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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佯装强悍的她,倏地羞红脸蛋,支支吾吾,扭扭捏捏。
“我想要……弹钢琴。”
“其他的人员呢?都找好了?”
粉脸烧焦,一头冷水泼得她唏哩哗啦。“没有……我这只是、还在想想而已……”
“用意不错,但新人们不见得会领情。”好心帮人,人家恐怕还不屑收。
“我也不是非要人领情不可,只是帮了好几场婚礼下来,发觉很多新人到时根本没空筹划这些,不然就是找一些外面的职业团体来演奏。”愈讲愈有气!“那超无厘头的你知道吗?因为那些职业演奏者自己不信上帝,很跩地却在教会演奏圣乐,不是匠气十足,就是把教会演奏得像爵士酒吧。甚至还有乐团在教会婚礼上演奏布兰诗歌!哇咧他们到底是智障,还是在诅咒新人?布兰诗歌内容讲的是淫乱放荡跟毁灭耶!”
耍耍白痴也犯不着在别人宝贵的婚礼上耍吧。
她一想就堵烂,呱啦呱啦翻江倒海地吠个没完没了。等到口渴了才赫然想到,她跟他讲这些干嘛?
而他,竟也摆出高度敬业精神地用力垂听。
“总、总之,我只是想提供新人们一个参考。”咳,恢复道貌岸然,展现专业精神。“他们如果有其他打算,当然我们就闪边凉快,在台下替他们捧个人场。”
“是吗?”
瞪她做什么?而且她实在不喜欢他这副眼镜,反光太强烈,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很欣赏你的想法,非常体贴。”
喔?嗯,小小得意,忍不住眉飞色舞。呵呵!
其实她还有满多点子的。好比说……
“我也可以支援你的乐团,负责小提琴的部分。”
她的笑容突然抽筋,娇颜扭曲。
WHAAAAAAAAAT?!
“至于大提琴和长笛的部分,我也有人脉——”
“等一下!”她的华丽梦想中并没有他的角色。“我可没说你OK!”
“需要能力检定吗?”好的。“我在大三以前有十二年的学琴经验,已经到达协奏曲的程度。之后是因为课业很重,加上长期的住院训练,就很少练习。但是给我两个月的时间,我会进入状况。”
“我说的不是那个!”暴跳暴吠。
“那么你说的是哪个?”
你想排挤我?
她猝然瑟缩,不知脑中为何会突然震荡这一句,气氛肃杀。
“我这、这个是,没钱可拿的白工。”
严刻刚棱的铁面,顿时消融,化为温暖的笑靥。“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
当然不是!
“你既然是因着一颗真诚的心,来帮助可能有需要的人,我当然也不会以低俗的金钱来衡量。我们什么时候把人手招聚起来开个讨论会?”
讨论会?“我不过是——”
“下个月好像有满多对新人要结婚。”随手一掏PDA,资料立现。嗯……“看来大家都想当六月新娘。你说的小型婚礼乐团应该赶不及帮上六月结婚的新人们。”
“你管我什么时候要帮什么忙!”别再牵着她的鼻子走!“这是我的事,而且——”
“对不起,我绝没有夺走你主导权的意思。”他恳切得连狂响不止的手机都不理。“我只想像个副手那样地支援你。因为你好像还没考虑到乐团需要的排练。”
“那又怎样?反正我也是弄着玩的!”管得着吗?!
“你不是说你最近在忙的就是这件事?”怎么转眼突然变得很闲?
“那是——”
“而且你不正是因为着手筹办这些,所以没空继续跟我相亲?”
啊!对喔,她居然忘了。
“你该不会是唬烂我的?”
答对了!没奖品。噢喔,有人脸变大便色的了……
“傅玉,你是为了逃避跟我交往才扯什么婚礼乐团的谎,还是你真的想筹组乐团但并不想让我参加?”
宾果,统统都猜中!对了,他是脑神经外科医师嘛,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哎,好吧,干脆跟他摊牌。“方医师——”
“叫我司真。”
“请先把你的手机关掉可以吗?”烦到没力了。“婚礼乐团的事我是很认真地在胡思乱想,但是对于合作的人选我绝对讲究。”
她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组团最重要的,就是要人爽,不爽就拉倒。
“喂?我方司真。”
“而你呢,”长长秀发冷傲掠往肩后。“就正是我——”
“找到小套房了?”不错,够效率。“还不用房租?!”
