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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帝一听也心都寒了,觉得这个方法果真毒得很。一个英雄就被如此算计着,他们想消磨他,扼杀他的自由任意。
那个出计策的就是太白金星。
白眉蝠道:“我记得,你管着四海的水,用最好的一些水和记忆来酿酒。我来向你要一些记忆。”
海皇波士顿到:“海会枯,石会烂。”
白眉蝠到:“喝酒是为了忘却?”
海皇波士顿笑到:“是为了怀念。”
白眉蝠道:“可是做不到放不了忘不掉。”
二
当时胡杨颠是午后,阴天。山里的光线却并不是想象中暗的,石头草木都放着白晃晃的光。人在里头也是亮的,伸出一双手来白得耀眼。阳光从山峰侧面照过来,又被各种树的枝叶挡住了一些。但原本就没有很多的阳光,只是一片白。时间也分不太清晰。天狼将军吃过午餐,记得是中午已经过了,坐在河边钓鱼。绝色在一旁替她的宝剑打一条新的青绦子。
河岸边长着又密又高的白花花的芦苇,里头躲着水鸟。突然天狼将军手里有了感觉,心里一动,眼角好象瞥见一条白色身影过去,手往上甩竿,鱼脱钩了,鱼线就飞了出去。
天狼将军手上又迅速一紧,往回一扯,钩子上带着一小块织物。钩子的银光一闪,天狼将军的脸色变了一变。绝色也警觉到了,她问:“是他们来了?”天狼将军点了点头,道:“但是不是来找我的。”那就一定是冲着白眉蝠了。他二人急忙往西花厅赶去。
在西花厅口就见到围着好多人,很兴奋地一路纷纷,说天上下来人了,要五蝠王上天做官。
天狼将军和绝色进西花厅,看到太白金星。白眉蝠觉得上天是件有意义的事,或许能够成就写什么,可一时还没决定。金星看到天狼将军,一惊,瞳孔急速收缩了一下,气势一沉,欠身施了个礼,到:“天狼将军好。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天狼将军到:“太白金星好。我现在的确比过去要好得多了。”
金星压住一丝恨恨。这次的目的是收服鼠妖,不愿意其他事情节外生枝,便不与天狼将军多言,转而对五蝠王道:“这就请您移驾,拜受仙箓。”
白眉蝠听金星叫天狼将军一声“天狼将军”叫得奇怪,也不及多想,先同天狼将军道:“他来告诉我,天上有些事情,我想也许有些是需要我去做的。”
天狼将军道:“那是不好的。那些事不是你做的。你做不来做不好,做了你也不好。”
白眉蝠一听很不服气,怎么会我就做不来做不好了?
金星道“天狼将军,您在天上的时候,没有做好,也怪不得您。您在下界能过得好,那说明这是您应当的所在。而上界有些事情。是天之大任,也应当有人来担当起来。
这发世界需要他们啊!倘若他们不出来担当,天地就乱了啊!各样的处所,各样的事情使命,都有不一样的人来完成的。人世间就是这样,当朝的皇帝管理朝政,和乡村农夫耕种蔬菜,都有做得好做不好的。自然万物有是这样,各行其道,各在其位。”
天狼将军冷笑道:“自然万物各在其位,各某其职,那是你等外物看来的事情,其实它无非是做它的本性罢了,从来也不会想到要为你们做些什么。稻谷在地里只管生长,一心只想长得茁壮。
至于叫人除糠下锅煮饭来吃,无非是以为人对它的伤害。人偏偏要觉得稻谷好起来。毒蛇咬人,无非是以为人对它有伤害,它有是一心只想着自己的生长,照它自己保护的方式,咬了人,人就认为它是不好的,这算什么?天上的事情,你说好,也未必就是好,你自己也未必觉得好。我倒是觉得你清楚什么是不好的,要用这个不好强加到比你活得自然的人身上,好叫你自己痛快些。可你这个人,活着就从未痛快过,不知道被你和被毒蛇咬哪一个更痛快呢?”
