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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好。
慈禧看得出,光绪真的被她打动,语气神态一点没有往日的敷衍,心里十分高兴,当即 又让茶水章送上一碗燕窝银耳汤,逼着光绪当她的面喝了,光绪喝了汤,说味道好极了。
“我知道你一向讨厌喝中药,但可以多喝点这一类的汤水,强身补肾,否则成天忙于政 务,会累坏的。”
“可惜我那儿找不到像章得顺这样的人材。”章德顺曾在光绪身边当差,从他九岁一直 侍候到十四岁,后来才调人储秀宫的。现在他身边宫监太监王商年岁大了,一直想找个贴心 的太监顶替他做宫中的督领侍,负责管理养心殿的日常事务。心想章德顺是个非常合适的人 选。光绪脱口而出,话一出口便觉得有些不妥。茶水章在这边侍候慈禧多年,一向用得顺 手,他这样夺太后之所爱,似乎有些不近情理。没想慈禧竟然没有半点犹豫。
“那不容易,我把他送给你。”
“那不行,他一直在您身边侍候,儿臣怎么可以… ”心情大好的光绪嘴上谦让,却忍 不住问起茶水章情况。
“他本是你身边当差的,你要喜欢,就让他回你身边当差吧!”慈禧说了茶水章一大堆 好话。
“皇爸爸!儿臣一时兴起,随嘴说说而已,怎么敢要您心爱的奴才。”光绪一脸惶然他 说。
“人都念旧,这我明白。你小时候,他就在你身边当差,熟口熟面的用起来顺手。”慈 禧笑着说,“再说他在我这儿成日烧水熬汤,也没法子升迁,进宫二十多年,至今还顶着个 从八品的头衔,瞧瞧四周,跟他一块进宫的哪个不是监宫,领侍的?皇上能提携他,这是他 的福气。你放心,我让李莲英跟他说一声,过几天让他去养心殿。”
“皇爸爸!这怕不妥… ”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章德顺这些年跟着我也够委屈的。你想想,从御膳房找个烧水的 容易,可要找个合适的督领侍,不是说有就有的。”
“皇爸爸为儿臣割爱,将章德顺赐给儿臣,儿臣这就给您磕头谢恩了。”光绪从座椅上 站起,单腿跪下向慈禧拜了一下。他如此隆重的谢恩,并不是为了一个奴才,而是为了慈禧 今天的这番谈话,她明朗的态度,令他对朝廷改革和国家未来的信心大大加强了。
光绪走后,慈禧一个人留在静室,心情极为复杂。细细回想着她与光绪的谈话,总体上 比较满意。只有大清国富强,才能不让洋人制时,大清祖宗的江山才能稳稳坐下去,这一点 她没有异议。只是一想到要废除科举,甚至要废掉王爷的世袭制度,搞什么议郎制广开言 路,她就觉得无法接受。这样一来皇上的权力往哪儿放?皇亲国戚们不说,还有那些跟着祖 宗出生人死打江山的八旗功臣的后人怎么办?总不能为了对付洋人,把老祖宗的规矩全坏了 吧?
一方面,怎样把国家搞好,她实在想不出比光绪更好的办法;另一方面,她对光绪提出 的办法又深感疑虑,心里非常矛盾,硬拦着儿子不让他搞不是个办法,闭着眼由他去搞也不 是个办法,按她性格也办不到,眼下似乎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一想到这儿,那种久经政坛的 权术和本能的直觉立即提醒她,凡事必要留一手。
当光绪提出要茶水章去养心殿当差的话一出口,她几乎没犹豫便同意了,这大概便是一 种本能。这个本能和留一手紧紧联系在一起,也就是说,眼下情势,她必须在光绪身边放一 个信得过的人,而老实忠厚的茶水章无疑是适当人选,这就像下围棋,布局时先放下一颗 子,至于这子儿怎么用,何时用,她并没想好,像那些棋坛高手,只是一种直觉,觉得这颗 子儿一定会在适当时机,发挥其意料不到的作用。
想到这儿,慈禧烟瘾又上来了,立即传吟儿替她敬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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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不了情
