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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塌上,脸色苍白的女子嘴唇泛着紫黑色,紧闭的双眼也泛着青色的眼圈。
那微皱着的眉头说明她是有些难受的,浓重的喘息断断续续让人总是以为她似乎随时要断气。
花月一声惊呼,让洛潮单手一揽到怀里,直接把她的小脑袋按在自己胸膛前。
这样不太好看的场面,还是让她少见为妙。
“大夫怎么说?”凉凉的声音问道。
“是中毒所致。”一直守候在一旁的老管家上前来说道:“不出半个时辰,就会毒发身亡。”
“中毒?”星眸一扫屋内这几个侍婢,洛潮道:“平日里是谁服侍?”
“是奴婢。”睡塌旁边泪流满面的侍婢说道,忍不住身子颤抖着。
花月一看,她认得这个人……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就是那个苏尔末雅淑的贴身侍婢,被她打过的那个!
“她的一切都是你服侍的?”洛潮又问道。
“是。哦,不是,还有……”转头,那个侍婢环视这个屋子,似乎在找寻着什么人。
扫了一圈没发现那个人影,她还是说道:“还有小婧。王爷派来的那个。”
闻言,星眸一沉,凉凉的声音说道:“本王何曾派过人来了?”
那侍婢倏地抬眼,满是惊恐得看着洛潮,喃喃道:“王爷,王爷您不是在、在给奴婢家法之后派来小婧帮忙服侍小姐的吗?”
转头,她看着一旁的老总管道:“老管家也知道啊!”
星眸一转,洛潮看着院门外的侍卫道:“去搜寻那个凶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门外的侍卫们领命后,自动分作几个小队四散开来,很快消失。
薄唇微抿,洛潮笑着转身看着那老总管,凉凉的声音冰冷刺骨:“巴伦,你是不是该给本王一个交代?”
却见那老管家“噗通”跪地!
“主子,奴才全是为了主子啊!”那老管家匍匐在地,说道。
“为了本王?”细细咀嚼着这四个字,洛潮缓缓蹲下来:“你抬起头来。”
那老管家缓缓抬起头来,额头上全是冷汗直流。
冷月星辰般的眸子静静看着这个老管家,薄唇弯出一朵嗜血的笑来:“巴伦,你跟着本王几年了?”
“十、十年了。”老管家紧张地口干舌燥,喃喃说道。
“十年。”缓缓起身,洛潮道:“真是可惜了。本王待你的十年,不如那修王府邸对你的一年呵……”
语毕,星眸一垂,他又道:“也不对,是太子府才是。”
看着那跪在地上的老管家,洛潮笑道:“太子府给你什么好处了?有什么东西是我平王府没有的吗?嗯?巴伦你正好说出来,让本王也见识一下呵~”
“主子饶命!主子饶命!主子饶命!”
只见那老管家拼命开始在地上磕头,直到额头磕破了流血了还是不停下来:“主子饶命!老奴是老糊涂了,不该做这种事情!求主子饶命!饶命!”
讨饶供出大秘密
看着洛潮,老管家老泪纵横:“主子,看在老奴服侍主子十年的份上,饶了奴才吧!奴才来生做牛做马也一定会报答主子的不杀之恩!”
一个闪身,洛潮抱着花月的腰退后了两步。
冷月寒星般的眸子静静看着那个老泪纵横鼻涕直流的老头子,全然没有了往日那管家的淡定和气势。
薄唇一勾,洛潮道:“巴伦,你跟了本王十年,对本王你也该是有所了解的。做出这种事来,你觉得本王该饶你吗?”
“主子……”老管家说道:“主子,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错了!奴才、奴才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看一眼那睡塌上挣扎在死亡边缘的人,他说道:“太子让奴才安插人在王妃、哦,不是不是,在这苏尔末雅淑身边,原本就是为了伺机制造混乱。可是不想王爷突然要休妻,苏尔末雅淑身上能利用的机会便没有了。所以,”
“所以,太子就命小婧直接杀了她!如此,王爷和苏尔末家就绝对分裂了。那中丞可以趁机问王爷要人,国君碍于情面定然会处置王爷……”
看着那张阴沉的脸,老管家继续道:“还有还有,那天我去太子书房,正巧见太子吩咐人去松山,说什么没想到哥哥死了,弟弟还可以用之类的。”
颤巍巍地抬眼,那老管家涕泪交零,哭道:“主子,奴才服侍主子十年了,求您饶了奴才一命吧!奴才不过是一时糊涂啊……求主子饶命!!!”
