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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却见那萧慕chūn已经从远处疾行而来,他手中,拿着一柄丈许长的大斧,猛的看上去,倒是威风凛凛。
这斧子是楚原密室中发现的,杨延昭也不知道他有着如此的爱好,竟在金银珠宝的一旁放着一柄巨斧,或许是用来辟邪镇魔,护他宝物来用的。
斧柄一丈两尺有余,其上盘踞着睚眦腾云而起,斧面更是刻着两只张牙舞爪的异兽,在卖相上,倒是极佳的。
接过这斧,祝力大喜,忙走到前方的空地上舞了起来,仍是杂乱无章,但风声萧萧,也是威力惊人。
很是欢喜的收了斧,祝力大笑了几声,“多谢小师叔!”
“小师弟赠斧,我也该有所表示才是”,徐少阳笑着接过那巨斧,虽与他的身形有所不称,但拿在手中,整个人似乎和巨斧融成一体,立在那里,锋芒俱敛,却又让人不敢小视。
“看好了!”
郭淮瓮声道了一句,话音落下,徐少阳便舞了起来,一柄巨斧在他手中化作无数道残影,若不是收了气势,杨延昭丝毫不怀疑一斧劈穿山石只是个传说。
有了巨斧和徐少阳传授的招式,祝力便在郭淮的指点下苦练起来,而林默娘在随着罗氏女外出巡诊之余也开始学习起道家的心法,只是她的天赋惊人,即便是徐少阳也自愧不如。
柴清云也醒过来了,罗氏女虽然有所芥蒂,但是对于她的病情,倒也是尽心尽力,几rì下来,二女之间似乎也有了些情谊。
福州的钱白还是没有动静,杨延昭却已经在酝酿着出击的手段,那天,他因为担心罗氏女几人的安危,整理出的文案并没有看全。
这几rì随手翻了翻,却看出了端倪。
钱白送他的账簿是做过手脚的,可是这文案却是张全所做,他做了多年的仓曹一职,虽然没有直言,但仍是在字里行间中指出闽南各地仓廪所存粮食多有虚空。
而杜峰不知为何,没有私自改动,所以看到这里,杨延昭忙将张全唤到了跟前,仔细一询问,不由得大喜开外。
原来,这钱白将本是仓储的粮食偷偷的卖给了海外岛上的水匪,中饱私囊,为此,即便灾慌之际,也不会开仓赈粮,百姓有所怨,可又无可奈何。
有了这消息在手,杨延昭怎能不欢喜,转运使本就负责福建路的财赋一事,不过动手之前,得多加酝酿,打蛇打七寸,若是要出手,就得一招使其毙命。
因此,必须找着机会来摸清闽南几个城池中的粮食存储情况,虽然兴化城中的粮仓只有几袋麦谷,但这铁定奈何不了钱白,反而会被他倒打一耙。
看来有必要去其他的城池摸摸底了。
正当杨延昭打算暗地行动之时,却被负伤而来的祝戎打乱了计划,他嘴角带着血,脸sè有些苍白,显然受伤不轻。
祝力还是第一次见到阿公这般,不由得慌了神,还好有徐少阳与罗氏女在,费了好一会功夫,才让他苏醒过来。
“徐先生,杨大人,快,快救救花姑。”
见到屋中的众人,祝戎忙急切的开口说道,闻言,杨延昭不禁脸sè沉了下来,罗氏女更是俏脸白了几分。
“杨大人,小老头欠花间派一份情,还请大人出手救救花姑。”
语中满是哀求,祝戎便要祝力搀扶他起身下跪,徐少阳叹了口气,“祝老前辈,你这是要折杀我们了,罢了,徐少阳应了便是。”
徐少阳这一应允,即便杨延昭对那花姑有多么的愤恨,也只不作声,算是默认了下来。
祝戎双手抱拳,满是感激的道,“多谢诸位。”
“祝前辈无须多礼,还是将事情说来,也好让徐少阳在心里有个计较才是。”
点了点头,祝戎开始讲来龙去脉道来,“那rì,小老头带着花姑与扶风使出了鼓山,后来,二人醒来,执意要离去,我也只能随着她们,但却一直暗中跟随。毕竟宗门被毁,小老头怕花姑……”
说着,祝戎望了望杨延昭,下面的话不言而喻,花间派被毁,他所怕的自然是花姑前来兴化城寻仇。
“还好,她二人并未前往兴化城,但却遇到了麻烦,闽地教派众多,花间派也算是一枝独秀,如今遭遇此难,其他宗门哪里会错过这个好时机?