荣庆以为吟儿嫁了瑞王府家的傻儿子。又听说她吊死在那儿,心疼如裂的他不知该 如何活下去。他再次找到英英姑娘,和那个曾经被他踹下床的妓女有了一夜欢情。吟儿在宫 中哭祭秀子时,没想到却惹下杀身之祸。
为了让荣庆安心回承德军营,家里人和二舅都骗他,说吟儿确实嫁到瑞王府。荣庆在迎 亲队伍中见到吟儿,心中已经疑惑,二舅等人这一说他更信以为真。但他仍不肯死心,一连 好几天守在赌馆外,瞅准机会找到吟儿哥父福贵,向他打听真相,以证明这个痛苦的事实, 由于叶赫家退婚,福贵本来就一肚子火,加上恩海花钱买通了他,他便有意骗荣庆,说荣庆 家退婚在先,妹妹无论嫁给谁跟都他没关系。这几句话说得荣庆呛在那儿,半天说不出话 来。
心痛欲裂、万念俱灰的荣庆像丢了魂,成天泡在酒楼里。一天他喝多了酒,趁着夜色翻 过高高的院墙,摸进了瑞王府,结果被瑞王府的卫士痛打了一顿,然后捆住手脚将他送回家 中。刚回家,承德军营早已派人在这儿等他,说他私自逃出营房,带着统领的手令前来抓 他,并立即押回承德。叶赫将军盛怒之下气得连连大叫“不肖子孙!不肖子孙!”就这样, 老将军亲自将儿子捆起,交给了承德来的护军,由他们一脚回承德府护军大营。
两名军士将荣庆押送到护军大营,交给了当天营房值官。
值官将荣庆带到左健锐营,让他留在棚里等候命令。营中的兄弟一见荣庆,立即七嘴八 舌地告诉他,因为他私自出走,元六催领替他担下责任,因此被统领下令抓进大牢,动了几 次大刑。
荣庆一听元六因为他而受累,心里便急了,一跺脚要去军帐去找营官,向他说明情况, 多大的罪由自己顶。众人劝住他不让他去,因为闹不好他帮不上忙,反会使事情更复杂。他 不听,一定要去,“不行,我一定要去见元六。”他正吵着要去见元六,年近三旬一脸威严 的营官在值官陪同下,突然带着几名禁军护卫出现在营房门口。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 怎么办。营官看一眼众人,然后走到荣庆面前,两眼紧紧盯着他。
“你就是荣庆吧?”营官问道。营内几百号人,荣庆来得时间不长,他虽认不真切,但 大致模样儿还是记得的。他故意这么问,那是为了显出他的威风。
“荣庆参见营官大人!”荣庆慌忙行礼。
“你想见元六?”营官不动声色,荣庆躲着对方严厉的目光,点点头。
“拿下了!”营官突然变了脸。
禁军护卫一拥而上,抓住荣庆,一路将他押到军帐前的空地上。空地上立着几根木桩, 这些木桩是用来示众的,对那些犯了军规的官兵进行惩罚后,捆在这儿让全营官兵都能看 见,起到杀一儆百的效果。
荣庆看见元六捆在其中一根木桩上,心里自觉对不住他,首先不该骗他,更不该拖这么 长时间,临走前元六再三要他速去速回,至多十天内定要回来,没想他一去二十天。
“六爷!我… ”荣庆愧疚地看了一眼对方,营官叫手下将荣庆捆到与元六相邻的一根 木桩上,然后看一眼荣庆和元六,厉声大叫:“这叫一根绳上俩蚂蚱,蹦不了你也飞不了他!都给我睁开狗眼,谁敢私跑,谁敢私 放,一样!”
“没有六爷的事儿,是我自个儿偷跑的!”荣庆直起嗓门叫起来。
“好兄弟!”元六惨然一笑,“得了,别逞能。我已然说了是我准的假,没你事儿!”
“不,这事不赖你,没你事儿!我不好,我犯了营规,要罚罚我。”
“住嘴!”营官上前抽荣庆一个耳光,冷笑着说,“你们都没事儿,我还管谁呀?受人 钱财还替人消灾呐,甭说你们吃的是皇上的钱粮!想走就走啊?我又没开大车店!”
“你哪儿那么些废话?元老六有胳膊有腿儿有脑袋,要哪儿给你哪儿!”元六故意叫 着,想吸引营官的注意力。他心想自己已经受了不少苦,免得荣庆皮肉再受苦……
“我还不问你呢,问他!”营官瞪一眼元六,转脸对着荣庆,“你跑京里干什么去了? 招了我留你一条命!”
荣庆咬着牙根不说话。
“给台阶儿不下?”营官见他不说话,立即暴跳如雷,指着手下的禁军说,“抽!有一 个算一个,一人抽他十鞭子!挨着来,死了算我的。”
执法的禁军手握鞭子,走到荣庆面前有些犹豫。营官火了,先抽了禁军一马鞭,那人无 奈地举起胳膊,抽了荣庆一鞭。“搔痒痒哪?使劲儿!”营官不满地大叫,禁军狠下心,用 力抽着荣庆,荣庆咬牙忍住。
“孙子!雷公打豆腐,你专拣软的欺负!有本事冲我来!”元六大叫。偏偏营官不理 他,硬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