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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暗自叹气,哪里是什么她命大,她下手的时候刻意避开了重要部位,才会至自己死不了,如果是让冷青祥他下手了,只怕现在命想捡都捡不回了。
她转着眼珠打量着这房间的环境,一切用品都是上等,根本不是自己在丞相府的房间,看来自己下这么一大盘棋,费这么多眼泪演了一场苦肉计,终是靠上了自己的外公。
她知道要唐傲认她不是很难,但要让唐傲为她出头,为她心疼,对她愧疚就必须演一场给他看,否则即使认了,也会再回到这些年不管不顾的情况。
她相信,这些年唐傲的不管不顾一定有二夫人在中间的阻拦,当然也有冷如瞳自己的刻意回避,她不知道冷如瞳为什么要这么做,但现在是她占了这身份,她就得按自己的来。
这么强势的一个外公,傻子才要往外推。
门再次被推开,唐傲首当其冲冲到床边激动地说:“瞳儿,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他说着眼泪又要落出来,人越到老越是想念自己的亲人。
冷如瞳躺在床上静静地打量着他,身材魁梧高大,人圆滚发福,整张脸虽然满是落腮胡子,但可以看出年轻的时候还是英挺俊朗,一对八字眉,眼神依然明亮,眼下已经许多皱纹,岁月不饶人。
冷如瞳没有理会他,而是朝他身后站着的三皇子露出如雪莲花般清爽的笑容:“谢三皇子的大夫救了我一命。”
“老将军的事,本皇子自当竭力。”夜千止一双冰冷的凤眼看向她脖子间的伤口,更加的冰冷。
这女人不惜用自己的生命来做赌注,她是哪来的这般勇气,她难道不知道金钗只是偏那么一点,纵是神仙也救不了她。
但他也不得不佩服,那样的情况下,如果她不这么做,兴许现在这点生的机会都没了,他深深地知道斗争有多可怕。
听他这么说,冷如瞳这才把视线回到唐傲的身上:“谢谢老将军愿意救如瞳一把。”
“瞳儿,我是外公啊,你不记得了,小时候,你娘带你回来过。”唐傲一听冷如瞳叫他老将军,这心了一下子又辛酸起来。
冷如瞳摇了摇头苦笑:“自从娘亲去世,如瞳就觉得这世上已无亲人,否则为何日夜的企盼却从未有人站出来为如瞳说过一句支持的话,如瞳在丞相府受尽欺辱的时候,也期盼着自己有亲人,能在他们的羽翼下安稳地生长,可是这个世界这么大,有血缘关系的那么多,却没有一个是亲人。”
冷如瞳说着便伤心地别过脸去,如贝扇的卷翘长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让人心生怜悯。
正文 26,三皇子怜爱之心
唐傲还想说什么,却被身后的儿媳天如蓝给拉了一下:“老太爷,如瞳刚醒过来,还是先让她好好休息吧,别的,等伤好了再说。”
唐傲见冷如瞳也不想理他,只好做罢,黯然地退出了房间。
“小姐……”待人都走了之后,香思才敢上来看望冷如瞳,见着她受伤的样子,鼻子一酸。
“哭什么,眼泪留着有用的时候再用。”冷如瞳转过头来轻斥着她。
香思立即收了眼泪:“小姐,你快点好起来,以后有老太爷给你做主,就不用怕二夫人她们了。”
冷如瞳摇了摇头:“你当他是真疼我,不过是我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了而已。”唐傲真的心疼这外孙女就不会这么多年都不闻不问,就算冷如瞳拒绝,他也应该知道她的境况,这些大富人家里,哪个没有安排些眼线。
“今天来将军府里请他,有没有人为难你?”
香思摇了摇头:“没有,我听小姐的吩咐说是二皇子有事找他,没说其他。”
“那他表现也正合我意了,冯大夫说我这伤何时能好?”
