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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喘吁吁地到了布伦达的居室,医生正在医治。
刀已经拔出,布伦达腹部全是鲜血,她面如金纸,毫无生机的样子。
怎么了?
你们这些人都是怎么了?
薇安到了布伦达身边,已经满脸是泪,“布伦达……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薇安,别哭。”布伦达脸颊上有汗水,还有泪水,竭力道,“我不能生下这个孩子,不能生下撒莫的孩子……你……带我离开这儿……”
薇安重重点头,“好!等伤口处理完,我就带你回庄园。”
布伦达又竭力扯出一丝笑,继而却是陷入昏迷。
在军医劝解下,薇安到外间等待。
很久,她才想起来:撒莫呢?一定是他做了什么让布伦达无从忍受的事。
询问过女奴,得知撒莫在后面房间。
薇安走到后面,看到几名暗卫守在室内外。
撒莫坐在矮几前,正在喝酒。
薇安一脚踹翻了矮几,又踢飞了他手里的酒杯,恨声问道:“你把布伦达怎么了?怎么会惹得她做出这种傻事?!”
撒莫缓缓抬眼看向她,竟露出了一丝笑容,“我是注定断子绝孙的命么,哈哈……”他的笑声随着脸上纹路的加重,变得歇斯底里。
很明显,他是为这件事伤悲甚至愤怒的,酒意驱使,他已陷入癫狂。
什么都不会问出。
薇安只得询问看守他的暗卫。
暗卫说下午夫妻两个低声说了一阵子的话,他们当然不便在场,也就无从得知原因。
只好等待布伦达清醒后再问了。
“看好他!”薇安看着撒莫的眼神已经带着恨了,“不要让他再见任何人!”
布伦达失血太多,孩子没能保住,伤口缝合后,人还是昏迷不醒。
薇安念着布伦达的话,命人连同软榻,将她送到了庄园。
回到后院居室的时候,已经掌灯。
那名先前为贝娜诊治的军医正等在门外,开门见山,“贝娜先前服用的药,方子没错,本来是能缓解病情的,可是——”他打开那包药,取出一种很微小的药材,“这种药放进去就不行了,长期服用的话,贝娜会有生命危险。”
“下毒了?”薇安脸色木然,一连串事情之后,让她对什么都不会意外了。
“没错。”军医告辞时提醒了一句,“最好还是把贝娜接到你身边,否则,以后也难保还会被下毒。”
薇安点点头,走进室内,从地上捡起纸笔,整理了思绪,继续给烨斯汀写信。她必须要告诉他,近几天她是不能离开郦城的,贝娜与布伦达都是病重的身体,经不起路上颠簸,可如果要离开,她一定会带上她们。
写完信,命人尽快送到烨斯汀手里,她熄了灯,坐在黑暗之中,猜想是谁给贝娜下的毒。
慕西里、米维、两名女奴,只有他们几个与贝娜接触最多。
前两个是她的朋友,也自来与贝娜友善相待;后两个是撒莫的人,对于撒莫而言,贝娜也是他的亲人,他会吩咐两名女仆这样伤害贝娜么?
哪一个在常理下都说不通,可是事情却发生了。
不论怎样,贝娜是不能留在小镇上了,就算不情愿,这一次她也要勉强贝娜一次,必须把她接到身边来照顾。
她强迫自己即刻休息,明天就让人把贝娜接回来,实在不行的话,她只能违背烨斯汀的意愿,亲自走一趟。
薇安送给烨斯汀的信还在路上,烨斯汀写给薇安的信却先一步到了庄园,送到她手里。
他说希望她什么都不要管了,希望她尽快前去与他汇合,因为,他预感特别糟糕。
他在最后说道:薇安,听我这一次,来找我,放下一切牵绊。
薇安拿在手里,看完后收入衣袋。
从小镇返回的一名暗卫过来询问:“我们接到首领的命令,随时准备和你一起离开。什么时候动身?”
“贝娜呢?让你们去接,接来没有?”
“……”那名暗卫为难地搓了搓手,“贝娜……我们恐怕是接不回来了。”
“怎么说?”
