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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说,纸包不了火,我这样玩下去,迟早会坏事。
果然,不幸又被言中。
下班回家,懒散的倒在沙发上。今天心情挺不错,湖南卫视的朋友给我弄到了一张周杰伦的签名CD,我想把这个送给文静,她一定很高兴。
“静子,你看我给你带什么礼物来了!”
文静从她房里出来,扫了我一眼,完全无视我手中的CD:“你给我站好了,态度端正点!”
我被文静的眼神吓了一跳,今天这丫头怎么了,早上我出门时我没有把垃圾遗忘在家里呀。
“给你一个机会,你要好好把握呀!”
“什么机会?“我莫名其妙。
“我问你,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没有!”我下意识回答道。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有一点……”
“说!”
“昨天晚上你要我带南门口的臭豆腐给你吃,我只是随便在夜市摊上买了一点回来。”
“还有呢?”
“前几天你要我陪你去逛街,我骗你公司要加班,其实和赵瑜一起去酒吧了。”
“还有呢?”
“放风筝时我骗你说我是高手,其实我也是前一晚上从网上下载了许多资料,研究以后才知道的……”
“这些不是重点,你还有什么没说的吗?”
“火车上我说我手机没电了,那时其实我手机电量充足,我只是为了想和你搭讪才这么说的……”
“哦……还有呢?”
“没有了……”
“小小,你不要骗我哟,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文静很努力的对我一笑,可我总觉得这个笑容皮笑肉不笑。呜呜,美女能笑成这样,还真可怕!
“真的要我说!”
“嗯!”
“第一天晚上你洗澡时要我待在你房里不出来,可我还是出来了。但我保证,我只是喝水,并没有偷看!”
越描越黑,文静小脸有点泛红。
“你胆子还真大呀!”
“不大不大,我胆子很小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不要避重就轻,还有什么?”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我连这个都说了,还有什么瞒着你呢?”
“小小,到现在你还不敢承认吗?”文静看似下最后通牒。
我深感不妙,早就没有了开玩笑心情。看文静这架势,她摆明开始怀疑我装失忆在骗她,准备秋后算总帐了。
但文静能做到也只是怀疑而已,她能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在骗她?只要我一口咬定我确实失去记忆了,我就不信她能从我嘴里套出什么话来。冷静下来后,我心里渐渐有底。
“有什么我还没有承认的吗?”我反问道。这是对我演技新的考验,绝对不能含糊。
“精彩!”文静鼓掌称赞,“小小,想不到你心理素质竟然这么好,就是不肯招。不过也罢,我给了你机会你不知道珍惜,现在你也就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文静别有用心的对我一笑:“小小,装成一个失忆儿童是不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刺刀见红的时候到了,我沉着冷静,让自己显得满脸迷惑:“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小,你还这么坚持就有点没有风度了。”文静没有理会我的质疑,宛宛道来,“一个很天真的小女孩,在火车站遇到了一个说自己失去记忆的男人,经不过男人的苦苦哀求,女人一下心软把男人带回自己家。开始女孩心里只想着快点把这个男人赶走,可随着两人的接触,女孩觉得这个男人还挺有意思的,也渐渐真心担心这个男人的病情了。后来,女孩在网上看到长沙某医院来了一位著名的脑科医生就诊,于是她不顾外面下着大雨赶到医院去询问医生。可没想到医生很肯定地告诉女孩,结合男人在火车站的受伤程度以及男人事后的种种言语举动,男人肯定没有失去记忆。小小,这样的故事你是不是似曾相识呢?”
嘎嘎,居然有这样的事情……我竟然败在文静对我的一片好心之下,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即使我脸皮再厚,也还是有点尴尬。
文静又不紧不慢的说道:“当女孩听到医生这么对她说时,女孩心里是那个气呀,恨不得马上冲到男人公司把他从办公室揪出来。不过等女孩从医院出来后,她心情稍为平静下来。这能怪谁呢?只能怪女孩自己傻,怎么能怪那个男人呢?小小,你说是吧?”
“静子,不要开玩笑了!我知道我错了!”
