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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似乎回到了原来的秩序中。丈夫又一心扑在了工作上,并在最近一次生意的成功中得到老板奖励的二千元红包,丈夫便用这笔奖金为我与女儿各买了一身漂亮的衣服。女儿期末考试又得了全班第二名,还拿回了奖状。全家人为此又出去庆祝了一番。重新得来的这美好而温馨的生活,不由得使我倍感珍惜。我除了上班便是每天按时回家做家务,伺候孩子老公。生活又恢复了原来的单调,我又在自己的家——单位的两点一线上,像一个沉年老织布机上的一把梭子,没有任何偏离地沿着自己的轨道循环往返。虽然看不见何时是尽头,但在经历过那种刻骨铭心的伤痛后,我已经学会强制自己甘于寂寞和安于现状了。尽管外面的生活精彩纷呈,尽管外面的世界日新月异,我却像往日一样,以一副蜗牛的恬静姿态蜗居于我的小圈子里。
司马啸似乎感到了我的冷淡,再也没有打过电话给我,当然我的手机再也没开过,而他又很知趣地不打家里的电话。在这种没有联系的状况下,我的学者似乎在一步步的远离我,而那场恋爱就像清晨来临时天空的星星模糊起来。只是在一些丈夫应酬忙碌而不在家的夜晚,在孩子沉睡梦里咿呀的深夜,或者在一些落雨而有风的时候,我会在脑子的深处忆起一些司马啸的事情,想起他的柔情的声音和气息,那根最脆弱的神经便会被重重地拨动,心里便会因痛苦而掀起一些滔天海浪,奔流出一些因思念而伤感、因失去而疼痛的泪水。但我知道我的生活已经失去了他,失去了今生惟一一次让我惊心动魄、魂牵梦绕的爱情。
又是一个平凡得没有任何特殊迹象的日子。我坐在办公室里百无聊赖,同事们都出去逛街了。桌上那几张报纸上值得看的新闻被我看了一遍又一遍,就连那不值得看的内容我也几乎看遍了。一双迷茫的眼睛便不知投向哪里,脑子昏昏然似处于一种睡眠状态。这时窗外树梢的蝉声不知何时闯入双耳,高亢、嘹亮,既没有停顿,又没有高低。就像有一根金属线一头拴在蝉身,一头串进我的耳朵般,滋滋啦啦,刺激得耳朵又痒又痛,心里又烦又燥。我一直奇怪这种动物怎么会如此神奇,没有间歇地、不知疲倦地叫着呢?就像我办公桌前电脑主机里机器的声音。我突然就感慨起来:当我忙着的时候,我是听不到蝉声的,但当我百无聊赖时,便会有外界的东西闯来。我想是否我的婚外情也是如此?是否它也只是我心里空虚时寻到的一种精神刺激?就这样,我又想起了我那短暂如昙花一现的婚外恋情,眼眶便不由得潮湿起来。当我意识到自己再次陷入这种相思时,我迅速地像往常一样将这种情感拼命压抑起来,然后,起身走在窗前寻找一种转移注意力的东西,以调整好自己的思绪。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我走回桌前,懒懒地接电话。当电话里的声音响起时,我没有准备的心突然哆嗦了一下,因为那个电话里的人在叫我的名字,声音非常熟悉——那是司马啸的声音!
我永远也忘不了这个声音的。我迅速地回忆着我是否告诉过他我办公室的电话,但我最终还是确信了我没有。
他迫不及待地说,我现在就在你的城市。原来,他是放假后去海边休假回来,临时决定绕道来看我的。他兴高采烈地说,没想到你的电话很好找的,你的人也很好找的,我一直害怕会联系不到你的。
他一往情深地说,看来我们就是有缘人。
手拿话筒的我一瞬间感到意识里一片空白,像做梦一般,不知怎么回事儿。嘴里便结结巴巴:你……你是说你来了,我……我怎么办呢?我做什么呢?
