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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门口,还没等她自己开门,吱嘎一声房门开了,只见一个长相乖巧的女子站在房门口,恭敬地说:“小姐。我叫翠竹,是专门派来服侍您的。”
“喝。”唐笑痕一下子跳到一边,拍着胸脯指着她说:“你从哪里冒出来的。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人啊。连个动静都没有,要吓死我啊?”她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拍着胸脯,心有余悸的看着面前快要被吓哭的小女孩,
“扑通”一声,翠竹跪在地上拼命地磕着头,惊慌害怕的说:“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小姐,求你别打我。”
翠竹原先伺候过大小姐唐媚痕几天,她以为眼前的唐笑痕一定会像唐媚痕一样。动不动就对自己打骂。一瞬间,眼泪在眼圈里打转,眼看着就要掉了下来,瘦小的身子在微微发抖,看出来她真的很害怕。
站在她对面的唐笑痕见她这般模样,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天哪?难道古代的女人真如书上写的一点地位也没有,动不动就下跪,想归想,天性善良的唐笑痕还是上前将他扶起,“好了,这里没人要打你,以后别动不动的就下跪,奴才也是人,也要有尊严的,”
尊严?翠竹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看着她,“奴婢不敢,奴婢是伺候主子的,不敢有任何尊严,”她连忙退到一边,低着头不安的绞弄着手中的手帕,
在她的心里,所有大户人家的小姐都一样,根本不把奴才当人看,稍不留心就会招来一顿拳脚,以前的大小姐就是这样的,虽然才伺候了短短几天,她也挨了不少的打,
“唉,算了,算了,跟你说不明白了,”唐笑痕不耐的挥挥手,“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是。”仿佛如临大赦一般,话音刚落翠竹便夺门而出,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唐笑痕摇摇头,转身朝里面走去,灵动的星眸骨碌骨碌的打量起四周来,
☆、翠竹的不安
唐笑痕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飞快的推开四面的窗子,将外面的清幽景致一览无遗,嘴里不断的发出啧啧的赞叹声:“天哪,古代的别院就是和现代不一样,一个小小的别院都设计的这么雅致,”
欣赏完窗外的景致,她又转过身打量起屋里来,她不断的在屋子里打转,东摸摸西摸摸,随手拿起桌上的琉璃灯盏,忍不住又是一阵啧啧的赞叹声“天啊,这些东西要是带回现代,一定会卖个不菲的价钱,恩,等我离开的时候一定要带几个回去,”
随手放下灯盏,唐笑痕的美眸落在梳妆镜前,一直红桧木制的小箱子,上头有好几个格子,每个格子上还有铜环,这个她见过,曾经去博物馆时见到过,是富贵人家的府上常见的多宝格,
“这是。。”才拉开一直小抽屉,不由得惊喘一声,里面有各式贵重的发簪坠饰,再拉下一个,则是黄金手镯和珍珠颈链的珠宝首饰,“这些都是要给我的吗?”眼里全被这些金灿灿的珠宝所吸引,连身后进来人她都没有发觉,
走到门口的徐芳美听见后,眼底浮上一抹讥讽的笑容,转瞬即逝,“是啊,这些都是你爹特地为你准备的,喜欢吗?”
“啊?”唐笑痕连忙放下手中的珠宝首饰,回过神,看见身后的徐芳美,一抹绯红染上面颊,有些不好意思,“恩,喜欢。”丢死人了,恨不得立即找个地洞钻进去。
看出了她眼中的窘意,徐芳美不以为意的扯了一下嘴角,落落大方的坐在窗户下方的太师椅样,端起刚刚送来的茶轻啜了一口,轻轻的放下茶杯,嘴角噙笑的问道:“怎么样?这里还满意吗?”