白眉蝠听出原来天狼将军也在天上做过事情,然而似乎是没能胜任于是就和金星很不愉快起来。然而金星一番话,说他白眉蝠抑或是好个能胜大任的人。白眉蝠十分年轻,天性善良。这善良由于年轻而十分纯粹,看不出金星挑拨离间的意思,还年少轻狂,从而跃跃欲试,想一展身手了。白眉蝠向来服气天狼将军,就没有多说什么,却又因为金星的话,胆子暗暗长了。
金星道:“天狼将军,若是妨碍了公务,那可大不好。”
天狼将军道:“什么是公?什么是天之大任?若当真是天下的事情,那么自然要有英雄出来担当的。可假使私心为公,狭隘为天下,英雄岂不末路?你口口声声要人出来担当,可你心里清楚他们要是真的出世,才真的会乱。这乱也是自然,是一种逆勃,你们才见不得,才要人出不得世头。担当你们的事情和戴上镣铐有什么区别?枷锁就先把英雄的脖子铐软了!”
说金星狠毒,也只是他的手腕计策。金星下界有他们的道理,说是英雄生乱,乱生妖魔。天狼将军也说是英雄生乱,问题就是要不要英雄。但倘若没有英雄,妖魔难止,又谁来铲除?白眉蝠从来不知道英雄那么矛盾,做起来那么劳苦性命的,只以为好,一心想做,正好也的的确确一心想生长自然的自己,正好就是个英雄,这样下去,他必须长成英雄,命中注定,就像花要开果要结一样,不是为了让人品尝,只是自己生命中自然的属性。
白眉蝠向天狼道:“我确实想去看看更多的东西。”
金星沉声道:“天狼将军,擅离职守的罪还没有追究呢!”
天狼将军笑了笑道:“我麾下千万天兵的时候,也想过要去征讨什么叛逆才好。可是没有叛逆,不知不觉已经觉得叛逆是好的了。偏偏没有。于是我又发现,天上的兵将才是可能的叛逆,却统统被偏入队列淹埋在荡荡天界中了!果然是建军队以平乱,乱不在其他,而在编内本身啊。招五蝠王上去,是不是一样的手段?”
天狼将军巧言令色,金星不愿再理,向白眉蝠道;“力要有所施展。”
白眉蝠想了想,点头说:“是的。”又对天狼将军道:“我喜欢胡杨颠,虽然有的时候我骂这个地方,也是因为我太喜欢它了。这是我生长的地方,我知道我在别处都不合适,在这里最好。可是你知道么,我待着待着,有的时候,简直觉得就要闷死了。我想出去,确又不知道干什么,我成天想跑出去。我朝游南洋经夜奔昆仑,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还是不知所终。
假如说胡杨颠是我的故乡,为什么我不能够在山顶的月华星晖白露夜雾之下安然入睡?其实生活并不有什么不好的了,只是太爱惜它。我很难忍受在日子,在石碾子底下被自然而然地碾碎。我恨徒然消耗,一点一滴无法停止地蒸发掉生命力,生命和力气。我觉得我像很多泡沫,在海里面飘浮,翻滚,化为乌有。我在大海里,大海的波涛汹涌澎湃,但是我一点都没有力气。
对那么多事情,我都是无能为力的。这一点我不甘心啊!人的一生有限,那么短,还要折磨,还要硬生生地消耗,那么苦。我呢,我的一生没有限了。假如还要折磨,还要硬生生地消耗,那这苦我怎么能够承担啊!我是多么企盼着,有一些具有力度的事情,具有强度的事情发生于我。我一直都在追求着,要追求我自己的力度和强度。你能明白吗?”
天狼将军沉默了一下。绝色道:“明白是明白,可就是告诉你,那不是好的。也许想得不同,也许你还不知道。我们只是觉得怎么样于你是好的。可也许这也是你注定的过程,这是你成长途中必经的劫难。”
金星答:“这就请五蝠王和我走罢。”
白眉蝠对天狼将军和绝色道:“保重。”
绝色道:“且行且珍惜。”
天狼将军已经躺下喝酒了。
三
这竟是白眉蝠最后一次见天狼将军。
海皇波士顿道:“你怎么会来了?”
白眉蝠道:“我去彼岸传灯。路上经过胡杨林,胡杨林有八百里长的大漠,我过不去。”
海皇波士顿道:“明白了。是胡杨阻挡你的前路?你又走回来,往回的路,顺不顺利?”
白眉蝠道:“还好。前尘往事,也没想到会再走回来……。天狼将军是谁?”
海皇波士顿道:“是我的一个朋友,也是你的朋友。“
白眉蝠道:“他现在在那里?”
海皇波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