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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可不能怠慢了对五皇子的伺候啊!
莫文这边脚刚踏进大门,后面就传来了马车碌碌声,他回头一看,就看见马车停在了府门前,然后是一个年轻的医女先下了马车,再回头搀扶着满头华发的老御医下了马车!
他立即转回头迎着御医,觉得作为主子的贴身近侍,一定要会为主子办事,同时心里还在想着:看吧,皇上是多么的重视这位皇弟,一听五皇子要请御医,可是让宫中最德高望重的老医官给派了出来了。
一边引着老医官和一女往内走,莫文还一边尽职的介绍一下是什么原因请了老医官来看诊的,也将苗吟舒是怎么受伤昏迷不醒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是引着御医往客院去的,路过主院的时候,正巧遇上了近身服侍五皇子的丫鬟,见他过主院而不入,带着人继续往前走,不由奇怪的问道:“莫文,你带着大人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客院啊!五皇子不是带了个受伤的姑娘回来吗?”莫文的脚下顿了顿,还觉得这丫头一点儿都不尽职,人在府中居然居然不知道主子带了个受伤的姑娘回来。
哪知人家不由的翻了个白眼,对他道:“主子带着的姑娘在主子的主卧之中呢,你带去客院是做什么?”
“啊?”这下,莫文惊得下巴都快脱了臼,整个人傻眼的站在原地,脚下简直是没法挪动半步了。
那位姑娘究竟是什么人啊?怎么能得了五皇子如此的青眼,居然直接将她带进了自己的主卧?
要知道,五皇子回京大半年,虽然因为他如玉的姿态,如谪仙般的俊逸潇洒迷傻了京城的许多闺阁千金,小家碧玉。但是,他向来洁身自好,从不随便与女子单独接触。
就是上次的上元节,迫不得已的成了众女擂台赛的奖励,最后躲避了许久才应承了丞相府二小姐的约定,他也是与人相约了一上午,下午便匆匆而回了。
这次,居然让个在半路遇见的女子进了他向来勒令除了言月之外,别的女子不得擅入的主院,还是主卧?
他风中凌乱了!
而待他回神时,言月早就领着御医和医女进了院子去了。
对着天空疑惑的看了一眼,猜不透主子心思的莫文觉得还是不要妄加猜测的好。不过,这也许是个好消息,他不妨早早的禀告给皇上听,让皇上也为以为不近女色的五皇子高兴高兴!
嘿嘿!莫文傻傻的笑了笑,然后耸了耸肩,终于迈动了步子进去了。
——
雾!一团浓浓的迷雾笼罩了整个大地,即便是伸出手来,也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
苗吟舒站在着一团迷雾中,茫然的不知身在何处。
“我这是在哪里?”
她最后的记忆就是被一辆马车拦腰撞上,伴随着腰腹间的疼痛一阵天翻地覆之后,似乎就再没有了知觉了,难道,就因为那一撞,她……
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她猛然觉得浑身一阵一阵的寒凉入骨。
难道她这是在了黄泉路上了吗?还是已经身在阴曹地府?她就这样——死了?
模糊的记忆中,她被撞的那一瞬间,似乎听见了费昀熠焦急紧张的呼喊声?是他吗?是他知道了她也即将随着她一起下黄泉,所以,便提早来接她了?
那他此时人又在何处呢?讨厌的迷雾无法让人看清眼前的一切,她忽然慌乱的挥舞着手,想要将面前的这些讨厌的迷雾尽数会散。
她与他,若是在阳间无法生活在一起,那她愿意在阴间与他一同经受地狱的磨练!
可是,挥不开这层层迷雾,也走不出这迷雾设下的屏障!
