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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克离开之后,撒莫看向魅狄,“就像巴克所说的,放开手去做。现在我们别无选择。”
“废话!”魅狄没好气地嘀咕一句,转身走开去。心说自己这是倒了什么霉?马上要娶妻的人了,却不能得一份清闲。
撒莫一路却是苦笑连连。他没想到,自己在得到了魅狄及其那些最出色的手下之后,要吩咐他们做的第一件事,会是不择手段地帮烨斯汀达成心愿。
三个人的意思传达给手下,手下知道,就算是坑蒙拐骗威逼利诱不择手段也要尽快说服族人。
什么事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就容易办了。
很多图阿雷格头目被三个人找到软肋捏住,又是因为那句“暂时做出顺从的假象”而不再立场坚定。
眼看又起战火,谁都愿意死在沙场上,而不是因为首领的一桩婚事而丢了性命。就算是要反抗,再等一年,等图阿雷格的势力更庞大的时候反抗也不迟。如今只当哄着那个没了薇安就会撂挑子不干的首领好了。哄的时间也只有一年,一年不短不长,可以做很多努力使得首领改变心意。说不定,到那时候,让首领娶薇安他都不娶了。
再细说起来,烨斯汀这次已经做出了一点退让,对于他这种性情的人来说,百年难得一见。可是有第一次应该就会有第二次。
便是如此,话一层层传递下去,人们把局面看得越来越乐观,很快达成一致,认同烨斯汀的意愿,遵从他的想法。
没有人知道,烨斯汀这份退让,源于薇安的劝解。
烨斯汀对于巴克等人会运用怎样的手段,完全能想象得到,并不介意。这种事他不介意反复为之。图阿雷格日后会越来越强盛,会有更多的人享受于富贵权势,这样的人会一次次对他或者说是荣华妥协。
正如薇安所说,族人会用缓兵之计,他为什么不能?
只是不可避免地依然觉得亏欠,不能尽快让她成为自己名正言顺的妻。
薇安在知道这些之后,一方面是啼笑皆非,一方面是满满的感动。不论他动用耍赖或是要挟的手段,为的都只是让她得到人们的认可,就算只限于表面,最起码,能够让她如常生活,并且有了一定的特权在手。
又能策马游转在城内,不会有人在看到她的时候就出言诅咒谩骂,就算是那些人眼底依然有着抵触不情愿,也已足够。
一如她对烨斯汀说起的话:“其实成婚与否有什么区别呢?谁不知道现在我们生活在一起?只是一个形式,有没有,早或晚,真的不重要。”
彼时烨斯汀听了不由打趣:“你倒是想得开。”
他明白,她只是容易满足。另一反面,是她有了安全感和归属感。
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烨斯汀的精力很快倾注到战事上。
他不是等人来侵犯的性格,在别的部族寻衅之前,先一步号令手下军队出击。
薇安由着他繁忙,轻易不去打扰。出行不再受约束之后,她出庄园第一个去见的是纳奚。
纳奚与魅狄成婚那日,全城还陷在凝重肃杀的氛围中,甚而没有多少人去道贺,她更是完全忽略了这件事,连贺礼都没送。
在暗卫引路下,薇安带着贺礼去了魅狄家中。
新婚的纳奚没有任何改变,神色依然透着来自骨子里的一份冷漠,笑意极是浅淡。
薇安放下贺礼,道:“你的好日子我也没能来道贺,心里特别过意不去。”
“没事。你那时候手还伤着,该是我有时间去看你才对。”纳奚垂眸微笑,“日子还是那样,没什么值得祝贺的。”
薇安失笑,随即迟疑片刻,还是问出存在心头的一些疑惑:“你被撒莫劫持的那几天,没被打骂吧?”
“没有。他只是利用我激怒魅狄。”
“那他把你藏哪儿了?”
“我不知道,来回的路上眼睛被蒙着,什么都看不到。只是知道那是一所房子在地下另建的一个小屋子。”
这就难怪泰德找不到人了,一般人哪里会想到,在大漠会有地下室的存在。
“撒莫刁难你和魅狄的原因,你知道或者能猜出么?”
