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可奈何地望了一眼嗤笑不已的张颌,高览转头望向身后两位心腹爱将,压低声音唤道,“李焕、李钊!”
话音刚落,就见身后有两名袁将走前来,看他们那相似的容貌与性格,多半是一胞所生的兄弟二人。
“将军!”
“唔,开始!”高览点了点头。
多半是明白了主将高览的意思,李焕、李钊点点头,前者抬起左臂一振,后者半蹲于地,右掌按在地,只见在一段极为短暂的停顿之后,两人身前竟然渗透出一股戾气,缓缓凝聚成形,转眼之前,前者李焕左臂竟然出现了一只由戾气凝成的鹰,而后者李钊的面前,亦出现了一头由戾气所聚拢而成的狼。
只见那兄弟二人对视一眼,那只鹰忽然振臂飞向半空,而那只狼,竟然凭空踏着翻滚的黄河河水来到了河对岸。
见此,即便是早前便见过几次的张颌,亦不禁表情微微一变,低声赞道,“真是了不得!——喂,高览,把你这两个副将让给我?我给你两千轻骑……不,三千!”
瞥了一眼张颌那嬉皮笑脸的无赖模样,高览没好气地摇了摇头,淡淡说道,“莫说三千,三万也不换!——再者,你要他们做什么,你自己不就是一个最佳的斥候人选么?”
“话虽如此,但总不能每次都由我亲自去探查敌军虚实?”
“所谓能者多劳……”
“得了!——不换就不换,真是话多!”见高览死活不换,张颌没好气地撇了撇嘴,正如传言,他们这河间四将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颜良与文丑交好,而张颌则与高览关系密切,不得不说,袁绍麾下文臣武将虽多,然内中派系之乱,犹在曹操麾下部将之。
而就在张颌与高览说笑的期间,河对岸的陈蓦却是看傻了眼,当他望见那只鹰以及那头狼渡过黄河,搜索着南岸动静时,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这是……
?
所谓的魂附,指的便是魂力外附,在此之前,陈蓦曾在弘农与郭汜的对战中见识过,当时,仅仅只有野兽级命魂的郭汜凭借着这一招,一度压制地当时尚未彻底觉醒贪狼与白泽命魂的陈蓦几乎毫无还手的余地。
不过话说回来,虽说同为魂附的一类,但是眼前那两名袁军将领所使用的招法,却与出身西凉的郭汜的有些差异,无论是那只鹰也好,那头狼也罢,都看不出来它们能有多么强大的杀伤力,好似仅仅只是作为搜索的工具使用,难道这就是幽、冀两地对于戾气的独到运用方法么?
虽说陈蓦此前早就听说过,在天下各地,武人对于招式亦或是戾气的运用,都存在着其独特的差异,但是当他瞧见那两名袁军副将用此种方法搜索敌军动向,陈蓦着实吃了一惊,他甚至有些难以置信。
要知道,根据陈蓦以往对戾气的了解,戾气一旦离开人体过远,就会渐渐减弱乃至消失,就拿他陈蓦来说,他伸展戾气的极限也不过是十丈左右,但是河对岸那两名袁军副将,何止是将戾气伸展了十丈?
根据陈蓦的目测,他们甚至将戾气延伸了差不多五十丈左右……
怎么可能?
眼望着天空那头鹰即将飞到自己头顶方,陈蓦不禁有些紧张,要知道戾气可是武人身体一部分,一旦被敌将的戾气所捕捉到,那就意味着自己众人已经暴露。
“……”不经意地,陈蓦的左手缓缓伸向腰后的剑套。
而就在这时,一只轻柔的小手伸了过来,按住了陈蓦的左手,陈蓦转过头去,却见张宁望了一眼自己,微微摇了摇头。
陈蓦愣了愣,他这才想起,张宁早已用妖术隔断了众人的气息。
果不其然,那只由戾气所凝聚而成鹰在陈蓦等人空盘旋了几圈,终究朝着来的方向而去,而那头由戾气所凝聚而成的狼亦是如此。
发现了么?
