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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了-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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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逮捕,我是革命党,你们又能把我怎么样?总督陈夔龙也感为难,直接请示朝廷办法。袁世凯为首的内阁批了“尽法惩治”四个字,王钟声遂死。

胡鄂公对众人说,王钟声死后,他也曾责问汪兆铭:停战期间,擅捕擅杀党人,难道不是袁世凯背信弃约?汪兆铭居然回答:王钟声吗?他不过是一名无行的伶人,或者是因为干犯租界法令被捕,与革命何干?

又有人说,王钟声被捕之日,汪兆铭由天津早车赴北京,据云是应袁世凯之召,难保他跟王钟声之事无关。

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生气,暗杀团团长孙谏声带头大哭,全场哭声一片。在哭声中,拟好了致南京孙文先生的电报,请他“制止各省代表与袁世凯中途议和,领导各省军民同志,扫平伪满,肃清官僚,建立真正共和政体,以贯彻全国彻底革命初旨”。

电报交出拍发的第二天,丁开嶂从滦州来津。他说,关内外带枪同志前两期一百人已经抵达滦州。他同时带来了王、张、施三位滦州军营长的快电,邀请天津革命同志往滦州指导革命。

那我去吧。白雅雨决然地说。

就在这一天,滦州全体官兵通电主张共和。辛亥年北方最惨烈、最震撼的一场起义,就在眼前。

“完成革命”

【拿破仑的字典】

这一天,有三种算法。

在那些北京或天津卫的本分商民口里,帐簿中,皇历上,今天还是“宣统三年辛亥十一月十二日”;那些剪掉了辫子的留学生,那些潜伏在租界里的革命党,他们更喜欢将今天写成“黄帝纪元四千六百零九年十一月十二日”,不过,他们应该也收听到了南方的决定,这是西历的1910年12月31日,是中华民国成立的前一天,是满清入主中国的最后一日。

凌晨。天津。小白楼。

天一亮,白雅雨便将登上老龙头开始的火车,奔赴滦州。起义日期订在后天。

南北双方已经达成协议,择日召开国民会议。江苏、安徽、湖北、江西、湖南、山西、陕西、浙江、福建、广东、广西、四川、云南、贵州的代表,由中华民国临时政府召集;直隶、山东、河南、东三省、甘肃、新疆,由清政府发电召集。这大致是双方的控制范围。

眼看一个联合立宪国家即将诞生,但在清政府控制的腹地,一群人还孜孜不倦地谋划着暴动。

白雅雨眼睛紧盯着胡鄂公:“你看,滦州一旦独立,战守之势如何?”

胡鄂公沉吟了半晌,答说:“很难说啊……滦州南邻京奉铁路,一马平川,并无山河关隘可以固守,北京、天津、辽宁、奉天之敌,朝发而夕至。到时四面受敌,说战,无可战之地,说守,又无可守之资。这是一可虑。

“施、王、张三营,可战之士,不过千把人,尤其上两次你们从滦州回来,都说张建功心存观望,并未倾心革命。一旦大敌来犯,再有内叛,必然战守两难。这是二可虑。

“滦州新军不稳,朝廷和袁世凯又不是不知道,第二十镇统制张绍曾协统蓝天蔚被罢免,第六镇统制吴禄贞被刺杀,说明他们一直防备滦州新军倒戈,之所以迟迟没有讨伐,只是因为朝廷已经将滦州新军分割驻守,又有岳兆麟、王怀庆等人牵制,他们认为滦州已不成气候。敌人防备在先,这是三可虑。有此三虑,所以,很难说啊。”

【“文】“那么,还有什么办法吗?”

【“人】“唔……只有避实就虚……”

【“书】“说说看!”

【“屋】“滦州不可战,我惟有在独立之前,将昌黎、雷庄一带的铁路掘断,将滦河上的桥毁掉,阻止敌军来犯。滦州不可守,我唯有在独立之后,引军北撤,直到长城,利用长城的有利地势与敌军迂回作战,等待北京、天津、通州的形势变化,再作策应。这就是避实就虚的法子。”

白雅雨笑了:“也就是说,独立完就撤,躲着清军,以待时变……鄂公,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可以,而且算是上策。要是我这么做,旁人将笑我滦州义军为无胆无勇之辈……北方的革命力量本来就薄弱,这一来,还能唤起民众投身革命吗?”

