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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众位大人如此急切的模样,难不成是非常盼望着皇上驾崩吗?”叶斐然没有承认宣德帝的死讯,也没有回答冯丞相的问题,反而是尖锐的反问了一句,一点都没有因为冯丞相也算是他半个准岳父而口中留情,“还是说,各位大人从来就只相信空穴来风,而不相信皇家?”
这两顶大帽子就这样扣了下来,冯丞相为首的众人立即尴尬又担心的互视了一眼,且还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就怕自己会被揪出来成为那个想要皇上死的其中一员,顶着这样的大帽子,死的可不是他一人,而是绝对是株连九族了。
而向来与冯丞相是老对头的云尚书却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做那出头之鸟,不然,被自己的准女婿毫不留情面的反问的就是自己了。
而心中更是如此感叹着,幸好三皇子只是教养在二女儿的身边,他并没有多大的义务去为他争那个皇位。毕竟,生活在官场多年,他深谙官场和后宫之道。
即便是三皇子教养在她名下,但只要还有皇后在,她皇太后的殊荣还是不可能有的。那么,不管是哪位皇子登基,他女儿也都是皇太妃,冯宝林则即便是皇上登基看在她是生母的份上而晋一晋位份,也不可能高过太妃的位份去。
当然,他此时对叶斐然也是刮目相看的,原以为一个只除了相貌俊秀一些,甚得皇太后宠爱之外,政绩并不十分出众的人,居然被皇室推出来应对他们这些老奸巨猾的重臣,还两句话就堵了众人的嘴,看来倒也不失一个好苗子。
待此间事了,他们重新择定了婚期之后,他一定会亲自将女儿送去五王爷府,并暗中好生的教导他这个准女婿,让他成为辅佐幼皇的重臣,那将来,朝堂之上,一定会以他们翁婿为重,一手遮天了。
云尚书这边想的美好,冯丞相那里已经回过味来,虽然被叶斐然一句话堵得够呛,但终究是个老奸巨猾的人,哪里可能被一个后生小子这么容易就打垮了,立即追迫着叶斐然道:“那你敢对天发誓,皇上如今安好吗?”
此言一出,跟随冯丞相的人觉得又有了机会,纷纷附和。
云尚书却是眉头一紧,盯着叶斐然看他如何应对。
白日里的时候,就从宫里传出了皇上大不好的消息,他们又都是亲眼看见众王爷先后进宫的,而叶斐然都丢下关乎自己一生大事而也匆匆进宫,那就说明传出的消息大部分是真实可靠的。
傍晚的时候,又从宫里传出消息说,皇上病重,已经无法打理朝政,便由二王爷和三王爷联袂监国,这个决议也是大家所能接受的,便在得了消息之后,他们各自散去了。
可是,回到府中,吃过晚饭他们正要歇息,又从宫里传出皇上驾崩的事情来,他们自然坐不住睡不着的又连夜进宫,却是经历了层层阻碍,最终到了勤政殿的宫门外,这回是切切实实的被堵在了外面了。
经历过这样阵状,大部分人的心里是已经接受了皇上殡天的事实了。对云尚书一党来说,不管是三个小皇子谁做皇帝,对他们来说都无关痛痒,可冯丞相却不同,也就难怪他会咄咄逼人,哪怕是得罪二女儿的丈夫,也要叶斐然立下毒誓了。
云尚书并没有出声帮忙,因为他也要知道这个女婿究竟提不提得起来。
“冯丞相,皇上病重的事情早已经宣告给了诸位大人听,你说皇上是否安好?”叶斐然冷冷一笑,不慌不忙的抓住了冯丞相焦急之下问出的有语病的弱点,反问道。
“我是要问皇上……”冯丞相气怒,怎么也想不到叶斐然连连堵他,情急之下,又差点说出那最让人忌讳的话来。
“爹,你怎么还在这里,祖母旧疾复发,你快点回去看看她老人家吧!”阻止了冯丞相再出大逆不道的言语来的是得到消息而匆匆赶来冯玉祁,他人未到声先到,然后又挤过众人来到了冯丞相的身边。
“你胡说什么,你祖母晚饭的时候还好好的……”冯丞相正在气怒之上,见儿子都来捣乱,立即冲着他怒喝道。
冯玉祁并没有让他把话说完,只冷静的道:“皇上上朝的时候不也好好的吗!”
