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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你休要着急,皇太后误食红枣出现了昏迷也是朕不愿意看见的事情,但正觉得也应该听一下苗吟舒的辩解,不然草草定罪,传了出去岂不是要贻笑大方,说是咱们皇家之人滥用刑罚针对一个无心之失的弱女子了么!”宣德帝却不知为何,总是站在苗吟舒的这边说话,只见他直接的断了李嬷嬷的话之后,就问苗吟舒道,“苗吟舒,朕问你,你可知道皇太后是不能食用红枣的?”
“回皇上,民女初初进京,一心扑在自家的生意上面,对京中的事情不甚了解,因而也未曾打探到皇太后不能服食红枣之事!”苗吟舒不敢放松,依旧严阵以待的回答。
尽管明眼人都能看出皇上这是站在她这一边的,可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就怕一个不当心,成了别人手中的棋子了。
“那么,也不曾有人主动跟你提及吗?”宣德帝看似问的毫不在意,但鹰隼般的视线已经投在了言月的身上,只让言月本能的颤抖了一下身子。
皇上这是真的要针对叶斐然吗?
察觉到这一点的苗吟舒回答的就更加的小心了:“民女擅作主张将蛋糕和粽子交由了婢女送去五王爷府后,就匆匆忙忙的梳洗打点然后出门,不曾遇上自己家的婢女;所以也未能及时了解状况,是民女的疏忽!”
身边的言月显然是没有想到明显的是自己设了坑让她跳,她却在最关键的时候没有拆穿自己,心里顿时不知是何滋味。
可是,若是还有另一次机会,可以让她陷入囹圄的话,她觉得自己还是会照样陷害的。
“看吧,李嬷嬷,苗吟舒她一不是有意,二也不是故意,三又正巧不凑巧,才好心办坏事的差点害了母后。”就在众人以为宣德帝这是明显的要保苗吟舒而与皇太后唱反调时,他忽然又矛头一转,问道“众位爱卿,你们觉得朕该如何处置她呢?”
“自然是该严惩!”冯贵妃在此期间,越来越觉得这个苗吟舒的存在太过具有威胁性,于是,便直接恶声说道。
她进宫也已经有四年了,虽不能说是有多了解这个枕边人,也不觉得苗吟舒的容貌哪里赛过自己,但是,皇上方才露出的那一瞬间的猎。艳的眼神,让她早已经浑身充满了戒备之情。
“哦?是吗?”宣德帝淡淡的侧头瞥一眼冯贵妃,嘴角微微上扬,似乎能够看穿她的小心思,但是却没有点破,只是宠爱的捏了捏她的手,似乎是要传达给她安心。
冯贵妃的心里颤了一下,有些娇羞,但更多的还是不安。
“依老臣看,这苗姑娘确实是无心之举,皇上小惩大诫也就是了!”第二个开口的是骁骑王爷,虬髯美须,面部线条很是粗狂,要不是苗吟舒认得费昀炜,她根本就无法将他和费昀熠联想在一起。
没想到费昀熠的爹竟让帮自己说话,苗吟舒的心中一暖,眼眶竟不由的微润了起来。看向那个陌生的中年男子,她多想要告诉他,她曾经和费昀熠那样的交好啊!
可是,她不能表态,也不能在他已经不在了之后上前去认亲。
“是啊!苗姑娘原也是一番好心,只不过是无意间办了坏事而已,而且,她做的蛋糕着实也让母后欢欣了一回,皇上何不就算她功过相抵,不再追究岂不是更是美事一桩?”接着说话的是潇洒的轻摇着折扇的三王爷叶斐豪,说出这番话之后,还朝着偷来感激视线的苗吟舒抛了个媚眼,吓得苗吟舒赶紧收回视线,不知他这是何意?
“要说到功过相抵,恐怕皇上还是要大大的封赏一下苗姑娘,才能更体现皇上英明,皇太后慈爱啊!”始终按压着冷剑霄,不让他激动的二王爷叶斐雄此时也慢条斯理的说道。
“哦?二皇兄此话从何说起呢?”宣德帝的眉尖挑了挑,显然很是意外这个向来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二皇兄居然也开口帮人求情了。
“皇上,想必还记得去年之前,西北的连番三年干旱吧?”叶斐雄的视线扫了苗吟舒一眼,然后正对着宣德帝直视道。
“嗯!”宣德帝点头,有些不大明了叶斐雄此时提起这个做什么,那不都已经过去大半年了吗?
