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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
“唔?”远处的郝萌明显愣了愣,他万万没有想到区区一骑都尉竟然也已觉醒了命魂,但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有些不以为然,毕竟贪狼的能力实在是太过于强大,可以说是来去自如,占尽先机,即便是对方区区一个骑都尉施展出其命魂,那又如何?
下一招就解决了你!
郝萌正恶狠狠地想着,也不知为何,他的身体竟然呈现出前倾的迹象,险些摔倒在地,而看他满脸愕然的模样,显然对此极其惊愕。
或许是看到了郝萌满脸的惊愕之色,张辽戏谑一笑,抬起右手将斩马刀扛在肩上,笑嘻嘻地望着郝萌说道,“怎么了,郝将军?”
“……”
只见郝萌满脸倍感意外之色,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再施展贪狼的绝技神速。缩地',怎么可能?不应该啊……
皱了皱眉,郝萌举起左手,就着宝剑剑刃的反光看着浮现在自己身上的命魂,他看到他的命魂陆吾依然维持着贪狼的模样。
没什么不对劲啊……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无法再施展陈蓦那小子的命魂绝招?
想来想去郝萌也想不出个头绪来,最终将其归于自己实力大减上。
这下可糟了……
隐约间,郝萌的额头冒出了几许冷汗,要知道在方才的交手中,他已经察觉到,对面那个叫张辽的骑都尉,他的武艺并不弱,与失去一条手臂的自己几乎在伯仲之间,换句话说,倘若方才郝萌还可以凭借贪狼的力量击败张辽,但是眼下,不知为何无法施展命魂之力的他,显然是打不过对方的,毕竟那张辽也是觉醒了命魂的武将,并不是普普通通的小卒。
想到这里,郝萌凝神望了眼浮现在张辽身上的那头虎形妖兽,忽然眉头一皱,几步冲了上去,手中的宝剑对着张辽便是一番挥砍。
“嘿!”张辽轻笑一声,仅仅变换身形便避开了郝萌的攻击,正要挥刀反击时,却见郝萌弃了宝剑,一把抓住了自己的右手。
一时间,张辽愣住了,然而郝萌的脸上,却是浮现出了得逞的笑容,在张辽反应过来之前便向后跃了一大步,随即从地上拾起一把长剑,从长剑的剑刃上看着浮现在自己身上的命魂。
只见在郝萌一念之间,那变得与贪狼一模一样的陆吾,身躯在一阵气雾翻滚之后,竟然逐渐变成了一头虎形妖兽,与浮现在张辽身上的那头妖兽一模一样。
见此,郝萌不动声色地嘿嘿一笑,然而出于他的意料,对面的张辽却是指着他摇头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郝萌皱眉问道。
只见张辽忍俊不禁地望着浮现在郝萌身上的那头虎形妖兽,笑不成声地说道,“果然如此啊,曹大哥说起此事时,张辽倒还不信,眼下得见,啧啧……”说着,他顿了顿,望着郝萌正色说道,“郝将军的命魂陆吾,其能力似乎是可以照搬照抄对方命魂能力吧,只要被郝将军碰到……”
“曹性?”郝萌愣了愣,随即顿时明白过来,那会儿自己与陈蓦交手时,曹性那家伙多半时躲在角落观瞧,寻找自己的弱点,理所当然,陈蓦那番话那家伙自然听在耳中。
想到这里,郝萌恨恨地咬了咬牙,勉强说道,“是又如何?”
张辽淡淡一笑,望着郝萌淡淡说道,“将军就没想过,曹大哥为何要叫我前来拿下将军么?”
“什么意思?”郝萌皱了皱眉。
“很简单啊,因为将军的命魂之力,对我张辽是不起作用的……”
“这不可能!——陆吾已改变形态……”
“那将军自便吧……”
“……”默默地望了一眼张辽,郝萌暗中尝试了一番,但是出于他的意料,除了陆吾的形态改变了之外,他竟没有任何得益之处。
“怎么回事?”郝萌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的左手,随即抬起头望着张辽。
或许是看出了郝萌眼中的惊色,张辽轻笑一声,摇头说道,“实话告诉郝将军也无妨,张辽的命魂……叫做宪章!——听说过么?”
“宪章?”郝萌愣了愣,皱眉说道,“那又如何?无论叫什么……”
“对,无论什么样的妖兽命魂,只要被郝将军碰到,郝将军就可以照搬照抄施展对方的命魂招式,对么?不过啊,我张辽的命魂却有点特殊啊……”说着,张辽眼中露出几分笑意,沉声说道,“实话告诉你吧,宪章的能力,那就是镇压邪气,将所有我周身范围内的鬼神之气压制到极点,大概是方圆十丈左右……换而言之,只要在我十丈以内,包括我自身,无论是谁都无法施展命魂之力,并且连气'都受到遏制,哪怕是温侯!”
