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果真是那样,我想:“增多大刚的一家清洁公司,又能清洗得了多少呢!“
大刚很是生我的气,试图劝我,见我意已决,便悻悻地不再说话。我从他那儿回来,遇到从县城做完木工活回来的国志,本来幺太爷过逝他要回来帮忙的,但没办法,工作有点儿紧,只好请人代送礼了。
国志叫住我,说:“玉夫,有你的信。但愿不是什么急事,让我给你耽误了。”
“我听国阳说过,我想不会是什么急信的。”
“寄来一个多月了,你没有在家,所以就先放着了。本来打算给你姑妈的,不想城里有木工活,我一忙活,竟然忘了。”
国志住在村子东边,紧傍着进城的大路,邮差是他初中时的同学,凡是我们张家园的信,都放在他那儿,请他转交。久而久之,他那儿便成了收发室了。
国志是共产党员,能为村里人做点事,很是乐意,大家也非常感谢他,打算明年换届时推选他当村长。对杨隼赢,大伙已经有些受不住了,他的那些小动作,村里三岁的娃子都知道,因为他们常念的儿歌中就有一首是关于杨隼赢的。
麻将室、哈幺大屋
小别墅、领导消闲处
赢赢赢
准赢不会输
大叔二叔三叔幺叔子
输输输
大官中官小官一群小胖子
输输输
从国志家取过信,我一看笔迹,便知道是徐瑶写的,忙谢过国志,告辞出来。自从与黄慧想恋后,那晚又与黄慧闹了小风波,我已惭惭将徐瑶淡忘,即使偶尔想起,那也只是一种微乎其微的感觉。现在手中拿着她写来的信,情感却有很大的波动。她与我相恋时的每一个情景,她乌黑得像修女头巾一般的长发,小巧玲珑的身材……一幅幅、一幕幕,快速地在我的脑海中闪现,不断重复。
我在路上撕开信,看着看着,忘了接打来的电话。
手机响个不停,我微微折起信,接通电话。
“玉夫,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是不是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是黄慧。
“刚才我在睡觉呢!”我撒谎说。
“不会吧,现在都九点多了,你还在睡觉?对了,我知道了,你定是累坏了——也真苦了你,帮了喜事又帮丧事,再是铁打的也经受不住你那么熬,你没事吧?”
“我很好。”听她那么说,我一下子变得很疲惫,觉得走路都费劲。
“真的没事?听你的声音怪怪的,你怎么了?感冒了?”
“没什么事,我只是挺累。”
“那就挂了吧!好好休息!你不是说今天要回来的吗,什么时候来啊,我……”她稍一停顿,柔声说:“我很想你!”
“我下午点儿回来。”
“那我等你!要注意身体啊!你再休息一下吧,我挂了!”
“黄慧!”
“什么事?”
“没什么——我爱你!”
“我也爱你。玉夫,我等你!挂了!”
我说不清楚我为何要推迟回去,也许我是真的忙累了,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对黄慧撒谎,回到家,我又拿同徐瑶的信。
玉夫:
你还好吗?我不知道你是否还留在家里,不知道你能否收到这封信。可我想和你说说话,所以便给你写信了。我是多么希望能和你多说几句话啊!
我已经毕业了。我爸已为我联系好了省一中,九月份正式上课,你有机会会来看看我吗?不,还是别来吧,那会使你我都伤心的。
我也快要结婚了。孙宛立本想七月一日结婚,可我不想那么快,想在“十&;#8226;一”那天,他同意了。本来,我不打算告诉你的,但我希望你能来参加我的婚礼,如果你又有了女朋友,也把她带来,好吗?
我的心很空,很怕,也很苦。我希望得到朋友们的祝福。
最诚挚的祝福给我爱的人!
徐瑶
1999年6月28日
星空
等待是徘徊?
不,不是!
徘徊的人在等待:
等待夜风吹凉身体
躺到病床,
爱我的姑娘
就能陪在我身旁。
等待陨星擦过大脑
装作糊涂,
爱我的女郎
就能陪在我向旁。
等待月亮顶在头上
表白我心,
爱我的女郎
就能听我诉衷肠。
可是啊!
等待是读书的呆子,
只懂得无病呻吟。
可是啊!
等待是纯情的傻子
只懂得痴心妄想。
可是啊!
等待是理想的疯子,
只懂得异想天开。
等待是徘徊?
不,不是!
