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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助你!”
没等钟凌秀说话,莫汉卿自朝他身后一坐,将手轻附他背后。不一时,钟凌秀就感到一股暖流正源源不绝的送进体内,渐渐,原本酸软无力的四肢也生了气力。
“你觉得如何?”莫汉卿停了手,在身后轻声问着。
“好、好多了。”
“你要回哪里,我先送你一程。”
“你要送我?你不和他同路了吗?”钟凌秀回身,皱眉问着。
莫汉卿苦笑道:“他不知怎么遭人所伤,寒气攻心,所以我准备陪他去四川甘泉山。”
钟凌秀难掩错愕的望着他,“你要陪他去四川?”
“是啊,所以……”
没等他说完,钟凌秀当场冷笑道:“怎么他没顺便跟你说,四川甘泉山是咱们冰火门的根据地呢?”
莫汉卿怔了怔,道:“这样啊……那或许我也顺便去拜望师尊他们吧!现在我记忆全失,去走走也许能多少想起什么!”
“你要回冰火门走走?”钟凌秀忽然瞪大眼想说什么,可最后还是把话吞了下去,转露出一抹难得的温暖笑意:“好,好,你说得对,我想咱们师父看到你一定很开心吧!”
“是啊,”莫汉卿点点头,又道:“对了,师弟,那唐舵主已答应我,在与我去四川途中,都不会向那郑一官通风报信,而我也会帮你看着他,所以,你就暂且别让人追杀他了吧?”
“通风报信?就怕他说的话,郑一官也不见得相信!”钟凌秀不以为然的冷笑着。
莫汉卿眨眨眼,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
钟凌秀也不理会他,淡淡道:“总之,我答应你,暂且不派人追杀他,一切等他伤好了再说!”
莫汉卿深吸口气,安慰笑了笑道:“那么为兄先回去了,你要保重!”
钟凌秀望着他缓步离去的背影,心里瞬时升起万般滋味,最后终于忍不住提声叫了他,没想到同时,莫汉卿也回了头,半句未吭的奔到他身前道:“对了,师弟,有件事为兄想拜托你!”
莫汉卿当场简单扼要的将自己杀了南洋四霸的事向他说了明白。
“南洋四霸,哼,什么四霸,根本是四只过街老鼠,咱们是海商,杀人越货样样不少,倒是绝不伤人家眷,偏这四个家伙总不放过,你杀了也好,省得臭了咱海商名声!”
“那希望师弟帮我知会那土舵舵主,干万不要为难纪家庄!”
“你放心吧,我会帮你注意这事!”
莫汉卿看他一脸诚恳,更是安了一百个心,便双拳一抱道:“师弟保重,为兄走了!”
月色,光洁的照耀在钟凌秀那诡谲的俊脸上,使他的笑容显得份外温馨,可莫汉卿却不知,当自己没入黑暗,这张面孔却瞬然一冷,再也没有半丝人气。
钟凌秀缓步走在竹林里,觉得心有着慌。
一来,雾太浓,他不知道自己走的路对不对,二来,他实在不敢确信,那二师伯叶轻尘会愿意带自己入禁地。
“你来了!”叶轻尘的身影终于在茫茫白雾中渐渐出现。
但见他一身淡青宽布衫,手上持着一把潇洒的白玉折扇,颧骨高耸,双眸细长,配上那鹰勾也似的鼻梁,让人觉得异常严肃,可或许是他难得露出了笑容吧,不知为什么,钟凌秀觉得,今天他看起来却格外温煦和善。
“二师伯!”钟凌秀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恭敬执礼。
“你迟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我、我有点迷了路……”钟凌秀发觉,视线所及只到一臂远,登时有些紧张,“没想到这清晨时分,竹林里雾这么大,几乎都快瞧不清师伯了!”
“瞧不清啊,”叶轻尘缓缓走到与钟凌秀只有一步之遥的距离,“那我走近些让你瞧瞧……”
这样的距离,让钟凌秀心里升起些异样感觉,但一时半刻也不知如何分辨这奇怪的感受,只能不自在的退一步道:“师伯,你说……”
叶轻尘一看他往后踏一步,忽地出手接住他的腰身,朝自己一扯,让他和自己完全相贴起来。
钟凌秀一阵错愕,待回过神,只觉他下身不断的对自己摩擦着,手则是在身后上下游走,最后,连耳际都能感受到他鼻息,不禁背脊一凉,全身都僵了起来。
“二、二师伯……你、你做什么!”钟凌秀虽未经人事,可叶轻尘的动作却让他有种受到侵犯的感觉,然而碍于师尊,使他无法即刻相信自己承受的事,不得不颤声问着。
“你不是想到禁地?我现在就带你去啊!”叶轻尘别于寻常的稳重神态,轻佻的在他耳畔说着。
钟凌秀在听到这句话后,觉得耳际一痒,发觉,叶轻尘竟然含住了自己耳垂,而他持着玉扇的手己不知何时摸进自己衣里,直往胸口揉捏!
