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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做的另一个原因,当然也是用实际行动向沙诺道贺。
烨斯汀那边,也在沙诺成婚前一日,命侍卫送去了很多外邦进贡的物品。
对于烨斯汀来说,沙诺是在他最消沉、最难过的时候给予鼎力支持和真挚友情的人。在沙诺的终身大事上,自然乐于锦上添花。
这些因素相加,沙诺与米瑞达的婚事,全城瞩目。
这是米瑞达没想到的事情,她从不知道,沙诺是被烨斯汀、薇安这般看重的人。
成婚当日,烨斯汀携薇安去了尼克府中。
沙诺与米瑞达先谢恩,之后奉上喜酒。
这是米瑞达第一次见到那对情倾天下的眷侣。
她没想到烨斯汀是比传闻中更俊美的男子,亦没想过,王妃看起来像是十六七岁的美丽少女。
薇安也在同时笑盈盈打量着米瑞达,特别淡然清丽的女子,那双眼睛,尤其好看。
喝了几杯喜酒,烨斯汀与薇安离开。
出了门,薇安便看到了纳奚。
纳奚眼中有着掩藏不住的酸涩。
薇安直觉是她与魅狄发生争执了,却也没过问,只是命人告诉魅狄第二日进宫。
第二日,薇安盘问之下,魅狄只得把纳奚有意离开的事情说了。
“魅狄,不要告诉我,你们夫妻这几年来,还是漠然相对。”
魅狄倒是想否认,却偏偏被说了个正着,苦笑道:“我不知道怎么和她回到以往,说什么之前都要再三思量。可这样的话,往往到最后就无话可说了,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
“那怎么行。”薇安正色道,“如果纳奚离开,你能答应么?”
魅狄不由轻轻蹙眉,语气有点差,“我凭什么答应她?”
“那你就对她好一点儿啊。一起吃顿饭,找些无关痛痒的事情说说。你实在没得说,讲讲乔洛特有多调皮也行啊。”薇安说着话,轻轻笑了,“你们海勒三两岁的时候,是乔洛特的样子么?海勒会惹得你生气想打他么?这些不都是话题么?还用想么?”
魅狄可没少听说乔洛特的调皮行径,闻言不自主地笑了。
薇安又道:“如果我是纳奚,你不主动跟我说话,我也会保持沉默的。你想啊,府中的事她以为你都知道,不用说。可你让她说别的,她也说不来——连门都很少出,编都编不来。你总不能让她一张口就说起以前的事吧?换了你,你也不行。”
魅狄有点沮丧,“总而言之,就是我先跟她套近乎。”
薇安失笑,手里拿着的扇子便敲到了他头上,“纳奚可是你儿子的母亲,你退一步又怎么了?你再不好好过日子,我就把他们母子接到我身边,让你自己过去!”
活泼轻快的语气,苦口婆心的规劝,使得魅狄漾出感激的笑容,“放心吧,我照做就是了。”他明白,薇安只是因着沙场征战时与他结下的战友情,想他过得如意安稳。如果只是为了纳奚——现在的薇安,还真没那份闲心,不会管这种闲事。
这天,魅狄去找尼克,让他给自己一些军务上的建议。尼克与布伦达留他一起吃饭,喝酒到进行才放他回府。
天色已经很晚了。
魅狄洗漱完毕,要歇下的时候,记起了薇安的话,犹豫片刻,又穿戴整齐,去了后院。
纳奚的寝室内,灯光摇曳。
魅狄走进去,看到她正坐在桌案旁,借着灯光做针线活。看到他,很是意外。
魅狄拿过她手里的东西,展开来看,是一件男式寝衣。
“给我做的?”他问。
“是。”纳奚站起身,去给他搬椅子。
魅狄却走到床前,倒下身去,“没有做好的么?”
纳奚又是意外,僵了片刻忙道:“有。我去给你拿。”
衣服拿来,魅狄懒洋洋地下地,褪去衣物。
纳奚在一旁帮忙。
魅狄又问:“只给我做了寝衣?日常穿的没有么?”
“有,做了几套。”
“为什么不拿给我?”
“……”纳奚半晌闷出一句,“忘了。”很明显,还没从他连番反常的行径中缓过神来。
魅狄有点头疼了,心说这是生疏到了什么地步?他托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我不问你,你就没话跟我说么?”