心中着实有些紧张的陈蓦,死死盯着河对岸那两名袁军副将的表情,只见,当那只鹰与那头狼回归到他们二人身时,这两名副将整个人一震,似乎显得很是疲倦,看得出来,这个招式消耗了他们太多的心神。
而见到这番景象后,陈蓦暗暗松了口气,因为在细细一想后他意识到,那两名副将所用来搜索地域的招式消耗极大,并且,看样子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掌握,说来也是,倘若每个人都能轻易将戾气延伸到距离本体数十丈开外的位置,那整个天下势必会出现某种变动,别人且不说,至少对陈蓦很大帮助,即便再遇那时对战张颌时的窘迫处境,也不会再因为视力原因而导致无法远距离地施展缩地。
说到底贪狼命魂的缩地,虽说也需要用视力定位,但是它并不像白泽那样对视觉有极高的苛求,只要能准确把握某一地的位置与周边环境,即便失去了视觉依然能够施展缩地,而之所以陈蓦以往都用视力定位缩地的位置,而不是用戾气的感知,无非只是因为视力的范围能够达到百丈之外,而戾气的感知,仅仅只有五、六丈。
“啪嗒,啪嗒……”
随着那两名袁军副将的点头示意,河对岸的袁军终于有了动静,他们将两只小舟推入了河中,随即,大概有十几名袁军士卒划着小舟来到了河对岸。
而期间,陈蓦瞧得分明,这些袁绍士卒手中,分明拉扯着一根根的铁索。
“铁索?”
陈蓦嘀咕了一句,说着,他愣了愣,因为他感觉自己左手那温软的触感仍未消失,他下意识地低下头,这才发现张宁那娇白的右手依然搭在自己手。
或许是注意到了陈蓦那错愕的表情,张宁这才惊觉,下意识地抽回右手,低下头去,望着她那惊慌失措的模样,即便是附近的黑狼骑将士并未发觉两人的异样,陈蓦依然感觉很是尴尬。
而这时,那些划着小舟的袁军士卒早已渡过了黄河,只见他们毫不在意所乘的小舟被河水顺流冲向下游,而是死死拉紧了手中的铁索,并将其牢牢绑在河岸旁的几棵树,而这时,河对岸的袁军也陆陆续续将一根又一根用那铁索连接的巨木悄然丢入河中,只见这些巨木粗达一人合抱,两段以铁索穿透,以至于两边施力之下,被丢入河中的巨木渐渐呈现出木桥的雏形。
眨眼功夫间,黄河之竟然已经建立起了一架宽达一丈有余的浮桥……
袁绍帐下谋士也不简单啊!
当见到那架浮桥时,陈蓦心中不禁有些感慨,他原以为袁军会老老实实划着小舟渡河,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袁军竟然以这种超越了时代的结构式搭桥法在短短半柱香时间内搭起了一座浮桥。
如此看来,袁军确实能够在一夜之前搭起一座足够数万人渡河的浮桥……
不妙啊……
必须加强黄河沿岸的守备,否则,倘若袁军故技重施,多半能够在白马渡口的守军眼皮底下搭起浮桥,到那时,那可就大大地不妙了……
就在陈蓦盯着那座在水面左右摇曳的木质浮桥暗暗嘀咕时,刘辟摸了来,低声提醒道,“大哥,敌军开始渡河了!”
被刘辟这一提醒,陈蓦这才惊觉过来,在望了一眼河岸的动静后,摆了摆手,低声说道,“再等等!——待到大半渡过黄河时,我等再行杀出,你且去转告龚都!”
“是!”刘辟点了点头,猫着腰又退了下去。
望着刘辟离去的背影,陈蓦微微叹了口气,在张辽、高顺、曹性这些黑狼骑部将相继被提为都统的眼下,刘辟与龚都这两个早年间便跟随他的部将,却依然只有伯长的职位,说实话,陈蓦很想提升他们的军职,遗憾的是,不知从何时起,黑狼骑似乎已成为精锐的代名词,内中的将士逐步精锐化,以至于,那些从青州兵、或者其他曹将麾下调集而来的士卒中,那些原本是都伯甚至是偏将的士卒,到了黑狼骑当中,却仅能担任伯长之类的军职,不得不说,黑狼骑之中的竞争实在有些激烈。
说实话,军队的精锐化,这确实是一件好事,但是顺带的遗憾,那就是即便作为这支精锐之师的统帅,陈蓦也无法再做出一些任人唯亲的事,以免引起麾下黑狼骑的将士不满,比如说,提升刘辟等人的官职,哪怕刘辟等人忠心耿耿。
一切以拳头说话,这才是黑狼骑内部唯一的升职条件!
看来此战结束之后,自己确实要费费心,教导、督促一下这些家伙的武艺……
回想起在许都时,刘辟死皮赖脸求自己教他武艺时的情景,陈蓦苦笑着摇了摇头,倒不是他不想教,只是在教过张辽之后,刘辟实在是……
“噗嗤!”身旁传来了张宁的一声轻笑,很显然地,她用读心术看到了陈蓦内心的想法,然而当陈蓦望去时,她又不自然地转开了视线,看得出来,她依然对方才的尴尬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