白雅雨虽然笑着,两眼却炯炯放光。胡鄂公知道他已经下了决心。武昌事变后,他俩一起在津倡议成立共和会,众人都说京津革命党人少力薄,响应武昌颇有难度,白雅雨毅然说“拿破仑字典里无难字,吾人不可不起任北方之责”。共和会成立之后,白雅雨立即打发妻儿南归(他是江苏南通人),他独自一人留在北方奔走革命。

胡鄂公说的那些可虑,白雅雨岂能不知?滦州新军自吴禄贞死、张绍曾走之后,势力薄弱,内外忧困,单独起事前途堪忧。共和会一直在联络曹州的会党,已经召集了数百人,又百计筹集了一千多元发饷,再加上静海同志发起的民团,三方同时发难。

依白雅雨的计划,滦州新军有铁路优势,举义后直赴天津,与曹州会党、静海民团联合举事,占领天津。天津有租界,有洋人,清廷投鼠忌器,比弹丸之地的滦州更易坚守,同时通知南军速由海路北上,攻占山海关,拦住京奉线,瓮中捉鳖——英法联军、八国联军早已替革命党证明:津沽一失,北京无险可据。

而天津,革命党人经营已久,早在张绍曾上奏十二条之时,革命党人王葆真等人就与天津的日本、美国领事达成协议,不干涉革命军的行动,顺直谘议局议长阎凤阁等人也很支持天津独立,并承诺若张绍曾率部在天津组织政府,顺直谘议局将完全担任筹拨军饷,按时供应。

张绍曾去职后,情况当然变化很大。但白雅雨认为按步骤行事,未尝不可以一搏。未料突然接到通知,滦州新军自行确定十一月十二日举事,反而令白雅雨措手不及。不过事已至此,白雅雨决定往滦州,与新军兄弟共存亡。

谁也劝不住他,因为“拿破仑字典中无难字”。

【喋血滦州】

1911年1月1日清晨,胡鄂公送另两位同志孙谏声、陈涛去滦州。昨夜,他们欢饮达旦,载歌载舞,既为庆祝中华民国成立在即,也为去滦州的同志壮行——今日的滦州已成死地,肯去的人并不多。

临行之时,胡鄂公还是把他对白雅雨说过的话,又对孙谏声他们说了一遍。他的意思很明白:滦州不能战亦不能守,不如避清军锋锐而守时待变。“大局如斯,滦州之事,无关革命之得失。”他希望他们能劝服白雅雨,保留义军的有生力量。

1月2日,他听到了滦州独立的消息。三个营长的职务分别是:王金铭滦军都督,张建功副都督,施从云为滦军总司令。白雅雨是参谋部长兼外交部长,孙谏声则是军务部长兼理财部长。

同时,他也听到了不好的消息,驻扎良王庄的李国靖营接到命令,十个小时内全营开拔,调防马厂——那里是清军驻防重地,无法起事。

1月3日,胡鄂公带了两位同志自天津赴秦皇岛联络。但他放心不下滦州,打算中途在滦州下车待一天,再好好与滦军首领与白雅雨计议一下,不可逞血气之勇,还是避至长城,做长期打算。

这几天都是通宵达旦,胡鄂公实在是太困了。他一上车就睡着了,但没忘了吩咐随行同志:到滦州叫我一起下车啊。

醒来却听见“呜……”汽笛响,觉得不对,睁开眼一看,火车正在缓缓离开滦州车站。他横眼看另外两个人:“不是在滦州一起下吗?”

那两人迷迷糊糊,如梦方醒:啊?这是滦州吗?我们,我们头一次坐津奉车,这里就是滦州啊?

算了算了,秦皇岛离滦州也很近,明天我们再坐车回来。

明天,到秦皇岛车站买往滦州的票,售票员说,运兵繁忙,全路今天起停止卖客票。听了这个消息,胡鄂公心里亦喜亦忧。滦州是去不了,但如果滦州那边能用己之计,毁路拆桥,或许可以拖延敌军于一时。

可是站里人说,沿路各站电报电话,都报告照常通行。

完了,滦州不行了。

胡鄂公在秦皇岛车站跌足长叹之时,滦州义军正在滦州车站誓师西进,打算进逼天津。都督王金铭正要下令各营登车,车站掩护队押来了一个农民。王金铭定睛一看,这不是第三营督队官李得胜么?可是,他怎么穿着一身破棉袄,脸上还抹了煤黑?

李得胜的布袋有撕碎的信纸,一看就知道,写的都是滦州的军情,收信人,是通永镇总兵王怀庆。

奸细!王金铭不屑地说。李得胜是第三营张建功手下的人,王金铭不便擅自处分,吩咐将他送给张副都督处治。

李得胜一送过去,张建功就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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