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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屋,还有蓸山等几人,桌上的棋局厮杀了一半,对正行礼的他们摆了摆手,刘延昭不禁笑骂的坐了下来,“还以为你们会等得心急,没想到却是好不快活。”
闻言,七郎不禁挠了挠头,“六哥嘱咐不要外出走动漏了消息,弟弟与诸位兄弟自然是闷的慌,对上几局时间也能过的快些。”
七郎一言,蓸山他们自然是笑脸凑上前附和着,这模样,使得刘延昭又笑骂了几句,稍后才问及正事,“我不在的时候可有不明来路之人接近?”
“这到时候没有,不过得知六哥身体抱恙,宪州城节度使倒是派过人来,幸好蓸山机智,不然倒是要穿了帮,至于其他,倒是没有察觉。”
满意的点了点头,“恩,七弟,做得不错,蓸山,你去找辆马车来,今晚都好好休息休息,明个便出发,赶路去晋阳城。”
“马车?”
刘延昭突如其来的两个字七郎有些懵了,“六哥,大伙都有马匹,为何还要马车?”
靠着椅背,伸了个懒腰,刘延昭无奈的看了一眼这个脑筋转得有些慢的弟弟,“这里不是有一个病人在的么?”
还算宽阔的管道上,数骑护着辆马车不急不慢的行着,正是刘延昭等一众人。驾着马车的是蓸山,而拉车的两匹马正是他与刘延昭的坐骑。
这战乱之时,寻常人家哪里有马,忙活半天之后,最后还是刘延昭决定将用坐骑拉车,也省的两匹马浪费了。
“蓸山,与我六哥说道一下,再过半个时辰便能到了晋阳城了!”
走在最前面的七郎扭过头说着,那赶车的蓸山则是回过身子,对着马车里重复了一遍,没多久,熟悉的声音传来,“让大伙将速度慢下来,在rì落时分进城。”
命令传来,望了望头顶还算高的太阳,七郎与其他人很是不解,但也没有多问,都不约而同的拽了拽缰绳,使得速度慢下来。
马车中,刘延昭闭目养神的坐着,就要到晋阳城了,虽然对北汉这个小朝廷不以为意,但还是有些紧张。
将行程慢来下,一是心中的忐忑,二是要做好明面上的功夫,带病赶路,至少会给北汉君臣上演了尽忠的一幕。
因为刘继元再怎么犯浑,他也是一国之君,掌握着生杀大权,此行是有了计划,但祸福始终还是难以预料。
只要有人的地方,便会有争斗,这句曾经看过的话突然浮现脑中,使得刘延昭露出一丝的苦笑。
晋阳城铁定也是块是非之地,因而,不得已之下,刘延昭只能已病来抽身之外,也只有这样,才能有机会找出利益纠缠的关键之处,顺势来掌控时局。
车辕吱呀,过了许久,马车停了下来,正在闭目的刘延昭深吸了一口气,而与此同时,七郎的声音传来,“六哥,我们到城外了。”
“恩,都下马进城,寻家普通的客栈暂且住下吧。”
晋阳是北汉的都城,过往之人定然比其他的州城多了不少,但数十骑还是比较能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皇城外,常人敬畏的chūn熙路上的宰相府也有人惦记上了,花厅中,一名身着华服之人把玩手中的玉扳子,“你确信那是刘继业的二子?”
“回大公子,小人亲眼所见,定是假不了,他们数十人还带着辆马车。”
一名身穿北汉铠甲的士兵扣身说着,那华服之人摆手让其下去,拿起玉扳子轻轻的吹了吹,“果然,这刘家六子还真是病了,莫不是吓的?既然如此,倒不如让本少爷费点事,送你一程!”
嘴角裂开,嗜血的笑容出现,杀机布满了狭长的双眼之中。
第四十四章 以退为进(一)
“嗒嗒~”
七郎敲着木门,很快,门打开了,一股浓烈刺鼻的药味扑来,有些不适应的皱了皱眉头,走进屋中。
“六哥,照你吩咐,已经将我们的官文递交给了吏部,并与尚书大人禀明六哥身体的不适。”
放下手中看的医书,递给七郎一个用汗巾,“吏部的大人有没有说些什么?”
学着刘延昭的样子,将汗巾蒙在口鼻上,虽然感觉有些像蒙面做贼,但也确实让呼吸舒服了不少。 。 。
“倒是没说些什么,只是些关切的话语,让六哥养好身子,并会将此事上奏给圣上知晓。”
让圣上知晓?
