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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安加了一点木炭,用火钳拨了拨,这才侧头看他,没辙地笑了笑。
烨斯汀看到她脸颊上不知怎么沾上了一点面粉,便抬手帮她去擦拭。
薇安却有些不自在,拍开了他的手,“这么多人呢。”
“你脸上沾了东西。”
薇安便自己抬手擦了擦,问道:“还有没有?”
烨斯汀忍着笑摇头。面粉没擦去,却又新添了一道乌黑,想来是拿火钳的时候沾上手的。
“你是不是骗我的?”薇安满眼狐疑,又抬手抹脸。
烨斯汀眼看她就要变成小花猫,忍不住哈哈大笑,把她强带到面前,用衣袖帮她把脸擦拭干净,末了让她看她的手。
薇安有点儿尴尬,随即也随着他笑了起来。
对于众人来说,看到烨斯汀这种由心而生的开怀大笑,机会少之又少。因着笑容中的张扬邪魅,因着眼波中的光芒,让人们皆是片刻愣怔。
美男颜便是如此,女孩看了心旌摇曳,男人看了忍不住羡妒。
食物备齐之后,夫妻二人与蓝衣卫坐到一处,连连端杯饮酒。
中途,薇安把四木唤道身侧,先干了一杯酒,才问起她的婚事:“你眼看成婚的人了,怎么不待在家里准备?”
“我有什么好准备的?不就是准备一套衣服吗?”四木笑着连连反问,“别的不都是普利莫该张罗的事情?”
薇安忍不住笑着叹息,“你忍心么?普利莫平日多忙你也不是不知道。”
“本来就不关我的事,是他一定要尽快成婚的。”四木视线游转在训练场,“还是训练重要。等你有时间过来了,再给我一段休息的日子就好了。”
“好。谢谢。”薇安又和她碰了碰杯。
那边的烨斯汀则正和几名蓝衣卫头目谈论西南地形,为的是分析撒莫从哪处逃走的可能性更大。这些少年人远比官员的言辞更直接干脆,能给烨斯汀最直接最中肯的答复和建议。
至夜半,烨斯汀与薇安才离开训练场,回了王宫。
——
接下来的日子,尼克进入了分外繁忙的时段。即便烨斯汀从薇安口中获悉后,将他手中政务接回去,终日诸事还是让他忙得不可开交。
需要一遍遍地和薇安商议哪种武器最适于如今的战事,更要一步步地命专人打造出模具。最难是后者,这年代,想要做出尺寸精密得不允许分毫之差的东西,难上加难。
此外,他还要一次一次地亲自试验效果。如果武器威慑力达不到他的要求,就要重头来过。
便是因此,一晃多日,他再也抽不出时间去看望布伦达和海勒。
这日早间,正在书房专心绘图的时候,听到了海勒稚嫩的童音在院中响起。
“尼克!我和姑姑来看你了!”随着这句话,海勒和布伦达走入书房。
尼克抬头,笑着看过一大一小,“先坐,我还需要一点时间。”
“没事,你忙。”布伦达给海勒找了个玩物,安然落座。稍后尼克府中的女仆走进来,把海勒带去别处玩耍,她便随意拿了本书阅读,不时看尼克一眼。
难得看到他专心致志地做一件事,薄唇微抿,目光极为专注。白衣黑裤衬托出他平日少见的一份沉凝。
甚至于,他慢慢忘却了室内还有布伦达坐在一处,埋头忙碌至正午,才长舒一口气,摸到小烟斗,吸了一口烟,视线无意迂回,才看到了正笑盈盈看住他的布伦达。
“天哪!”尼克自责地拍了拍头,“我居然把你给忘了。”
“没事。”也许,一个男人最迷人的时刻,是他专注于一件事的时候。布伦达要承认,在一旁静静观看,也是享受。
尼克起身走到她面前,双手撑住座椅两侧扶手,微微眯了眼,“海勒想我了?”
“对啊。”
“那你呢?”
