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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长长的睫毛忽闪几下,缓缓阖上,一只小手贴在他心口,也许本意是下意识地要推他,最终的作用却只是感受到他强劲的心跳。
烨斯汀纠缠着她,撩拨,吮咬。
薇安感觉舌尖发麻发酥,却并未因此感触迟钝,每一分细微的反应都与心弦遥相呼应。
烨斯汀吻得越来越霸道,指尖下滑,抚过她颈部细腻的肌肤。
片刻后,唇齿下滑,咬了咬她下巴,又细密轻柔地掠过方才经指尖碰触过的肌肤。
薇安不自主地仰起脸,双手虚虚环在他脑后,不安地晃了晃身形。
烨斯汀呼吸急促起来,生生地停下了动作,喉间逸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末了,他咬住了她肩头一小块肌肤,用了些力。
第一次,在她身上留下一个独属于他的标志。
烨斯汀拥着她躺回到床上,把她安置在臂弯里,手落在她腰际。这种时候她总是显得特别娇小柔软,一把小细腰让人疑心一不小心就会断掉。
烨斯汀为着转移注意力,问道:“有没有什么想要的?过几天我送你。”
“什么理由?奖励我今晚出了一份力?”
“不是。过几天是我的生日。”
薇安讶然失笑,“你生日怎么送我东西?”正常该是别人送他礼物才对。
“你陪着我过,高高兴兴的就够了。”
薇安眨了眨眼,“这么一说,我们生日隔得不远。”她是按天数而不是按日期算的,把穿越前后的日子相加,给自己弄出个生日,方便算自己的年纪。如果还是按原来的日期过,时空日期的不同,会让她凭空丢掉一段日子,年纪上就不对了。
“这么说,你就快到十五岁了。”烨斯汀对这件事很高兴。
“是呀。”
烨斯汀半开玩笑地道:“很多女孩子在十五岁的时候,已经嫁人生孩子了,你不如考虑一下入乡随俗?”
“我才不!跟我有什么关系?”薇安抬眼看他,笑,“反正你跟我的生日隔得不远,就扯平了,谁也别送谁东西了。”她最烦这种形式上的东西了,也是根本不知道送人什么东西合适。
“到时再看。”
听到贝娜返回的脚步声,烨斯汀不情愿地起身下地,“我走了。”
“你就多余折腾这么一趟。”薇安惬意地调整了个姿势。
“再说信不信我不走了?”烨斯汀作势要坐下。
薇安不敢跟他赌这种事,摆手笑道:“不说了,不说了,回家早点儿睡。”
烨斯汀晃了晃头,头发便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走到门口穿上鞋子的时候,神色也已变得平静淡漠。方才那个妖冶勾人的样子,仿佛是她的一场错觉。
第二天,薇安去遛马时,看到街上残留的血迹,看到居民三五成群地站在一起低声议论。
偶尔,她能听到自己的名字也在议论的内容之中。
是因此,居民们看到她的态度又有了变化,目光神色很是复杂,往日里的排斥少了一些,多了一些畏惧。
慕西里独自站在街头,透出来的那一身矛盾悲伤让薇安看了就头疼。
他在这时也发现了薇安,面无表情地凝视她片刻,才缓声道:“伦纳德已经死了,你可以放心了,不会再有人找你麻烦了。”
慕西里有点责怪她的意思,她明白,是怪她昨晚做了冷眼旁观的看客。
薇安懒得理会这种话题,由着小黑马缓步向镇外走去,经过他身边时也没接话。
慕西里阔步跟在一旁,“我不明白,薇安,你是怎么想的?真的至于么?你就那么讨厌伦纳德?”
薇安冷冷接话:“我是讨厌他,自不量力还没脑子,我最讨厌的是麻烦事。”
慕西里抬头对上她视线,目光中多了一份从未对她流露过的嘲讽,“你怕麻烦,也要分什么事吧?”
“怎么说?”
“和烨斯汀在一起不麻烦么?”慕西里语速依旧慢吞吞,却浸入了目光中的嘲讽,“你以为昨晚的事,就能说明日后的形势么?我告诉你,不可能。他真宣布娶你的话,估计不是你们两个被族人痛下杀手,就是他要杀掉大批族人。看你们多厉害,只为了自己,就要让很多人丢了性命。”
“那我该怎么样?”薇安反问,“我是离开这里,还是怎样?如果早晚有那么一天,我受不了这里的寂寞,一定要找个人嫁掉呢?慕西里你说,我应该嫁谁?”
