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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之下,告诉女仆:“去告诉他,我给他两天时间,只等他两天!”
女仆虽然听得一头雾水,还是把原话带到了。
烨斯汀的回应是摔了手里的酒杯,“告诉她,不用等,没可能!”
女仆没有转达这句,是看得出他这是气话,传不得。
烨斯汀只是生气一点——
她为米维考虑,米维却没为她考虑。她因为米维而为泰德着想,米维却没因为她而为他着想。
虽说恋情之中的人是自私的,但是他无意去体谅谅解米维,只是为薇安不值。这不是小事,简直就是打他脸。谁都能想到的事情,以米维的头脑,恐怕是最先想到的。
如果米维多为薇安考虑一些,如果米维从中阻拦,慕西里怎么会有现在的决定?没有慕西里管闲事,她怎么会急着促成别人的婚事趟这趟浑水?
米维有意无意也好,依仗着的不过是了解他太在乎薇安,因为在乎薇安,不会去为难她们一家人。
这让他陡然生恨,没把米维杀掉已经是太过仁慈了。
可是,薇安不这么想。她什么都好,就是太在乎那些朋友了,总会因为那些朋友的事和他意见出现分歧。
第二日,薇安一日三餐、洗漱都回房间,但是做完这些便又回到女仆的房间。
看到从河畔回来的泰德,愈发没精打采。烨斯汀主宰着泰德的命运,在烨斯汀首肯之前,她什么都不能跟泰德说。
女仆们看着,都在猜想会是谁先让步。大多数人赌的是薇安过两天就消气先去找烨斯汀了——毕竟,在她们眼里,薇安为烨斯汀着想、迁就烨斯汀的时候更多。
可她们想不到的是,薇安这次是动了真气。
等了两个昼夜后,独自坐在餐桌前用饭的时候,薇安的耐心告尽。
烨斯汀这两天一句回音都没有,一次面都没露,彻底把她惹火了。
他是料定了她现在只能依仗着他才能去办什么事、才能在这里活下去是么?
想到这么久以来,她去哪儿都要先告诉他,要做什么事都要先经过他同意,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以前不觉得自己太迁就太服从他意愿了,因着体谅他忙碌,又一直情绪不佳,才从来是低眉顺眼的乖巧模样。她本性是什么样,他再了解不过,可现在呢?是惯出他毛病了吧?居然连一句回话都不给她,想让她继续收敛脾性这样跟他一辈子么?
薇安把碗丢在桌上,火气正要发作时,撒莫过来找她。
她唤人收拾餐桌,转去一旁落座后,意识到自己光着脚,去找了双人字拖趿上,这才请撒莫入内。
撒莫走入房间,看到灯光下的薇安,头发随意挽起,白衣蓝裤,干净、利落,只是神色间隐有阴霾。
“什么事?说。”薇安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撒莫,只是他自来无事不会来找,不得不见罢了。
撒莫无意多留的样子,停在门口道:“看得出你心情不好,我不应该给你雪上加霜,但是——贝娜病了,不能不告诉你。她还是头疼得厉害,这些日子没调理好,反倒加重了,这两天每天都躺在床上昏睡不醒。”
薇安托腮沉思片刻,“知道了。”
撒莫告辞。
薇安去找烨斯汀。
正是烨斯汀分外暴躁的时候:麦泷那边遭受外族围困,险些失守。
对于他这种百战百胜的人而言,不胜就等同于败。
“废物!”
薇安进门时,恰好听到他这沉冷的一句。
烨斯汀瞥过她,将手下遣退,问道:“什么事?”
“贝娜病了。”薇安回道。
烨斯汀凝住她,“所以?”
“我要回小镇看她,住几天。”
“……”
“她的病细说起来,是因为你我而起,我必须要去。”
“……”烨斯汀忍耐地看着她。
薇安面无表情,“我回去睡了,明天走。”
烨斯汀终于说话了:“不准去。”
薇安走到他面前,黑白分明的大眼坦然对上他沉郁的视线,“如果我坚持呢?”