“我?”布伦达这样近距离地面对着他,没来由地生出压迫感,身形向后,倚着靠背,“我有点担心你,不知道你是太忙还是生病了。”
尼克漾出笑容,“我一直都在生病——心病。”
布伦达眨了眨眼,“我……我也该回去了。”
尼克直起腰身,给她站起来的空间。
布伦达站起来,踌躇着要推开挡着路的他。
下一秒,他将她拥在怀里。
她置身于身形高大挺拔的他的怀里,便显得娇弱起来。
尼克下巴抵着她头顶,摩挲她头发片刻,俯下头,同时托起她的脸。
他没给她犹豫躲闪的时间,双唇牢牢地按了上去,一步步攻城略地。
布伦达以为自己会抵触会无法接受,可事实却非如此。
他嘴里有着烟味、酒味,却仍旧带来让她无从克制的颤栗。
仿若两团火苗相撞,引发了更为猛烈的火苗。
还没想好是否拒绝,便已沦陷其中。
无可否认,他之前经历过女人,也是因此,懂得如何凭借一记热吻撩拨到她心弦。
无可否认,她之前经历过男人,却不能因此而否认这种全新的震颤心灵的感触。
正午骄阳的光影倾泻入室,将两人亲密的身影分外清晰地投注在地上。
——
薇安第一时间发现了尼克感情路上的进展——他不自觉飞扬的笑容、更加充沛的精力、越发果决的态度,都像是一个人从浑浑噩噩到了身心振奋。
“要不要我帮你劝劝布伦达,让她早点嫁给你?”她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不用。我自己可以搞定。”尼克自信满满。
“可别拖得时间太久,不然不是太丢脸了。”
“再久也久不过你和烨斯汀吧?比八年抗战还要久。”
薇安瞪了他一眼,“故意打击我是吧?”
尼克得逞地一笑,“我想说的是,你们都需要那么久,我有什么好心急的?我不是只想娶一个女人,而是要娶一个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的人。”
薇安也就不再发表看法。当事人都安于现状,她又有什么好心急的。
何况,她现在需要忙的是普利莫与四木的婚事。
四木早已是她最看重的蓝衣卫之一,这段时间又主动致力于帮忙发展蓝衣卫人员,一步一步成了她不可或缺的重要人员。这样的人出嫁,她当然要出一份力。
四木家中除了多了一些嫁妆,要出嫁的那个人还像是没事人一样,每天一早出门,至夜方归。
而普利莫那边,则是由一些奴仆全力准备,普利莫整日亦是流连在外面,全然没个准新郎该有的样子。
这一对儿奇葩,着实令人大跌眼镜。如此一来,他们想不到的,薇安便命贝娜帮忙打理,不想太过铺张,可也不该是这般的敷衍了事。
偶尔薇安是对普利莫有些意见的:哪有这样的男人?娶妻是多大的事?他倒好,仿佛只需要走个过场就可以。
想把他唤到面前狠骂一通,却也只是想想。普利莫着实不清闲,最近都在和魅狄一起铲除留在帝都的奸细。这一切的缘由,不外乎是他对烨斯汀的忠心耿耿。如此,只好和烨斯汀商量着减轻他肩上的重任,是真怕他在成婚日还忙于处理种种要事。
四木随着婚期越来越近,而普利莫却还没在她面前出现过,终于有了点儿寻常女孩子的计较:这叫怎么回事?吃干抹净之后,她就不应该再得到他的关心了么?
四木很郁闷。
这晚吃饭时多喝了几杯,策马回住处,途中,眼界内几道暗影一闪而逝。
四木揉了揉眼,不知是自己眼花了,还是神出鬼没的暗卫又在缉拿要犯。
慢悠悠回到住处,下马时,忽然有人出现在她身侧。
四木看清来人是普利莫,张嘴便是一句:“滚!”
普利莫一脸无辜,“没学过那门本事。你教我?”
“去死吧你!”四木狠狠地给了他一拳,转身走进室内。
普利莫亦步亦趋,一面走还一面教训她:“谁让你喝酒的?以后给我戒酒!”
四木生气之下反而笑了,“你是我什么人啊?有什么资格命令我?”之后才留意到他一身夜行衣,“你晚上都不用睡觉的是吗?”
“想睡,没时间。”普利莫熟门熟路地揽着她走入里间,进门便上下其手地扯落她衣服。
“混蛋!”四木觉得他这样直奔主题的做法太糟糕了,“有点时间就来耍流氓是吗?”
“你这么想也行。”普利莫懒得辩解,“麻烦你顺从一点儿,等下我还要出去。”
“……”这种态度,让四木很想把他杀掉,沉吟片刻才气呼呼回道,“我还有事,要出去!”
“你能有什么事?听话。”普利莫语声温柔许多,手势却愈发果决,不理会她的挣扎,将她拥倒在榻上。
“你娶我到底是因为什么啊?”四木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弄清楚这件事,“不会就是给你消遣的人吧?”
“当然不是,”普利莫迅速地想了想,“一半儿一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