起初,那些小门小派,还是能应对,可是昨夜,遇到了金刚禅的六大高手,力敌不及被擒,小老头也是被那些人所伤。
金刚禅皆是邪僧,花姑与扶风使落到他们手中,必定是xìng命危在旦夕,还望诸位能速速出手相助!”
说着,祝戎又是抱拳行礼,满脸的感激之sè。
??
第一百九十一章 闯邪坛
“金刚禅,本源于佛宗,在福建,又被称为明教,其大抵是妖幻邪人,平时誑惑良民,行为处事歹毒yīn狠,心地丝毫不见佛家的慈悲宽怀。”
屋中,徐少阳低声将他对金刚禅的了解说了出来,杨延昭和郭淮则是默不作声,前几rì的交手,已经使得他们明白对方的骇人之处。
而眼下,还是去要金刚禅的总坛去救人,岂不是九死一生的事情? 。 。
“两位师弟,你们有何看法?”
见二人不说话,徐少阳不禁出声问道,郭淮眉头蹙起,“少阳师兄,金刚禅委实太过邪门,要不是依仗玉虚,我与延昭师弟早就死在了对方的几名门徒手中,所以,合德心中毫无计策可想。”
言罢,转首望向了杨延昭,徐少阳也将目光投去,知道躲不过,后者叹了口气,“合德师兄说的是,金刚禅确实不是块好啃的骨头,即便我们三人一道前往,小弟心中也没有底气能全身而退。”
“是为兄疏忽了。”
徐少阳脸上有些失落,相识以来,这还是杨延昭第一次见到这般神sè,而那郭淮则是连忙摆手,“少阳师兄,你心系苍生,应允下来乃是人之常情,虽说此行困难重重,但只要我等小心行事,或许也能救下那花姑来。” 。 。
想着两位师兄一直以来的庇护,杨延昭怎能再做拒绝,应声附和道,“善,谨慎为之,应该能从而应对。”
待rì落夜幕垂时,杨延昭三人换上了临时准备出的夜行衣,将要跟随的祝力留下,与罗氏女嘱咐了几句,便出了府衙,往着城西疾行而去。
从城头跃过,往西行了数十丈,山林近在眼前,却看到柴清云只身立在上山的道路前,黑衣在身,似乎早已经在此等候。
怪不得晚膳之时便没有见到她,绿珠还打着幌子,道柴清云是身子不适,在屋中歇息,没想到是偷偷到了这里。
迎上前,杨延昭有些奇怪,“郡主,你怎么会来了?”
“这些邪派巫士在我大宋国土上为非作歹,我岂能坐视不理?”
几天来,柴清云的伤是好了,而杨延昭则是忙于兴化城的诸多事由,二人见面的次数倒是不多,倒也是冷落了她。
只是这生硬的口气,也有所习惯了。
“不行”,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杨延昭立马斩钉截铁道,“郡主,你不能随我们前去!”
此行,诸多凶险,怎能带着柴清云身陷其中?
低着头,柴清云不作声,许久才抬起那媚世倾俗的脸,竟带着那与往常不相同的楚楚可怜,“我想伴在你身边,绝不会胡乱行事。”
语中带着哀求,却是让人不忍拒绝,而杨延昭却不为所动,狠下心来,让她离去,后者却不加理会,紧随着其后。
别无他法,只能停下脚步,“罢了,郡主,你要跟,那便跟着,不过得有言在先,不可鲁莽行事,一切得听我的。”
见杨延昭答应了,柴清云脸上绽开欢喜的笑容,刹那间,即便是百花,也随之黯然失sè。
带上面巾,一行四人,穿梭在夜幕之下,朝着祝戎所指的城西无名山前去。
山林越发的茂密,行走其中,不时听着兽语虫鸣,好在有徐少阳在,由他引路,也避开了些鸟栖之木,省得惊鸟飞起,露出了行踪。
“有血腥味。”
郭淮瓮声到了一句,不远处,一个山洞出现在几人的眼前,那浓稠的血腥味正是从其中发出,混杂着山洞四周的花草之味,倒是越发的令人恶心。
“两位师兄,这是不是有些邪气?”
山洞,却比其他地方要难闯的多了,虽然这洞口没有人把守,但是此刻在杨延昭却是感觉极为的凶险。
徐少阳沉思了片刻,扭头道,“我在前面,延昭师弟随后,合德师弟垫尾,柴姑娘则是居你二人之中。”
交待完毕,徐少阳身形轻闪,杨延昭则是丝毫不敢大意的提着点钢枪紧随其后,柴清云则是在疾行中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