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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陈蓦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却见那张宁幽幽叹了口气。
“原来如此……将军对自己的女子确实很温柔呢,”说着,张宁轻吸一口气,望着陈蓦正色说道,“既然如此,小女子奉劝将军一句,莫要对那张素素用情太深才好,那个女人……绝非佳偶人选!”
陈蓦闻言皱了皱眉。
“唉,将军真的很维护她呢,不过……小女子的话,将军还是牢记心中,另外,趁早远离那个妖女,对她用情过深,将军终有一日会后悔的!”说着,张宁抬起右手,轻轻摘下了头的斗笠,随即又伸出左手摘除了脸的面纱。
突然间,陈蓦眼皮一跳,他的眼中充满了惊讶,因为他发现,站在他面前的女子,除了眉宇间流露的神色稍有区别之外,竟然与张素素长得一模一样。
“素……素素?不对!——你究竟何许人?!”猛地反应过来,陈蓦下意识将右手虚扣在腰间佩剑的剑柄,满脸骇然地望着对方,沉声说道,“你使的什么妖术?”
“妖术?”张宁那绝美的容颜浮现出几分笑意,轻笑说道,“小女子确实会一些妖术,不过,小女子可什么都没做呀……”
“……”陈蓦错愕的张了张嘴,突然间,他好似明白了什么,惊声说道,“莫不是……莫不是姑娘口中亲生妹妹,便是……便是……”
“将军猜得不错!”张宁轻笑一声,用一种莫名的口吻淡淡说道,“便是眼下冀北黄巾之首,人称妖女的张素素!”
“竟……竟然有这种事……”陈蓦难以置信般地喃喃说道,“这么说,原来人公将军张梁有两个女儿?”
出乎陈蓦的意料,张宁愣了愣,疑惑问道,“张梁?”
“是啊,素素是人公将军张梁之女,姑娘既然是她血浓于水的姐姐,那不是……”
话音刚落,便见张宁轻笑着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将军误会了,小女子并非张梁亲女,那张素素也不是!”
“什么?这……”
“大概是在十六年前左右,”转身走向山崖旁,张宁背对着陈蓦,望着渐渐落下的夕阳轻声说道,“那时正值党锢之祸过去不久,朝堂小人当道,致使朝纲崩坏,天下百姓苦不堪言,当时钜鹿有一太平道,暗中图谋推翻暴汉、另立新朝之事,其主事者将军想必也知晓,也就是张角……”
“……”
“当时张角尚未自称大贤良师,却有人以太平道人称他,此人暗中说服了一些世家豪门,欲借世家之力起兵推翻汉朝,只可惜云从者寥寥、难以成事,而家父,亦在其中……”
“家父?”
“小女子说过了么,家父讳姓张讳鲁,字公琪,现为汉宁太守……”
“张……张鲁?”陈蓦惊愕地瞪大了眼睛,继而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歉意地望着张宁。
陈蓦无心之失,张宁自然不会在意,在停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起事失败之后,家父与张角亦苦思其中原因,最后得出结论,借世家之力推翻汉朝,那终究不现实,再者,民心尚未归附,基础犹未稳牢,何以起兵?思量罢了,家父与张角、以及当时另外几位头领告别,各赴东西,相约收拢民心,以待东山再起,而当家父与张角路经牧野之时,却在那里遇到了一件奇事……”
“奇事?”
“啊,当时,牧野本地有一民户,此人之妻于夜间寐时梦到一只狐狸,因而成孕,一年后产下二子,皆为女儿身……”
“莫不是……”陈蓦的眼中露出几分惊讶。
张宁回头瞥了一眼陈蓦,不作回答,只是顾自说道,“当此事传开,村人大为恐慌,视为妖孽,欲将其放火烧死,那男子拼死抵抗,只可惜寡不敌众,眼睁睁看着其妻被锁在草屋当中、放火焚烧,而当时,家父与张角恰巧路过那村庄,见此情况,当即破门而入,当时那女人已被烧死,而怀中二名女婴却无有大碍,想来想去,家父便与张角商议,两人各自收养一女……想来,张角后来将此女交给了自己的弟弟张梁抚养!”
“果然……”陈蓦喃喃念叨着,忽然,他好似想到什么,疑惑问道,“既然是一胞所生,何以姑娘知晓此事究竟,但素素却仍以为自己是人公将军张梁亲女呢?”
张宁闻言微微一笑,陈蓦这才猛然醒悟过来,也是,眼前这位可是懂得读心术的,有什么事能瞒得过她呢!