“你……你说什么?”郝萌面色大变,因为他清楚地瞧见,自己身上的戾气竟然被压制地逐渐变淡,无论他如何催动,平常运用自如的戾气,眼下却丝毫不听使唤。
“怎么可能……”郝萌难以置信地望着张辽,喃喃说道,“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妖兽……”
“并不是名不见经传啊,”张辽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或许换个名字郝将军可能听说过……狴犴'!”
猛然间,郝萌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张辽,半响说不出话来。
相传狴犴'那可是龙生九子中唯一一个带有龙的气息的神兽,据说其龙的气息可以镇压世间一切邪气污秽,代表着龙的威严',本身实力虽说算不上强大,但绝对是如同贪狼、穷奇这样的凶兽也不想碰到的对手,因为这家伙的能力实在是称得上是天下所有妖兽、尤其凶兽的克星。
在郝萌满脸呆滞的目光下,只见张辽举起左手的斩马刀遥遥指着郝萌,沉声说道,“郝萌,奉曹性将军之命,我张辽以背叛温侯之罪,将你监押!——我劝你束手就擒,否则……”
“否则怎得?”郝萌深深吸了口气。
张辽面色一寒,冷声喝道,“格杀勿论!”
望着张辽眼中的寒意,郝萌心中清楚他不是在说笑,但是……
“事已至此,多说无用!”郝萌握紧了手中的宝剑,随即抬起头,望着张辽低声说道,“怪不得曹性会派你前来对付我,实在是……不过,张文远,你还没赢呢!”说着,他环视了一眼四周,见自己麾下曲部士卒能与张辽所带来的曲部士卒厮杀,当即大声喝道,“麾下将士听令,掘泗水!”
“诺!”
张辽听罢面色一沉,冷声吼道,“郝萌,安敢如此!”
话音刚落,只见郝萌转过头来,在深深望了一眼张辽后,摇头说道,“一旦踏错……便再无回头之日!”说着,他深深吸了口气,大声喊道,“来吧,张文远,看看是你杀死郝某在先,还是郝某麾下将士掘开泗水在前!——你还等什么?!”
望着郝萌眼中的几许莫名神色,张辽张了张嘴,随即微微摇了摇头,将右手的斩马刀收入腰间的刀鞘内,左手单持斩马刀,遥遥指着郝萌,沉声说道,“既然郝将军执迷不悟,那就休怪张辽刀下无情了!”
1000或许是注意到了张辽一连番的举动,郝萌浮现出几许惊讶,喃喃说道,“真是……愚蠢的武人!——来吧,张文远!”
“看招!”
与此同时,在曹营辕门附近,陈蓦、吕布、曹性三人终于协力杀出了重围,然而吕布与曹性麾下的士卒,却尽皆死于曹军与侯成等人叛军手中,以至于当他三人杀至泗水中下游处的石桥附时,身后竟已无一名士卒跟随,入眼的,尽是不计其数的曹军。
“温侯、曹性,速速渡河!”一枪戳翻一名骑兵,陈蓦拨转马头,正要越过石桥,却被曹性一把抓住手臂。
“曹性,你做什么?”
在陈蓦惊声问下,曹性摇了摇头,忽然做了一个倾听的动作。
还没等陈蓦明白过来,忽然泗水上游处宣泄下无尽洪流,幸亏曹性及时将陈蓦拉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眼瞅着石桥在洪水的冲击下轰然一声倒塌,随即大水漫上岸来,陈蓦吓地赶紧拨转马头,与吕布、曹性二人掉转方向朝着曹营方向逃去。
期间,陈蓦惊声询问曹性,“怎么回事,曹性?为何不按约定时辰掘泗水?!”
只见曹性望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吕布,长叹说道,“此事暂时不说,眼下当务之急,是如何逃出曹军包围……”
挥枪逼退了数名敌军,又挥出一柄短剑取了一名曹将性命,陈蓦低声说道,“往下游去!”
他的意思很明显,要知道下游林中还隐有三千黑狼骑,虽说抵不过曹兵人多势众,但总好过他三人孤立无援啊。
就在这时,自先后看到侯成等麾下部将尽皆反叛便不发一言的吕布,他终于开口了。
“折道,去上游!”说着,吕布拨转马头朝着北面杀去。
“……”陈蓦与曹性面面相觑。
与