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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那些腕儿-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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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喜奎留在内院,又唱了几出秘戏。

这样一来,把个陆次长弄得求荣成辱,不知如何是好。向曹锟索要吧,又怕惹得曹大帅不高兴;不要吧,又实在舍不得这个小美人,左右为难。曹锟得了刘喜奎,爱不释手,不肯放行,准备纳她为妾。陆次长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如同五雷轰顶,实在是走投无路,逢人便说:“完了,完了,糟透了,糟透了。”

曹锟要纳刘喜奎为妾,消息传到正室太太郑氏的耳朵里,心中好大的不快,也不征求曹锟的同意,乘他外出的机会,把刘喜奎叫来,问明缘由。刘喜奎一听是正房太太,不知真相,怕惹出麻烦、不好收场,曹锟又不在家,口得见机行事,谎称自己有丈夫。郑氏便追问:“丈夫是何人?”刘喜奎一时回答不出来,只得暂借陆次长的牌头挡一下,便说:“陆军部陆大人。”郑氏听了,回顾侍妾们冷笑说:“你们瞧瞧,老头子越发荒唐得不成话了,一则是大员的夫人,二则大家还是朋友,亏他做出这等禽兽行为。”侍妾们也希望郑太太做主,速将刘喜奎送走,免得宠擅专房。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再三怂恿,郑太大便于当天夜里将刘喜奎放出府门,派一名当差送回京城。

曹锟自刘喜奎走后,郁郁寡欢。曹锟生性仁厚,得志不忘原配郑氏,仍旧敬畏,不敢再提及此事。但曹锟并没有死心,背着郑氏屡向各方面打听,得知刘喜奎并未嫁给陆锦,不过是假借陆太太做挡箭牌,并知陆锦还在苦苦追求刘喜奎。不管怎么说,与陆锦还是朋友,曹锟强忍欲火不再插足。

但事隔数日,陆锦突然来访,曹锟立即召见,寒暄之后,陆锦对曹锟说:“本人并没有娶喜奎为妾之意思。自从喜奎承大帅雨露之恩,本人身受栽培,尤其不敢在喜奎跟前稍存非礼之行,致负大帅栽培之德。不料有内部员司崔某,混名小菜的,他自恃年轻貌美,多方诱惑喜奎。喜奎原不敢忘大帅厚恩,只因小崔屡说大帅身居高位,心存叵测,将来一定没有好结果,还说了许多混账的话,他能说得出口,我却传不出口。因此喜奎息了嫁给大帅的念头,居然和小崔十分亲密起来。大帅军务繁忙,政务劳神,本不敢以小事相告,只因这小子信口造谣,胆大妄为,不但与大帅的名誉有关,而且恐因此惹起政府误会,对大帅产生恶感。在大帅本身并没什么关系,倒怕国家大局,发生不良影响,归根结底,大帅还是不能辞咎,所以专程来保定,向大帅禀报一声,大帅看该如何处置?”曹锟听后,拍案大怒,醋性大发。

原来刘喜奎被郑太大放走之后,陆锦听说刘喜奎已回来,立即去见,刘喜奎躲在屋里,拒不见客。后来陆锦才知道,刘喜奎有了一个情深义重的意中人崔承炽,是内务部的一个职员。其人职位不高,薪水也不多,只是长得眉清目秀,年轻潇洒。陆锦觉得自己连一个小职员都斗不过,从此就会名誉扫地,便想出了一个借刀杀人的主意,于是跑到保定,向曹锟说了这番话。

曹锟听后,又羞、又怒、又妒、又感,羞的是刘喜奎被夺,怒的是刘喜奎上当,妒的是崔承炽的艳福不浅,感的是陆锦忠义。曹锟被激,一怒之下,电请国务院重办崔承炽。崔承炽料知大事不妙,闻讯而逃,据说与刘喜奎避居天津。陆锦得知刘喜奎与崔承炽逃走,十分后悔,本人竟成了陌路萧郎,连一面也见不到了。过不多日,崔承炽与刘喜奎结婚的消息传遍京、津,各地报纸纷纷刊载二人的小照和结婚的消息。甚至消息灵通的报馆,竟连带将曹锟、陆锦两方情场角逐和失败于小崔之手的一段艳情内幕,也尽情刊登出来。这样一来,不但陆锦丢尽了颜面,就是身居高位的曹经略也面上无光,心中大为不快。曹锟本是一个直爽之人,心有所思,面上就遮掩不住,顿时长吁短叹,郁郁不乐。后来在左右的再三劝解之下,总算不再提及刘喜奎这件事了。

喝粥也不当汉奸

民国五大总统当中,因为“贿选”影响了曹锟的声誉,政界对他也颇有微词。但下野之后,曹锟却是五大总统当中最为“亲民”的代表。曾经有曹锟的老邻居回忆,老年曹锟衣着随便,最喜欢在家门口与邻居聊天。

