的话弄得夜凤琊莫名其妙,一头雾水,他有些茫然地看着冷如瞳,仿佛她疯了。
冷如瞳叹息了一声:“回去吧,别让情痴成恨。”冷如瞳伸出手,把夜凤琊往外推,马八刀赶紧扶住夜凤琊,眉头紧锁,他似懂又非懂的思索着冷如瞳的话,手上使了一把力,把夜凤琊拖了出来。
冷如瞳随手关上了门,靠在门板上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夜凤琊,我该拿你怎么办。
她知道他对她还是有爱的,所以才会迁就她,可是他不懂,他被承诺给束缚了,她想和离,断掉和他的关系,那他便没了承诺没有应该如此的想法,两人不再有关系,他也许才能看清他自己的内心。
可是她又发现,夜凤琊根本不想分开,她现在甚至害怕这次的和离如果成功了,夜凤琊会做什么疯狂而再也无法挽回的事,她内心突然就不安起来,她很想和夜凤琊说明白,但似乎他根本听不明白。
夜凤琊冷冷地看着关上的厢门,握头捏紧,大掌崩出青筋,他冷冷地吩咐:“让青灯酒绿时刻眼着向天齐,绝不许他再靠近瞳儿一步。”他眼里闪着寒光,他不会怪瞳儿的,错的都是向天齐,只要他死了就好。
“全力找到夏清欢,我要与向烛九做回交易。”夜凤琊不甘心地看了一屋门扉,最后无奈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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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你真的喜欢夜圣朝的七皇妃?”方柏跟在向天齐身后,有丝担心地问。
向天齐抬头看了看暖和的日头:“怎么?朕难道不能喜欢?”
“属下听说,这个女人非常狂妄,她要嫁的男人一定要身心干净,一辈子只能有她这一个女人,爷您是九五至尊,断然不可能与她有结果的。”方柏心里升起一丝忧虑。
向天齐瞥了他一眼,轻然一笑:“传命回去,把宫里那几个小宠给废了。这不,就干净了。”
“爷。。。你真的看上七皇妃了?”方柏愈发的感觉有些不对劲了,他一直以为爷是在与七皇妃开玩笑,任谁也不会真的对一个怀有身孕的别人之妻有兴趣,皇上虽然一直以来都很随性,但也很懂分寸,这一次不会真要做出什么出阁的事来吧。
正文 326,不安的中秋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我就觉得她与我有缘,像是孤独的在荒芜的沙漠里走得太久,干涸无力时出现的绿洲一般,清凉解渴。”向天齐微眯着眼,阳光真好,天气晴朗,他的心情却没有夜凤琊那一掌而有丝毫的影响。
只要冷如瞳敢离,他就敢娶,并且娶定了。
“可是爷。。。她怀有身孕,又是二嫁,朝中大臣和其他几个番王断不可能允许你这么做的。”方柏跟着他的时间长,该说的也不怕在他面前说。
“我接管北生国之初就说过,国事大家一起商量,我的私事谁也不许插手,我要娶谁那是我的事。”向天齐眼里掠过一丝阴冷:“朕倒要瞧瞧谁敢有意见。”
他说完上了马车:“记得照我的吩咐把宫里小宠全废了。”
方柏站那愣了会,轻轻地叹了口气,小宠废了也不代表皇上身子是干净的,圣上以为男人就验不出身子干不干净么?七皇妃是个什么人,这大街上随便打听便知,这样狂妄的女子没准还会反过来嫌弃皇上。
方柏无奈地跳上马车,解下马鞭用力一抽,赶着马儿往下榻的行宫驶去。
傍晚时分,冷如瞳让幻影找来了跟踪宁太傅的那人,询问了一下做人油的小屋有没有异常,那人禀告,从昨儿个起,送来婴儿愈发的多了,那个聋哑的恐怖老太婆,日夜不休息在忙着炼人油。
冷如瞳冷笑,宁太傅果然如她所料,舍弃了宁婉婉,他已经很快在准备培养下一个傀儡了。
“好生盯着,那个老太婆有没有办法指证宁太傅?”冷如瞳问。
“怕莫是不行,她又聋又哑,就算要指证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