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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小骗子一行接二连三、一连串的争执,实在是无从插手,大汉们只得站在一边干瞪眼,而小骗子走向这包围阵势的其中一人,冷冷地说:……
“让开!”
站在一旁、身形足足比小骗子大上许多的大汉,双脚开始颤抖、沙沙作响。
“给特使让开点儿!”
夹杂着三分怒气的这一喝,像是再度做了一次郑重的警告。
被这么一喝,吓得不得不后退了三尺的大汉,腾出了一条路来,小骗子从中间穿过,将自己置于被包围之外。
只要是眼尖点儿的人,这个时候应该可以看得出,这些人的的确与众不同。如果还不知引身而退就太傻了!
“各位!让各位爷们久等了!”
陷入重围的射天狼,用稍嫌谦和承让、不合场面的客套语气说;这可是射天狼独有的开战警讯。要是连自己的兄弟——画皮和白眉蝠也不知道的话,那就什么也别提了。
因为时间拖了太久,沸腾的杀气也在一时间降了温,只剩下一片沉默。
“太罗嗦了!买东西不会分期付款的。太小家子气了!就干脆点儿、一次付清,这可是我的原则!”
画皮那一点儿也没神的话,勉强算是个警讯,又是一场战斗揭开了序幕——
“三脚猫功夫,太逊了吧!”
白眉蝠击倒最后一个可以站起的人,一脚踹在那大汉的背上,嘴边挂着胜利的微笑。
虽说是最后的一人,但从白眉蝠加入这场混战开始,还不到一柱香功夫!
横七竖八地躺在白眉蝠的脚下,怪不得白眉蝠觉得还没过瘾。
“就这副德性还敢招惹鼠爷爷,都是垃圾!”
“快别这么说了,白眉蝠!他们原以为自己厉害得很呢!”
躺倒的汉子们早已扁体鳞伤,在伤口上又添一道新的伤口,射天狼的话有如在伤口上撒了盐。
“活动筋骨告一段落,接下来要怎么办才好?”
画皮拍了身上的尘埃,抹了一把汗,开口问话。
带着揶揄的口气,其实是在影射站在一旁,连一根手指也没动过的神父。
“这还用问?”
神父对画皮那带着嘲讽的口吻,只是从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句。
“当然是让这群不自量力的蠢货,带我们去找小女孩真正的监护人!”
经过一场莫名其妙的混战之后,十数名大汉里,偶然成为带路人的这名倒楣男子,用这如临生死,惊惧的语气回了射天狼的问话。
“真的能放过我们吗?”
“您就好心饶了我们吧!”
那大汉近乎落泪请求,倒是提醒了射天狼,他终于想起自己还将那大汉的手反扣在背后,想到此时就放开了那大汉的手。
骤然之间身体获得解放的大汉,一时失去了平衡,双膝咕咚地跪着了地。
为了稳住身子,条件反射地伸手想要支撑身体,不料却为自己带来更悲惨的结果。
一瞬间急骤而来的巨痛,已经叫不出声了,大汉低沉的发出阵阵呻吟,软倒在地上,身子弯成一个弓字形。两臂与手腕之间上,明显的还残留着手掌大小,乌黑的瘀青。
“……我的妈……疼死爷了……!”
“噢!大概是骨折了,最好暂时不要乱动。小心骨头错位!”
射天狼就这么一句陈腐老套的话语,以温和的语气和笑容,目送着那群吓得落荒而逃的背影。
此时的白眉蝠,正经八经似的扯了一下画皮的衣角。
“画皮……我觉得射天狼好可怕!”
“你现在才发现啊?我可是从三千年前开始就发现了!”
画皮刚说完,射天狼回过头来,意料之外的说了一句。
“把它腕骨弄断的是你吧,画皮?”
“胡说!弄断的人骨的是你。”
可想而知,被这张笑里藏刀的脸盯着不放的大汉,已是死里逃生。
“你这饿狼!别再绷着一副笑脸了!恶心死了!”
“啊?我只是想要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而已……”
“恐怖极了!你看,这小骗子吓得直抖呢!”
“你们两个别再闹了!”
站在不远处挽着胳膊的小骗子,看着一切,厉声一喝,止住了二人的无聊斗嘴。
“赶路吧!被我吓怕的大汉们,已经去找救兵了!”