等待的人呀,
别再在原地打转,
认认方向,
生命还有很多战场。
徐瑶就要结婚了。
她结婚以后,不久便会做母亲,然后,她会慢慢地随着她的孩子的成长而衰老。那时,她的长发有可能是要剪短的,她白净的面颊肯定要在风月的侵蚀下变得发黄,她直挺的身躯肯定要在苍老中俯 下背脊……
那时,我也老了,脸上起了皱纹,可能身体会发胖,因为我已经学会喝啤酒。听他们说喝啤酒很容易发胖,但不知有什么科学根据没有?接着,我便拄上了拐杖,走路蹒跚,说话无力,最后像幺太爷一样躺进医院——不过,我不用像幺太爷那样担心,因为我并不怎么尊重涂黑脸的阎王,还有那些上帝、真主、菩萨;还因为我和黄慧肯定只会要一个孩子,他或者说她只能一个人将父母的丧事承担下 来——万一,黄慧给我生了一对双胞胎怎么办?那可得好好想想!
黄慧也老了,脸上也爬上了皱纹,可她的脸仍是那么的温和。她也像徐瑶一样,俯下背脊,脸儿发黄……
我们都老了。
我会陪着黄慧一起去散步,一起去爬山。我会让她枕着我的肩,也会用手抚摸她那闪闪发光的白发……
徐瑶怎么办?我去陪陪她。
不,黄慧是不会答应的。
徐瑶的丈夫也是不会答应的。
“我的心很空,很怕,也很苦。”
快结婚的女人,心是不是都很空,很怕,也很苦。如果黄慧愿意嫁给我了,那时,我要问问她,问问她的心空吗?怕吧?苦吗?不行,这样问她她会生气的,她会说:“一个女人找到了自己的归宿,找到了真爱。她的心是充实的,感到安全的,也是甜蜜的。你这么问我,肯定你不是真爱我。”然后,便会伤心地哭 ,不再理我。
天空中没有朋亮,是一片灿烂的星空。
天空中也没有云层,是一片灿烂的星空。
星星用不同的光亮,把天空铺成了不同的层次,使苍穹缀满了迷人的珠宝。
两年前,我读大二的时候,在一个星夜里,我被群星的璀璨吸引了,吹了一夜的风。结果,我发烧昏迷了,住进了学校附进的正德医院,徐瑶整整守了我三天。为了照顾我,她瘦弱了许多。
出院后,又是一个星夜,我们一起去看星空。那一天,我们看、见了流星。我没有找“现在几点了”这一类的理由,握住了徐瑶的手,指着划过的流星,默默地念:
爱神的箭穿过您的心脏吗?
不见血,不见泪
只见您纯洁的心灵
擦亮了锋利的箭端
更加明亮,更加显眼
用它
可以去寻找另一颗纯洁的心灵
徐瑶流泪了,她问我纯洁是什么。
我开玩笑说:“纯洁就是在恋人生病时和他形影不离。”
她用伤感的声音问我:“你说我纯洁吗?”
那时,我还不知道她已经是孙宛立的女人,我只知道我眼前的她是一个真诚对我的姑娘。我大着胆子搂住她的腰,轻轻的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说:“这就是我的回答。”
她的身体有些发颤,她用手捧起了我的脸,给了我长长的吻。那便是我的初吻,是我第一次这么近地靠近异性,我的心剧烈地跳,我的脸烫着了徐瑶的手。
徐瑶关切地问我:“玉夫,你又发烧了,你还没有好?”
我握住她的手,说:“不,不是的。”
她脉脉含情地望着我,悠悠地说:“玉夫,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从我这儿得到吻的男人。”
她撒谎了,她骗了我。在那片小树林,她不是任凭孙宛立搂着,和他一起,当着我的面,“哧哧”的亲嘴吗?
不复存在的梦
只会将我对你的思念
化作一道
遥远的虹
夜,成了多情的少女,在衣裙上缀满群星,含笑笑就一弯眉月,只为你去读她。
今夜的星空,升起了一弯眉月。
今夜的星空,飘来了一身灰裙。
我拿过我的小提琴,拉起了《怯懦者的儿子》:
月亮不见了,星星仍在天空。
外边有人叫了起来,人们也喧哗起来。
我停了下来,跑出门外。
听人说,恒伯妈逃了出来,放火烧了房子……
回城
恒伯妈死了,我又耽搁了几天。
无论什么变故,道德还是不道德,正义还是不正义,总会有人沦为牺牲品,只不过后世对他们的称谓不一样。
我迟迟不能回城,太德叔有些恼怒了。姑父早已火冒三丈,说我故意不回城,是不愿提携杨清。
他们是不知道我对黄慧的思念的。
如果姑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