“西北连着三年干旱,许多地方河道干涸,良田开裂,颗粒无收,差点就是哀鸿片野,民不聊生,但有一处叫做骁都郡的地方,原该是旱灾最严重的郡县之一,但皇上并没有花费多少心思,且还能将省下的大部分粮食赈给了别的地方,皇上可还记得那时候苍城的县令报来的功劳最大的名字为何人么?”叶斐雄侃侃而说。
苗吟舒却是心头又是一震。
她记得当初苍城县令确是说了将她的名字上报了朝廷,但朝廷中却并未给她太多奖励,只有县令当时送了个字给她,今次二王爷提及此事,究竟是帮她呢,还是趁机打皇帝的耳光?
她怎么越来越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了不得的漩涡中了呢?
不由的抬眼看向叶斐雄,他面上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宣德帝,似正在等他的回忆。
而他身后的冷剑霄却是好似早知道了一般的微微对她摇了摇头,暗示她稍安勿躁。
苗吟舒这才心里稍定,想着或许不会是坏事吧,就算她信不过别人,但直觉中还是觉得冷剑霄是不会害她的!
“难不成……”能坐上皇帝的宝座的都不是愚蠢的人,何况还是颠覆了长幼有序的位置的宣德帝,就算他早已经想不起那个在当时初初登基时毫不在意的一个人名,但在此时叶斐雄的示意下,只要稍稍一联想,就能想到必然是和今儿最引人注目的苗吟舒有关了。
“正是!皇上的记性果然是最好的!也是最体恤民情,明察秋毫!”叶斐雄为了不让皇帝难堪,在他大约猜出了什么的时候便点头为他确定,十足十的给足了皇帝的面子,“苗吟舒正是当年在旱灾最严重的地区做出最显赫的功劳的功臣之一。她先是发明了抽水机,又未雨绸缪的建议开凿深水井,才能在旱灾最严重的时候,让一方百姓不用皇上太过操劳的自给自足。而关于西北雪山之下的母亲河的开凿,想必费世子的灵感来源也是与苗姑娘当初的建树有关的吧!费世子,你说是不是呢?”
前面就是直接帮宣德帝回忆他当初并不十分在意的事情,而后面这天外横来一笔的转折,顿时让费昀炜稍稍的变了脸色。
但他终究也是经历官场多年的人,随后便立即正了脸色起身恭敬的说道:“启禀皇上,微臣正是听说了骁都郡的事情,亲自去体察了一番,才上报了朝廷给出了建议的。”
“好!好!好啊!好啊!”宣德帝忽然连说了几个好字,然后,竟然走下高台,直接走到苗吟舒的面前,蹲下身伸出双手亲自将苗吟舒扶了起来,龙颜大悦道,“朕当年听到奏报,觉得苗爱卿真是一个奇女子,没有想到朕今日能够在宫中见到你这位传奇的奇女子!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啊!”
苗吟舒有些受宠若惊,哪里敢真的让宣德帝搀扶,慌忙自己起身,可心里却不由的暗暗腹诽:真不知道是要说皇帝天生都是演戏的料呢,还是说这位皇帝更会演戏,明明他当时压根就没有记着她的功劳吧!
不过,不管皇太后的那一关怎么过,苗吟舒知道自己眼下这状态应该是化险为夷了吧。因为她眼角的余光已经看见李嬷嬷沉下了脸,偷偷的离去了,想必是要跟皇太后汇报这边的状况。
再有那个冯贵妃,她可不认为自己哪里得罪了她,她却是连番两次进言要皇上将自己严惩的。此时大约是见整不到自己了,一张漂亮的俏脸都快要结霜了。
接下来,无非就是宣德帝又趁机表扬了苗吟舒几句,然后,皇太后误食红枣馅迷你小粽子导致过敏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苗吟舒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度过这深奥无比的宫宴,最后连怎么走出皇宫的都不知道。
当耳边的喧闹渐渐消散,皎雪安静的拉着马车缓缓前进时,苗吟舒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道:“真是好险啊!”
“是啊!我都以为今儿一定是有进无回的了!”琉璃也低声感叹了一声,拍抚着一上车后就按耐不住睡意靠在她怀里睡着了的苗吟蝶,若有所思的道,“不过,今日这一出到底是唱的什么戏,真是让我看不明白了。”
“何止你不明白,我更加不明白我究竟是得罪了谁,那人这样千方百计的想要置我于死地呢!”苗吟舒疲倦的也想要睡觉,可是,身子再疲倦,脑海中却是清明一片。
“我觉得言月是其中最关键的一个!”琉璃沉吟了一下道,“你让我将每一种不同颜色的系带系着不同馅料的小粽子的馅料名称,我可是一样不落的都跟她说了一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