“至少得半个月,每天都得换药,我刚在外面偷听到三皇子和老太爷说要把小姐移到三皇子府上,这样冯大夫可以方便治疗。”
冷如瞳微蹙着眉不解:“你说三皇子?他怎么变得这么热心。”
香思呵呵地笑:“许是对小姐生了怜爱之心。”
冷如瞳白了香思一眼,偏过头去闭上眼不再理会她,夜千止那么一个冰冷的人,绝不可能对她产生怜爱之心,上次他给她一颗药说的话她记得很清楚,除非有目的,他这种皇子又怎么会自找麻烦。
她在哪儿修养都好,只要伤口能快点好起来,好了之后她得回丞相府夺回属于她的一切。
冷青祥自己不敢来将军府,倒是派了人送了许多补品过来,而送补品的也并非他一个,连二皇子,三皇子以及五皇子都派人送来一堆。
冷如瞳倒是乐得高兴,这也充分证明了唐傲这把老骨头在皇上心里的份量,对她来说是好事。
为了方便养伤,第二天唐傲同意了夜千止的提议,让冷如瞳住到三皇子的府上。
夜千止亲自来接的,他穿着一身浅黄的淡雅长袍,外面套了层半透明软烟罗轻纱,腰间系了一块鹅黄的羊旨玉佩,身子修长,面容俊美无俦,只是那额前的一缕青丝仍然挡住了右面眼角之后的部分,这样更显得他冰冷难靠近,却又异常地让人想对他探个究竟。
唐傲亲自把冷如瞳抱上的马车,冷如瞳依然不愿唤他外公,但也会与他说上几句,不似开始的冷漠,唐傲也已经满足了。
马车小心而又低调地带着冷如瞳往三王府而去,躲在将军府一角的人影,赶紧撤了脚步往丞相府跑去。
马车内,冷如瞳紧紧地盯着夜千止的面容看,想知道那缕青丝后面有什么不能让人看的东西,她可不认为夜千止这样只是为了造型。
被冷如瞳盯得有些不适,夜千止抬起眼来淡淡地寻问:“冷小姐对本王很感兴趣?”
正文 27,三皇子人情肉偿
冷如瞳噗嗤一笑:“这话本是我想问三皇子的。”他倒也问得很干脆。
“老将军当年对我母妃有救命之恩。”夜千止大方地回答了她,然后用寻问地眼光看着冷如瞳。
冷如瞳耸了耸肩:“三皇子这问题其实不必问吧,我想这夜歌城里的女人没有对你不感兴趣的。”
“那可不一定,至少冷如灵就不感兴趣。”
“不提她,提她我心情不好。”冷如瞳脸色一沉,好不容易想修养这几天能忘了这烦人的女人,这三皇子在哪壶不提哪壶。
想来她到这个世界,直到今天才好不容易过上一下安静的日子。
夜千止微微一愣,有些错愕,这女人竟然敢当面甩脸色给他看,她有没有搞懂现在是坐在谁的马车上。
他有些狐疑地问:“你真是丞相府的千金?”如果不是见冷丞相和姑姑他们都没有怀疑,他还真想查一查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冷如瞳,这样的性子怎么会甘心在后院呆到现在。
他们这些皇子其实与大臣家经常有走动,但他从来未在丞相府见过大小姐,那般隐忍的女子怎么也不会是这个样子吧。
“我不是。”冷如瞳直视着他,很干脆地回答:“我们是同一个身子,但不是同一个灵魂,你信吗?”
“怎么说。”
“你可以去做个尝试,一只翅膀受了伤不能飞的鹰,当你把他扔下悬崖,到最后快落地死亡的时候,它可以突然恢复本能飞翔。而现在的我正是那只恢复了飞翔的鹰,你以为不是同一个人,其实只是重生了。”冷如瞳靠在马车里的柔软枕垫上,慢条斯理地给夜千止解释着。
“那你突然恢复了言语也是因为这个?”夜千止好像想不出来语言反对她的话。
“不是。”冷如瞳再次给了他肯定的否定。
夜千止以为她会顺着回答是,没想到她又给他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三皇子应该知道我已经花信年华了,可至今无人上门提亲,可那天的宴会是我唯一的机会,我知道我必须得说话,否则就要错过三皇子你了,所以让我能说话的是三皇子你。”冷如瞳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谎,她不觉得无耻,至少三皇子这么俊美无优俦的男人值得许多女人为他疯狂,她不介意被当做其中之一。
夜千止如寒潭的双眼里掠过一丝惊讶,他惊讶的不是冷如瞳能把谎言说得如此认真,而是她竟然能把自己这么大还未能出嫁的事说得这么淡然,也毫不掩饰地说出她想攀爬的心。
夜千止嘴角浮出一抹冷笑:“你是不是打算同样的话也说给二皇子听一次。”
冷如瞳摇了摇头:“不,我喜欢见不同的人说不同的话。”
“你倒是够直言不讳。”
“我向来信奉敢做敢当,我既然敢这么跟三皇子说话,自然敢承认。”冷如瞳继续厚颜无耻。
夜千止却忽然俯过身来,轻轻地抚摸着冷如瞳编在前胸的麻花辫:“这么说来,你岂不是欠我一个人情,我向来信奉人情肉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