“我不知道,”纳奚知道薇安是出于好意,爱莫能助地笑,“我只知道撒莫手里拿捏的把柄是什么,但是抱歉,薇安,我不能告诉你。”
倒是坦诚。和这样聪慧的女子交谈很轻松,即便是明知被隐瞒,也不会生出不悦。
薇安笑道:“我知道你懒得和人来往,对我已经算是不错。你没义务告诉我什么。”
“我也知道你不是跟谁都来往的人,对我照顾是因为瓦尔克。他曾和你和烨斯汀并肩作战,是让他很骄傲的事。”纳奚提及身亡的弟弟,不可控制地有些落寞,“我只是你战友的姐姐,对我已算仁至义尽,以后就不要再为瓦尔克帮助我了,给你带来麻烦也不好。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做错过很多事,未必值得你善待。”
薇安微眯了眸子,“等我发现你不值得的时候再跟你算账。”
语声未落,魅狄回来了,看到薇安,神色有些紧张,点点头,转头问纳奚,“在说什么?”
纳奚斜睨他一眼,没理会。
薇安稍稍疑惑,“你猜我们再说什么?”
魅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随便问问。”
薇安一本正经地道:“纳奚说,她不值得我善待……”故意到此收住话锋,审视着魅狄的神色。
魅狄神色一凛,看向纳奚。
纳奚静静坐在那里,不去看他。
魅狄过了片刻才道:“她有时候就像个疯子,你别理她。”
夫妻二人心里一定是有个会引发严重后果的秘密,否则,魅狄不会这样紧张。
会是什么事呢?
薇安很不喜欢猜来猜去的事,有些扫兴,起身告辞,“我看你倒像个疯子,还是躲远点儿好。”
魅狄因此放松下来,笑着送薇安出门。
薇安上马,走出去一段路,又下马步行返回,放轻脚步趋近门廊。
她听到了低声的争吵:
“反正是早晚会败露的事情,我早晚会死,只是不知道是死在谁手里。瞒着还是告诉谁又什么不一样?”是纳奚的语声。
魅狄说了句粗话才道:“你就算早晚要死,也等到不得不死的时候再犯浑!现在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做我的女人。想找死的话先把我杀了!”
……
都是诸如此类叫人心惊的话,却是绝口不提藏在他们心底的秘密。
薇安转身离开。无从得知的事,只能暂且放下,在日后留意蛛丝马迹。
回去后,女仆告诉薇安,布伦达已经来了一段时间,正在房里等着。
薇安走进去,看到布伦达神色呆滞地坐在桌前,看着空无一物的墙壁。
满目空茫,唇角抿出不如意的弧度。
比之上次相见,消瘦,憔悴。
冷眼一看,竟是悲苦的女人的样子。
“布伦达?”薇安轻声唤她,走过去坐在她对面。
布伦达在这短暂的时间内现出明丽的笑容,“才回来?上次你救了我,我早就想来道谢,却又不好意思见首领,就拖到了现在才来。”
薇安本来有心询问,现在看她强颜欢笑,也不好拆穿,便不在意地笑,“那天他情绪失控,该是他向你道歉才对。”
“还不都是我父亲的缘故。”布伦达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算了,不说这些。薇安,告诉我,现在过得好么?应该很好吧?你是日后的准王妃,烨斯汀一定会如愿给你最好的生活。”
“不错。”薇安只说眼下,“最起码可以自由自在的了。”之后故作不经意地问布伦达,“那你呢?过得怎么样?撒莫对你还好么?”
布伦达眼神一黯,垂眸看着桌面,“还好,有什么不好的?过日子而已。”
薇安不由沮丧。一天内见了两个新婚的女子,两个都是没有欣喜幸福的样子。看看天色,就要吃晚饭了,便岔开这令布伦达不快的话题,“留下来吃饭吧,我们也很久没在一起喝酒了。”
布伦达迟疑片刻,“好啊。”又问,“首领不回来?”
薇安就轻声地笑,“他现在太忙,好多天没见到他了,我都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了。”
布伦达开解道:“也难怪,现在外面打得厉害,什么事都要等他下令。你别埋怨他。等忙过这一段就好了。”
“我明白。”薇安心里在想的是,这是多好的一个女孩,撒莫,你怎么能让她不快乐?
席间,两个人吃东西不多,却没少喝酒。
初时闲谈,是回忆以前的很多事,振奋人心的或是悲壮的。到了后来,不可避免地谈起撒莫,撒莫的改变,撒莫现在让人捉摸不清的行径和性情。
薇安让泰德去查撒莫的蛛丝马迹,近乎神奇的,泰德一无所获。此时她喃喃道:“他一段时间的事情,就像是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