“也不是……”
“回答我昨天的问题。”魅狄重新倒在床上,把她拽过,让她坐在他身边。
纳奚想了想,如实回答他:“我从来不认为,当初的事是对的,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否则,不会在你说成婚的时候百般拒绝。我不是不想对你好,而是没脸面对你。看到你,我就会想到你如今这么消沉,都是因为我给你带来的磨难、耻辱、痛苦。我以为,你已经不在乎我了,只是为了海勒,才没有把我逐出家门。”
一面说,她忍不住哭了。
语声顿住,她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泪,“我怎么会不知道,王妃如今做什么都是为了陛下,都是为了弥补她的离开带给陛下的殇痛。我是没有她勇敢。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你好过一点,我认为,你越少看到我,心里越会好过一点。”
魅狄在部分性情上,与烨斯汀一样。他们两个都是一样,看不得在意的女人掉眼泪。
魅狄抬手,手势粗鲁地拭去她的泪痕,“哭什么?什么时候变成怨妇了?”
纳奚勉强控制住情绪。
魅狄一直想要的,不过就是像今日一般,在一处说说话,逐步忘记前嫌。
可是她与他是一类货,不逼急了不肯沟通。
他扯住纳奚的手,把她带倒在身侧,“我看到你,有时候是会生气。但是,没想过和你分道扬镳。日子还是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帮帮我,也帮帮你自己,一起走完这一辈子。一辈子其实也没多长。等我老了,所有的旧伤找上我跟我算总账的时候,我还得指望着你照顾呢。”
这是实实在在的关乎生活关乎现实的言语。
纳奚心头千头万绪,说不出话,只是用力地点点头。
这一夜,魅狄在入梦之前,模糊地想到:
也许,他的感情就是这样,不管有过多大的裂痕,不管曾经为之怎样地痛苦挣扎过,到最后,还是会在一起,不会放开她的手。
这是他的命。
也许战乱开始的时候,或者可以追溯到幼年间帝国覆灭时,他的命运就注定了。
他对战争、感情,有着同样的狂热。却偏偏,这两者总是矛盾百出,他不能兼顾,所以活该承受一些磨折。
幸好,如今夫妻感情只是他生活的一部分。
效忠帝国、忠于友情、教导子嗣、投身军务,这些都是不可或缺且是能够将以往不甘、失望慢慢冲淡的事情。
他要的不多,只想在年华老去之时,陪在身边的,还是他此生最初拥有的那个女人,还是那个让他爱过恨过失望过却依然不能分开的女人,就好。
总会有真正释然的那一天,他耐心等待就是了。
——
慕西里初步拟定完毕的律例上交给烨斯汀审阅、纠正的同时,他又提出新的建议:完善帝国礼仪、服制,其中涵盖方方面面,包括君臣、同僚、上下级官员……之间的称谓、衣着。
烨斯汀当即允许,命他全力主持此事。
而慕西里当即就又提出一个请求:他手下有一个人,能够全力帮助他,是几名图阿雷格官员推荐给他的,这个人在拟定律例时便表现出了非凡的能力。
烨斯汀问道:“谁?”
“娜塔莉。”
烨斯汀轻挑眉梢,“女人?”
慕西里回道:“对,是图阿雷格女人。”
烨斯汀笑了笑,“那么,你的意思是,我要允许一个女人进入朝堂,介入政务。”
“对。”
“说实话,我有些抵触你这个建议。”烨斯汀直言不讳,“女人随军征战的的确是有过几个,可都是不输男儿的人才。但是,女人入朝为官的话——”
慕西里笑道:“陛下此时重用娜塔莉,来日定然不会后悔。据我所知,娜塔莉最擅长的是引水、治水。精通这两件事的人,在大漠不多,却不可缺。”
“那么,听你的。”烨斯汀叩击着桌面,“有一句话我要先告诉你——来日我若查出娜塔莉有不良居心,不要怪我除掉她。”
“我明白。”慕西里心道:这是多正常的事,帝王心术。
薇安对于慕西里忽然推荐了一个女官,自是比烨斯汀更意外,“怎么之前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你的暗卫没有监视他?”
“当然没有。”烨斯汀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暗卫监视慕西里,现在倒是奇怪一点,“温妮是你的人,慕西里有什么事,她不告诉你么?”
“平时的大事小情,倒是都在进宫时告诉我,这件事却是只字未提。”薇安满眼疑惑,“是不是伤心所致?”
烨斯汀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也不关心。慕西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