神父赶着马车,往小骗子的方向走去。最后,他们终于到了一个高大的建筑物前,充满生机的一个四合院。
那时运不济的男子所带的路,恰好是在那条大街上,从旁边的一条小弄堂拐了进来,就是那大汉所指的一户民宅,也只是沿着窄小的巷道并列,外观极为普通,和其他民宅比较起来,并无特别之处的一户而已。
“总算可以把那小女孩还回去!”
从马车上下来的小骗子往旁退了一步,像是心急的在告诉白眉蝠已经找到了!
这难道是白眉蝠从河流里捞上来小女孩出生的家?
“喂!小骗子!这小女孩会不会又给人丢弃啊?”
白眉蝠的问话方式,倒是十分稀奇。
“你想想嘛!就是生身父母不要他了,才给丢弃的。所以说现在把他还回去,还是被丢弃的。”
“所以你想怎样?”
“所以呢,我想……”
“之前所说的每一个可能性之外,是否可行!”
没等白眉蝠把话说完,小骗子便十分肯定的陈述了他的意见。
彼此对峙的目光就这么僵持着,显然对白眉蝠比较不利。
“喂!你们两个大头鬼!再这么盯着看下去,也没法子解决的啊!”
对四周的气氛显得有些不耐烦的画皮,也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之下,到底要帮哪一边?
“说得也对!总而言之,先见着这小女孩的父母再议,也说不定是刚刚那几个汉子,把小女孩先抢过来,再给丢到河里去!”
射天狼适时的一句话,恰到好处的时机,让白眉蝠和小骗子二人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三
水浪一波又一波,冲撞着水天一色云卷云舒,城关楼在水雾中散发着一种忧郁的气息。
八骏马拉着铜马车,戈壁上只有马蹄哒哒声。
如水一样恍动着。圣诞老人在马车里,念祷着:阿门。
忽然一片隐隐约约的灯光,伴和着泥土牛粪青草味,有几声狗吠,从疏落的篱笆里传出来。
清色的月光铺满了小道。尽头处,有一簇人家住出,约摸四五十户人家。
夜深人静,柴扉已掩,竹院尽头。
白日里牧童短笛,布裙捣衣的声响也入了梦境。
敲月下门。
白眉蝠弹了弹尘灰,臂上缠着星云锁。月亮照着他英俊苍白的脸侧面,神如秋水,面莹寒玉。他直儿挺的鼻梁,紧抿着嘴唇。
他的纤长敏感的手指第三次在人家柴扉木门上轻轻叩击,连这一个动作都优雅动人,“笃”。凡人家的油灯亮了,接着正屋的门就开了。
“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如铃悦耳般沁凉清脆的嗓音,在门打开的那一刹那,钻进了众人耳里。
五人抬头一望,只见一位发长披肩的少女,正为了这五个突然登门造访的不速之客,神情仓惶地伫立在半开半合的门边。
少女那细柔飘逸的发丝随风飞舞,茶色的双眸,眼神捕捉到白眉蝠的瞬间,遮掩不住心里的慌乱,一种桃熟的含羞。
“西王母!……”
她从白眉蝠手里一把接过小女孩,少女的脸贴着小女孩,又亲又怜爱的模样,紧紧搂在怀里不放。
此时少女眼眶里所浮现的泪珠,白眉蝠也只能无所适从的站在一旁看着。
“对不起,方才我实在是太激动,莽撞了。”
这名自称西王雪的少女,在向他们道谢之后,端上茶水,一一为每人奉上。
一行人被带进的这个屋里,和它的外观看来一样朴素之极,但是却被打理得十分雅致干净。虽然没有豪华奢侈的装饰品,但倒也清新脱俗。一盆清香淡雅的花,使得四面是灰色墙壁的室内,顿时柔和明亮了起来。
在屋子的中间,放着一张稍大的长方桌,让一行五人就这样围坐着桌子的四边,于是画皮、射天狼二人坐在桌子长边的这一头,然后让白眉蝠、小骗子、神父坐在桌子短边的这一头。
西王雪又往白眉蝠和射天狼对边上腾出的位子坐下。一待女扶西王雪沿桌坐下,沉默的空气便弥漫了整个屋子。
原本想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