“昀熠!昀熠!费昀熠!你在哪里?你若是来接我了,那就快出来,我跟着你走!不管你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跟着你,再也不要和你分开了!费昀熠,你听见了没有!你快出来!快出来见我呀!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了,再也不要了……”
可是,任她声嘶力竭的呼喊着,费昀熠还是没有出现,迷雾也没散去的迹象。
“昀熠!三年前你忍心抛下我不管,就那样不说一句话的忽然离开?如今,难道在黄泉路上,你也依然对我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了吗?昀熠!若是三年前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令得你生气了,不声不响的离开我了,那你此刻出来跟我说呀!我会改,我一定会改的!你不要不理我,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了!昀熠,昀熠,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你可知道我要怎么样的忍受,才能忍住不到京城找你?你可知道……”
“唉……”
忽然,一团白蒙蒙的迷雾中,传来一声轻叹,幽怨而哀伤。
“昀熠!?”苗吟舒几乎惊跳起来,但随后又摇头,“不,不对,你不是昀熠,你是谁?”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一团迷雾中,忽然缓缓走来一团模糊不清的人影,看不清她的脸,但是可以看见她前胸的一抹光亮。
而随着那抹光亮越靠越近,苗吟舒感觉到了自己胸前的玉珏也散发出了柔和的光芒,似乎是要与对面的那抹光亮相互辉映。
当两抹光芒对接之时,苗吟舒赫然发现她身边的迷雾已经渐渐散去,在周围一米左右的地方停止,然后,她可以清楚的看见了对面走来的人。
“你——是小吟舒?”
对面的人青翠的远山眉,小巧挺直的琼鼻,整齐一如小贝壳的皓齿,不着任何朱色便莹润欲滴的朱唇——这不是活脱脱另一个此时的自己吗?
一模一样的脸蛋,一模一样的身高,一模一样的声线,一模一样的玉珏,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眼神有些晦暗,又似是没有生机,空洞的没有焦距。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来人又重复了这么一句话,然后站定在她的面前,低垂下眼睛看着胸前闪闪发光的玉珏,再又是幽幽一叹。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苗吟舒的脸上一片茫然。
“是的!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对面的人抬起头看着她缓缓的道,“你是我遗落的一颗心!”
“我是你遗落的一颗心?”苗吟舒似乎已经没有了自己思维,只能不断的重复对方的话。
“原以为,身与心的分离,便可以忘却一切尘事,无欲无求的在这一世断了那份孽缘,可你心中执念太深,居然借助了空间再与我身心合一,从此再次陷入孽缘之中。”那人视线的焦距越发的空洞了,“这是你的决定,我无法为你做什么,也不想为你做什么,你是不是要继续你的执念,也与我不相干!能在这里遇见你,我也很意外,但这说明,我可以彻彻底底的离开了,再也不用参与到世间的纷纷扰扰中!苗吟舒,自此之后,你便是你,我便是我!我们之间再无瓜葛!”
没有表情的说完这一番话,那人抬手取下了脖子上的玉珏,再挂上苗吟舒的脖子的时候,原是两块残缺的玉珏居然合二为一,成了一块圆形完整的玉佩。
“你……”苗吟舒知道自己不该惊讶的,但是,此刻还是惊呼出声,只是,一个“你”字刚出口,对面却忽然没有了踪迹。
小吟舒……她张口欲喊,却发现喉中如同被棉花梗塞住了一般,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而此时,耳畔却传来熟悉的呼喊声:“苗姑娘,苗姑娘……”
“昀、昀熠?”她猛然一惊的喃喃出口,却奇迹般的听得见自己的声音了。
只是,她又觉得有些不对,昀熠早已经不再叫她苗姑娘了,那么,这道熟悉的声音是谁的?
“苗姑娘,你醒了吗?”那急切又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还是客气的呼唤她苗姑娘。
是了!这世上还有一个人,与着费昀熠有着一模一样的容貌和声音,会对她客气的叫一声苗姑娘的。
所有的神思似乎都聚拢了回来,在叶斐然越来越清晰的一遍遍焦灼而急切的呼喊声中,苗吟舒的感官也渐渐清晰。
“好疼……”腰间的疼痛强烈的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再也不能逃避的缓缓睁开了眼睛,入目的便是叶斐然带着焦急而显得微微苍白的脸。
他是当今圣上失散了十几年的兄弟五皇子叶斐然,不是她心心念念了三年多,当初不告而别的费昀熠。她被撞时,出声呼喊的也是叶斐然,而不是已经赴了黄泉的费昀熠!
苗吟舒,你清醒了吗?
心头蓦地一酸,眼角便不受控制的滑下两道泪痕,苗吟舒缓缓闭上眼睛,不让自己此时的脆弱在他面前暴露得彻底。
“苗姑娘,是不是还很疼?”叶斐然揪着心问道,以为她是因为身上的伤痛才流泪了。似乎是想要隐瞒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据实以报,“太医说你伤及内腹,腰间的骨头也略有损伤,这些日子不能随意下床走动,也不能随意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