说着,他继续磕头,砰砰地磕头声音伴着那地面渐渐晕开的血迹……
花月听着这些话,简直惊呆了。
偷偷看一眼那睡塌上的女人,全然没有当初那个光鲜的模样。
顿时,她觉得那个女人好可怜。竟然就这样被人下毒了。
抬眼,她看着那个揽着她的男人。
却见他星眸静静看着那个老管家,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那微微翘起的唇角带着一丝邪恶和残忍的笑,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不知道为何,花月忽然想起几年前的那个时候来……
王妃死,防太子
在那个寺庙里,在那个断肢残臂的血海里,一身是血的他那种地狱修罗的模样。
手不禁反握住那只大手,似乎是想着给他传递力量,又似乎是什么,反正花月觉得自己就是不喜欢看到哥哥这个模样。
感受到手上的力道,洛潮眸光一转,看到了怀中那个丫头眼里的担忧。
微微一怔,他原本肃然的气息渐渐散去。
旋即,温和地揉揉她的发:“没事。”
薄唇微抿,他对着身后吩咐道:“看好他。”
看一眼那睡塌上的人,又道:“准备后事。”
微微一顿,又加了两个字:“厚葬。”
语毕,转身,洛潮便带着花月出了这院子。
苏尔末雅淑死了,那么,接下来中丞府那边怎么交代?
若是这是太子的主意,那么,很快就该有人来府内了吧?
想起之前洛泓临走前说的话,想起那天太子掏出来的所谓通敌叛国的证据;
想起花月在外被追杀,想起洛水所说的有好几队人马在寻花月;
想起那个江上飞的来龙去脉,想起当年剿灭雏菊帮的连绵征战,还有那个江上天死前的表现和话语……
一切的一切,都似乎是在慢慢重合起来。
很多的碎片混在一起,渐渐拼凑出一个真相来。
竟然……
是……太子?!
可是他已经是太子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星眸一凛,洛潮对着跟在后面的流河道:“去治王府,告诉六王爷,就说‘王妃死,防太子。’”
“是”流河领命,转身离去。
花月看着洛潮,忽然问道:“哥哥,是不是有人要我们不利?”
垂眸,看着这个丫头,洛潮薄唇微启,逸出一个字:“是。”
若是以前,他定然会隐瞒这些危险的事情,为的是保护好她。
可是,现在他不这么想了,这些事情她得知道,然后更好地学会提防或者处理。
哪怕日后,无论他是成王败寇,她都可以活得很好。
“猫儿,待会我要进宫一趟,你就先去治王府玩一会儿。”洛潮说着,揉揉花月的发:“乖乖等我回来。”
“好。”花月应道。
平王故意杀王妃?1
王府内变动太大,不能将她留在王府里了。只好送去洛水那边还算安全。接下来,他要先发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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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
躺在龙床上的国君刚吃完药,便听到内侍小声地来传信:“启禀王上,平王爷觐见。”
重重地喘口气,那国君道:“宣。”
“是”那内侍出去,很快便带着洛潮进来了。
“儿臣叩见父王。”洛潮躬身见礼,然后问道:“父王身子可好些了?”
喘一口气,那国君道:“起来吧。”说着,他自己也想着挣扎起来。
洛潮连忙上前去,拿了羽枕垫在他的腰后面,让那国君可以靠着舒服点。
看着自己这儿子,老国君问道:“有事?”
话音刚落,却见洛潮再次跪地行礼:“父王,儿臣的王妃,于今日中午薨了。”
闻言,却见那老国君眼睛睁大,似乎不相信这话,他看着洛潮问道:“你说什么?”
“儿臣的王妃,苏尔末雅淑,于今日正午薨了。”洛潮再次说道。
“你……咳咳咳咳咳……”老国君的话没等说出来,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旋即喘息浓重起来。
洛潮连忙上前去给他顺气:“父王您莫激动。都是儿臣不好,应该等父王身子好些再来说,可是,这事又拖延不得。”
老国君颤抖着手指着眼前这个儿子,恨恨道:“你啊你啊……你……她是怎么死的?”
洛潮正要说是“抑郁成疾”,却见那内侍忽然过来上报道:“启禀王上,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