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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我厌烦了’这样的话对雨宫来说实在是太难了,嘴巴蠕动了几下,还是化作幽幽一叹,眼泪再一次涌了出来。
看着这个平日里温柔可人的日本女郎满面伤痛的样子,莫妮卡真是心中不忍,却又不知道怎么解劝,只得陪着她唉声叹气不止。
工作室的门给人在外面推开,一个人探头进来看了看:“打扰了:艾克先生在吗?”
“对不起,他出去了。请问是谁找他?”
‘漂浮人头’又缩了回去,然后门被正式推开,格蕾丝?凯莉在一个男人的陪同下走了进来:“能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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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飞在船运公司为雨宫预定了四天后启程的船票,开车回到了工作室,一进门就看见戴维森?尼基坐在迎面的沙发上,他怎么又来了?再回头看看,格蕾丝?凯莉坐在雨宫井子的身边,紧皱着眉头,似乎为什么事在发愁。“凯莉小姐?”
“艾克先生?您回来了?”格蕾丝放开搂着雨宫井子的手臂,缓缓站了起来。
“呃……您怎么来了?有事吗?”
“艾克先生,您曾经和我说过,尊重女士应该是身为男人最起码的礼貌和教养,是不是?”
艾飞把汽车钥匙放进口袋中,思考了一下她话中的意义:“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这种对于女性的尊重是不是也要考虑到对方的国籍呢?还是对于本国的女性不在其中?”
艾飞微笑起来:“凯莉小姐,很感谢您还能记得我说过的话,但是,让我们还是把话挑明了吧。您到底想问什么?”
“我想知道为什么您会伤害这位温柔的日本女士?”
“伤害?我从来没有伤害过她!雨宫!您认为我对您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吗?”后半句话他是用日语说的,在坐的几个人都听不懂。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期身为他的下属形成的惯性,雨宫井子有点慌乱的摇摇头:“不,社长先生,您从来没有伤害过我!”
“……”艾飞扫了一眼几个人:“是不是听不懂?她在和我说,我从来没有伤害过她!”
“那么,为什么要把她赶回日本?难道不是您已经开始厌烦她了吗?”
艾飞勃然大怒!脸色一片铁青,回头目视着雨宫井子:“雨宫,您是和他们说我已经对您厌烦了吗?还是没有把您的真实意思告诉他们?而真实的意图其实是您对每天从事照顾我的工作感觉到厌烦了?”
众人都被他吓到了:原来他发火的时候是这样恐怖得呢?偏偏还听不懂他说什么,只能干着急。而独自面对他的怒火的雨宫井子更是吓得脸色发白:“对不起!我……我只是,我只是从来没有觉得会厌倦和您在一起的工作啊?我……我只是认为您在昨天晚上说过的话中,是您在向我表示厌倦,希望,希望的会尽快返回日本的。对不起!”
“我什么时候说过……厌倦……”艾飞突然反应过来:“明白了,原来是那句话!我……这件事我们等一等再解释!”
在场的其他几个人只是听见他们在对话,说的是什么却完全不明白,心里这份别扭就别提了,好不容易看他们的脸色恢复了一点,格蕾丝立刻追问道:“艾克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说来可能会让人觉得有点可笑,这一切都是误会……”艾飞简单的把从昨天晚上的对话和两个人误会的原因说了一遍,这一次大家都听明白了:“只是可惜了我预定的船票。你们谁知道这样的船票能不能退掉的?”
格蕾丝尴尬的扭头瞟了一眼雨宫井子:“呃……艾克先生,对不起,我误会您了。请原谅!”
“没什么。”他把西装拖下,雨宫羞红着脸蛋走过来接了过去:“您这种对于同性的博爱精神倒是我很钦佩的呢!哦,顺便问一声,您到我的工作室来,是有什么事的吗?”
第52节 道歉信(2)
刺眼的阳光下,格蕾丝拿着一瓶水,不时撩起帽子上的轻纱慢吞吞的喝一口,然后又迅速的放下来遮挡住面孔。身后的助理神情有点紧张的为她打着遮阳伞,眼神偷偷的望着这个千娇百媚的佳人,真是太美了!她是怎么生出来的?可惜,这样一张美丽的容颜上,笑容太少了一点!即使是在面对摄影机的时候,也不改她冷傲的本色呢。
风在身边呼啸着吹过,格蕾丝用手拢住轻纱,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今天的风很大,是吗?”新聘请来的助理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即使是在电影城里,这样的风也确实是够大的了。”
“唔……”良好的教养让她不得不暂时抛开罗比突然身亡带来的郁闷和伤怀,轻轻的答应了一声。
“您……还有什么需要的吗?凯莉小姐?”