他哈哈笑了起来,我吓着你了吗?你什么不用做,你就打车过来吧,让我先请你吃饭。
他说完宾馆名字和房间号便挂了。我站在原地足足两三分钟,不知所措。我再一次看看电话,回忆刚才所有的谈话和情景,当我确信是他来了的时候,我的腿随着心脏的剧烈跳动开始哆嗦起来。我脑子的第一反应是,我要回家换漂亮的衣服,我要回家打扮得漂漂亮亮。于是我迅速地拿起自己的东西,锁上办公室的门冲了出来。冲到二楼时,正好与领导走个碰头,他阴着脸冲我冷漠地点了一下头,我知道他一定是嫌我下班早了。我根本顾不上这些,我只是一个念头地往家冲。
当我冲到五楼的家里时,我已经气喘嘘嘘。母亲与女儿不在家,他们一定是出去了。自从女儿放假后,我便让母亲住了过来。我冲进卫生间迅速地洗着,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化着妆,最后在左挑右选中穿上了一套白底点缀隐约可见小蓝花的套裙。在这件套裙里我显得年轻、素雅、洁净,一副淑女状。
然而,我还是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当我拿起包,最后向屋子望了一眼时,我突然看见了客厅里重新挂好的婚纱照——上边的丈夫正微笑地看着我。我一下子想起了丈夫。到现在我才真正意识到我不能再随便见司马啸了。我不知道这次赴约结果会如何?刚刚苦心换回的家将再次面临什么?我记得我不止一次发过誓的,我记得我发誓不见司马啸的。怎么办?这些问题的出现一下子使我感觉头大了起来。望着丈夫的照片,刚才那种赴约的劲头一下子像触礁的船搁浅了。我只觉得心慌意乱,浑身无力,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能动弹了。我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只要见了他,我肯定会失去理智的。可是,我怎能忍心让他失望啊!他在等着我呢,或许还很心急呢!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我仍然没有主意,我的心随着时间的飞逝越来越烦燥不安,我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站起,坐下,站起,又坐下。我到底怎么办,怎么办?
有钥匙开门的声音响起,我下意识地站了起来,站在门边。妈妈带着女儿开门后第一眼就注意到我这副出门的打扮,便劈头问道,你要出门?
面对妈妈的提问,我不知所措地结巴起来,然后出乎意料地说,是的。于是在没有搞清怎么回事的时候,我真得从妈妈与门的夹缝里挤了出去。门在我的身后砰然关上了。我站在门外,一下子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我已经出来了。既然如此,我就去看看司马啸,或许不会有什么,我总不能让他连见我都不见吧!于是我一路自我安慰着,一路替自己寻找着理由,打车到了他住的宾馆。
当他给我打开门的时候,我一眼看到那双柔情得让我心碎的眼睛,几个月来一直压抑着的感情瞬间便膨胀起来,然后泪水似决堤一般倾泄而出。他一把抱住我,将我整个抱了起来。我听见他的呢喃声,我好想你,我好想你!我像一只可怜的小狗在他的怀里蜷缩着,尽情渲泄着我的思念的泪水,渲泄着我的难言的痛苦。一切都处于疯狂而无理智的世界里,我的泪水,他的欲望,我的颤栗,他的呻吟。他的吻一遍一遍印在我的脸上、脖子上、耳朵上,他的手从缓慢的抚摸到焦急的搜索,我被他的激情燃烧得不能自已,整个身体似乎都灌满了情欲。我们互相撕扯着对方的衣服,互相寻找着对方的衣扣,像两只扭打着的狮子般气喘嘘嘘,一边发出可怕的嘶咬声,一边纠缠着绞拧在一起……世界在眼前变得越来越狭小,心也变得越来越简单,我们似乎走进了一个没有过去,没有未来,无需责任,无需义务的世界。一切都是如此简单,只有原始的我们,和我们的原始的性欲。就像伊甸园里只有亚当和夏娃一样,我们尽情享受着我们的两人世界的快乐和痛苦。
有两束光线从窗帘缝隙射来,白白的有些耀眼地照在司马啸喘息未定的身上。他伸过手来,摸着我的脸,柔情四溢地说,你这个女人,怎能让人放得下?
30
已过了中午饭时间,我们重新穿戴整齐走出房间。长长的走廊里静无一人,司马啸于是大胆地伸出手臂搂住了我的腰。
他低头轻轻地说,你让我心疼,你知不知道。我抬起眼睛,看到他眼里一片爱怜。他说,你的腰太细了,给人弱不禁风的感觉。一会儿要多吃点。
电梯里也只有我俩,我感到很幸运。或许是做贼心虚的感觉,我仍然怕撞见人。尤其是这座宾馆是一座集娱乐、餐饮、商住于一体的大型商厦。据我所知,我周围的朋友、同事、亲戚,甚至我丈夫和他的朋友、客户都喜欢来这里,这无疑更让我提心吊胆。但是,既然他住在了这里,我也只好抱着侥幸的心理祈求上天保佑了。
从电梯出来,楼道里仍然幽幽暗暗,从美丽的壁灯和顶灯上发出的光线朦朦胧胧似罩在一层雾中。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