“你没错,你哪里错了?错的是我!这也是我经验不足,才给了你可趁之机,我应该感谢你为我上了生动的一课,让我明白了永远也不要同情男人。”
我的表情很难看,像做错了事情的小孩,低着头,听着老师的训斥。
“不过我也不是无情之人,小小,鉴于你这些日子的辛勤劳动和在我生病时对我的照顾,我决定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能说服我原谅你,这件事情就算了,如果不能,就马上从我这滚出去!”
既然有机会,就证明事情还有转机。“本世纪最佳男演员”的浑名也不是白叫的,越是危机时刻,越显英雄本色。我摇了摇头,缓缓说道:
“欺骗你这么一个单纯的女孩,是我人生永远的污点。我并不奢求你原谅我,因为我做出的事情就是我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不过我并不后悔。如果我没有欺骗你的话,我们就和很多擦肩而过的路人一样,在火车站匆匆一别后,就各自在这个城市的一端开始各自的生活,也许一辈子也不会在见一面了。正是因为我欺骗了你,我们才能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我才能拥有这么多开心的日子,这是我永远都珍惜的回忆。”
“谢谢你带给我的这些快乐,你是个好女孩,以后要小心一点了,并不是每个男人都像我这么老实。” 我打开房门,恋恋不舍的看了她一眼,“再见了,明天我会要赵瑜过来把我的东西拿走的,我已经没有脸面再见你了!”
“等等!”文静叫住了我。
小丫头,果然上当了。我这番半表演半当真的言语,就是等着文静的这句话,她一说,我马上就立在门口,等着她的下一句。
可文静就是看着我的眼睛,半天没说一句话。
NND,到底是死刑?还是死缓?或者无罪释放?她倒是给我一个答案啊!是非成败在此一举,我越来越急,后背全被汗浸湿了。
“你欺骗了我这么久,就想一走了之吗?你以为我这里是旅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文静把我拉了回来,“你走了,我到哪里找这么好的男佣去!”
无量天尊、阿弥陀佛、耶稣基督、真主阿门……鬼门关口溜达了一圈终究还是给拽回来了,我猛然倒在沙发上,像跑了一万米那么劳累。
“你还敢休息?快点给我做饭菜去!”文静捏我的技巧越来越娴熟,“从今以后,协约再加上这么一条:无论以什么理由,肖晓绝对不能欺骗文静!”
如果是你,你会在意这个协约吗?
第 4 部分
我像采花贼?
原本还绞尽脑汁,一度想挑战文静在家里的绝对权威,妄想和我们的老祖宗一样,凭借自己的头脑和双手,从母系氏族昂首挺进父系氏族。但自从谎言被揭穿后,我的豪情壮志也就成为美丽的泡沫,只要文静和我说起“失忆”两个字,我在她面前就矮了半截,如同工蜂一样,任劳任怨的服从蜂后的差遣,不敢掀起任何风浪……所以说,男人千万不要骗女人,就算非骗不可,也要骗得有水准,千万不能被女人发觉。
只是虽说我的社会地位空前地下,但是我精神面貌却焕然一新,毕竟一直瞒着文静我内心还是有那么一点内疚,如今真相大白,我如释重负后的快感难以言喻。
而更为关键的是,文静在明知道我一开始接触她时就不安好心的情况下,却还要我留下。嘎嘎,这就算不能证明文静在鼓励我追求她,也至少证明了文静对我还是有一定的好感,我现在要做到的就是把握机会,争取把文静对我的好感变成爱意……想到这,我斗志昂扬,小宇宙燃烧到了历史最高点。
哼着小曲回到打开房门,今天下班比以往早许多,想给文静一个惊喜。
门口玄关摆着一双从来没有见过的女士皮鞋。奇怪,文静什么时候买了一双这样的鞋子了?在我印象里我还没有看见文静穿皮鞋的样子,她好像无论在哪都穿着休闲鞋。
正在纳闷着,文静同学住的那间房里传来奇怪的声音,仿佛有人在翻东西。
文静这丫头习惯很好,除了打扫卫生,很少进入她同学房里,更别提翻东西了,难道小偷大驾光临寒舍?
看不出我和文静都是和小偷有缘的人呀!
来不及进一步感慨,我三步并两步,跳到文静同学房间门口,把紧关着的房门一推,大声吼道:“看你往哪里逃!”
话音刚落,一个黑东西朝我迎面飞来,我闪躲不及,正中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