“……”
“我是不是应该找你这样‘心地善良’人,然后每天受伦纳德那种人的气?是不是要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你为我想的很远,谢谢,但是我不需要。我也没决定什么,可你再这样夹枪带棒的说话,以后打骂杀你族人的人,就是我。”薇安其实是被他那份嘲讽惹恼了,从而生气,话也就说得很重,“慕西里,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不要把你为人处事的准则放在我身上,没用。我宁可被人说冷血,也不会整日被人算计着委曲求全地过日子。”
“……”慕西里眼中流露出一抹痛苦挣扎。她看不起沙哈威很多风俗做派,她与他为人处事的方式大相径庭。如果不是因为初见就好感泛滥,如果不是因为随着每次短暂的相处喜欢上她,他想,他会考虑放弃她,不会再与她有任何交集。
薇安的火气却还没宣泄完,继续道:“你总是这个样子——我被人小打小闹地议论、找麻烦时,你就会做出像是我救世主的样子,让我特别感动,可一旦关系到一个人的生死,你就在那里犹豫不决。你有什么可犹豫的?沙漠里连一棵树一棵草都是强悍的,否则没办法存活。你想讲公平,谁跟你讲过?谁又跟我讲过?现在这世道有约束吗?现在有人会吃一堑长一智吗?伦纳德那种人,被教训几次了?他有悔改的意思吗?怎么就不能杀?如果他这种人越来越多还结成伙,一起找我麻烦甚至走到想杀掉我的那一步,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宁可杀鸡给猴看,一了百了。”
薇安是第一次这样长篇大论的说话,慕西里一时反应不过来,脑子失灵了,还不能消化掉她言语中所有的用意,木然站在那里看着她。
“你要想保护你的族人,就让他们别招惹我。以后我再被这种事烦到,别怪我在你面前杀人。走了!”薇安丢下这两句,打马快速离开,把慕西里远远地甩在身后。
此后连续几日,薇安与慕西里见面连话都不说,看到他便掉头走开。
有一句话叫做道不同不相为谋,如果总要为这种事心烦起争执的话,那么她愿意尽早分道扬镳。虽然这样一想就惋惜……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总比弄到最后反目成仇要好。
她知道,自己特殊的经历使得她性格观念并不讨喜,在寻常人眼里就是自私自我冷漠。她知道,却不想改。不过是想过自由自在没有烦扰的日子,她不觉得这是错。
与这件事相呼应的事情,是撒莫、布伦达也有点反常,前者话更少了,后者闭门不出,偶尔见到,脸色总是有些灰败,笑容虽然真诚,却显得沉重。
只一个烨斯汀一切如常,偶尔忙得一整天见不到人影,偶尔又一整天耗在她家里,让她看着他发愁。
这一天晚饭后,还是在贝娜提醒下,薇安才意识到烨斯汀的生日到了。
贝娜虽是推测,却是笃定的语气:“他被几个族人拉去吃晚饭了,吃完一定会来找你的。”
为什么是他先过生日,而不是她先过?她对这一点心存抱怨。
原本是想好的,什么都不送他,可真到了跟前,还是觉得不安。好歹是为她做过那么多事的人,真什么都不准备的话,她不是显得太吝啬了吗?
薇安赤脚在里间转了半晌,把近期很多事情梳理了一遍,最终有了决定,打开衣柜,小心地取出一样东西,用几张羊皮纸包好,放进衣袋里。
烨斯汀要进门之际,她走出去,笑着提议:“去外面走走?”
烨斯汀当然不会反对。
两个人漫步在笼罩着如银月色的黄沙之中,手拉着手,越走越远。
薇安停下脚步,随意坐在沙地上,目光清澈地看住他,“烨斯汀,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废话。”他说。
薇安笑起来,“那你告诉我,有多喜欢?”
“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可如果换个人的话,不行。”
“那……”薇安低头拿出了提前备好的东西,“今天是你生日,我也没有觉得更好的东西,就把这个送你了。这是我的照片,上面的我是来这里之前才拿到手的。”
烨斯汀笑着接过,去掉包裹在外面的羊皮纸,细细看了半晌,之后却问:“你什么意思?送这种东西……有时候也算是一种纪念吧?要我看不到你人的时候看这个?”
“人有时候笨一点更好。”薇安笑着说完这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