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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在躲避的同时,待望见自己右肩肩甲上那道散发着丝丝焦臭气味的划痕时,张颌着实吓出了一身冷汗,因为方才要不是他心中预警,恐怕他早已被那道气斩所杀,退一步说,即便不死也要重伤,毕竟像张颌、陈蓦这类崇尚进攻的武人,不得不说在斩铁上投入了相当多的时间,相比之下,他们在刚体上所投入的时间简直就是微不足道,这使得他们在作战时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哪怕是些许失误,或许都会让他们身负险境。
“好家伙……”在望了眼右肩肩甲处的刀痕后,张颌抬起头望向张颌,这时他才猛然发现,方才还在那里的张辽,竟然不知何时已冲向自己,甚至于,距离自己仅仅只有半丈不到。
“给我死来!”
面对着张颌惊愕的目光,张辽大喝一声,右手手中斩马刀反握一挥,直直朝着张颌脖子而去,听着呼呼的破风之声,可想而知,这究竟是多么强劲的一击。
千钧一发之际,张颌猛地低下了脑袋,堪堪避开了那迅猛的一击,他没有选择招架,因为他从风声中听出,对方手中的斩马刀,那至少是重达五十斤以上的兵器,而他手中的短剑,却仅仅只有十斤不到,倘若硬拼,可想而知会是怎样一副局面。
无外乎短剑崩碎,头颅被劈飞罢了。
“哼!”见自己奋力一击却只能斩断对方一缕头发,张辽显然不是很满意,在抽身贴上前去的同时,左手瞬间抽出了在腰间右侧悬挂的另外一柄斩马刀,借抽刀的力道,对准张颌便是一记上撩。
而当时张颌出于惯性依然保持着身体前屈姿势,猛然间发现有另外一柄斩马刀自下往上而来,后背冰凉一片。
“给我死!”得势不饶人的张辽暴喝一声,右手的斩马刀顺势下劈,左手的斩马刀顺势上撩,仿佛是铁了心要将张颌劈成三截,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只见张颌右脚一蹬,整个身体向右倾斜,在张辽难以置信的目光下,那张颌仿佛如有神助般,在张辽两柄斩马刀之间旋转而过,堪堪避过,随即,先落地的右脚在地上一点,就在张辽还未能来得及改变两柄斩马刀的轨迹时,抽身后退丈外,从容而去。
“怎么可能……”在见到如此高技术含量的躲避技巧后,张辽显然是傻眼了,他无从想象,在那短短的几秒钟内,张颌竟然能做出那么多的动作来躲避自己手中的斩马刀。
这个家伙……实力不在蓦哥之下啊!
想到这里,原本便高度戒备着的张辽,更是聚精会神,他却不知,此刻张颌虽说面色不改,但是实际上却是吓出一身冷汗,毫不客气地说,方才那套极为漂亮的动作,那是基于遇到危急时的强烈求生欲,换而言之就是侥幸,如果要他再做一遍,他显然是办不到的。
“你这家伙仅仅只是偏将?!”心有余悸之余,张颌抬手指着张辽问道,不得不说,他此刻的心情极为恶劣,可以说气地要骂娘了。
即便他对张辽心存警惕,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只不过曹军中一个偏将,竟然拥有能够将他张颌当场击杀的实力。
开什么玩笑?!
这边张颌气地心中骂娘,岂不知那边张辽的心情也是相当恶劣,因为方才他已经使出了十二分力,但是即便如此亦未能真正伤到张颌,可想而知,此刻的张辽心情是多么的郁闷。
“嘁!”盯着张颌撇了撇嘴,张辽握紧了手中那两柄斩马刀,而对面的张颌也又抽出了一柄短剑,双刃对双刃,单看两人的武器便可以知道,张颌与张辽都是崇尚进攻的类型。
“叮!”不远处的传来的一声兵器碰撞的声响,仿佛讯号一般,让这两位崇尚进攻的武人再度杀到了一起。
不得不说,比起在徐州与陈蓦交手时,张辽的成长十分迅速,正如陈蓦所说的那样,张辽的潜力甚至要在他之上,单看他如今能与张颌拼得不相上下便可以看出,毕竟,那张颌是连陈蓦都未能将其拿下的对手。
“牙!”
暴喝一声,张颌手中的斩马刀再度迸射出一道剑气,遗憾的是,这次却被张颌避开了,毕竟在瞧见过张颌所施展的
的速度后,张颌一直注意着。
并且,在避开之余,张颌以还以颜色,挥出一道气斩逼得张辽不得不专攻为守。
“铛!”