“你……”儿子直接点明了宣德帝,冯丞相简直是有苦不能言,难道在官场上向来顺风顺水的自己,今儿是被什么衰神附了身了,居然在一个后辈小子面前连连受挫,且还连自己的儿子都出来捣乱。
“冯大人,你还是速速回去吧!”云尚书一见有机可乘,立即表显出同僚之间的关切道。
苍翼朝以孝为先,母亲病重,若是冯丞相还在这里纠缠着叶斐然的话,日后空会落人话柄,说他不忠不孝,那他的丞相之位,恐怕也坐不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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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丞相一党也赶紧劝说他先回去,并表示他们一定会留下来寻求到真相的,冯丞相才恨声随着冯玉祁离开。呦观昶晓
一出宫门,冯丞相就对着冯玉祁一巴掌打了下去,清脆的巴掌声在静夜里显得非常的清晰和响亮:“你个混小子,这是什么意思?”
冯玉祁并没有躲避,生生的受了这一掌之后,苦笑着对冯丞相道:“爹,你为官这么多年,难道没有看出这件事情的蹊跷之处来吗?”
“为父正是因为看出了事有蹊跷,才要宫里给出一个答复!”冯丞相气哼道,“可你偏偏这时候出来捣乱!”
“爹指的蹊跷只是皇上的生死,可您想过没有,不管皇上是重病卧床不起,还是已经驾崩,你跟他们争论这个还有没有任何的意思?”冯玉祁苦口婆心的劝道瑚。
“怎么没有意思,这可关系到你妹妹的将来,也关系到你的侄儿的终身!”冯丞相几乎跳脚道。
“那爹说,就算你此时争辩明白了皇上是不是真的已经驾崩,那你准备怎么做?要求立三皇子为新皇吗?铄”
“那当然,皇上的三个皇子中,就只有三皇子出身高贵!”
“出身高贵?是指父亲的重臣之位,还是妹妹的宝林之位?”
“……”冯丞相语塞,却又难以平复的道,“不管怎么说,总是要比另两位皇子更有继承皇位的资格!”
“好!即便是如此,那爹有没有想过,万一皇上真的没有驾崩呢?你今夜的一番言谈举止,不要说能不能保了咱们全家,就是三皇子,恐怕也会毁在你的手上了!”冯玉祁毫不留情的将最坏的打算说出来。
“皇上若是真的活着,他一定会明白我对他的忠心!”冯丞相心里虽然动摇了,但想要做新皇祖父的强大野心还促使着他嘴硬。
“是吗?若是他明白,又怎么会任凭皇后诬陷妹妹,降了她的位份,打入冷宫,连孩子都被抢走?”冯玉祁讥讽的道。
大妹妹虽然在生了皇子得宠后,在后宫确实嚣张,但他相信她是一个敢作敢为的人,对于纵火惊吓了皇后,致使皇后流产,又在她寝院中搜出了证据的事情,她表现的那样的激烈,也半点没有认错悔改的意思,冯玉祁就相信那件事情绝对不是她做的。
而宣德帝是个精明的人,他难道就没有想到这是件标准的嫁祸吗?顺势而为,就代表他早就看不惯冯丞相在朝中结党营私的动作,而趁机慢慢的削夺他的权利了。
可叹的是,他这个爹,已经深陷在自我强大的幻觉中,竟然麻痹了防人之心,而将自己太过高看了。
冯丞相顿时失语,他不是不知道女儿被冤,可别人先下手为强,他没有准备而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才会任凭女儿被贬了位份,被夺了皇子。
难道这一切,真的如祁儿所说,是皇上早就存了夺他势力的心吗?
被冯玉祁无情的戳破了幸福的泡泡,叱咤朝政二十多年的冯丞相一瞬间似乎苍老了许多,弓着背,没能再说出一句话。
第二日,他便以老母亲身体不适为由告假。
而勤政殿外,自冯丞相离开之后,云尚书作为另一派的大佬,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并没有对叶斐然咄咄逼人,当然也不会再拿宣德帝究竟是生是死这个话题来逼迫叶斐然,更是以一个位居高位的上者,劝退了聚集的重臣,“保护”了自己的准女婿没有被欺负的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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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御书房的时候,已经快要接近凌晨,叶斐然再没有耽搁,将沈予沛有可能是澜海国的奸细和身份如实的说了一遍,同时又建议叶斐雄立即肃查宫里宫外跟药材有接触的人。他相信这些人之中,就有可能有毒杀宣德帝的人存在。
叶斐雄也不敢怠慢,因为这也意味着如今在宫里人,包括他自己,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个被毒死的人。
玉玺皇印重重的落下,禁军统领带着禁军搜查皇宫内部,费昀炜则拿了明黄的圣旨,出宫调动驻守在城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