看来难题很快就来了,即便不召见也会派个御医来做个明面上的亲臣之举,行家一看就能知真假。
看来这装病也得下点功夫了。
“曹山,将这药给倒了,记住,汤药处理的干净些,至于药渣,可以随意点,最好是别人可以顺利找到的地方。”
说完,刘延昭便继续抓起医书,这还是他之前为了学些简单治病之法与罗氏女借来的,看着书上一些隽秀的小字,心中总会有一股莫名的清新之感。 。 。
亦如她那婉约可人的模样。
不知道她现在可好,是否因为自己的离去而感到些许的忧伤?
在七郎的轻咳之下,刘延昭拉回了思绪,而翻开的医书上有两个字吸引住了他的目光,‘肺痨’。
在他印象中,这是古代的不治之症,而罗氏女也在一边注释着‘此疾因寒而生,体瘦形消,危者啼血,医之甚难’。
就是它了,刘延昭当下欣喜起来,立刻仔细的研究起来肺痨的症状,有罗氏女的医书在手,很快便能找到些药材吃后效果与其相似。
“诺,七弟,派人将这些东西买来,别漏了踪迹。”
接过刘延昭递的两张纸,七郎瞄了一眼,都是药材的名字,对于这些,他倒是不明白,便点头照着办去了。
这两张方子,一张是写着伤寒之药,另一张则是能吃出肺痨效果的普通之药。
装病要别人发现病情才算是达成目标,所以,作为当事人,刘延昭要佯装不知情,只当自己是感染了风寒,继续吃着驱寒散热的汤药。
至于会不会被人拆穿,只能祈祷第二张纸上寻常的药物不会被有心之人给留意到。
正午时分,一道圣旨到了客栈,传旨之人刘延昭倒也认识,竟是之前在代州城见过的王伦。
“原来是王公公,数rì未见,公公别来无恙啊!”
“咱家倒是不温不火的凑合着过,倒是小将军得好生的保重身体,免得圣上因此分心了国事。”
寒暄了几句,王伦结果随行小宦官手中的圣旨,刘延昭与七郎等人则是跪拜接旨,待其读完,也大致明白了意思。
刘延昭的职务由七郎暂代,赐了两人一座府邸,最后是明rì早朝时入朝面圣。
“小将军接旨吧,咱家这么多年还未看到有谁如小将军这般得皇上恩宠的,赐了宅院,还要当着众位大臣的面来接见,真是羡煞旁人啊!”
“咳咳……公公是取笑延昭了……”
咳嗽了几声,刘延昭端起茶水递了过去,顺道从衣袖中抽出准备好的一块玉佩。
“小将军这是……?”
“rì后免不了要劳烦公公,一点心意,还请公公笑纳。”
现在还没有银票,而刘延昭身上总共也不过百十两银子,这些即便是全部送上,对久混宫中的王伦来说,也定是看不上眼。
思前想后,也只有这块玉佩值些钱了,在刘延昭递上那玉佩之时,立在一旁的七郎不自觉中咬了咬嘴唇。
也许这玉佩成sè真的不错,那王伦推辞几句之后,坦然的收了下来,稍后,说话的语气也和善了几分。
“时候不早了,咱家也该走了,明rì还望小将军早些起,到时候会有人来接小将军上朝。”
闲聊了稍许,王伦起身,要回宫复命去了,留下一亲信引刘延昭等人前往刘继元所赐府院。
拿起简易的行囊,在小太监的带路下,很快来到了一座还算新的府邸,从那小太监处打听来,这本是右卫将军屠明的将军府。
至于为何空下来,那小太监未说,但支支吾吾的模样,刘延昭也能明白几分,怕是这屠明已经死了。
打发走了引路小太监,让蓸山等人收拾房间,刘延昭则是在府中转了起来。
前主怕是真的得罪了什么人,家中的东西都没有来得及收走,物具齐全,除了有些灰尘落在上面之外。
转了几圈,刘延昭不禁有些感叹,京官就是好,单单是房子,都比刘府大上几倍,以后要是卖了,也能狠狠的挣上一笔。
“六哥,你为什么要将娘给你的玉佩送那太监?”
在刘延昭闭着眼憧憬着倒卖屋子赚钱时,七郎走进凉亭,有些埋怨的打断了他的美梦。
“七弟啊,难道你不知道阎王好过,小鬼难缠么?这晋阳城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