格蕾丝扭过头去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年轻人,说是年轻人,实际上这个叫大卫的家伙比自己都要大上几岁,勉强勾动了一下嘴角:“大卫……”
“是的,女士?”
“不用这样紧张。如果我有什么需要的话,会和您直接提出的。现在……我想静一静。”
“啊,是的。对不起。”
格蕾丝点点头,转过身去,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的悲剧!当时的时间似乎已经很晚了,在和影片的发行方和制作方签署完合同之后,大家都很高兴,甚至是连平时很少喝酒的罗伯特也不觉喝了几杯——天知道,他的工作和任务就是陪伴在格蕾丝身边,为她提供一切必要的服务的——从事这项工作的人几乎是很少有喝酒的,尤其又是在这样的场合。万一女士有什么突然的需要呢?事后回想起来,这似乎还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当着格蕾丝的面饮酒呢!
本来一切都进行得非常完美,在走出酒店的时候,汽车也停在了路边,格蕾丝低头钻进汽车,罗比从车旁绕过,准备从另外一个车门进入,车门甚至都拉开了,而就在这个时候,格蕾丝突然觉得汽车猛烈的震动了一下,连同罗比的身躯,带着另外一侧的车门全部被撞到了天上!女士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沉默了两秒钟之后,巨大的尖叫声伴随着重物落地的钝响才清晰的传入大家的耳朵中!
阿尔伯特以为她也受到了伤害,不顾危险的抢过来拉开车门,先把她扶下汽车,再过去打量罗比,那份惨状让他第一时间做出决定:不能让格蕾丝看到这一切!偏偏一转身的功夫,就听见女孩儿喉咙中呻吟了一声,身体像没有骨头似的倒在了地上。
无他,罗比的状况实在是太惨了:脸上全都扎满了破碎的玻璃碎片,原本清秀的一张脸在午夜的路灯下竟然闪闪发亮起来!鼻子却不知道被削飞到哪里去了,腮帮上一道深深地切口,简直像是多出了一张嘴巴,通过崩流的鲜血,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见牙床和里面的组织,大股大股的鲜血从他的口中和喉咙处冒出——他的动脉给割断了,血流太快,阿尔伯特用力挤压,却没有半点的效果,两个人身前穿着的雪白的衬衣也都被染红了。
奇怪的是,罗伯特竟然没有立刻便死,在阿尔伯特为他施救的过程中,他居然睁开了眼睛,这时候的他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的眨眼,从他的表情看,似乎也没有什么痛苦的感觉。阿尔伯特知道,自己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在浪费时间而已,一句话,罗伯特,这个可爱的男孩儿,只不过是在拖时间罢了。救护车呼啸而至,但是还不等他们用担架把年轻人装上,他的一双蓝眼睛就彻底的失去了光芒!只有满地流淌的鲜血,向人们诉说着这惨烈的悲剧。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处理后事,安排丧葬,格蕾丝强打着精神把这些事处理完毕,紧接着就病倒了:她怎么也不能接受一个和自己关系这样亲密的朋友,伙伴,同事,居然会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就突然死去!年轻的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面对死亡!精神上受到一些创伤也是可以理解的。
多亏了阿尔伯特等人的悉心照料,在事发的半个月之后,她才算是恢复了一点精神——她连出席罗伯特先生的葬礼的机会都因为生病而错过了,还是在病体恢复一点之后,才重新去过的。在这段的时间里,车祸的情况也被调查清楚了:开车的司机当天晚上是他的女儿的生日,在出席女儿的生日宴会的时候,多喝了几杯,造成了这一次事故。
接下来的审判,处理和罗伯特身后的事情和格蕾丝等人没有很大的关系——后者的妹妹会负责料理,但是这件事对她的影响真的是太大了:只是几杯酒,怎么居然就会造成这样严重的后果?一条鲜活的人命啊?就这样在瞬间灰飞烟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