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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你当做我这辈子都不放手的女人,你话里话外都把我当个麻烦。你还是不信我。”烨斯汀坐起来,不生气是假的,不受伤更是假的。
这个小东西从小石头变成小木头,之后变成了珍惜感情珍惜他的最可爱的小精灵。现在因为他的身份,她就又变成了小石头,带着棱角会伤人的小石头。
处于败局的始终是他。因为他付出的感情已经太多,泛滥成灾;而她,最深的抵触、天性中的冷漠自我始终都在。
他受伤而克制着火气的目光让薇安心头一酸,可是……终究要成为彼此很久甚至是一生的负累,为什么还要继续?
在痛苦中相濡以沫是可贵,她却觉得不可取,认为那是变相地相互折磨。
“反正,我不认为离开你就活不了,正好相反,离开你我能活得轻松自由一点,你有你的大事要做,我有我的平静日子要过。”薇安狠狠心,“还是各过各的,尽量别见面了。”
“好!”烨斯汀下地,答应得很爽快。
薇安倒是吃了一惊,下一秒才知道他说的是反话:
“如果你是这么看的话,那么以后抱歉了。”烨斯汀回眸看住她,“你别想离开,趁早死了那条心,我不论走到哪儿都会把你带上。别见面?我以后天天都要看着你!”
薇安被他这种霸道得有些不可理喻的决定气到了,赤脚下地走出门,“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是你一件什么东西吗?”
烨斯汀抄起她,三两步把她丢回到床上,按住她手臂,语声低哑:“别逼我。再闹我今天就娶了你!要不要试试?”
薇安咬着牙,抬脚,重重踢在他腰际,“你要是只是烨斯汀,我无所谓!可你现在不是!逆天行事是什么样的局面?你和我走得近一些都会有一堆麻烦!那是你能控制的么?”
烨斯汀并不闪躲,只是微微蹙眉,“你还没见我怎么面对,就已经给我下了定论,我跟你承诺有什么用?现在开始,我等你长大,你也等我给你一个交待。”
薇安控诉道:“这是两个人的事!凭什么是你做决定!”
“这一直就是我一个人的事。”烨斯汀忽然漾出笑容,却让人看着心酸,“谁让我先喜欢你,只能是我缠着你,不放手。”
因为他无法掩饰的难过,薇安也跟着难过了。她一时失语,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勉强挤出一句话:“随你吧,我无所谓。”
烨斯汀再没说话,无声离开。
薇安对这伤感的一幕耿耿于怀,一整天窝在床上看书发呆睡觉,检讨自己的性格是太自私冷漠了。
她甚至很担心,烨斯汀也会陷入落寞的情绪。但是到了第二天清晨,她才发现自己真实低估或者高看了他——
烨斯汀心情很好,正忙着搬家。巴克和布伦达的房子建好了,然后他和布伦达换了房子,住进去了。
薇安搬了把椅子坐在院中,撒莫和布伦达坐在门廊的台阶上,三个人静静观望很多人把很多东西替烨斯汀安置到室内。
四间房,比烨斯汀和撒莫住的多出了一间,看起来每间房子也更宽敞些。
薇安回头看布伦达:“这么好的房子,你就让给他了?”她也只是随口一说,变相地抱怨一下。在知道烨斯汀的身份之后,自然明白任何人的东西都算是属于他的。
布伦达却是不经意地一笑,“可他和撒莫原来的房子很好啊,我很喜欢?”
你不是要每天住在那儿睹物思撒莫吧?薇安意味深长地看了布伦达一眼,心说这可怜的孩子,之后转头,把目光投注在烨斯汀身上。
院子里人来人往,室内还没布置好,所以烨斯汀选择了一个相对于来讲很清净的地方——屋顶。
他在屋顶喝酒,一面喝酒一面淡淡看着薇安。
薇安定定地瞪着他。
一大早地就开始喝酒,真是没药救了!
天天都要看着她——倒是说到做到,居然跑来做她邻居了!
她瞪得眼睛都酸疼了,他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末了,他晃了晃酒壶,丢到一边,缓步顺着梯形台阶而下,对薇安漾出一个悦目至极的笑。
笑什么笑,欠抽!薇安还没腹诽完,就见他身形轻一摇晃。
薇安蹭一下站起来,心说作死!喝多了吧?