“恩,满意。”唐笑痕走到她身边乖巧的点点头,
本来她就是个单纯的女人,世故老成的徐芳美想骗她这样一个黄毛丫头还不容易?这几日来,唐笑痕已经对这刚刚相认的父母完全的放下了戒心,并天真的想以后一定好好的替“她”尽孝道,
“满意就好,你爹不放心,害怕你在这会不习惯,特地嘱咐我过来看看,知道你满意,我就放心了,”
“我爹让你来了?”不知怎么的,在她的印象里,姬守正总爱板着一副面孔,她很难想象的出这些都是那个外表冷漠的爹安排的,
徐芳美显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连忙改口说:“我本来打算过来看看你,正巧你爹也吩咐我过来看看,”说着,她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借此来掩饰一脸的心虚。
“哦。”唐笑痕没多想,单纯的以为姬守正只是碍于面子不好表达内心的欣喜而已,
“二娘,有件事不知当问不当问。”唐笑痕思量再三,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出心中的疑惑,
“什么事?”徐芳美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眼询问说,
“那个,我想知道媚儿妹妹是怎么…死的。”话说到最后,那个死说的很轻,很轻,
“死?”徐芳美一怔,随即隐去眼中的错愕,连忙抬手以手帕遮住眼睑,悲伤的说:“媚儿得了急病,没几天就抛下我和她爹走了。”说到这,她忍不住的抽泣起来,
唐笑痕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恨不得将自己多话的舌头咬掉,人家刚刚丧女,她还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在人家伤口上撒盐吗?“二娘,对不起,您别哭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问这些,”唐笑痕满眼自责的看着她,对她的演技信以为真,
“没事,都是过去的事了,”徐芳美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嘴角扯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她拉起唐笑痕的手,“笑儿,能够找到你,对于我和你爹来说就是莫大的安慰了,”
“恩,”唐笑痕点点头,“我一定代替媚儿好好照顾您的,”
翌日,
清晨,推开窗户,微风吹来,一阵清新、幽香、淡雅的泥土气息迎面而来。柳枝摇曳,园内的琉璃花开的灿烂多姿,一切沐浴着清晨的曙光,
看着窗外的美景,连带着唐笑痕的心情也十分的好,春光明媚的清晨之所以如此的美,是因为它能感染看者的心情,
翠竹端着散发着热气的水盆开门走进来,“小姐,您醒啦?”她看着站在窗边的唐笑痕恭敬的说,
“恩,”唐笑痕点点头,转身走到脸架旁,接过递过的毛巾,擦了擦脸,随意问了句。“对了,怎么不见双喜呢?”
翠竹有些错愕的抬起头,飞快的瞟了她一眼,眼中闪烁,隐见丝丝慌乱。“这。。奴婢不知,”
唐笑痕放下毛巾,目光看似不经意的瞟了她一眼,“你的脸色怎么那么白?身体不舒服吗?”柔柔的目光里藏着淡淡的光芒,就像棉花里的针,闪着锐利的光芒,
“回。。回小姐,奴婢很好,没有不舒服,”翠竹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
翠竹今年也不过一十又四,虽然十岁就被卖到姬府,但到底还是个小女孩,心思单纯,唐笑痕只不过是一句无心的话,心虚的翠竹便不安的露出了马脚,
☆、决定代嫁
还没等唐笑痕细想这其中的问题时,徐芳美的贴身丫鬟水萍谎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边跑边喊说道:“小姐,不好了,不好了,老爷晕倒了,”说完,她站在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说什么?怎么会这样?昨晚不还好好的吗?”唐笑痕连声询问说,
“具体的奴婢也不知,夫人现在请您过去呢,老爷恐怕…”说着说着,水萍忍不住落下泪来,
“行了,别哭了,快带我去看看,”说完,唐笑痕拎起碍事的裙摆一脸凝重的朝外面走去,
主子走了,当奴婢的自然不敢怠慢,翠竹暗暗的舒了一口气,抬手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跟着水萍追随着唐笑痕的脚步而去,
易安院
唐笑痕一脚刚踏进卧房门口,隔着丝质屏风就听见徐芳美嘤嘤抽泣声,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绕过屏风来到床前,她看了一眼床上的姬守正,面色苍白,双目紧闭,衣襟上还依稀可见斑斑血痕,
视线转向旁边的徐芳美,满心疑窦的唐笑痕开口询问说:“二娘,爹到底怎么了?昨晚不还好好的吗?怎么才一夜的功夫就…”
徐芳美拿起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幽幽的说:“大夫说老爷是急火攻心,能保住一条命就算是万幸了,”
“急火攻心?”唐笑痕一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爹上这么大的火?”
姬府要钱有钱,要声望有声望,唐笑痕实在想不出到底还有什么事能让姬老爷急火攻心呕出那么多的血?
还没等徐芳美开口,一旁的水萍抢着说:“还不是那个可恶的轩王爷,要不是他派人来要那十万两礼金,老爷也。。”
徐芳美神色一凛,厉声开口止住了水萍的滔滔不绝,“放肆,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丫头说话了,滚出去,”
十万两礼金?唐笑痕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