“慕西里一家人不放人,说贝娜现在病重,如果在路上奔波,会有性命之虞。”
“……”轮到薇安无言以对了。
“昨天我们过去的时候,恰好看到米维正带人把贝娜接到她家里去。我们说是受你命令去接人的,她说贝娜就交给她了,还说你不会反对。”暗卫语带不满,“我们好说歹说,她就是不肯放人,最后干脆说我们在撒谎。贝娜也是不肯跟随我们前来……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
“不怪你们。”薇安转身唤泰德到面前,似笑非笑地看住他,“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不是你带人去接贝娜?为什么米维会把贝娜接到她家里去?”
“我、我……”泰德结舌,“我根本料想不到米维会接贝娜到她家里去。薇安,你是怎么了?在怀疑米维的居心吗?”
薇安用指关节按了按眉心,又闭了闭眼。
的确是,她明知不应该,还是站在了怀疑一切的角度上。
或许是现在的撒莫变得让她心生恨意,或许是烨斯汀对于米维的看法让她从潜意识里开始怀疑米维会为了爱情而利用她。
叹息一声,她又问:“现在你给我个建议吧,我该怎么做?”
泰德沉思片刻,“我想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如果我去小镇的话,人能不能接回来都是未知数,最重要的是,米维也不是我能左右的。这样吧,我写封信,让人带过去交给米维,我求她把贝娜交出来。”
“……”薇安觉得这样还是不能把贝娜带回来,不过是在浪费时间。
泰德正色道:“薇安,必须如此。你千万不能打别的主意,更不要想亲自去接贝娜。你如果要去小镇的话,只能是先把我们杀掉。”
“……”
泰德索性解下佩剑,双手送到薇安面前。
“算了算了,谁说要去小镇了?”薇安对他这种视死如归的做法很恼火,“就按你说的做吧。”
泰德这才神色一缓。
薇安心焦如焚,却只能强作镇定,转去布伦达所在的房间。
布伦达脸色奇差,还在昏睡当中,眼角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
是什么样的原因,使得即将为人母的她对自己痛下狠手?
真是看着就难过不已。
薇安整日守在布伦达身边,到了晚间,布伦达醒了。薇安喂了她小半碗汤,布伦达除了一声谢谢,什么都不说,甚而对上薇安带着疑惑的视线便轻轻摇头。
在这时候问什么,不亚于揭她的伤疤,只得忍着等着了。
去往小镇的暗卫带来了回信,薇安听闻后,连忙出去细问。
泰德拿着一封信,满脸为难地在院中踱步。
薇安隐隐感觉到那封信的内容是什么了,愈发烦躁,“说吧。”
泰德无所适从地站定身形,“慕西里和米维说,要用贝娜交换我。”
“那么,你怎么看?”
泰德苦笑,“这怎么行呢?完全行不通的。他们这样,会给小镇带来灭顶之灾。这……这不会是慕西里的主意,他比谁都了解首领的性情。应该是米维任性,或者……”目光微闪,思索片刻,“是贝娜有意做顺水人情,要成全我和米维?可是,这是行不通的,唉……”
“现在,该怎么做?”薇安不知是自问还是在问他。
泰德犹豫半晌才道:“薇安,什么都别管了,走吧,离开这儿,去跟首领汇合,现在这局面,做什么都是错的。”
“我倒是想。”薇安闷闷地说完这句,回到卧室,趴在床上,烦得厉害。
泰德这些想法,米维知道么?
如果米维知道,还会这么做么?
慕西里是不会这么做的,贝娜了解烨斯汀,也不会挑战烨斯汀忍耐的极限,唯一的可能性是米维完全失去了耐性。
消息必定会传到烨斯汀那里,他还能容忍米维这样的做法么?
她连忙跳起来,又去找来泰德,“你快给米维写封信,或者,你过去跟她把这些事说清楚,否则……她恐怕就没命了。另外,你也要给烨斯汀写信过去,跟他解释,不要让他动怒。”
“明白!”泰德郑重点头,“我还是写信吧,现在我过去反倒洗不清了,落到外人眼里不知会被传成什么样。”
事情就这样陷入了僵局。
米维那边迟迟不给回信,甚至于,小镇切断了与外界的联系。
薇安从来没这样暴躁过,感觉就是度日如年,面上却是不能流露分毫,每日看起来平静地照顾布伦达。
等了两天后,这天午后,烨斯汀的来信又至,言简意赅:
立即启程,我命令你!否则,慕西里等人会为你送命!
这样的情形,让她怎么走?
布伦达虚弱的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贝娜现在不知怎么样了。
薇安知道自己必须做出选择了。是赶去追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