他刻意挑眉望她,她则惊愕大瞪他那支如阿拉丁神灯般的万能手机。
小手霍地钳住还握著手机的巨掌,打死不放。
“你就正是我所需要的提琴手!”
她凌厉逼视他,狠狺诅咒。
“司真,加入我吧!”
“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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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京 》》 玉人不淑
第三章
烦。很烦。超烦,霹雳烦。
她想要的是房子,不要男人。可是不透过这个男人,她就住不到华美绝伦的免费小套房。怎么办?要怎样才能摆脱掉她不要的男子还保有她中意的房子?
“那就跟他交往看看嘛。”在公司同为柜台招待员的美人同事凉道。“不是说他还满帅的吗?”
“不要。”
“哎。”美人靠着亮丽的洗手台,长指支烟吞吐。“你啊,只有玩的本钱,却没有玩的本领。”拗起小姐脾气来,就幼稚透顶。
“我只是对玩的对象很挑剔。”狠狠把唇彩补上去,哼!
“既然要玩,你门槛就不要设这么高。你是找玩伴,又不是找老公,干嘛这么刁呢?”对方的条件已经优到当老公都不成问题。“我还巴不得找到方医师那样的对象:他每天辛苦忙他的,努力赚钱给我花就行了。”
多逍遥自在啊。
“我也很想找到这样的对象啊,可是……”
强烈的不甘心,倏地凝为一股疑虑。
不行,她还是没办法允许自己太接近方司真,保持距离比较妥当。但……
她该怎么抗拒那种很“对”的感觉?那只大猪头明明不符合她对白马王子的要求,却充满奇怪的吸引力,在在散发他就是“那个人”的气息。问题是,“那个”到底是哪个?
而且,她总觉得他的笨拙背后有某种有趣的神秘,不断勾引她爱丽丝梦游仙境般的好奇。他只是单纯忙碌的兔子,还是不怀好意的怪怪猫?为什么她总有种隐约中被他牵著鼻子走的压迫感?明明主导一切大局的人是她呀……
可恶,有够烦!他算老几,凭什么要她为他浪费那么多脑浆?愈想愈气!
即使来到宁静温馨的教会大家庭,她仍愤恨难乎。
“你最近跟你那口子怎样啦?”
教会厨房里,痞痞一声闲扯淡,换来的却是小人儿阴森咒怨的冷冷回眼。
“对不起。我更正。”小的知错。“小玉儿,请问你负责联络关怀的方司真弟兄近来可好?”
“他还活着。”
“喔。”不要讲得这么怨毒嘛。“你窝在厨房干嘛?”
“为等一下团契的分组活动泡茶。”
“你每次都带那么高级的茶叶和茶具来,不会太辛苦吗?”
正挖到一半的精美进口茶罐被重重敲上流理台,喷溅一桌昂贵的干燥茶叶。
“你到底有何贵干,凯哥?”煞气四射,低缓寒吟。
“没事啊。”无聊耸肩。“只是想以小组长的身分告诉你一声,别组的人想约我们这组一起去大湖采草莓。你觉得怎样,副小组长?”
“关我屁……什么事?”
大帅哥懒懒嘟嘴挑眉,双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倚门卖笑。“你可以问问我,是哪一组要跟我们办草莓联谊。”
“请问,”好想剁了这猪头……“凯哥您不进大会堂听道却特地晃来这里跟我哈拉要联谊,是出自哪一组的提议?”
“柯南的小组。”
傅玉呕着一脸怪相,转身对瞪。“柯南?”
“她小组里的那位王子哈你哈好久了,每次努力跟你搭讪都被你三言两语就笑笑打发掉。”防御功力之高深,人家连根寒毛都碰不到。“听说王子申请美国研究所的事有回应了,可能暑假前就会辞掉国科会的工作,专心赴美闭关,苦修博士班。”
“慢走。”回头继续玩她的扮家家酒。
“好无情喔。”
“我不想跟柯大小姐那组的人扯上任何关系。”
“为什么?”嘿嘿嘿。“还在记恨方司真差点被分配到柯南那组去的事?”
一把菜刀赫然指向他鼻尖,吓得高大壮汉花容失色,展手投降。
“凯哥,你不觉得厨房这儿有点吵吗?”嗯?
“小玉儿,有话好说……”
“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才正堵烂先前方司真害她惨遭教会长辈误解,凯哥这会就来挖她伤疤。分明讨打!
原来方司真早在学生时代就是教会的会友,只是当了医生后才忙到没时间来。资历甚至比她还深,认识的人脉也比她还多。他决心抽出时间恢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