“没有你坚持的余地,不准去。”烨斯汀只说后果,“谁把你放出庄园,我让他横尸街头;谁允许你走进小镇,我让他死无全尸。”
薇安长久地凝视他,末了竟是抬手轻轻抚过他俊颜,随之微笑,“好。那就不去。我怎么敢去?”之后转身。
烨斯汀捉住她手臂,想说点什么,却是因为心中千头万绪,失去了诉说的心情。
薇安猛然甩开他的手,快步离开。
一连几日,她再没找过他,平平静静或者说无所事事地度日。
烨斯汀腾出时间看她,是这天清晨。
薇安窝在外间近期添置的摇椅上,单薄的身形随着摇椅轻摆,脸色苍白,明眸幽深,不见往日的顾盼神飞。
女仆在这时走进来,把早饭摆上桌。
薇安懒懒地看了一眼,吩咐女仆帮她把毯子拿出来。
烨斯汀对女仆挥了挥手,转去里间拿了毯子出来,给她盖在身上。握住她的手,有点儿凉。想了想,这几天应该是她每个月难受的那几天,无端地乏力没精神。
“还不想吃饭?”烨斯汀柔声询问。
“嗯。”薇安应一声,裹紧毯子,手轻轻地从他手里抽出,“你去忙吧。”
“小薇安在闹脾气。”烨斯汀拉了把椅子坐在她身侧,“我怎么能放心离开。”
“不放心又怎么样?你有什么办法缓解?”薇安无声地笑了笑。
“先说你的想法,看我能不能配合你。”
“……”她的想法,都说过了。他不答应。
薇安动作缓慢地站起身,要回女仆的房间。
烨斯汀把她拦下来,“怎么回事?总住在仆人的房间像什么样?又能解决什么问题?”
薇安语声略显疲惫,“心情能好一点儿,看着这屋子里的东西,烦。”
这比她发火还让人不安。疲惫意味着什么?是不是厌倦了现在的生活?
烨斯汀把她带进怀里,用温暖的怀抱圈住她,“我们聊聊你想做的两件事,好么?”
薇安点头,却是满脸无所谓,在他怀中蜷缩起身形。
烨斯汀苦笑,只好说出这几日萦绕在心头的想法。先是米维,说的都是最初心里介意的生气的看法。
再就是贝娜的事情:“她不能承受留在我所在的城市里,在她离开之前,我已经警告过她,照顾好自己,不要节外生枝——之所以这么说,不可否认,原因是她要回的是小镇。我从本心里,希望所有的图阿雷格和慕西里没有任何交集,真实目的是希望你跟慕西里没有任何交集。他总是让你我之间出现矛盾,总是让你不开心,我这一生大概也没办法再欣赏他。而且,我自认对他一家人,已经仁至义尽。”
“可是——”薇安语调平静地反驳道,“友情也是感情的一种,付出肯定是有多有少。在我和米维相识之初,付出太多的是她,她因为我,甚至险些被人算计,险些就遭受外族人的凌辱,可她从来没把这些放在心上。在知道了你跟我的事情之后,她也都是在为我考虑,明白我如果嫁人的话,嫁给你是最好的一条路。在慕西里那件事情上,她也是站在你我的角度,去劝说慕西里。作为一个朋友,她做到这种地步了,还要她付出多少?是,女孩子对于喜欢的男人,总是会头脑不清醒,我又何尝清醒过?我跟在你身边,做没做过对于她而言太过分的事情?如果我要给她所谓的公平,一定不会在征途中杀她的族人——但我已经那么做了。现在她的日子难捱,泰德是她唯一的希望,就算是考虑不周全,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
“可有些事情能出错,有些事情却不能出错。”烨斯汀不能认同她的说法,“你不管做什么,为的是保护他们一家人。而她现在的急切,都太让我为难,对于你而言意味的是什么,谁又能知道最终的后果。”
“对。谁能知道最终的后果?但是说这些有什么用?你根本就没有一点出手成全的意思。甚至于,根本就没有一个和我平静商量的态度。你只是丢给了我一个结果:你不同意而已。”薇安摇头轻笑,转而又说起贝娜的事情,“贝娜对于我来说,她已经是我的亲人,可现在我的亲人病了,你不准我去看。生病也是她能够控制的?她如果不是在那些日子心力交瘁,现在又怎么会生病?”
她无意识地轻抚着他的衣袖,继续道:“我这几天在想的是,如果跟你在一起,就是要一个接一个的放弃朋友,是要这样百无聊赖地生活,我能坚持多久?是不是要为了你,把以前所有的一切都抹杀?烨斯汀,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我本来以为,我已经足够冷漠无情,现在看起来,比起你还差的太远。”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在等,等着这样沉闷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