“放、放、放开我!”钟凌秀头皮一麻,感到莫名的恶心,才想将他推开,叶轻尘却突地使了蛮力,将他推倒在地,同时一手钳住他双手,更加肆无忌惮的扯开他衣衫,胡乱摸索亲吻起来。
钟凌秀登时觉得自己仿佛被闷雷打中,脑中花白一片,耳朵嗡嗡直响,无法思考,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自双腿间传来——“啊——嗯——”在叫了一声后,就被压住了嘴,他惊恐的瞪大眼,全身精神只能感受到身后可怕的刺痛,根本已看不清眼前的身影。
就像过了好几世,直到脸上一阵浊热,一股血腥直灌鼻腔,他才回过神……
钟凌秀猛地睁开眼,看到船顶灯正轻轻摇晃着,耳朵传来潺潺水声,粗喘几下后,感到自己的肠胃翻搅,五脏六腑宛如瞬间移位,忙奔出舱房,攀住船舷,往海里狠狠的呕吐一番。
两个身形穿着灰白背心,露出黝黑臂膀的粗犷汉子,原本在整理船缆,看他这样,忙放下手边的事,靠了过来。“副、副舵……你没事吧?”钟凌秀没有理会,直吐到喉头牙际溢出阵阵酸楚,才滑下身躯,坐倒甲板。
“副……”
已好久不再想起这件事了,何以今天又想起?
钟凌秀抹抹苍白的面容,深吸了几口气,才吃力站起身道:“我没事……可能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肚子不舒服!”
“要不要叫船医拿个药散给你?”
“不用了,吐完就没事了……”钟凌秀挥挥手,踉跄的想走回舱房,忽地想起什么,返身道:“纪、纪家庄……”
“纪家庄?”
钟凌秀粗喘几口气,极力让自己看起来不再疲乏,“带人去把纪家栈的人……解决了!”
“你是说供货给陆旦的纪家栈?”
“是!”钟凌秀毫不迟疑的确认。
“可是……”两汉子一脸惊疑,面面相觑,其中一个汉子终于语带犹豫:“之前总舵主才说……现在咱们要全心对付那刘香与红毛番人,先不要得罪陆旦……”
“叫你去就去,有什么事,我自会和总舵主说明!”
两汉子还想说什么,远远又走来一个颧骨凸出,身形精健的小个子,他一见钟凌秀,马上粗着嗓道:“副舵,那个被我们关到底舱的家伙,一醒来就不断叫骂……”
“他骂什么?”
小个子瞅着他,为难的抓抓头,钟凌秀望向那两汉子,挥挥手道:“你们去办我交代的事,不要多问!”
“是……”两汉子点点头,走开来,钟凌秀马上轻声问:“他骂什么?”
“他、他骂……骂你……是内奸,又说你根本不姓杨,是姓钟那混蛋养出来的蛋……又说你专等时机来害总舵主的……”
钟凌秀没等他说完就青着脸道:“舱底除了你还有谁在?”
“没有了,副舵您只准我一个人顾着他,所以我连班也没换!”
“好,那你去把他杀了。”眼见小个子当场瞪大眼,钟凌秀马上堆起一抹温馨可人的笑意道:“小狗子,记住,杀了他后扔到海里,以后对谁也不许提,明白吗?”
小狗子眨眨眼,好半天终于点点头,正要走出去,钟凌秀已淡淡又道:“小狗子,如果我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件事,小心你的脑袋。”
看他走远,钟凌秀才走回舱房,缓缓坐回床上,愣怔半晌后,自枕下拿出了一面巴掌大的铜镜,照映着。
铜镜磨得异常光滑明亮,把他一张绝色五官反映得毫不失色,当然,也诚实的照出那两条可怕的疤痕。
他将脸轻转一边,伸手摸了摸这疤,脑中想起刚刚激战时,莫汉卿护着唐月笙的种种作为——心里又恨又气,却也混着一丝丝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