谁会相信,树荫下一个穿着老头衫,摇着大蒲扇聊闲天儿的老人曾经做过总统呢?下野后的曹锟寓居天津,非常平民化,生活里再无半点架子。他对街坊邻居非常友善,夏日里,他常常穿着简单的便装,在门口和邻居们拉家常。为什么老年的曹锟没有半点官架子呢?因为他出身穷苦。

曹锟当寓公,成了一介平民。主要生活内容是书画、打拳、会友和聊天。曹锟在饮食方面很随意,但他每顿饭都要喝上一点白酒,主要是喝天津产的直沽白酒,偶尔也买上一两瓶洋酒。曹锟晚年信佛,他经常到大悲禅院烧香念经。他请人画了一幅表现孔孟等圣人功绩的“圣迹图”。每晚曹锟都要在“圣迹图”前朝拜。晚年的曹锟特别爱听河北梆子,有时来了兴致,自己也哼上几段。

曹锟平时的主要精力都放在练书法和画画上。他每天早上先到院中练武术,然后回到屋里练气功。吃过早饭,他便开始练字和画画,有时一进画室就是好几个小时,真正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曹锟最爱画国画,尤其擅画梅花,他曾经问秘书,为什么古代人称梅为“花魁”。秘书说:“每当春回大地之时,在群芳之中,首先发舒的便是色香并茂的梅花,所以人们不但赞它为‘花魁’,还习惯称它为春梅。松竹梅被世人誉为岁寒三友。有人喜梅之清香,赞它‘香中别有韵’。有人好梅之风采,喻为‘月明林下美人来’。有人爱它‘冰肌玉骨’,有人称它‘世外佳人’。但对它最高的赞颂则是‘凌厉冰霜节愈坚’。”而曹锟最喜欢这最后一种说法,正是因为梅花“凌厉冰霜节愈坚”,他才分外喜欢。

他平时还喜欢练书法,最得意的是用一笔写成一个虎字。每逢亲朋好友向他索字时,他就一笔写成一个虎字,身旁的人见状都啧啧称赞,虎字写得苍劲有力。曹锟写完字,还要精心地先在条幅的右上角盖上图章,然后署名为“乐寿老人”或“渤叟”。

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日本人占领了东北、华北的大片土地,他们搜罗汉奸及社会上有声望的人物,妄图采取“以华制华”的策略,建立伪政权。因此,日本特务把动员工作的重点锁定在曹锟身上。日本特务头子土肥原贤二亲自策划了对曹锟的诱降工作,并先后派几个日本人去曹宅探访,邀请其出山,但均遭到严词拒绝。土肥原贤二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又派出曹锟的老部下齐燮元、高凌蔚,想让曹锟出山当傀儡。但曹锟一直不为所动,结果一个个吃了闭门羹。

曹锟晚年坚决拒绝与日本人“合作”,与四夫人刘凤玮有直接关系。

刘夫人是天津郊区人,出身贫寒。她先唱河北梆子,后改唱京戏,专攻老生,艺名“九岁红”,曾轰动过京津等地。曹锟酷爱看戏,他就任直隶督军后看戏看上了刘凤玮,几次派人说媒,刘凤玮执意不肯嫁与曹锟做小,曹锟则死缠着不放,刘凤玮的母亲见无法摆脱,便要求曹锟下龙凤帖,明媒正娶。曹锟当即答应,次日送来龙凤帖及聘礼。这样,刘凤玮嫁给了曹锟,这年她19岁,而曹锟已是50多岁的人了。刘凤玮生一女曹士英和两子曹士岱、曹士嵩。

刘凤玮嫁给曹锟后,即告别舞台。她虽然在曹锟面前很得宠,但时常因自己的艺术才能被扼杀,又与陈夫人不和,因而郁郁寡欢,她性情刚烈、好强,嫁曹锟后又变得暴躁起来,与秉性平实温和的曹锟不甚相合。

刘凤玮幼时因家中贫穷没有上过学,但人很聪明,思想开明,不守旧。一次,她的一个朋友劝她:别老让士英在家跟家庭教师学习,应该出去上学堂读书。刘夫人愉快地听从了这个朋友的劝告,不久就把士英送到外面上学去了。

刘夫人念念不忘自己的出身,时常告诫儿女们要尊重佣人,不许随便支使,更不许呵斥佣人。有时她的儿子曹士嵩因为使不动佣人向刘夫人告状,刘夫人一听就发了怒:“你有手吗?为什么要支使别人?还有脸说呢!”刘夫人还有条规定:夏季下午3点钟之前,家里人一律不准支使佣人到街上购买东西。她告诫儿女们:“你们是人,佣人也是人。”一次曹士嵩将馒头剥了皮吃,刘夫人发现后十分生气,大骂儿子是“败家子”。

刘夫人还常常帮助附近的穷人们,有时送些馒头、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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