或许是读到了陈蓦心中所想,张宁摇了摇头,轻笑说道,“并非如此,小女子很是尊敬家父,从未敢有丝毫僭越,此乃家父贪杯时不慎提及,后因小女子追问,家父才将此事告知于小女子……”
“哦,”陈蓦这才明白过来,在想了想后,突然带着几分兴致说道,“既然如此,张姑娘便随陈某到营中一行可好,此刻素素正在大营内……”
出于陈蓦的意料,张宁摇了摇头,轻叹说道,“将军好意,小女子心领……天注定,小女子不能再见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为何?”
“这个恕小女子暂时不能说……唔,也并非不能说,只是对将军没有好处,”说着,张宁摇了摇头,在微微皱了皱眉后,眼中露出几分异样的神色,喃喃说道,“即便没有约束,小女子也不想见她……”
“这又是为何?”陈蓦诧异问道。
只见张宁幽幽叹了口气,喃喃说道,“只因这段故事尚有下文……”
“下文?”
“是啊……”望着天边的夕阳,张宁长长叹了口气,在沉寂的半响后,忽然转过身来,微笑说道,“天色不早了,小女子不敢耽误将军要事,就此告别!——另外,方才小女子对将军言道之事,还请将军代为保密,休要泄露于他人,尤其是张素素!”
“这是为何?难道姑娘不想与素素相认么?”
在陈蓦惊讶的目光下,张宁微微摇了摇头,淡淡说道,“不想!”说完,她或许是读到了陈蓦心中的犹豫,低声说道,“小女子出于信任,这才将此段辛秘告知将军,还望将军莫要叫小女子失望……”
“这……好,我答应你!”陈蓦点了点头。
张宁听闻展颜一笑,不得不说,虽说她张素素简直是酷似一人,但是其中神韵却大有区别,张素素的笑容是那种叫难以把持的诱惑,而张宁的笑容,却是让人生不起丝毫亵渎之心。
“如此,小女子暂且告退,倘若他日有缘,小女子倒是想听听关于将军以往所居住的那个世间……”说着,张宁微微屈身行了一礼,随即转身盈盈离开。
望着张宁离开的背影,陈蓦不禁皱了皱眉,因为他感觉张宁的话中,隐隐包含着诸多的谜团。
“此事……尚有下文么?”
究竟是什么?
陈蓦想不明白,尤其是张宁话中隐隐流露出的对张素素的敌意,更让他感觉匪夷所思。
明明是自出生后不久便因为被张鲁与张角收养而分离至今的姐妹,何以张宁对张素素抱有那般敌意?
倘若是其他人,陈蓦无疑会下意识地袒护张素素,但是当事关人家姐妹二人的家事,陈蓦感觉自己实在有些不好贸然插手,再者,他并不认为张宁是一个心怀歹意的女子,毕竟,那种不禁叫人从心底生起怜惜的忧伤,实在让陈蓦有些难以释怀。
究竟……
还有什么?
抱着心中诸多疑问,陈蓦默默地走下山丘,翻身了自己的爱马黑风,朝着大营而去,不知怎么,在与张宁聊了一阵后,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与此同时,远在二十里外的某处山丘--
前几日夜袭之战的功臣陈登孤身一人登了山丘,淡淡地望着坐在山崖边,只见在山崖边,有一位儒士手捧着酒葫芦,一手手握卷,正对着夕阳看饮酒。
“这位先生好雅兴啊!”淡笑一声,陈登缓缓走了来,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抖了抖,冷笑说道,“作为曹孟德麾下首席智囊,郭奉孝啊郭奉孝,你未免太过于胆大了?倘若在下提一支兵马前来拿你,岂不是能叫曹孟德断折一臂?”
“呵呵呵,足下会么?”郭嘉轻笑一声,合了卷,望见那卷封皮《百战奇略》四个小篆,陈登忍不住眼眉一颤,带着几分冷笑讥讽说道,“怪不得如此胆大,原来是仗着手握地卷下册天么?”
“不不不,”郭嘉闻言笑了笑,将手中的天放入怀中,摇头说道,“《百战奇略只言道战局内外事务,并无涉及其他,值得称道之处,在嘉看来也只有鲁公秘录等数篇……”
“哼,少来唬我,天天地人三卷六册,皆记载有其不可思议之妙法,尤其是地卷下册《百战奇略》,括含天下战事、兵器、器械……得此者、可制衡天下战局!”
“哦哦,原来如此!”郭嘉微微一笑。
望着郭嘉脸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