烨斯汀却笑意更浓,定住身形,随即安然无恙地走到院中。
薇安狠狠地拧了手臂一把,转身走回室内,少不得瞥见撒莫和布伦达笑得意味深长。
两个人在她身后轻声交谈:
布伦达说道,“烨斯汀怎么这么早就喝酒?反常啊。”
撒莫有点反常,详细地解释道:“昨晚他看了一整夜的地形图还有羊皮书,看样子很烦,是睡不着,现在该是想喝点酒睡一会儿。之前几天他也没时间睡。”
薇安为之不满,回头瞪了撒莫一眼:“你说这么详细干嘛!”
“你可以不在意。”撒莫眼中有笑意。
薇安呼出一口气,回了室内。
连续几日无话,薇安心甘情愿地做起了蜗牛,能不出房门就不出去,每日睡得昏天暗地。
这一天,又发生了一件让她忍无可忍的事情。
黄昏时,她听到不断有人进进出出,目的地似乎是厨房。晚饭前,贝娜告诉她:“薇安,我们的厨具全被撒莫借走了,他说要尝试着做点新花样,还说如果什么都做不了的话,就去他那儿吃饭。”
“我才不去!”薇安翻个身,“我要睡觉!”去撒莫那儿,不就是去烨斯汀那儿么?
贝娜竟也不劝她,只是道:“那我把酒桶搬到他们那边,去跟他们一起吃了——来打酒的人去那儿也是一样的。”
薇安等贝娜走了之后才反应过来——什么叫去那儿也是一样?真是反了!
转念又想,反正是烨斯汀花钱弄来的酒,给他好了。
贝娜这一去,好半天都没回来。
薇安扛不住了,饿了,去了厨房,想自己随便做点东西吃。眼前情形险些把她的鼻子都气歪:锅碗瓢盆什么都没了,连几个木桶都没了影儿。
这到底是借还是打劫?
想让她为了一顿饭主动去那边,从而见到烨斯汀?这个撒莫……薇安暗自咬牙。
薇安拍着心口,告诉自己不要上当,勉强按捺下了火气,找出一小壶酒,准备把自己灌得半醉之后继续睡觉。
一面喝酒一面去院中转了转,斜对面欢声笑语,烤肉烤鱼的香气诱人心脾。
院子不远处,有几个人紧张地看着她,生怕她趁机跑掉似的。
算你们狠!
薇安又晃回了室内。
烨斯汀遛马回来时,只来得及见到她带着怒气的身影闪进门内。回到新家一看,自然明白了撒莫和布伦达做了什么,有点啼笑皆非。
对于薇安来讲,这些小把戏怎么会有用呢?
唯一可能发生的,是她被饿坏。
那可不行。
烨斯汀让两个人带上不少食物,去了她那边。
两个人放下食物,又忙不迭跑回去吃东西喝酒了。
缓步走进室内,朦胧的光线之中,见她坐在毯子上,后背倚着床,在喝酒。
没来由地透着孤独、寂寞。
她最怕闷,最怕寂寞,这些日子,却都是终日闷在这一间房内。
心就这样软化了,再也不能对她有一点点怨怼。
她最在意的不是他,是她自己的自由。没关系,他最在意的是她就够了。
烨斯汀夺下了她的酒壶,俯身看住她恍惚的明眸,轻声唤道:“薇安?”
薇安眯了眸子,随即伸出食指在面前,寻找焦距,最后才将视线锁定在他脸上。
是那么好看又那么可恨的容颜,是那样冷静而又满带温柔疼惜的目光。
几天不见了,她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
骂他?她不擅长,三句两句就词穷了。
打他?她舍不得——这念头出现在脑海的时候,她严重怀疑自己喝醉了:
乔薇安,你怎么能舍不得打一个霸道无赖混账加三级的人呢?除了喝醉了脑子短路,还能有别的解释么?
她呼出一口气,胃里翻涌的感觉,让她难受地皱了皱眉。
“你这是喝了多少酒?”烨斯汀拍拍她的脸,又晃了晃酒壶,好看的浓眉紧蹙。
薇安双手环住膝盖,闷下头去,咕哝道:“不喝酒干什么?我现在就是一个犯人,都不敢出门,怕撒莫和布伦达把我跟丢了被你杀掉。”
“以后不会了,别难过。”烨斯汀的潜台词是:以后他会每日陪在她身边。
“我不想这样,我还想像以前一样,能够自由自在地出去,哪怕去遛马也好。”薇安依然闷在那儿,抬手抓了抓头发,“我总想一狠心就离开这儿,可每次半夜醒了要走,又舍不得。我最开始也没想离开你,是想慢慢来,慢慢地不再喜欢你,可你回来就把我监视起来了。真跟你翻脸的话,也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