两人手中的兵器重重撞在一起,说实话,单论实力而言,张颌显然要在张辽之上,但糟糕的是,他手中的短剑实在太轻了,如果是与陈蓦交手时尚不明显,但是如今在讲究以力驭巧的张辽面前,那一柄重量还不到十斤的短剑,实在是太吃亏了。
好几次,张辽只不过是随手一挥,然而张颌却不得不用两柄短剑招架,否则便有要被击飞手中兵器的危险,不得不说,在兵器的选择了,张颌吃了大亏。
倘若是对付像许褚、张飞这样体型硕壮、动作较为缓慢的武人,那么张颌手中的短剑便能占到大便宜,毕竟这一点陈蓦早在之前便已经证明过,但问题是,张辽可不是许褚、张飞那样的武人,要知道张辽一直憧憬着当日的陈蓦,是故在招式、兵器的选择上也无意识地模仿着陈蓦,但遗憾的是,他并不是陈蓦,也无法成为陈蓦,即便是用短剑,也无法像陈蓦那样,做到近距离与中距离无懈可击的地步,因此,张辽结合自身的条件作出了改动。
或许,这就是陈蓦认为张辽与自己很像的原因,因为他们都懂得结合自身条件对学到的招式做出改变,而不是像某些人一样硬搬硬抄。
“铛!”张辽劈下的斩马刀,再次被张颌用那两柄短剑招架住了,隐约间,张辽嘴角露出几许微笑,而这一丝笑容,显然被张颌看在眼里。
什么意思?
在张颌惊讶莫名的目光下,张辽忽然在下压刀身的同时,将斩马刀的刀尖对准了张颌的脑门。
这家伙……
不用说,在见识过张辽那异于常人的气斩后,张颌哪里还会不明白这家伙究竟抱着什么打算,顿时,张颌额头便渗出了汗珠。
“嘿嘿!”在张颌又气又怒的目光下,张辽一面用斩马刀死死压制着张颌,一面在斩马刀的刀身上凝聚戾气。
很卑鄙啊,这小子!
张颌气地简直要全身哆嗦,毕竟在这种情况下,他根本无从闪避,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手中斩马刀的刀尖上,那丝丝黑色的光泽越来越明显。
“嗖!”一声破空之声,斩马刀的刀尖迸出一道阔达寸余的剑气,无论是速度还是威力,甚至要远远超过之前,简直可以说是毫无预兆,即便是反应迅速的张颌当即撇开了脑袋,但是脖子上依然被那道气斩割伤了,一时间鲜血直流。
其实说实话,张颌本不必那么郁闷,要知道臂力尚在张辽之上的陈蓦当年也吃过这一招的亏,更别说他张颌的臂力还不及张辽,再者,战场之上、各凭手段,严格来说,张颌的这一招应该被称赞,而不是贬低。
很显然,自交手后便一直隐隐落于下风的张颌,着实被张辽气得不轻。
当然了,一直处于挨打的局面显然也不附和张颌的性格,在被张辽一记气斩割伤了脖子之后,看准张辽回气不足的他,奋力挣开了那两柄一直压制着他的斩马刀,同时甩出了手中的短剑。
但是遗憾的是,张辽似乎早有预料,只见他头来回晃动了一下,便轻易避过了那两柄短剑,也难怪,倘若换做他人,或许会中招,然而张辽可不同,早在若干年前,他便已经从陈蓦那里见惯了这一类的套路,要知道陈蓦可是用短剑、匕首这类短兵器的大师级人物,一手掷剑取人性命的本事,十丈之内要取人首级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偌大天下,恐怕也只有许褚能够在这方面与陈蓦一较高下,至于张颌……就如张辽所说的,差太多了。
如此,也难怪张辽轻易地避开了那两柄短剑,甚至于,他还有空闲来取笑张颌。
“哼!虽然同样是短剑,不过比起蓦哥来……差的太远了!”
“嘁!”张颌心中大怒,在避开张辽砍下来的斩马刀之余,同时抬起右脚在张辽膝盖上一蹬,借力脱身,张辽预料不及,右腿一软,顿时跪倒在地,然而在跪倒的同时,他却甩出了自己手中那柄斩马刀。
出乎意料,张颌也没料到张辽竟然会甩出随身兵器,大惊失色下慌忙在空中调整姿势,这才避开了那柄斩马刀,然而还没等他有空闲来取笑张辽,他忽然发现张辽手中不知何时竟多了一条细细的红绸。
张颌瞧得分明,那束红绸的一端系在张辽右手便的斩马刀刀鞘上,另一端……
下意识地回头朝着身后看了一眼,张颌面色大变,因为他发现,红绸的另外一端,竟然在那柄斩马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